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語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抓著寧語汐的手來回晃了晃。
“我這不是想知道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嘛!沒有故意套你們的話。”
她看到紙條上的位置的時候,便猜到了這是什麼地方。
她剛才故意說那一番話,就是想印證她的猜想。
寧語汐把紙條推回到她的面前,精致的臉上笑容淡了幾分。
“既然你現在已經知道了紙條上所寫的位置是哪裡,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寧語安不解的眨巴著眼睛,“什麼什麼打算?”
“你和二少假扮男女朋友這件事騙騙霆的母親可以,可是明天你一旦以他女朋友的身份出席宴會,這個謊言可就不好圓回來了。”
見寧語汐語氣嚴肅,寧語安也收斂起了笑意,一臉正色的問道:
“姐,你也覺得明天的培訓隻是一個幌子嗎?”
一開始她隻當這是一次再正常不過的培訓。
可是在看到紙條上的地址,她便察覺到這也許並不是一次簡單的培訓。
寧語汐偏了一下頭,把視線轉向了身旁沉默不語的男人,黛眉微挑。
“陸總,你覺得呢?”
陸昱霆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寧語汐,隨後將視線落在了寧語安的身上,淡淡說道:
“培訓的事無論是真是假,隻要你明天和我父母一起飛京都,你以為你能逃的掉?”
經他這麼一說,寧語汐清冷的眸子裡滑過一絲了然。
的確,先不管培訓的事是真是假,明天安安與陸家人一起飛京都,媽見到安安一定會讓她與二少出席林家的宴會。
媽一直在撮合安安和二少,又怎麼可能放過這次能昭告天下的機會。
嘖……這個計劃還真是不給安安一丁點拒絕的機會。
就是不知道這是二少自己的主意,還是媽的主意。
寧語安同樣反應過來,連忙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那我還是自己訂飛機票好了!我才不要參加什麼林家宴會。”
她不喜歡那樣虛與委蛇的場合。
一群人掛著虛假的笑容特彆沒意思。
如果單純隻是幫陸昱霄的忙,那倒是沒什麼,裝裝樣子她還是會的。
但是明天林家的宴會上一定會有很多的記者,她可不想以陸昱霄女朋友的身份火一把。
到時候辦公室裡的同事看到新聞,她還怎麼回去工作。
寧語汐抿了抿唇,猶豫了片刻,伸手握住了寧語安拿著手機的手。
“算了,你明天和我一起飛京都。”
她暫時還沒有想好該不該將安安推到公眾的視線中。
若是她現在已經和二少在一起,她定然不會反對她陪著二少出席林家的宴會。
可是他們兩個人現在連自己的心都看不清,這個時候讓安安做二少的女伴,會無形之中招來不少女人的嫉妒,為安安惹來不少禍事。
最重要的是,他們還沒有查清楚暗中盯著寧家的那個神秘人的身份,這個時候她不敢貿然把安安推到風口浪尖。
寧語安聞言,神色一頓。
“姐,你和姐夫不坐私人飛機去京都嗎?”
她還以為他們是與陸阿姨一起去京都的。
“明天我有其他安排,和公司的人一起走,我讓人幫你訂張票。”
寧語安放下手機,一手撐住下巴,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曖昧的目光在寧語汐和陸昱霆之間來回流轉。
“原來你和姐夫分開走啊,姐夫舍得和你分開?”
寧語汐勾唇,“霆他和我一起走。”
她就知道!
寧語安無語的撇了撇嘴,將目光投向了陸昱霆。
“姐夫,你也太黏人了,就不能給我姐一點私人空間嗎?”
她印象中,她姐夫時時刻刻都在她姐身邊,一刻都分不開。
如果不是她親眼所見,恐怕她也不相信堂堂冷情冷性的陸家大少爺私底下其實是個黏人精。
陸昱霆眸子都沒有抬一下,淡淡說道:
“若我不給她私人空間,你現在應該被擋在門外,這裡,你永遠都踏不進來。”
似乎……說的有些道理。
吃過晚飯,寧語安沒有多留就離開了。
送走寧語安,寧語汐回房間收拾好兩人的行李,然後去浴室洗了個熱水澡。
從浴室出來,寧語汐沒有在臥室看到陸昱霆的身影,便去了書房。
左手握住門把手剛剛把書房的門推開一道小縫,男人低沉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
“謊稱酒店培訓,是你的主意?”
寧語汐推門的動作一頓,眉頭微微上揚。
合著這男人早就知道培訓的事是假的。
“哥,你怎麼知道培訓的事?”手機裡陸昱霄的聲音明顯帶著幾分緊張。
陸昱霆眉目微沉,眉頭緊緊擰了起來,低沉的聲音微冷。
“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這個時候在公眾面前公開一段假關係,你有沒有想過後果是什麼?”
突如其來的怒氣令電話那頭的陸昱霄愣了一下,理由信手拈來。
“我可沒有什麼目的,我不過是想讓這丫頭多參加一些宴會,她作為寧家千金應該習慣這樣的場合,這能有什麼後果?”
陸昱霆不悅的眯起眼眸。
“你自己的身份會給寧語安帶來什麼你自己不清楚?”
公眾的關注度,試圖與陸家聯姻的一些家族的敵意,以及陸昱霄周圍暗藏著的危險,都會落到寧語安的身上。
無形之中,寧語安就會落入更危險的境地。
陸昱霆的話音落下,手機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抿了抿唇,陸昱霆繼續說道:
“最近一段時間有人在針對寧家,汐兒不想把寧語安推到公眾的視野。
如果你真的想讓她出席宴會,換一種方式,至少現在,在你沒有看清楚自己的心,沒有真正許給寧語安一個名分之前,不適合公開你們的關係。”
陸昱霄捕捉到陸昱霆話裡的關鍵,當即沉下聲音,原本吊兒郎當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哥,你說有人在針對寧家?是什麼人?女神和那丫頭會不會有危險?”
陸昱霆抿緊唇,幽深冷凝的眸子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下頜微微緊繃著。
“你隻管知道這次宴會不適公開你們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