看著她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賀莉的妒火幾乎把她的理智燒了個乾淨。
不顧頭皮上傳來的劇痛,賀莉用儘全力撕扯著她的頭發,面容猙獰,另一隻手伸向了薑琳身上的衣裙。
“賤人,當小三還這麼恬不知恥!今天我非要扒光了你,讓這裡所有人看看你這個賤貨有多賤!”
“啊……先生……救我……”
衣裙差一點就被拽掉,薑琳下意識鬆開了抓著賀莉頭發的手,死死護著自己身上的衣服,整個人被拖拽到了一旁,隻能一隻手護著臉,一隻手護著身上的衣服,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宋家主眯了眯眼眸,冷聲開口。
“賀莉,住手。”
他的聲音不大,沒有多少情緒的起伏,卻含著無儘陰森的冷意。
賀莉早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根本沒有聽到宋家主的警告,還在不停的往薑琳身上呼巴掌。
“賤人!賤人!我今天非弄死你這個賤人!”
看著薑琳裸露在外的肌膚上留下了一片又一片紅,宋家主周身的氣息瞬間降到了冰點,冷冷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管家。
管家會意,走上前拉開了像是瘋子一樣發狂的賀莉,擋在了薑琳的面前。
“賀小姐,您任性也該有個限度。”
賀莉扯了一下滑落下來的披肩,猙獰的神色還沒有散去,死死瞪著管家。
“你什麼意思?你要護著這個賤人?你彆忘了我才是家主的女人!”
管家面色平靜的說道:
“我向來隻聽先生的。”
言外之意,攔著她,護著薑琳都是先生的意思。
賀莉這才想起宋家主,流轉著恨意的眸子逐漸清明,隨後一改剛才撒潑惡毒的模樣,可憐兮兮的朝著宋家主走了過去。
“家主~”
不等她撲進宋家主的懷裡,薑琳就已經跌跌撞撞的摔進了宋家主的懷裡。
一雙美眸通紅,水光流轉,眼淚似掉非掉的樣子彆提有多可憐了。
“先生……好疼……全身都好疼……”
宋家主看著她發絲淩亂,手臂上滿是紅痕,鎖骨周圍全是賀莉抓的痕跡,完全沒了剛才精致的模樣。
可是卻依舊擋不住骨子裡透出來的性感嬌媚,如今眼眸含淚,更是忍不住讓人心生憐惜。
指尖摩挲著她鎖骨的抓痕,宋家主微抿著唇,眸色幽深,看不出喜怒。
“你先回去,回去擦些藥。”
不然這麼嬌嫩的肌膚留下痕跡可就太可惜了。
薑琳吸了吸鼻子,可憐兮兮的望著他,目光中滿是不舍。
“那我還能再見到您嗎?”
宋家主捏了一下她的腰。
“這裡的酒給你留著。”
“那我先回去了,您……記得想我。”
薑琳依依不舍的摸了一下男人的臉頰,站在一旁的賀莉看著他們旁若無人的親熱,瞪得眼睛都快要噴火。
如果不是剛才管家旁敲側擊的警告,她現在殺了這個賤人的心都有了。
薑琳拿著外套站起身,穿好衣服之後,踩著高跟鞋離開。
走到賀莉的身邊停了一會兒,在她陰毒的目光下,諷刺鄙夷的笑了笑。
“大姐,現在已經是春暖花開的季節了,想裝逼也不用在這個溫度披個貂吧。
還是你以為披個貂就能成為先生的正室了?”
賀莉死死咬著牙,如果目光能殺人,薑琳現在已經死了幾百回了。
看著她近乎要把她撕碎的目光,薑琳緩緩湊到賀莉面前,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得意。
“都是出來賣的,你也沒比我高尚到哪裡去,老!賤!人!”
“賤人!你敢罵我!”
賀莉瞬間被激怒,衝上前就要去抓薑琳的衣服,被管家快速攔了下來。
而薑琳,更是在第一時間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慌亂的腳步裡都能看出她慫包的模樣。
宋家主望著薑琳漸行漸遠的背影,,像是在透過薑琳看另外一個人。
有多少年,他沒有碰到過像她一樣有趣的女人了。
而那個女人,如今已經失去了活潑調皮,活的像是一個活死人。
賀莉沒有注意到宋家主的異樣,不甘心的跺了跺腳,坐到宋家主的身旁撲進了他的懷裡。
“家主~您怎麼能向著那個賤人!明明我才是您的女人!”
宋家主垂眸看了她一眼,豔俗的妝容讓他頓時失去了興趣,刺鼻的香水味更是不斷刺激著他的大腦,陣陣發疼。
厭惡的擰起眉頭,宋家主不冷不熱的說道:
“站起來。”
懷裡的人沒動,宋家主失去了幾分耐心。
“賀莉,我的話向來不喜歡說第二遍。”
賀莉不甘心的咬著唇,站到了宋家主的身旁。
鼻息間依舊縈繞著刺鼻的香水味,宋家主語氣沉了沉。
“滾遠點!”
“家主~”
委屈的聲音帶著撒嬌的意味,但還是沒有撼動男人冷硬的心,反而讓男人周身的氣息越發的陰冷。
“如果你不想今晚成為你見我的最後一晚,可以繼續站在這裡。”
賀莉心裡一慌,連忙站到了卡座最遠的位置,一雙眼睛布滿了委屈之色,目不轉睛的望著男人,卻久久沒有得到男人的半個眼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宋家主沉著臉繼續喝酒,賀莉就隻能站在一旁。
不隻過去多久,賀莉動了動僵硬的雙腿,腳下十厘米的高跟鞋幾乎快要支撐不住她的身體,稍微動一下,腳掌就會傳來劇痛。
“家主~人家快要站不住了。”
嬌滴滴的聲音飄進宋家主的耳朵裡,男人無動於衷的喝著酒,幽深的眸子望著遠處瘋狂蹦迪的男男女女。
半晌後,賀莉突然跌坐在沙發上,揉著僵硬的小腿,越想越委屈,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下來。
“家主~我隻是不想看到彆的女人接近您,您怎麼能這麼對我。”
站了這麼久,她才看出來,家主是在懲罰她。
可是她做錯了什麼?
這兩年來,他身邊出現了多少女人,都被她一一解決,家主即使知道了都不會說什麼。
不說,就是默允。
默允了她做的事,也默允了她的身份。
可是為什麼這次會不一樣?
為什麼這一次家主會處處維護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