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回答屬實是沒人能想到。
就連周圍剛剛還在興奮地喊著牛島前輩的女孩子們也全都安靜了下來,看著她的眼神就像在看叛徒。
飛鳥柚夏沉默了一秒,看著記者欲哭無淚的表情,立刻救場:“我是說......天童前輩的隊友,牛島前輩,我今天是來給他加油的。”
她剛說完,忽然又想到昨天自己才答應會給及川徹加油,於是又補上了一句,“嗯,還有及川前輩。”
記者表情剛剛好看了點,一聽又多了個人名,頓時臉又垮了下來。
然而這還沒完。
飛鳥柚夏剛說完,看到自己身上的黑色外套,頓了一下,突然覺得有點心虛,立刻又追加了新的名字:“還有烏野的前輩們......”
但是這樣感覺有點突兀誒,要不隨便講個什麼掩飾過去好了。
她剛想到這裡,立刻又多補上了一句:“......以及所有參加春高的大家!加油!”
飛鳥柚夏覺得自己應該沒有什麼遺漏的了,這才把麥克風交還給身旁的記者。
然而她卻發現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淚流滿面,“感動”的接回了麥克風。
本以為是牛島粉,結果殊不知是個DD(全部都推)啊!!
“總、總而言之,牛島前輩、不是,牛島選手還請繼續加油,我們與電視前的觀眾也會繼續支持您的!”
她居然不小心被帶偏說錯稱呼了!
記者欲哭無淚。
今天真的是她記者生涯中最大的一個敗筆了!!
然而此時的所有人仍未想到,當這期節目播出後,由於各種放送事故,居然意外獲得了觀眾一致好評,以致於記者開始向著前所未見的道路狂奔而去,這就是後話了。
目送走了來采訪的記者,飛鳥柚夏這才轉向身旁同樣看向自己的棕綠色發的少年。
“牛島前輩,好久不見了。”她禮貌的鞠躬。
“嗯,好久不見。”對方依舊是那個一號表情,對著她點了點頭。
牛島前輩果然不管什麼時候看起來都感覺很嚴肅啊。
“飛鳥~哎呀,真是好久不見!”
天童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帶著他獨有的音調,高低起伏的很明顯,很快就湊了過來。
緊隨其後的是五色工,天童覺驚奇的看著剛剛還誇下海口,說比賽後絕對要成為比牛島若利更先接受采訪的人,此時正滿臉通紅,拘謹僵硬的抬起一隻手:“好、好久不見。”
飛鳥柚夏不知道為什麼對方的反應好像有點奇怪,但她想到等會兒的比賽,覺得估計對方是在緊張,便沒多想,隻是微微一笑:“好久不見,五色。”
然後她就驚奇的發現,在自己說完話後,面前的妹妹頭少年似乎臉色更紅了些。
“小、飛、鳥~”
就在這時,天童覺從旁邊探出頭,眯著眼,嘴巴變成了貓貓嘴,小聲說道:“
你剛剛這話說出去,我都替你擔心會不會等一下若利就要叫他的粉絲打你了。”
飛鳥柚夏這才發現周遭其他人那一言難儘的眼神,頓時迅速看向了一旁應該是事主的牛島若利。
差點忘記了,剛剛應該是牛島前輩的專訪......等等,牛島前輩應該不會真的叫人來打吧?
然而當對上她的眼神,牛島若利完全沒看懂意思,表情絲毫沒有變過,依然認真的解釋:“那些不是我的粉絲,隻是來替白鳥澤加油的,而且我也不會叫粉絲去打飛鳥。”
飛鳥柚夏被對方這麼一本正經的解釋忍不住笑出聲。
天童覺擺了擺手,無奈道:“不不不,我隻是開玩笑的,若利還是這麼認真呢。”
“那個女生,怎麼好像天童他們都認識。”
在幾人身後,瀨見英太好奇的對著一旁沉默的白布問道,視線看向了對方身上穿的黑色外套,“不是白鳥澤的人?外校的粉絲嗎?”
“嗯,是烏野女排的。”白布賢二郎面色平靜的說。
瀨見英太:???
這關係也太遠了吧?到底怎麼搭上的??
他正想要詢問,卻突然想到之前自己似乎聽過,關於白鳥澤排球部主將被分手的傳聞......
