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烏野居然跟新山打到了第三局！”
“之前有過這樣的應該隻有白鳥澤吧！？”
聽著周遭觀眾們的驚呼聲,鶴山賴花嘲笑的哼了一聲：“反正最後還不是輸了，對吧白鳥澤的各位。”
四穀冬枝躲在了自家隊長的身後，從不為所動的高雲寺係葉背後探出頭,惡狠狠的說道：“今年我們一定會贏！”
“哈，這可是敗犬的發言。”
“輸給我們的青葉根本沒資格說這種話吧？”
“你這個一點都不可愛的一年級小鬼——！！”
青葉城西的其他隊員們和白鳥澤的隊員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見了一句話——
你們也辛苦了啊。
“烏野8號的體力好像到極限了。”
高雲寺係葉看著場下的狀況，難得出了聲。
“嗯，飛鳥應該撐不了第三局了。”
水穀薰輕點了下頭,同意了這個說法。
現在的烏野,狀況完好的時候確實很強,但是一旦由強勢二傳所構築出的平衡局面被打破——
......
烏養一係看著面前坐在椅子上，被毛巾蓋住低垂著頭的銀發少女,深深歎了口氣。
“等一下青木作為二傳上場，渡部你跟千鶴與菊池做輪替。”
飛鳥柚夏猛的抬起了頭：“我還可以——”
“彆說傻話了。”烏養教練第一次對她用上了嚴厲的說詞，“以你現在的狀況,上去隻會拖累隊伍。”
他看著對方錯愕的眼神,說話絲毫不留情面。
“不管你是什麼天才又或是打的多好,現在完全耗儘體力的你,在場上根本不可能發揮出百分之百的實力。”
而面對新山,連差那一點都不容許。
飛鳥柚夏徹底愣住了。
這是她第一次聽到有人對自己說這句話。
第一次......不被隊伍所需要了。
其他人自然也察覺到了飛鳥柚夏的情緒難得有些低落,皆有些擔憂的看向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才好。
就在這時,青木主動走上前,用力揉著銀發少女的腦袋，不滿的說道：“我說你啊，偶而也相信一下前輩好嗎！”
“嗚哇！”飛鳥柚夏被突襲，一時沒反應過來,雙手努力想要掙脫，卻完全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青木前輩！？”
“雖然我沒你那麼變態，但好歹我也比多打了一年的球好嗎。”
青木毫不掩飾的說道，其他人也回過神來，一人一下，用力拍在了飛鳥柚夏的後背上。
“就是說啊，一個一年級後輩太囂張了！”“可是小真緒你不也打飛鳥的球打得很開心嗎～”“囉唆！！”
這本是個溫馨的場面，然而此時默默忍受每人這一人一下手勁的飛鳥柚夏卻苦不堪言。
......她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快被拍
出來了。
救命！前輩們是把自己當排球在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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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第三局比賽的開始，飛鳥柚夏終於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
如果成為被隊友拍死在球場上的二傳，怎麼聽都覺得這稱號很遜啊。
不過這還是她第一次以候補球員的身份在場外看著比賽。
其實本來應該是要站在場邊的，但烏養教練直接讓自己拿著要替換的號碼牌，坐在旁邊的空位，趁機補充體力。
“聽好了，現在可沒時間給你消沉了。”烏養一係的聲音依舊帶著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他雙手抱胸，雙眼緊盯著場上，頭也沒回，淡淡的說道，“等一下我就會換你上場，在這之前你需要以最快的速度恢複你的體力。”
一旁的飛鳥柚夏微微愣了一下，很快回過神來。
“是！”
她呼出一口氣，這才凝下心神往比賽場上看去。
之後回去一定要加強體力這一塊，但是那是之後的事情了。
自己現在需要的是回複體力，以及思考等一下上場後該怎麼做才對。
......
“飛鳥同學被換下來了......”
山口忠擔憂的看向了場邊，看不清表情的銀發少女。
“那是當然的，光看第二局有眼睛的都能看出她的體力完全撐不住了。”
月島螢淡淡的說完，而後像是想到什麼，視線轉到了一旁正專注看著比賽的某個橘子頭，意有所指的眼神死：“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跟某人一樣。”
山口忠想了一下仿佛永遠用不完體力的日向翔陽，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日向翔陽若有所覺的回過頭，迷惑的打了一個問號。
他剛剛怎麼感覺有人說到他的名字。
“嗚哇，攻擊又被擋下來了！”菅原看著場上的比賽，緊張的說。
旭在一旁臉色鐵青的抓緊了菅原的手臂，“怎、怎麼辦，我感覺好緊張。”
“你不要連女排的比賽也代入攻擊手的心理啊！”菅原錯愕的吐槽。
“不過少了飛鳥的托球，果然還是有差嗎......”
