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聲在耳邊響起。
汗水順著臉頰滴落到了地板上。
“......真的假的。”
站在場邊的山吹女子高中的候補人員錯愕的看向了計分牌。
第一局25:18,第二局25:19。
毫無懸念的,烏野獲勝。
“烏野高中......真的隻是宮城縣的八強嗎?”
她們就連20分都站不上啊。
不管是攻擊手的果決,自由人的穩定接球,攔網的堅決,以及......
她看向了網子對面,正被自己隊友拍著肩膀,差點一口水吐出來的銀發少女。
像是早已預判到她們所有行動的,那個二傳。
望著面前正喝著水的幾人,山吹女子高中的教練無奈的笑了笑。
“烏野高中......嗎。”
※
“果然想睡覺的時候打球就會清醒了。”
相原真緒伸了個懶腰,而後又拍了下身旁正在往嘴裡塞糖果的飛鳥柚夏:“不過你最後那一球,絕了,我都以為你要傳給我的,沒想到居然是二次攻擊......就像是在嘲諷一樣,真是太惡劣了,不愧是你。”
飛鳥柚夏差點被糖果嗆到,咳了幾下才感覺自己好過一點。
“我才沒有......隻是那個時機點很適合而已。”
在所有人都覺得自己要傳球的時候,做出沒人想到的動作,這才是最有意思的事情。
“嘛,小真緒你稍微小力一點,不然再繼續拍下去小柚就要被你拍死了。”須藤凜子溫柔笑著,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在勸對方,“我們等下還要跟稻荷崎打對吧?”
走在前頭的道宮結應了一聲,回憶著之前小野老師說的行程,回過頭說道:“等一下會先去稻荷崎那裡放好行李,然後吃午飯,下午才會進行練習賽......啊,看見了。”
“等一下記得要打招呼,絕對不要惹事哦!”
她看著小野老師與烏養總教練已經先走上去跟站在門口的對方顧問互相打招呼,立刻回過頭仔細的叮囑著眾人,視線卻集中在了相原真緒與飛鳥柚夏兩人身上。
“結你為什麼看我?”相原真緒抗議的舉起了手,“我明明很乖吧?”
“附議。”飛鳥柚夏一起舉起手,也感覺自己十分無辜。
青木在一旁涼涼的聳了聳肩:“稍微有點自知之明吧你們,青葉城西、白鳥澤和新山那時候,你們都忘了嗎?”
相原真緒聞言,蹙緊了眉頭,思索了片刻,而後直接指著身旁的銀發少女,將自己都給摘了乾淨:“那不幾乎都跟這家夥有關係嗎?”
???
自己也沒做什麼事情吧?
而且明明都是對方主動的!
飛鳥柚夏感覺自己無端背了個鍋,剛想要反駁,卻已經走到了稻荷崎高中的門口了。
然而剛走近,她們就
聽到了小野水穗與對方教練的吵架聲,
烏養總教練則在一旁看熱鬨。
“唷唷唷,
這不是那時候跟我比排球從沒贏過的家夥嗎?”稻荷崎的教練眯了眯眼,嘲諷意味十足的說道。
“哈?”小野水穗不甘示弱的勾起了嘴角,陰陽怪氣的說道,“你確定要說這個?你跟我比籃球也從沒贏過啊。”
“但你現在帶的可是排球隊哦,排球。”對方聳了聳肩,“看我對你多好,還特地讓我的隊伍給你當陪練。”
“你這個——”
小野水穗還想要說什麼,卻在這時注意到了身後烏野一眾人的呆滯的眼神,連忙輕咳了一下,挽回自己的形象,假笑著說,“咳咳,我是說,澤崎教練給我們這個機會真是太、感、謝、你、了。”
她咬牙切齒的說道。
澤崎教練瞥了一眼烏野的幾人,對於自己的老“朋友”難得吃癟感覺很快樂,笑眯眯的說:“哎呀太客氣了,小野顧問,不過嘛......雖然是決定了這兩天跟你們打練習賽,但要是達不到我的期望,那我可是會隨時終止這個合作的哦。”
她說著,看向了烏野的一眾人,笑容更深了些,像是一隻老謀深算的狐狸:
“畢竟,我們都不喜歡浪費時間呢。”
......
