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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昱霄抱著一盤葡萄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了看寧語汐,又看了看江鬆昊,時不時往嘴裡扔一顆葡萄。
以他對女神的了解,若不是江鬆昊做了什麼,話語中不會帶著敵意。
看來昨晚在宴會上還發生了他不知道的事。
江鬆昊在沙發上坐下來,朝著保鏢招了招手,三四個保鏢立刻走上前,手裡拿著各式各樣昂貴的補品。
“這些都是我特意從仙潤坊給寧小姐挑來的補品,寧小姐身子這麼弱,平日裡要多補一補。
還有……”
他說著,另一個保鏢走上前在寧語汐面前放下一份食譜。
“這是仙潤坊所有補品的食用方法,我擔心寧家傭人製作不當毀了這些的補品,所以順便為寧小姐準備了這個。”
仙潤坊,全c國唯一一家擁有世界各地珍稀補品的店面,幾年前,全c國隻有京都這一家店,不少豪門貴族會特地派傭人來采買。
可是現在……
寧語汐垂眸掃了一眼桌上的食譜,微微扯動了一下嘴角,眼底一閃而過一道冷光。
“江少爺有心了,不過江少這幾年在國外可能有所不知,仙潤坊這幾年在全國各地開了不少的分店,剛巧,雲城也有一家。
說來也巧,前段時間我還給我外公買了些回去,味道確實不錯。”
不得不說,江鬆昊為了羞辱她也真是煞費苦心。
特意買來了仙潤坊最貴的補品。
擔心寧家傭人製作不當?
嗬!不就是在嘲諷他們寧家沒見過世面。
看來她昨晚提醒他的,他根本沒有去調查。
舌尖頂了頂腮幫子,江鬆昊的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那看來是我多此一舉了。”
一旁的陸昱霆又豈能聽不出他們兩個人話裡的博弈,幽深暗沉的眸子裡結滿了化不開的冰霜,周身散發著駭人的氣息。
怒氣正要發作,一隻溫熱的手撫上他青筋凸起的手背輕拍著,寧語汐搶在陸昱霆之前開了口。
“既然是江少用心準備的,就算是多餘的我也一並收下了,剛巧可以讓帝景灣的傭人一並研究研究這份食譜,萬一將江少送來的補品毀了,江少該嘲笑我陸家的傭人沒見過世面了。”
她說著,叫來了傭人,讓她們將補品拿到廚房去,之後還特意叮囑了一番。
“這些都是仙潤坊昂貴的補品,你們也好好研究一下食譜上面的製作方法,免得讓人笑話了去。”
“是,少夫人。”
江鬆昊臉上的肌肉動了幾下,面上笑容不變,眼底深處隱藏著幾分冷意。
婉然說這個女人太聰明,所以才將陸哥騙得團團轉。
如今一見,倒是他昨晚小瞧她了。
的確有幾分心機。
三言兩語就偷換了概念。
“寧小姐,你可不要隨便給我扣帽子,我從來沒說過陸家的傭人沒見過世面。
更何況你有句話說錯了,陸家現在還不是你的。”
一旁的陸昱霄往嘴裡扔了一顆葡萄,不滿的皺起眉頭。
“江鬆昊!你今天吃錯藥了,夾槍帶棒的諷刺誰呢?嫂子是我哥的未婚妻,不是陸家人難道還是你江家人不成?”
他不及他哥聰明,可剛才江鬆昊話裡的諷刺他還是聽的出來的。
也難怪女神一開始就對江鬆昊帶有敵意,恐怕這小子昨天就沒說過什麼好話。
“這不是還沒結婚呢嗎?未來……誰又說的準呢?”
察覺到陸昱霆身上的氣勢越發的冷冽,江鬆昊話鋒一轉,笑著看向陸昱霆。
“陸哥,你也彆不愛聽,結婚是人生大事,結婚前,至少你要將你面前的女人完全了解清楚,一個連你都能算計進去的女人,還是深思熟慮……”
“夠了!”陰森逼仄的氣勢傾瀉而出,陸昱霆目光一凜,猶如寒冬臘月冰封的冷箭,直直的射進江鬆昊的身體裡。
“什麼時候我陸昱霆的妻子需要你來指手畫腳?”
江鬆昊神色一僵,冷冽陰森的寒意在他身體裡蔓延開來。
寧語汐漫不經心的撫摸著毛茸茸的毯子,低頭笑了笑。
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江鬆昊個終於說到重點了。
從她知道江鬆昊來看她,她就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個對她充滿敵意的人怎麼可能會好心探望她。
中午的事她都聽陸昱霆說了,林婉然對她起了懷疑,陸昱霆卻絲毫不為所動。
林婉然勸說不成,下午江鬆昊就打著探望的名義來到帝景灣。
他有什麼目的根本不難猜測。
嘖……還真是一個癡情的男人。
江鬆昊穩了穩心神,收起輕佻的模樣,坐直身子嚴肅的看向陸昱霆。
“陸哥,我也是為了你好,你認識她多久,你又了解她多少,昨天她故意算計你,利用你打了夏芮芮,她有為你的名聲為陸家考慮過後果嗎?
若是昨晚夏叔叔勢必要為夏芮芮討回公道,難道你要為了她與夏家站在對立面嗎?”
以陸家在c國的地位的確不需要忌憚誰。
因為沒有任何一個家族能夠抗爭的過陸家。
可是這些與陸家敵對的家族和勢力一旦達成合作,就是對陸家最大的威脅。
他不相信陸哥會為了一個女人將陸家推到危險的境地。
“這難道不是江少想看到的嗎?”寧語汐幽幽開口,緩緩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江鬆昊眯了眯眼眸,“你什麼意思?”
感受著手心傳來的毛茸茸的觸感,寧語汐加深了嘴角的弧度。
“我以為……江少心裡最清楚,還是說……江少想讓我說的明白一點?”
陸昱霆垂眸看著懷裡眸光聰慧的小女人,幽深的眸子一片晦暗。
看來還有他不知道的事。
江鬆昊蜷縮了一下手指,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似乎知道了什麼。
可是怎麼可能呢?
當時隻有他和夏芮芮兩個人,他一時計上心頭,才故意和夏芮芮說了那一番話,這個女人又怎麼可能知道?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寧語汐扯動了一下唇瓣。
他不承認她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畢竟她當時隻有自己親眼看到,也拿不出來任何證據逼他來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