看著新山與烏野的比分越拉越開，大地擔憂的說道：“道宮她們已經很努力在維持比分了。”
但是......即便拚儘了全力，兩者之間的實力差距也導致了分數依舊被越拉越開。
此時場上烏野對新山的比分已經來到了11：18，和前幾場的分數相比，不得不說是一個很巨大的差距。
飛鳥柚夏此時已經在準備熱身了。
“體力可以了嗎？”
烏養教練的聲音帶著些許嚴肅，他眼神認真的看向了正在做暖身運動的銀發少女，少見的歎了口氣：“真是的，我原本沒想這麼快讓你上場的。”
讓一個體力瀕臨極限的選手上場，沒有一個教練會選擇做出這種決定。
但現在
的烏野，還沒辦法跟新山抗衡。
“雖然不能說是沒問題......但我會儘力的。”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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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佐木千鶴看向場外，在與飛鳥柚夏擦身而過的瞬間，堅定的說道。
“嗯。”
飛鳥柚夏走進了場，眾人紛紛歡迎著她的到來。
她先是跟隊友們打了個招呼，回過頭的時候正好與天內葉歌對上了眼。
後者眨了下眼，做了個加油的動作，然後才用嘴型說道：我們不會輸的。
飛鳥柚夏回以一個充滿戰意的笑容。
她們也絕不會在這裡就認輸的！
......
場上的比賽在這一刻開始有了變化。
“哦哦！烏野在換人後突然變得好強！？開始急起追分了！”
“氣勢好像還隱隱壓過了那個新山誒，真的假的！？”
“好強啊——”
15：21！
觀眾在議論紛紛，烏野的大家卻都在場邊努力加油。
“衝啊！”
——然後飛吧！！
18：22！
或許是這樣的氣氛感染了群眾，原先看好新山的人們也不由得開始關注起了這一支今年突然冒出的隊伍。
20：23！
兩方的暫停在此時都已經用完了，但烏野的追分速度仍沒有減緩的跡象。
漆黑的烏鴉正憑著鋒利的喙，狠狠在新山身上撕開了一道口子。
“可惡，飛鳥你這家夥在輸給我們前不能輸給其他人啊！！”鶴山賴花看到這個情況，對著場內就是一個大喊。
“雖然很想吐槽你她們已經輸過我們了，但是果然我還是更看新山不爽一點啊。”
四穀冬枝也忍不住說道，“給我打贏新山啊！！”
22：24！
從一開始的大分差到現在逐漸要追上，新山的眾人視線皆看向了站在網前的銀發少女。
就連一向不怎麼理睬他人的新山隊長，西園寺梓，都第一次正眼看向了對方。
“我現在好像懂了，為什麼葉歌你這麼喜歡對方了。”
宮枝一純擦掉了額上的汗，她難得感覺到了身體上的疲憊，但是表情卻十分開心。
“真的很有意思啊，那個飛鳥。”
她在國中時也曾拿過那個縣內最佳二傳的獎項，但是自從她升上三年級後，獎項就被對方給拿去了，所以一直以來都記著這個名字，想要和對方比一場。
而實際對上後......她隻感覺更興奮了。
太有意思了！這個烏野！
......
