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他作為公眾人物不能隨心所欲,而且這裡人人都想抓他的把柄,他還沒有蠢到給這些人可乘之機。
鐘倫望著章憶秋的方向輕歎了一口氣。
“看的出來,章憶秋來找你其實是來示好的。”
他太了解她了,她的一個眼神他就知道她想做什麼。
言西挑眉,“你覺得她為什麼會向我示好?”
鐘倫搖了搖頭,低下頭掩蓋了自己唇邊的苦笑。
還能有什麼,不是為了人,就是為了勢。
言西偏頭瞥了他一眼,捕捉到他嘴角的苦澀,沒有再繼續問。
早些年就有關於章憶秋的傳聞,說她一邊與經紀人談戀愛,一邊又與劇組的男藝人曖昧不清。
不過新聞一出,就被章憶秋否認了。
現在看來,當初的新聞也許不是空穴來風。
不然章憶秋也不會在自己事業的鼎盛時期與鐘倫離婚,轉身嫁給季宏盛。
……
下午的戲份依舊被安排的十分緊湊,言西一場接一場的拍攝,狀態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就連章憶秋都驚訝言西的狀態,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也不由自主的被帶進了戲裡。
侯博遠從鏡頭裡看著言西的表現,心裡彆提有多滿意了,可是偏偏臉上卻不能表現出來。
眼看著太陽開始落山,侯博遠喊卡之後,便讓工作人員布置新的場景,人則朝著言西走去。
“言西。”
言西停下腳步,“導演。”
“中午的事我已經幫你問清楚了,是故意有人從中作梗,不過既然不是什麼大事,不然你就不要計較了。”
言西眼眸一動,“導演,您是不是已經知道是誰動了手腳?”
侯博遠支支吾吾的說道:“藝人的小助理不懂事,之後我幫你訓斥她幾句,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藝人助理?
看來孟如馨是想嫁禍到其他人身上。
“導演,您上午還說是站在我這邊的。”
侯博遠也覺得理虧,乾咳一聲。
“我是站在你這邊的,可是我也是這部戲的導演,有些事能息事寧人那是再好不過了。”
他是導演,總不能帶頭挑起演員之間的事端,那這部戲還拍不拍了?
言西淡淡一笑,目光清澈。
“導演,您想多了,我本就無意計較,不過我很想知道是誰看不慣我,玩這些小把戲捉弄我。”
“既然都不計較了,是誰你也沒有必要知道了,若是下次她再犯,我保證不再包庇她!”
言西挑了挑眉,看向侯博遠的目光夾帶著幾分威脅之意。
“導演,如果由您來告訴我,我可以看在您的面子上不計較,如果您不告訴我,我自己查到就不可能不計較了。”
侯博遠佯裝生氣的說道,“你這小子!連我都敢威脅!好了好了,告訴你就是了!不過你可得答應我,不再計較這件事。”
言西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當然。”
“場務告訴我,是個穿著灰色羽絨服的女人,後背印著一隻白色的小熊。”
言西思量的一瞬,不知想到什麼,眼底滑過一絲了然。
“我知道了,謝謝導演,答應導演的事我自會辦到。”
說完,他轉身繼續朝著休息區走去,唇邊的笑容漸漸變得玩味。
劇組的人他沒有全部注意過,可是這個穿著灰色羽絨服,背後印有一隻白色小熊的女人他剛巧認識。
幾個小時前他還與這個女人唇槍舌戰了一番。
怪不得孟如馨會如此大方,分給季家一杯羹,原來是為了毀了他才會設下這麼大的一個局。
恐怕連章憶秋都不知道,從她答應出演這部戲的時候就成了孟如馨對付他的棋子。
鐘倫走上前,將羽絨服披在他的肩頭,見他神色怪異,問道:
“怎麼了?導演和你說了什麼?”
言西攏了攏衣服,“導演告訴我是章影後的助理從中作梗,退掉了我們中午的盒飯。”
“不可能!”鐘倫想也不想的反駁道。
言西抿唇看著他,似在等著他的解釋。
“章憶秋雖然不是一個良善之人,但是你和她之間不存在利益糾葛,又沒有太大的過節,她不會平白無故找你麻煩。”
言西輕笑一聲,“所以,我也隻是聽聽而已。”
什麼女人,不過是有人想讓章憶秋的助理背鍋,讓他們內訌,孟如馨坐收漁翁之利罷了。
鐘倫總覺得他話裡有話,眉頭緊蹙沉思了片刻,眸光一閃。
“難道你還在懷疑那個場務?”
言西解鎖了手機,點開阿水發來的視頻,將手機拿給他,“不是懷疑,是肯定。”
鐘倫疑惑的接過手機,見視頻中的場務不知在和誰打著電話,他連忙掏出藍牙耳機連接到言西的手機,帶進了耳朵裡。
場務清晰的聲音傳來,聽到“孟總”兩個字,鐘倫眉心蹙的更緊了。
看來孟如馨的確要毀了言西。
看過視頻之後,鐘倫不禁為言西擔憂起來。
“第一天讓你在劇組樹敵無數,又給你使一些小絆子,你確定你還要在這樣的劇組繼續待下去?”
第一天就這樣,之後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麻煩。
這樣下去,先不說能不能繼續拍戲,他能不能繼續在狼窩裡生存都是問題。
言西收回手機,拿在手中隨意把玩著,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倫哥,最近你注意一下網絡上的動向,恐怕這幾天你有事情要忙了。”
孟如馨想要毀了他,隻能借助網絡輿論,他猜測孟如馨不會留他在劇組太久的。
鐘倫見他執意要留在劇組,也隻能按照他說的,時刻關注著網絡上關於他的新聞。
……
片場一直忙碌到深夜,冬天的夜裡格外的冷,言西穿著單薄的衣衫不由自主的瑟瑟發抖。
終於,今天的最後一場戲結束了拍攝,鐘倫連忙將暖水袋拿給他,幫他將羽絨服披在肩上,倒了一杯熱茶給他。
言西穿好羽絨服,一邊喝著熱茶,一邊三步並作兩步走進房車。
房車裡溫熱的溫度瞬間將他包圍,驅散了他身體的冰冷。
房車開回公司,已經是深夜十點。
言西回到辦公室換了一件衣服出來,便看到陸昱霆坐在沙發上看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