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這樣打的話,我建議禁止三米線內的吊球。”
赤葦京治無奈的開口,雖然是面向所有人說的,但知道實情的幾人都默默將視線投向了某個非常喜歡吊球的家夥。
黑尾鐵朗更是毫不客氣的說道:“我建議你直接說出那家夥的名字。”
飛鳥柚夏:“......我知道了。”
好吧,她也知道三對三的時候如果三米線吊球,確實會很難防守就是了。
“不過隻有限製規則的話也不好玩了,怎麼樣,要不要來上點賭注?”
黑尾鐵朗突然想到了什麼,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聽說,森然高中旁邊的樹林裡,有一個傳說。”
日向翔陽和木兔光太郎同時肩膀一抖。
“如果在晚上的時候去森林中央的湖邊繞一圈,會看見有棵會動的草,然後當你走上前,就會聽到他說——”
黑尾鐵朗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滿臉呆滯的兩人身後,在赤葦京治無語的眼神中,壞笑著突然大喊一聲:“哇!”
“哇啊啊啊啊阿!!”
日向翔陽和木兔光太郎同時被嚇到躲在了滿臉無奈的赤葦京治身後,伴隨著黑尾鐵朗毫不掩飾的嘲笑聲,赤葦京治歎了口氣:“黑尾前輩,請不要拿恐怖故事來故意嚇小朋友。”
他的語氣平淡,完全聽不出來是真的想要跟對方抗議。
“噗哈哈哈,抱歉抱歉,因為我也沒想到他們居然這樣也能嚇到。”
黑尾鐵朗做出抱歉的手勢,隻是上揚的嘴角卻使他這話毫無說服力。
“赤葦!你說誰小朋友!!”
“就是就是,突然嚇人太過份了!”
木兔光太郎與日向翔陽的聲音從後面傳來,赤葦京治面無表情:“木兔前輩,你先從我身後走出來才比較有說服力。”
“為什麼隻說我啊!?”
望著眼前的鬨劇,飛鳥柚夏瞅了瞅身旁眼神死的月島螢以及他身後不知道為什麼也被嚇到躲在他身後,正渾身發抖的灰羽列夫,也跟著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這個有很可怕嗎?她甚至覺得在這麼燈光明亮的時候講都市傳說一點害怕的氣氛都沒有。
月島螢很明顯也是這樣想的,他推了推有些下滑的眼鏡,無語的開口:“那個,可以放開我嗎?”
“嗚哇!抱歉抱歉。”灰羽列夫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抓的是個不熟悉的人,然而在場的人裡面他最熟悉的隻有對面網子那個笑到直不起腰的隊長。
他想了幾秒,決定默默移動到旁邊這個看起來人很溫柔的女孩子身後躲了起來。
於是正要走回原位的黑尾鐵朗剛回過頭,見到的就是某個超大的身影努力縮小自己的身影,躲在面露無辜的飛鳥柚夏身後。
黑尾鐵朗:“......”
他直接掀過網子走了過去,把這隻超大貓貓給拎了起來,語氣絕對算不上多和平:“列夫!你躲在那裡
做什麼!”
“誒!”灰羽列夫突然被迫見光很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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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感覺在講很可怕的東西,所以——”
從身後傳來了木兔跟赤葦的偷笑聲,黑尾鐵朗“哈?”了一聲,難以置信的說道:“不是,又沒嚇你你怕個什麼,而且你為什麼會覺得柚夏能遮的住你這麼大一個人啊?要躲也應該躲Tsuki那邊吧?”
月島螢黑著臉,渾身充滿了抗拒的氣息。
“失策了呢,黑尾前輩。”
“結果音駒的小貓也會怕嘛哈哈哈哈哈。”
反被吐槽的黑尾鐵朗涼涼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灰羽列夫,直把對方看得炸起了毛,才單手插著腰,挑釁的笑道:“你們該不會是怕輸吧?”
赤葦京治眉頭一皺還沒開口,一旁的木兔光太郎就已經非常單純的上鉤了:“誰怕了!黑尾你才是吧,不要到時候輸了賴帳啊!”
“沒錯!沒錯!”日向翔陽瘋狂點頭,“我們才不會輸!”