眾人順著指引,先是去了早已準備好的空教室放下了行李,這才一起去吃了午飯。
也是在這時候,大家才知道原來對方從國中時期就認識了,兩人就連到大學都是同一所學校,自然而然互相都很熟悉。
“不得不說,大部分地方我們都很相像,隻是喜歡的球類運動完全不一樣。”
小野水穗喝了口茶,自豪的說道,“雖然你們可能看不出來,但老師我以前大學可是籃球部的。”
烏野眾人瞪大了眼。
完全,看不出來啊!
平常教英文的小野老師居然會打籃球!
“我們總是互相想讓對方承認自己喜歡的運動比較好玩,現在想來好像還真的挺幼稚的。”
小野水穗看著面前泛著水珠的玻璃杯,露出了懷念的眼神。
雖然現在想起來記憶裡總是在和對方吵架,但不得不說,那時候自己是很開心的。
即使之後選擇走上的道路不一樣,但能見到老朋友,她還是多少有些感歎。
“不過對方看起來很年輕啊,這麼早就當上教練了?”
烏養一係難得好奇的問了一句。
“嘛......運動員最大的敵人,受傷。”小野水穗一口把杯子裡的茶喝了乾淨,平靜的說,“好像是韌帶斷裂的關係吧,即使經過手術也沒辦法回到之前打職業時的水準,就退役當教練去了。”
她說完,看向了因為話題的沉重而突然沉默的一眾少女,認真告誡道:“所以,你們可都要好好愛護自己的身體知道了嗎?”
“是!”
見到大家認真的回答,小野水穗這才像是想到什麼一樣
“啊”
了一聲,露出了讓人不寒而栗的微笑:“還有,給那個討厭的家夥一點顏色看看吧,不然回去的話你們英文作業全部加倍。”
眾人:???
還能這樣濫用職權的嗎!?
吃完午飯後,會有一小段的休息時間——畢竟剛吃飽就運動對身體並不好,她們一行人便打算散步回稻荷崎,順帶做點熱身為等下的練習賽做準備。
今天雖然是假日,但是稻荷崎的校內還是會有一些社團在做練習,所以偶而還是能路過幾個正在吃飯或是聊天的人。
飛鳥柚夏緊緊跟著隊伍,一點分神都不敢有。
她怕自己要是一晃神迷路,那就完全可以稱得上是最糟糕的事件了。
兵庫縣人生地不熟的,這要是迷路的話,可不會像是東京一樣有好心的前輩正好路過拯救她。
然而,或許是莫非定律隻發揮了一半。
就在飛鳥柚夏跟著隊伍,正好與一群男孩子擦身而過時,她突然聽到了從那群人中爆出了一聲驚呼。
“啊!!是那個布丁小偷!!”
布丁小偷?誰啊?
飛鳥柚夏沒多想,眼神依舊緊緊盯著前方走路的同伴們。
絕對不能走散!
“喂——!”
正在聊天的烏野女排眾人突然頓了一下,渡部望好奇四處張望的問道:“你們有沒有聽到一個聲音?”
“好像有?”須藤凜子偏了偏頭,“什麼小偷的?”
“那應該不是在說我們吧。”相原真緒聳了聳肩,“我們也沒有認識的人在這裡,飛鳥你也沒有吧?”
飛鳥柚夏點了點頭。
稻荷崎她也是第一次來,應該沒有認識的才對。
然而正當她們疑惑的打算繼續往前走時,那個聲音從後面又響了起來,而且越來越近。
“喂!前面的布丁小偷你彆跑!!”
眾人下意識回頭,就看見一個染著金色頭發的少年正滿臉不爽的朝著她們走了過來。
大家面面相覷,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句話:不認識,誰啊?
隻有飛鳥柚夏頓了一下,摸了摸下巴,認真思考著。
這個人好像有點眼熟......但是是誰呢?
嘛,會忘記大概就代表不重要吧。
就在眾人茫然間,那名金發少年已經走到了飛鳥柚夏的面前,瞪著她:“彆整得一臉好像完全不認識我一樣啊!你上次說我是小學生的仇我可全部都記得!”
兩邊的隊伍都停了下來。
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那名銀發少女的身上。
沒察覺到四周的氣氛,飛鳥柚夏定定的看了面前的人幾秒,然後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偏了偏頭:“請問你是?”
誰啊?
金發少年被噎了一下,錯愕的說:“哈?你居然真的不記得了?!”
在他身後的其他人,有人立刻拿出手機開始拍照,也有人疑惑的問
了身旁的銀發少年:“那是怎麼回事?”