瀨見英太看了看能跟牛島若利正常對話的銀發少女,又看了看在旁邊滿臉通紅一直努力想要搭話的五色工,眼神逐漸微妙,腦中頓時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我說白布,你不覺得——”
“不可能,”白布賢二郎連對方說時麼都還沒聽完就皺起眉頭秒答,“牛島前輩絕對不可能被分手!!”
瀨見英太:???
他還什麼都沒說欸?
“不......但是女孩子不是都喜歡那種嗎,比較幽默一點類型的?”瀨見英太摸著下巴舉例道,“牛若他不是感覺挺正經的嗎?”
或者說是一板一眼,總而言之感覺就是會打光棍到讓人擔心的程度啊。
白布賢二郎聽到這話,依舊皺著眉頭:“學長是說五色那種?”
“我不是說長得幽默的。”瀨見英太表情連變都沒變,直接回答了。
碰巧聽到這句話的五色工:???
“說的也是。”白布賢二郎讚同的點了點頭,但隨即還是再次申明,“但是牛島前輩是不可能被分手的。”
這家夥一牽扯到牛若的事情就很難溝通啊。
瀨見英太視線又看向了旁邊還在聊天,沒注意到這裡的三人。
他仔細看了下牛島若利與對方的表情,也覺得估計這兩人應該不是分手的關係。
畢竟即便自己沒辦法從牛島若利臉上的面癱臉看出什麼,但至少另一位的表情他也能看懂。
雖然感覺不太像在談戀愛,但是光對方能跟牛島若利聊天這點就已經很驚奇了。
這兩人搞不好真有點什麼?
但是這樣一來就有個問題了。
瀨
見英太的視線又看向了一旁的五色工,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那這家夥到底是?
然而沒等他思考這個問題,天童覺的聲音正巧傳了過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對了對了,小飛鳥今天的賽程是怎麼樣的?有空的話我們還能過去加油哦!”
天童覺突然從飛鳥柚夏的背後冒出,伸手搭上了她的肩膀,腦袋一邊晃來晃去,一邊笑眯眯的說:“我這一次可是有充足的準備,絕~對不會被抓到的哼哼。”
“第一場是中午,順利的話,第二場在下午三點左右。”她回憶著時間,這才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已經出來很久了,連忙看向一旁的時鐘。
在確認了還有一些時間後,她才稍稍鬆口氣。
“第一場剛好跟我們衝到,但是第二場應該沒問題!”天童覺保持著搭肩的手勢,從原先低頭的動作轉向一旁的牛島若利,“怎麼樣,若利應該也可以吧?”
“嗯,下午沒比賽了,可以看。”牛島若利認真的回答。
“好耶!”天童覺放開了手,興奮的說道,“我要趁機去旁邊的便利店買這期Jump~”
這大概才是天童前輩的主要目的吧。
飛鳥柚夏眨了眨眼。
白鳥澤住校比較嚴格,想要偷偷摸出來買Jump估計不太容易。
“我、我也會去加油的!”五色工趁機鼓起勇氣說道,他看著銀發少女訝異的轉過頭來看向自己,頓時感覺心跳比在比賽場上還要快速。
飛鳥柚夏有些意外對方的開口,但她看得出來對方臉上的認真,便淺淺的笑了一下:“謝謝你,五色你們的比賽也加油。”
五色工:!!
他看著自己的手,低聲喃喃:“她跟我說比賽加油了......”
明明說的是“我們的”比賽,為什麼這也能選擇性忽略?你是隻要被摸頭就開心的小狗嗎?
聽到這話的白布賢二郎面無表情的看向他,明明沒有開口,背後卻出現了滿滿的吐槽。
天童覺眨了眨眼,“哎呀”一聲,轉移了話題:“對了對了,中午比賽的話,時間好像也差不多了,小飛鳥你應該也差不多要回去熱身了吧?”
飛鳥柚夏點點頭,剛想開口道彆,卻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她慢吞吞的看向了面前白鳥澤的眾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
“那個,我想請問女排的體育館要往哪裡走?”
※
幸好最後還是在時間內趕回了體育館。
揮彆了好心的白鳥澤一眾人,飛鳥柚夏剛走進體育館,就遇見了正打算要出來找她的渡部望。
“啊,還好你回來了,我們差點以為你又迷路了。”
渡部望說著,趕忙把她推了進去,“快點快點,來熱身了!”
