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冷哼一聲。
“哼!看在你當年幫了我們不少忙,這一次我就不和你這個小丫頭片子計較了,下一次若是再有這樣的事,可千萬彆找我!你愛找誰找誰!反正我是不會再插手了!”
寧語汐彎了一下唇角,面前突然出現一片培根肉,抬頭看去,對上男人明顯不悅的眸子,張嘴吃了下去,這才說道:
“我聽阿力說,最近他淘到幾瓶好酒,改天讓他給您送去。”
局長沒什麼彆的愛好,就是愛喝兩口。
“你這丫頭!休想收買我!”
“不是收買,是晚輩送您的禮物。”
局長十分傲嬌的哼了一聲,勉為其難的說道:
“哼!這樣一說,倒是勉強可以收下,我告訴你啊,我對酒的要求可是很高的,不是好酒我可不要。”
“一定讓您滿意。”
笑著掛斷電話,寧語汐端起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口,注意到陸昱霆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低頭掃了一眼自己。
“怎麼了?我身上有什麼東西嗎?”
陸昱霆目光哀怨的看著她。
“你來這裡住的這幾天,難道不知道這裡有酒窖?”
想送什麼酒從他的酒窖直接拿不好嗎?
還需要讓阿力去到處淘?
寧語汐對上他哀怨的眸子,眼底一閃而過一抹狡黠,一手撐著下巴佯裝驚訝的問道:
“這裡還有酒窖?”
陸昱霆頓時被她氣笑了,恨不得在她清麗的小臉上狠狠咬一口。
“寧小姐,這裡是你的家,我怎麼感覺你就像這裡的過客一樣?”
聽出他語氣裡咬牙切齒的意味,寧語汐用力壓著嘴角,無辜的看著他。
“可是你也沒有告訴我啊,這幾天你也沒有帶我到處轉轉,我如何知道這裡還有個酒窖。”
所以到頭來成了他的不是了?
陸昱霆被她的話噎了一下,冷冷的看著她,不悅的目光中還流轉著幾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寧語汐像是沒有看到一般,低頭咬了一口煎蛋。
“對了,阿力把淘到的酒送到我這裡了,不如你幫我看看能不能送的出手?”
她說著,讓傭人去把廚房的酒拿出來。
從始至終,陸昱霆都緊抿著唇,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儼然一副“我不高興,還不來哄我”的模樣。
眼看著寧語汐馬上就要繃不住笑,傭人把酒拿了出來,她微微揚了揚唇。
“把這幾瓶酒送給局長如何?”
陸昱霆抬起頭快速掃了一眼,想要收回視線的動作一頓,眸光微閃,下一秒,喉嚨間溢出一聲輕笑,轉過頭狠狠掐了掐她臉頰上的軟肉。
“不是說不知道這裡有酒窖?”
這明明就是他酒窖裡珍藏著的好酒,到了她嘴裡倒成了阿力淘的了。
這小東西現在一肚子壞水,這張小嘴根本不能信。
還敢故意惹他生氣,她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寧語汐推開他的手。
“你不要總扯我臉,皮肉都被你扯鬆了。”
語氣雖然是怪怨,但是她的臉上滿是得意的笑意。
“怎麼樣?把這幾瓶你珍藏多年的酒送給局長可以嗎?”
陸昱霆捏住她的臉頰,目光幽深,咬牙切齒的說道:
“拿了我的酒,卻說是阿力淘的?我的功勞都給彆人了?”
臉頰被捏變了形,有一種彆樣的可愛,寧語汐卻不自知,笑意盈盈的眨巴著靈動的眸子。
“我倒是想告訴局長送他的是你珍藏的好酒,可是我怕他不敢收。”
讓他知道這幾瓶酒是陸昱霆珍藏多年的,恐怕送過去就得被退回來。
“嗬!就你理由多!”
陸昱霆湊過去狠狠吻了一下她的唇瓣,隨後鬆開了她的小臉。
“送去吧,局長會喜歡的。”
……
吃過早飯之後,寧語汐拿著文錚送來的文件去了任家。
在路上,寧語汐把局長在電話裡說的事情告訴了陸昱霆。
陸昱霆隻是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沒有再過多的過問。
聽她的意思任歆被放出來是她授意的,定是因為她又想到了什麼計劃。
今時不同往日,他的小女人已經學會依靠他了,有需要的時候,他知道她一定會和他開口。
她不說的時候,他也就不多問了。
此時的任家。
彆墅裡處在一片低氣壓中是任家這幾天的常態。
任夫人整日以淚洗面,索性,終於把她的女兒盼了回來,任歆一邊委屈的哭著,一邊與任夫人哭訴著在裡面受得委屈。
任夫人聽著心疼,便也跟著哭了起來。
耳邊一個兩個哭個不停,任家主的腦袋嗡嗡直響,一股血氣上湧,厲聲打斷了母女二人的哭聲。
“哭哭哭!哭個沒完沒了!當初我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要打寧語汐的主意?你倒好,不算計她,去算計她的妹妹,還把陸大少一起算計進去!你是嫌任家發展的太好了嗎?”
任歆的哭聲戛然而止,一臉驚恐的看著任家主,時不時抽噎一下。
“誰叫她妹妹勾引二少的?而且我這不是被林婉然利用了嗎?我又不是真的想害任家。”
她當時隻想讓寧語安背上勾引姐夫的罵名,哪裡想那麼多。
任家主沉了一口氣,額角的青筋狠狠跳了跳。
“你也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你是有多愚蠢才會看不出來林婉然利用你?你知不知道你心心念念的人現在要搞死任家!”
這幾天任家負面新聞纏身本就一堆事,但是有些事情明明很好處理,卻有人百般阻撓。
他調查之後才知道是陸家二少故意給他們添事,擺明了要搞死他們任家。
她喜歡任家陸二少!
怎麼不看看人家喜不喜歡她!
這一次針對任家的不是陸大少,反而是陸二少。
這不恰恰說明了陸二少對寧語汐妹妹很在乎!
偏偏任歆不知天高地厚,連二少的人都敢算計!
當真是愚蠢至極!
任歆聞言,當即瞪大了眸子,滿眼的不可置信,眼睛裡還掛著淚花。
“不可能!二少做事向來佛係,怎麼可能針對任家!”
任家主指了指任歆,氣的手都在顫抖。
“還不是因為你動了他的女人!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