“就是我上次說的,侑跟一個女孩子搶布丁搶輸了,猜拳連輸了15局,最後還被施舍布丁的事情。”
銀發少年這樣一提,在他身旁的膚色較深的少年頓時就想起了這件事情:“哦,原來是她......等一下,布丁小偷有什麼資格喊彆人布丁小偷啊!?”
對方說話的聲音沒有壓低,聽到了銀發少年的前情提要,飛鳥柚夏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眼神:“誒,原來是你?”
就是那個之前來兵庫縣遇到的突然跑出來搶布丁的奇怪家夥。
這麼說起來的話布丁小偷是他才對吧??
“為什麼是聽治說你才想起來啊?!這樣不是顯得隻有我一個人單方面記這麼久嗎!?”
金發少年忍不住吐槽,然而飛鳥柚夏卻沒什麼反應,她頓了一下,思索著剛才的話,認真的點了點頭:“但是這不是事實嗎?”
“......”
飛鳥柚夏發現眼前的人突然氣到炸毛了,高舉起了手。
原本還在看熱鬨的幾人頓時愣了一下,剛剛開口詢問的那個人瞪大了眼,連忙伸出手要製止。
這家夥,居然吵不贏要對女孩子動手嗎!?
然而下一秒。
“來比猜拳!你這布丁小偷!我這次絕對不會再輸給你了!”
眾人:?
飛鳥柚夏瞅了瞅對方,慢吞吞的“哦”了一聲,配合的伸出了手。
金發少年頓時信心滿滿,驕傲的抬頭挺胸:“我苦練了這麼久,絕!對!會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剪刀石頭布!”
“……”
飛鳥柚夏看著自己的拳頭以及對方出的剪刀,默默說了句:“我贏了。”
對方好像還沒發現他自己要出剪刀時都會有個習慣舔嘴唇的動作。
伴隨著旁邊手機拍照的聲音,面前的金發少年沉默了幾秒,立刻大喊:“再來一局!剛剛不算!我們規則是三局、不,十局定勝負!”
好麻煩啊。
飛鳥柚夏倒是也沒說不行,委婉的說道:“但是,我等下還有練習賽......”
“那就等練習賽後!”對方很快回答。
猜拳這種東西贏了會怎樣嗎?
飛鳥柚夏越看對方越覺得他大概是隔壁初中部的......雖然她也不知道稻荷崎有沒有初中部。
而且比起這個——
她看了一眼不遠處面無表情,正在以各種角度拍照的少年,滿臉都是困惑。
現在是什麼狀況?
“喂喂!侑!北隊過來了!!”
就在這時,也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麼一句,飛鳥柚夏就發現剛剛還在拍照的人以及那個金發少年隻不過一眨眼就全都跑回了他們的隊伍裡。
速度好快!
從不遠處走過來的是一個劉海中分的少年。
他有著一頭白色的
短發,
發梢為黑色的特殊發色,
明明沒有說話,卻給人一種安心的氣勢。
飛鳥柚夏幾乎是瞬間就確定了對方應該就是他們的隊長。
“不是讓你們先走嗎?怎麼都在這裡?”他看著面前裝作若無其事的某人,話語裡帶著疑惑。
“因為侑跑去找彆人吵架了。”銀發少年毫不猶豫的回答。
“治你這混蛋快閉嘴!!”
白發少年這才注意到了一旁站著的一群明顯不是他們高中的女孩子們,幾乎是一瞬間就大致了解了問題所在,對著她們道了歉:“抱歉,我是稻荷崎高中男子排球部的隊長,北信介。你們是今天來打練習賽的烏野高中吧?耽誤到你們時間了。”
隊長的身份自然是由同為隊長的道宮結出面,對於北信介這樣鄭重的道歉,道宮結有些手足無措:“誒?其實也沒什麼,反正現在也還在休息時間。”
“給你們添麻煩了。”北信介點了點頭:“那麼,我們還有點事情,就先走了。”
“哦、哦,好的。”
道宮結拘謹的點頭,確認對方轉身離去後才呼出一口氣,小聲的說:“嗚哇,壓力好大。”
飛鳥柚夏注意到了臨走前還對著自己做鬼臉的某個金發少年用口型說的話。
——你給我等著!
嗯,這是什麼打不贏就跑的小學生放狠話模式嗎?
