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昱霄看著面前炸了毛的女人,莫名覺得有些可愛,唇角的笑意緩緩加深,又一次拍了拍她的腦袋。
“我是在讓你適應這個角色,免得明天不習慣,在我媽面前穿了幫,知道了嗎?我的女朋友。”
“知道了知道了,明天不會穿幫的,我先去睡了,晚安。”
寧語安擺了擺手,用不耐煩掩飾掉了臉上的羞澀,轉身朝著客房走去。
走出幾步,她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對了,一直忘了說,你身上的浴袍有些……sao氣,換一件,也許好看一點。
還有啊,以後把衣服穿好,今天幸好是我在這裡,對你沒興趣,如果換做彆的女人,你早就被吃的渣都不剩了。”
說完,寧語安給了他一個一如既往很嫌棄的眼神,轉身繼續朝著客房走去。
在轉過身的那一刻,她的唇角得意的高高揚起,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就連腳步都變得輕快了不少。
讓他諷刺她的身材!
他的身材不也沒好到哪裡去!
不然這麼長時間,她也不會無動於衷!(作者:摸著你的心問問自己,真的無動於衷嗎?)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陸昱霄一反常態的沒有惱,而是輕輕笑了笑,低頭掃了一眼幾乎快要敞開的浴袍,解開帶子,重新係緊。
這女人,看似總愛用武力解決問題,倒是單純好騙。
今天騙她的幸虧是他,若是彆的男人,她還不得直接成為了男人的盤中物?
不過這丫頭撒謊的功力差了點。
她也許不知道,在她貼近他胸膛的那一刻,他能明顯感覺到她急促灼熱的呼吸。
如果真的沒興趣,又怎麼可能會有那種反應。
去到房間,關上門的那一刻,強裝鎮定的寧語安終於鬆了一口氣,靠在門上抬起手揉了揉發熱的臉頰。
不知道突然想到什麼,她走進房間將手中的文件和包隨手扔在了沙發上,然後快步走進浴室,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
除了耳朵有些發紅,臉色還算正常。
寧語安滿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還好還好,幸好沒有露餡。
不然被那個男人看出來她的反常,又不知道會說些什麼來調侃她。
不過最近她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每次離陸昱霄近一點,心臟就像是要跳出來一樣。
不會是心臟出了什麼問題吧!
寧語安一邊想著,一邊用手按了按胸口周圍的所有位置,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便將這件事拋之腦後,脫去了身上的衣服去洗澡。
耳邊全是嘩嘩的水聲,就連臥室的門被推開,寧語安都沒有聽到。
陸昱霄拿著一件白襯衫走了進來,聽到浴室的流水聲,徑直的走到了浴室門口,敲了敲門。
“誰!”
浴室裡的流水聲戛然而止,同時傳來的是寧語安滿含警惕的聲音。
陸昱霄淡淡說道:
“家裡沒有女人的衣服,我給你找了一件我沒有穿過的襯衫,今晚你先湊合一下,明天我讓秘書給你送件衣服。”
寧語安鬆了一口氣,卻還是抓了一件浴巾包裹在身上,走到了浴室門口。
“那你放在門口就行了。”
陸昱霄輕笑一聲,“就算你不說,我也會給你放門口,難道你還怕我給你送進去不成?”
“這種事你又不是做不出來。”浴室裡隱隱傳來寧語安的小聲嘀咕聲。
陸昱霄眯了一下眸子,抓住門把手輕輕動了動。
“你說什麼?”
寧語安眼疾手快握住了門把手,身體緊緊靠著門,臉上難得浮現出幾絲慌亂。
“我什麼都沒說,你把衣服放下就行了,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睡,晚安!”
她用了最快的語速說完了這句話,中途氣都沒有喘一下,生怕說的慢了這男人推門而入。
聽出她語氣中的慌亂和明顯的趕人之意,陸昱霄唇邊的笑容緩緩擴大,眼底是一片玩味之色。
偶爾逗一逗這丫頭倒是有趣的很。
這樣的她可比整天將打架掛在嘴邊的她可愛多了。
陸昱霄乾脆也不急著離開,斜靠在浴室門口,嘴角噙著一抹輕佻的笑。
“你確定要我現在離開?這裡的門隔音效果特彆好,如果你不小心滑倒,到時候就算你喊破喉嘍我也聽不到,你可就要和冰冷的地板過一夜了。”
寧語安臉色一黑,暗自磨了磨牙。
“你的心怎麼這麼黑!就不能盼我點好嗎?”
竟然盼著她摔倒!
這男人到底有沒有心!
雖然隔著門,但是陸昱霄能想象到寧語安氣的咬牙切齒的模樣,強忍著想要笑出聲的笑意,無辜的說道:
“這隻是一個善意的提醒,既然你不領情,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衣服給你放在門口了,我走了。”
他的話音落下之後,浴室門外久久沒有了聲音。
又等了許久之後,門外依舊沒有任何聲音,寧語安裹緊身上的浴巾,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浴室的門,探出小腦袋環視了一眼房間,確定陸昱霄已經離開,將目光移到了地上純白色的襯衫上,冷冷哼了哼。
還算這男人有良心,記得她沒有換洗衣服。
不然今晚她都不知道該怎麼睡。
寧語安將地上的衣服拿進了浴室,關上門之後還不忘鎖上了門。
他人貼心歸貼心,但是礙於他剛才的表現,她覺得反鎖門是非常有必要的!
之後,陸昱霄再也沒有來過,洗過澡之後的寧語安便直接上床睡覺。
這一整晚,兩個人,兩個房間,不同的夢境,卻都睡得格外的香甜。
第二天,暗衛在天還沒亮就將陸昱霄的跑車開到了彆墅門口。
什麼車被送去保養,不過是陸昱霄編的幌子而已。
早在和寧語安一起進了彆墅之後,他便暗中吩咐暗衛將他的車開走。
所以寧語安要離開的時候,自然看不到原本停在彆墅門口的跑車,也就順理成章的在彆墅住了下來。
早上七點,陸昱霄的秘書將兩人的衣服準時送了過來,見彆墅裡沒有任何聲音,將衣服放到客廳的沙發上,便悄無聲息離開了彆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