飛鳥柚夏喘著氣，手臂就連抬起都能感覺到一陣酸痛。
體力早已透支，
她現在完全是憑著意誌力才能勉強站著的。
還有三分。
飛鳥柚夏拿到了球，
走到了發球位上，看著所有人微微喘著氣的背影，她再次閉上了眼睛。
新山絕對是她至今遇過最強的隊伍。
明明剛剛全身都感覺著好累，大腦也有了缺氧的狀況，但是一站到了這裡，那種疲憊感就好像消失了一樣。
渾身的血液都仿佛在叫囂著什麼。
排球的觸感源源不斷的從指尖傳來。
她睜開了眼，排球被高高拋起。
銀色的身影猶如飛向空中的飛鳥，輕盈的跳了起來。
看著對方的動作，新山的自由人宇田津不動聲色的往前一步。
——她的體力已經透支，這種時候的發球最大可能性是跳飄球！
然而下一刻，以帶著沉重壓力的急速旋轉球就來到了她的面前！
不是跳飄球！
而且和之前的直球不一樣！
宇田津瞳孔一縮，但她不愧是能在新山成為正選的自由人，幾乎是瞬間就反應過來，順著球回轉的方向和一旁的天內葉歌一起往旁邊一撲，但仍舊差了一步，眼睜睜的看著球壓在了底線上。
“砰！！”
“嗶！”
烏野發球得分！
23：24！！
從地上重新站起的宇田津驚訝的看向了對面發球的飛鳥柚夏。
她的眼神，絲毫沒有任何退縮，依舊亮得嚇人。
“到了現在，還能維持這樣的力度和專注力......”
向村夕難以置信的說道。
“葉歌你以前的隊友該不會都是這種怪物吧！”
宮枝一純也很震驚，她將視線轉向了一旁剛呼出一口氣的天內葉歌。
後者微微一頓，回憶著以前國中時的隊伍，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啊這個嗎......倒也不是吧，大家其實都差不多，但小柚的進步速度絕對是最快的。”
也是最怪物的那個。
“......跟你差不多的話，我覺得那也很變態吧。”
宮枝一純冷靜的吐槽。
“欸嘿嘿。”天內葉歌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杓，“不過大家很多升上高中就沒在打了的樣子，還有些人搬家去了彆的地方，我也不知道現在她們怎麼樣了。”
她說完，隔著網子再次看向了正凝視著手裡排球的銀發少女，眼神裡隻有對勝利的執著。
“但是......不管小柚有多強，我——”
“——全部都會贏的。”
......
飛鳥柚夏看著手裡的球。
剛剛那一個發球確實有點運氣了，這種類型的發球她還沒有完全練好，剛剛能成功她也是有點賭的成分。
差一點就要出界了，真可怕。
但沒關係，反正她們二傳玩的
不就是心跳嗎！！
已經累到開始胡思亂想的飛鳥柚夏直直盯著手裡的球，然後偷偷瞥了一眼一旁臉黑到不行的烏養教練。
啊，果然被發現了，完了。
但是對方也因此開始覺得是不是判斷失誤我的體力了吧，隻要讓她們還警戒著大力發球就行了。
剩下的——她相信大家！
飛鳥柚夏再次跳了起來，與方才幾乎一樣的動作揮下，手在揮到球的那瞬間收了力道，讓球保持在不旋轉的狀況下擊出。
跳飄球！
“目標是我嗎......真陰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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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園寺梓的眼眸微動，後退兩步，即便是在這種時候表情也依舊波瀾不驚，像是篤定著那裡一定會有人一樣，手將球向前推出。
一個身影突然跳到了空中，黑色的碎發被速度感給帶到了腦後，幽黑明亮的眼眸直視著眼前的排球。
不會讓你得逞！！
須藤凜子與青木早已防範在這裡，迅速跳了起來，手臂嚴實的擋在了天內葉歌的面前。
然而對方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頓，手臂用力揮下，直接從兩人手臂的縫隙中硬生生將球突破了過去。
好重的球！
然而球卻並沒有就此落地，渡部望幾乎是瞬間就反應過來，從旁邊直接撲來，伸長了右手，直接將球打上了空中！
飛鳥柚夏與青木對視了一眼，迅速互換了位置。
雙二傳！
望著落下的排球青木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像是一直以來練習過無數次的那樣，迅速托了出去。