飛鳥柚夏沒太在意,很快就把這件事情扔到了腦後。
比起對方,更重要的還是眼下的練習賽。
然而當她抬起頭,卻看見了自己的隊友們正用著微妙的眼神看向自己。
??
“怎麼了嗎?”飛鳥柚夏困惑的問道。
青木聳了聳肩,意有所指:“我就說吧。”
到哪都有人認識的家夥不就在這裡嗎?
眾人齊齊歎了口氣。
飛鳥柚夏總覺得她們似乎達成了什麼奇怪的共識。
“不過說起來,我記得稻荷崎女排這裡好像有一個全國前三主攻手的樣子吧。”
渡部望一邊跟著眾人向著體育館的方向走,一邊回憶道,“叫做什麼……二階堂?”
“是叫做二階堂朝滿嗎?”
本來一直默默聽大家聊天的飛鳥柚夏突然開口,讓渡部望愣了一下:“好像是這個名字……誒?飛鳥你不是對這些都不太注意的嗎?”
就連自己國中時上過雜誌,拿過最佳二傳都能忘的人,居然記得這個名字?
天要下紅雨了?
“嗯……”飛鳥柚夏遲疑了幾秒,“如果是她的話那就麻煩了。”
在對上新山時都沒說過麻煩的人,突然講出了這句話,不免讓所有人為之一驚。
“天內不是也是全國前三扣球的嗎?難道對方比天內還強?”
渡部望震驚的問道:“飛鳥你跟對方打過?”
然而飛鳥柚夏卻搖了搖頭,好半響才慢吞吞的說道:“我們以前……是隊友。”
國中時對方是三年級的前輩,
雖然那時候自己剛上國中,
嚴格來說隻配合過不到一年,但對方卻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時候有聽說對方畢業後似乎被其他縣挖走了,沒想到會在稻荷崎這裡遇見。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都沉默了。
安靜了幾秒後,道宮結才僵硬的問道:“不愧是之前拿過全國冠軍的學校,你們國中好強。”
光是全國前三主攻就有兩個,外加一個縣內最佳二傳。
“能讓飛鳥說出麻煩,到底是多強啊……好想趕快比比看。”相原真緒躍躍欲試。
總覺得大家好像誤會了,而且為什麼衡量標準是自己……?
飛鳥柚夏歎了口氣:“我說的麻煩,不是單純指實力……而是──”
……
“哎哎哎!這不是柚夏嗎!”
烏野眾人剛踏進體育館,立刻就有一個紮著丸子頭的女孩子走了過來。
她的右邊臉頰被深藍色的頭發遮住了一部分,左邊則是用發夾隨意的夾起,露出了墨藍色的眼眸。
像是沒看到其他人似的,她信步走向了銀發少女,傾下身笑眯眯的說道:“原來烏野是你在的學校啊,這不是挺好的嗎,感覺今天會有趣一點了。”
飛鳥柚夏歎了口氣:“二階堂前輩,好久不見。”
“是呀,真是好久了……兩年了吧,之前沒在全國看見你,還以為你不打了呢。”
二階堂朝滿摸了摸下巴,隨即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眼神略深了些,意有所指:“我都差點忘了,天內也在宮城嘛。”
話裡話外都在暗示著她們打不贏新山。
眾人也終於了解了飛鳥柚夏所說的麻煩指的是什麼了。
這個人,個性超級惡劣啊!
“前輩,我們還要熱身。”飛鳥柚夏無奈的提醒。
“哦?是嗎?那你們記得熱身仔細點啊。”
二階堂朝滿隨意揮了揮手,走回去自己隊伍的同時,還給了烏野眾人一個wink:“我最近無聊的都快長黴了,就指望你們給我帶來點樂趣啦。”
看著對方優閒的背影,相原真緒快氣炸了:“那家夥也太遊刃有餘了吧──”
飛鳥柚夏已經習慣了,開始活動起了手指。
“彆被牽著情緒了,先熱身吧。”
道宮結告誡了一句,在場邊開始帶起了熱身。
隨著各隊的教練與顧問到場,比賽也正式開始。
然而當看到烏野那方的站位,二階堂朝滿饒有興致的開口:“哦?居然是她首發嗎?”
和以前不同的站位,正墊了墊手中排球的飛鳥柚夏站上了發球位。
※
“治。”
“乾嘛。”
宮侑拋了拋手中的排球,看向剛剛被教練叫走的北信介,確認對方不在場後才不懷好意的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我們要不要去看——”
“不要。”
宮治直接秒答。
“我都還沒說完誒!!”