“我們也不會輸的!對吧!黑尾前輩!”灰羽列夫同樣興奮的說道,卻發現其他幾人都用著一種一言難儘的表情看向他。
灰羽列夫:?
他說錯了什麼嗎?!
飛鳥柚夏總覺得自己這隊伍裡唯一沒看出黑尾鐵朗意思的灰羽列夫有點可憐,默默的舉起手:“加油。”
這麼明顯的激將法沒想到還能有三個人中啊。
赤葦京治見事已成定局,無奈的歎了口氣:“黑尾前輩太狡猾了。”
黑尾鐵朗笑眯眯的擺了擺手:“有什麼關係嘛,玩點平常玩不到的東西啊。”
於是以“輸了就要去中央湖泊走一圈”為懲罰,三對三的比賽正式開始了。
或者說,飛鳥柚夏更想稱之為黑尾前輩的攔網現場教學。
而且還是一次教兩個的程度,讓飛鳥柚夏都不得不佩服對方居然能一邊接球一邊準確的點出問題點。
“機會球!”
飛鳥柚夏看著被彈飛上空中的球,跳了起來,一手瞄準著球,另一手拉開了手臂。
一次攻擊?
赤葦京治眼神微眯,腦中開始急速思考。
根據之前玩牌時的經驗,對方很明顯擅長各種假動作與視線誘導,這麼明顯的攻擊動作不太符合她的個性,所以這裡應該是假動作。
赤葦京治原先要上前的腳步突然停下,然而他雖然判斷出來了,旁邊的日向翔陽卻沒猜到,奮力的立刻跳起來攔網。
赤葦京治:......這什麼單純的孩子?
飛鳥柚夏雖然有些意外居然沒有騙到對面一傳,但看對方無奈的模樣明顯也沒想到翔陽會被騙吧。
她微微一笑,在空中突然變換了姿勢,兩手瞬間改變成了托球的手勢,直接在網前向旁邊平傳出去,被旁邊的黑尾鐵朗穩穩扣下。
“啊!”單細胞三人組同時驚呼了一聲。
一切發生得太快,單純的日向翔陽和灰羽列夫同時瞪
大了眼睛:“是假動作嗎!”
“Yeah!”黑尾鐵朗對著氣炸的木兔壞心眼的嘲諷了一聲,
而後才轉過身笑眯眯的對飛鳥柚夏伸出手。
飛鳥柚夏瞅了瞅對方比自己要大上一圈的手掌,
一時不明所以,稍稍偏了下頭才恍然大悟,然後也跟著伸出手,和對方的手掌拍了一下。
原來是要擊掌啊。
對方這才滿意的收回手。
“我也要我也要!”灰羽列夫開心的跑了過來,也伸出手想要跟飛鳥柚夏擊掌,“我也要擊掌!”
飛鳥柚夏對此是沒什麼意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她還是伸出了手。
就在對方即將拍上來時,一隻大手直接拎起了他向後拖。
黑尾鐵朗滿臉嫌棄的一邊拖走了灰羽列夫,一邊說道:“想要擊掌的話等你什麼時候能看出是假動作再說!”
“是......”
好嚴格啊,黑尾前輩。
飛鳥柚夏眨了眨眼,看向了突然發出思考聲音的木兔光太郎。
他先是“嗯──”的拉長了音,閉著眼睛歪了歪腦袋,故作沉思的摸了摸下巴,而後才讚賞的說道:“哦~烏野一傳你這球很不錯啊,連我差點都要被騙了呢。”
赤葦京治看了他一眼:“明明剛剛木兔前輩也沒看出來吧,我可是聽到了「啊」的一聲。”
“才沒有!我看出來了!而且赤葦,這種時候你應該保持沉默才對!”
“......”
“不是叫你現在保持啊!!”
赤葦京治移開了眼神,敷衍的說:“好的木兔前輩。”
旁觀的飛鳥柚夏忍不住笑了出來。
雖然赤葦前輩一直吐槽木兔前輩,但是他們的關係明明很好嘛。
幾人又接連打了好幾球,雙方的比分不相上下,眼看貓隊這邊就要率先站上20分,一道聲音突然打斷了他們。
“那個,要是再不去吃晚餐,就沒得吃了哦。”
是梟穀的經理。
飛鳥柚夏這才注意到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很晚了,剛想把在一旁躺很久的相原真緒給叫起來,卻發現對方早在聽到“吃飯”這件事情就已經爬了起來。
??
