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文錚開車送琪琪回去。
琪琪規規矩矩的坐在副駕駛,雙手放在雙腿上,蜷縮起來又緩緩放開,就這樣一直往複著。
不知過了多久,琪琪終於受不了車廂裡尷尬的氣氛,抬起頭開口。
“那個……文特助,不然你還是把我放在路邊,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了。”
陸總特助的車她實在是消受不起啊!
文錚目不斜視,“既然是大少爺交代,我必須把你送回家才能回去交差。”
“你把我放在路邊也一樣啊,你回去之後就告訴陸總你把我送回家了不就行了。”
“如果你路上出了什麼事,豈不是成了我的責任?”
琪琪一噎,瞪大了眼睛看向文錚,氣鼓鼓的開口。
“你能不能盼我點好?難道我不坐你的車就一定會出事嗎?”
這男人到底會不會說話!
是在咒她出事嗎?
文錚沒覺得自己說錯什麼,面不改色的淡淡說道,“我隻是把可能發生的事情提前告訴你,雖然概率很低,但是你又如何能保證你不是那極低概率中的一個?”
琪琪氣的小臉通紅,“行行行,我說不過你,我不下車了,總行了吧。”
什麼她是極低概率中的一個,說直白一點他就是覺得她不坐他的車,她就一定會出事。
那她不下車就是了,反正他樂意當她的免費司機,她還有免費的車坐,何樂而不為呢!
文錚側頭看了她一眼,“你好像不喜歡和我待在一個空間裡。”
她剛才的坐立難安他全看在眼裡。
琪琪生氣的留給他一個後腦勺,“沒有,隻是覺得我們不熟,氣氛有些尷尬?”
文錚疑惑的挑了挑眉,“尷尬?我看你在少夫人面前都敢沒大沒小的,到了我這裡就變得尷尬了?”
琪琪恨不得直接翻一個白眼給他。
她和他又不熟,上了車之後他沒有要與她說話的意思,她又找不到任何能與他聊天的話題,她能不尷尬嗎!?
“寧總不一樣。”
“確實不一樣,少夫人是你的上司,是你應該恭敬對待的人,敢與上司開玩笑的,也就隻有你這丫頭這麼大膽了。”
“那是因為寧總對我很好,我才敢與寧總開玩笑的,如果換做是彆人,你以為我真的會傻乎乎的和上司開玩笑嗎?”
寧總雖然看起來清冷,但是對她卻是極好的。
正因為如此她才敢偶爾與寧總開個玩笑,不然,若是換了其他總裁,借她兩個膽子她都不敢。
文錚淡淡一笑,“你這麼傻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琪琪陰陽怪氣的說道,“是哦!你聰明!你最聰明了!全世界就屬你最聰明!”
聰明又有什麼用,還不是找不到女朋友?
切!!!!
兩個人打開了話匣子,車廂裡的氣氛就變得活躍起來。
文錚偶爾開玩笑逗弄幾句琪琪,看著她氣鼓鼓的模樣就覺得心情大好。
二十分鐘後,文錚將琪琪送回家之後收到了陸昱霆傳來的短信。
看到短信內容,文錚眸光閃了閃,探過身子把放在後座椅的公文包拿了過來,然後從公文包裡拿出電腦,將孟如馨的資料傳給了寧語汐。
不知道大少爺為什麼突然又改變了主意,要把孟如馨的資料拿給少夫人看。
……
皇霆禦苑。
寧語汐和陸昱霆吃過晚飯之後便去了書房。
一進到書房,寧語汐便立刻打開電腦,將文錚傳來的文件下載之後,認真看了起來。
隻看了幾分鐘,寧語汐清秀的眉頭就緊緊擰了起來。
孟如馨小時候竟然在孤兒院待過一段時間。
而且她待的那家孤兒院的名字怎麼看著有些熟悉……
寧語汐神色一凜,找出柯蕊的資料翻開看了看,眼底裡滑過一絲意外。
柯蕊和孟如馨小的時候竟然在同一家孤兒院長大。
不同的是,孟如馨之後就被好心人收養,而柯蕊是被好心人資助。
好心人……
寧語汐敲擊著桌面的手指一頓,眼眸中頓時亮了幾分。
“陸昱霆……”
寧語汐轉頭看去,一眼便對上了男人深沉檀黑的眼眸,深邃的眼底流淌著的盈盈笑意和濃烈的愛意,滿的像是要溢出來一般。
從剛才開始,陸昱霆就一直在注視著她。
看著她認真看資料時的模樣,一雙清澈的眼眸流轉著聰慧機敏的眸光,比夜空中的星星還要亮眼。
周身散發著的清冷的氣場明明將人拒之千裡之外,卻彆有一番勾人的味道。
她的每個模樣他都愛極了。
陸昱霆勾了勾唇,緩緩站起身走到寧語汐面前,撫了撫她柔順的長發。
“發現了什麼?”
寧語汐回過神,將視線移回到電腦上,眼眸中殘留的一絲迷蒙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聰敏之色。
“孟如馨和柯蕊曾經在同一家孤兒院,而且馮宣曾經也是個孤兒,我想這就是他們之間的聯係也說不定,你可以從這幾個好心人下手去查查看。”
陸昱霆看了一眼電腦上的資料,隨後繞到寧語汐的身後,抬起手輕揉著她的額角。
“嗯,已經派人去查了。”
寧語汐揚起頭,看到的隻有男人冷硬的下頜。
“你早就發現了?”
陸昱霆低下頭,緩緩俯下身子吻了吻她的唇瓣,“嗯。”
從她開始查柯蕊和馮宣的時候,他看過他們兩個人的資料就已經發現了。
“那有查到什麼嗎?”
陸昱霆抿了抿唇,“文錚還在查,也許很快就有結果了。”
關乎到幕後之人的一切事情都遇到了或大或小的阻礙,查起來會耗費不少的時間。
隻是長時間的等待或許會得不到他們想要的結果。
也許……
陸昱霆垂下眼眸看著舒服的眯起眼眸的寧語汐,眸光深了深。
他應該換一種思維來調查。
……
寂靜的深夜,整座城市都陷入了沉睡。
雲城某處寸土寸金的位置,一棟彆墅的主臥室裡,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亮了起來,一分鐘之後,屏幕自動暗了下去,在這個黑暗的房間瞬間歸於沉寂,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
而此時,床上熟睡的男人對剛才發生的一切絲毫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