飛鳥柚夏跳了起來，強烈的存在感成功騙過了新山的三個攔網一起防守她，卻沒想到球卻越過了她，落到了晚一步起跳的相原真緒手中。
空隙，就在那裡！！
“砰！”
出現在球的落點的，竟是早已等在那裡的宇田津桃奈！
她沒有絲毫多餘的動作，在相原真緒錯愕的面容中，完美的接起了她的扣球。
宮枝一純看著傳到眼前的球，嘴角勾起了笑容，在下一秒直接做了個與網平行的球。
“將、軍。”
她輕輕的說道。
甩開了所有攔網，不知何時出現在網子彼端的是天內葉歌的身影，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瞬間，揮下了手臂。
“砰——！！”
直接壓在三米線上的超小斜線球！
“嗶嗶——！！”
尖銳的哨音響起，仿佛是要喚醒了所有還沉浸於那一球的人一般，將那殘酷的現實帶到了所有人的面前。
23：25，由新山女子高中確定拿下第三局勝利，以2：1的成績，確定晉級。
——比賽，結束了。
※
賽後的氣氛壓抑的可怕。
飛鳥
柚夏是被相原真緒攙扶著走出場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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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糟糕的是，剛剛起跳扣球落回地面時好像扭到了腳，有種異常的疼痛逐漸在蔓延。
腳好痛。
而且，輸了啊。
最後的那一球真的沒想到會被對方自由人看穿啊。
還有自己的體力太差了，回去一定要針對這個部分加強訓練──
啜泣聲從前方傳來，飛鳥柚夏順著聲音的方向望了過去，隻看見千鶴顫抖的肩膀。
啊，是她最不擅長的局面……
“彆、彆哭呀！”
道宮結慌張的從包裡拿出紙巾，胡亂往對方臉上抹了一把，然而這卻使得千鶴哭得更大聲了。
她直接撲到了剛被扶到牆角坐下的飛鳥柚夏身上，一邊哭一邊含糊不清的道歉：“都是我球沒接好才害飛鳥跑到沒體力的嗚嗚──”
明明大家都那麼努力了，但是為什麼還是輸了……
飛鳥柚夏歎了口氣。
她又何嘗不是有問題呢。
“是我的體力……沒支撐到最後。”
若是平時多鍛煉點這方面，是不是能多撐幾球呢。
被這樣的氣氛感染，眾人的眼眶頓時紅了一片，紛紛抱在了一起，一個接一個哭了出來。
“彆說了……是我的問題才對。”
“不對，是我一傳也沒接好──”
“明明是我……攻擊要是打的更好一點就好了……”
要是她們的球再接穩一點，飛鳥就不會為了修正球路而跑到沒體力，連第三局都無法完整完賽了。
要是她們能更強一點，在飛鳥下場時多支撐幾球，是不是結果又會不一樣？
但是比賽沒有如果。
球落地的那瞬間，就決定了勝負。
努力練習了這麼久，最後也可能在比賽的某個時刻化為了泡影。
“你們不要這樣……我也會想哭的──”
自從比賽結束後就一直表現的很正常的道宮結，看著眼前眾人哭成一團的模樣，也忍不住深呼吸一口氣，這才努力壓下自己即將奪框而出的淚水。
她吸了吸鼻子，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雙手用力拍在了自己的臉頰，發出了好大一聲“啪”，嚇得眾人的啜泣聲都停住了。
“我決定了！”
道宮結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看著朝自己發愣的眾人，紅著眼眶笑著宣告：“我要留下來參加春高！！”
原本她是打算隻打到IH結束的，但是經過這場比賽後，她終於下定了決心。
果然，還是想要繼續啊。
好想要去全國一次看看！
“……我也要。”
本來就在死撐著不掉下眼淚的相原真緒直接撇過了頭，維持著抱著大家的姿勢，聲音悶悶的說：“總不
能放結一個人吧……我也要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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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狡猾了你們嗚嗚──”
佐佐木千鶴依然邊哭邊說：“你們這樣我不是也要留下來了嗎！”
道宮結連忙擺手：“不不不，千鶴你不是升學班嗎，這樣學業沒關係嗎？”
“沒關係──你們功課比我還差都沒關係了，嗚──”
“……”
啊，不愧是千鶴前輩，這個直接內涵兩個好友真是好樣的。