“反正一定沒好事。”
宮治十分熟悉自己兄弟的個性,直接就給拒絕了。
宮侑睜大了眼睛,滿臉興奮的試圖說服自己兄弟:“你難道不想看看那個布丁騙子打輸時候的表情嗎?她看起來球技就很爛,輸了一定會哭唧唧的,用想的不是就感覺很有意思嗎!”
然而他說完,隻看見宮治無言的表情。
雖然自己早就知道了,但還是。
“......你真是個超級爛的人啊。”
在旁邊聽了一耳朵的尾白阿蘭也點頭:“人家明明是個美少女,這樣講她太過份了吧。”
“哈?阿蘭你眼睛瞎了嗎?”宮侑難以置信的說道,“布丁強盜長那樣也就一般般吧你居然覺得好看?你的品味真的讓我不敢置信誒。”
“是你的眼光才有問題吧?還有能不能不要每說一次對方就改一個稱號啊!!到底是小偷強盜還是騙子決定一個啊!!”尾白阿蘭準確的吐槽道。
宮治表示站在尾白阿蘭那邊:“我也覺得很漂亮,是侑的眼睛有問題,或者說腦袋也是。”
“哈?”宮侑不敢置信,直接把一旁默默練習的隊友也拉了進來,“角名你說呢!”
突然被拉入戰局的角名倫太郎“誒”了一聲,不是很想加入:“隨便吧......”
“快說!”
“彆逼角名了。”尾白阿蘭歎了口氣,“而且這種事情根本無所謂吧,為什麼會講到這個啊。”
宮侑這才想起來原本的話題,立刻又看向了宮治:“你真的不想看嗎?感覺一定會很有意思誒!”
宮治頓了一下,突然想到要是在對方輸了的時候上去安慰,好像就能和對方順理成章變成朋友了。
到時候讓宮侑吃癟不是就更輕鬆了嗎?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啊!
想到這裡,宮治用力的點頭,睜大了眼睛:“想看!”
尾白阿蘭:???
等一下這麼短的時間你是想了什麼這是怎麼回事?
“哦!!那我們趕快過去!!”
終於找到了同伴,宮侑興奮的大喊,立刻就和宮治一起跑去了隔壁體育館,隨著他們一起的,還有尾白阿蘭以及不知道為什麼掏出手機的角名。
幾人偷摸著從門縫往裡面看去,正巧看見了正準備發球的銀發少女。
......
飛鳥柚夏望著手裡的排球,緩緩閉上了眼睛。
直到場邊裁判的哨音在體育館中響了起來,她才再次睜開了深紫色的眼眸。
原先平和的氣質在這瞬間變得鋒利,本來並沒有很在意的稻荷崎女排們在看見了她的眼神後瞬間提起了警戒。
和碰球之前完全不是同一個人的感覺。
僅僅隻是站在那裡,強烈的存在感就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飛鳥柚夏看著這比烏野的體育館還要大上許多的地方,微微勾了勾唇角,然後突然動了。
她將排球高高扔起,整個人迅速向前衝刺。
然後,躍起。
自己能看清楚網子對面所有的景色。
稻荷崎的程度確實很高,所有人的防守姿勢都很標準,站位偏後,善於接球的自由人防守範圍明顯更大些。
很明顯的,二階堂朝滿有提過自己發球的事情。
若是國一時的自己可能會不知道該怎麼辦吧。
但是。
飛鳥柚夏的眼眸閃過一道光,手在瞬間猛力揮下,排球指向了對面左邊的球場。
幾乎隻是一眨眼,球就已經到了眼前。
二階堂朝滿瞳孔微縮,直接喊道:“橋川!”
橋川風乃位於球場的右側,她聽到自己的名字時愣了一下。
為什麼是叫她?球不是在左——
下一瞬,原本往自由人方向過去的球突然變了軌跡,擦過了她的臉頰,激起了她的發絲,重重的落到了她身後的底線上。
“砰——!!”
“嗶!”
無觸球得分!
橋川風乃看著自己身後的落點,怔在了原地。
剛剛那是怎麼回事?
而此時正在門口偷看的宮治發現了身旁的兄弟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沒說話,好奇的看了過去,正巧看見了對方因為震驚而睜大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