好吧,至少省了叫她起來的功夫。
至於沒分出勝負的比賽則是由黑尾鐵朗提出延到隔天再繼續。
注意到了日向翔陽失落的眼神,黑尾鐵朗勾了勾唇,特彆對他說了一句:“小不點,明天打嗎?”
本來有些失望的日向翔陽聽到這個決定,頓時眼睛又亮了起來。
“打!”
黑尾鐵朗的視線接著又轉向一旁正在伸懶腰的銀發少女,原本的“打嗎”到了嘴邊,直接被他自己給否決,在腦中稍微修飾了一下,才裝作十分自然的詢問道:“柚夏呢?明天繼續嗎?”
“這個嗎......”
並不知道對方的小心思,飛鳥柚夏低著頭思索了幾秒,才
點點頭:“應該沒什麼問題,但是得等跟相原前輩訓練完才行。”
反正先趴下的一定不是她。
一旁的相原真緒聽出了飛鳥柚夏的話外之音,立刻下定決心明天一定要給對方一點顏色看看。
什麼快攻!還有她練不起來的東西嗎!!
相原真緒眼裡燃燒著鬥誌的火焰,在一旁下定了決心。
飛鳥柚夏反倒是注意到了自從剛剛自己給了肯定的答覆後,黑尾鐵朗不知道為什麼表情好像鬆了口氣一樣,就連臉上慣常掛著的笑容似乎都擴大了些。
是想到什麼心情很好的事情嗎?
她偏了偏頭,有些好奇。
……
於是,隔天的晚上,一行人一起在森林的入口集合。
“......明明我們都贏了,為什麼我也要過來?這跟訓練完全沒有關係吧?”
月島螢眼神死的看著幾名硬拖他過來的前輩,非常想要立刻扭頭走人。
“Tsuki你難道不好奇那個校園傳說嗎?”
黑尾鐵朗指了指漆黑的森林,然後一本正經開始胡說八道,“而且這可不是玩啊,這是在訓練你的抗壓性還有面對未知時的心裡素質。”
月島螢面無表情,用全身來吐槽:你繼續,我就聽聽。
“最後那一球......居然被接到了!”一旁的木兔光太郎還在抱著頭哀嚎著,“要是沒有被飛鳥接到,我們就一定不會輸了!!”
聽到自己名字的飛鳥柚夏頓時震驚了。
木兔前輩居然想起來自己名字了......啊不過也可能是聽赤葦前輩說的。
飛鳥柚夏猜測的想著。
現在的情況其實早就跟一開始的賭約不太一樣了。
她在跟相原前輩訓練完——主要是對方累趴下了——便如昨天那樣加入了隊伍。
然而原本是做為懲罰的繞湖泊一圈,最後不知道怎麼的卻變成了大家一起去的試膽大會。
“願賭服輸啊,你這個貓頭鷹不會想賴帳吧?”黑尾鐵朗挑釁的笑道,“而且我可是個好人啊,明明是你們輸了,卻還決定一起過來陪你們。”
飛鳥柚夏和赤葦京治看著他手裡拿著的用來拍照的手機,同時沉默了。
黑尾前輩,你這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飛鳥柚夏又往身後兩個還沒開始,就已經抱在一起發抖的家夥看了過去。
他們甚至才剛走幾步,日向翔陽跟灰羽列夫就已經因為不小心碰到旁邊的草叢而嚇出尖叫好幾次了。
“什麼賴帳!才不會賴帳!!”
木兔光太郎聽到黑尾鐵朗的話下意識反駁,然而當他看著面前漆黑的仿佛要把人給吞進去的森林,心裡還是有些猶豫。
他轉而看向一旁淡定的赤葦京治,詢問道:“赤葦,等等你走前面嗎?”
赤葦京治看著他幾秒,直接說破了他的心理:“木兔前輩,你不會是害怕了吧?”
“我才沒有!絕對沒有!那種什麼傳說絕對是騙人的!!”木兔光太郎像是為了掩飾什麼,非常大聲的說道,“我一點都不害怕!一點都不!”
然而赤葦京治等的就是這句,他伸手搭上了木兔的肩膀,往前推:“既然這樣,那就請木兔前輩走第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