雖然是真的迷路了,但自己還是在時間內趕到了會場,就結果來說......應該也可以不算迷路吧?
飛鳥柚夏想
了想,決定把這件事情爛在肚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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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鳥柚夏一邊活動著筋骨,一邊回想著自己看過的資料。
今天的第一場對上的是東田高中,上次IH的16強。
她看了眼其他人的狀態,發現相較於上次IH,這一次大家都沒表現出什麼緊張的神情,隻是沉著臉,看起來非常靠譜的樣子,就連比賽經驗最少的佐佐木千鶴都可以說是十分淡定。
似乎是發現了飛鳥柚夏疑惑的眼神,千鶴忍不住笑了一下,這才解釋道:“我想,大概是因為這段時間大家幾乎每天睜眼就是在打比賽,打到現在已經對比賽這個詞有點精神疲乏了吧。”
所以才會都沒什麼反應。
飛鳥柚夏懂了。
雖然一想到前兩天自己還因為各種事情而糾結的不行,她就有點尷尬。
該不會其實心態最不穩的就是自己吧?
果然,真不愧是前輩們!關鍵時刻都很靠譜!!
在充足的熱身過後,很快便輪到她們上場了。
飛鳥柚夏正想著這件事情,就看見須藤凜子微笑著帶著菊池萌一起撞上了牆壁。
???
她突然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
“澤、澤村說這招有效......”
而本該製止兩人的道宮結此時正滿臉混亂的不停在手上寫人字,然後一次又一次握成拳頭,把人字吞下去。
不,道宮前輩,很明顯,這個動作一點用都沒有。
飛鳥柚夏默默吐槽,緊張的看向了今天一反常態很安靜的相原真緒。
該不會連單細胞的相原前輩都緊張了吧?!
對方此時正滿臉凝重的看著一旁的青木真奈美,摸了摸下巴,沒說話。
“......相原前輩?你在做什麼?”
飛鳥柚夏試探性的問道,深怕驚擾了對方什麼消除緊張的秘訣。
她看著對方蹲在旁邊,認真仔細的樣子,一時還真有點分不清楚。
“哦,飛鳥啊,你看。”相原真緒這才注意到飛鳥柚夏的視線,隨手指著一旁倒在地上的青木真奈美,“青木她說她變成毛毛蟲了。”
“什麼東西啊??!”
飛鳥柚夏覺得這大概是自己人生第一次吐槽的這麼大聲,但是眼下這個狀況真的太詭異,讓她完全忘記了敬語。
原來剛剛的沉穩是緊張到做不出表情了嗎!
“哎?你不覺得很有趣嗎?”相原真緒睜大了眼睛。
“......完全不覺得。”
飛鳥柚夏默默吐出這句話,看向了一旁尷尬笑著的佐佐木千鶴,兩人腦中同時浮現一句話。
——完了,她們這群人,真的能打排球嗎??
......
春高預選賽的第一天,場內此時已經坐了一些觀眾。
隨著兩隊選手在場邊開始準備,觀眾席上的其中一個女生突然拍了拍身旁的同伴:“來了來了!你看!那邊黑色的隊伍!”
她旁邊的女孩子看了眼下方“欸”的一聲拉長了音:“這就是你之前一直念念不忘的隊伍嗎?看起來也還好啊。”
她想到對方自從去IH看完比賽後就一直念念不忘其中一個隊伍,這次連春高都特彆跑來要看對方比賽。
“什麼還好!她們隊伍這次一定會贏的,你看,三年級多可靠──”
少女一指底下,立刻興奮的望去,卻隻看見銀發少女一個人連拖帶拉,把幾個明顯是前輩的人給從門口拉了出來,嘴上還念著什麼。
兩人:“……”
少女頓了幾秒,立刻改口:“我跟你說,那個二傳超厲害的!就是她──”
底下的銀發少女似乎因為剛剛說的話,此時正被其他前輩們圍起來念著什麼,抱著頭,好一幅可憐兮兮的模樣。
“……”
她的同伴沉默了一下,誠懇的建議:“要不你還是彆說了?你這烏鴉嘴還是彆乾擾人家比賽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