飛鳥柚夏被壓在最底下，全身都動不了，隻能用眼神示意──可惜沒人看得見。
不過比起這些事情，她覺得自己正遇到了此生最大危機。
前輩們好重，感覺呼吸要喘不過來了，眼前好黑。
是不是要掛在這裡了……這就是所謂的幸福死嗎？！
而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她聽見了道宮結越來越靠近的抱怨聲。
“真是的你們都這樣，我也要一起──”
飛鳥柚夏：“……”
救命！！！
※
幸好有常識人須藤凜子很快發現了飛鳥柚夏差點死在所有人的懷抱裡，這才將隻剩下半條命的她給撈了出來。
好不容易回到學校，緊隨而來的就是賽後檢討。
“這次對戰新山，你們也應該發現了這幾個問題吧。”
烏養一係嚴肅的看著底下都哭腫了雙眼的眾人，緩緩說道。
“首先是接發球和一傳不到位的問題。”
“第二就是體力太差的問題。”
說這話的時候他涼涼的看了眼腳踝已經被包紮起來的飛鳥柚夏，而後才說道：“接下來的目標就是春高，在這之前，我們要儘可能的提高這些問題。”
看眾人的眼神沒有絲毫退卻，烏養一係這才滿意的點頭。
“現在有兩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們要先聽哪個？”
飛鳥柚夏眨了眨眼。
什麼時候烏養教練也玩起了欲擒故縱這一套了。
“那我先從好消息講起。”雖然問了大家想聽哪個，但絲毫沒打算讓人選擇的烏養教練咳了一聲，“第一個，就是我們這次打進了八強，所以春高的預選賽可以少打一場，至於第二個──”
他頓了一下，露出了殘酷的笑容，滿身的陰影，背後好像冒出了黑氣，像是□□頭子一樣令眾人抖了一下。
“音駒那邊邀請我們去東京參加梟穀學園集團的集訓，男排他們也是。這是一個和其他強校們吸收經驗的好機會……”
那語氣極度咬牙切齒，讓人完全感覺不出來是好機會的意思。
……總覺得雖然是好消息但烏養教練超級不爽啊！
絕對是男排的貓又教練說了什麼！
眾人很有默契的一起往後退了一步。
“然後是壞消息。”
幸好，烏養教練很快就回複了情緒，但那臉上
那懶洋洋卻飽含著氣勢的笑容卻讓眾人反而更害怕了。
“你們還記得，比賽前我說過什麼嗎？”
這樣的親切提醒，頓時讓眾人聯想起了那件惡夢。
──要是輸了，回去訓練加倍。
“……”
集體生無可戀.jpg
※
飛鳥柚夏第一次覺得，自己腳受傷也是有那麼點好處的。
雖然被勒令在傷好前不能碰排球讓她很痛苦，但好處就是訓練加倍這種事情，她可以等傷好再執行——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經過這次與新山的比賽後，她徹底認知到了自己的不足之處。
以前是因為有隊友替她彌補了這點，現在自己也得要成長起來才行。
每天清晨與訓練結束後進行跑步，是飛鳥柚夏給自己新出的規劃。
雖然很討厭跑步，但現在也不是任性的時候了。
但會迷路這點實在很令人困擾，隻能趁著暫時被禁止訓練，讓自己儘快熟悉周遭的景色了。
腳上的繃帶雖然讓飛鳥柚夏走不快，但慢慢行走還是可以的。
今天是假日，宮城縣的IH預選賽剛結束，新山最後打敗了白鳥澤，成為宮城縣的代表。
說起來，東京那邊好像還沒開始呢。
看著群組裡來自音駒兩人的訊息，她想了想，回了個【比賽加油哦。】還順帶點了個她最喜歡的貼圖過去。這才收起了手機。
然而一抬頭，飛鳥柚夏就看見了遠處正巧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說是熟悉其實也有點不太對，具體來說兩人也沒有熟到這種程度上。
“咦，這不是柚醬嗎？你怎麼會在這裡？難不成是即將迷路去東京嗎？”
熟悉的尾音上挑所帶來的輕浮感，讓飛鳥柚夏一瞬間就認出了對方，點了點頭，“及川前輩，好巧。”
對方今天少見的戴上了黑框眼鏡，黑色的開領襯衫搭在外面，裡面是一件白色T恤用簡筆畫著排球的圖案，下半身則是搭了件黑色的窄管褲。
明明隻是很普通的穿著，硬生生被他本人給穿出了高級感。
不過......
他的穿著明顯不是打球的服裝，今天青葉城西沒有比賽嗎......啊，好像說起來天童前輩說過白鳥澤打贏了呢——
那對方會出現在這裡，應該隻剩下了一種可能。
選擇性無視了對方後面那句話，飛鳥柚夏視線很直接的向著對方的腰下位置看去，而後才疑惑的偏了偏頭。
奇怪，猛他不在嗎？還以為是要帶侄子去排球教室的呢。
及川徹隻感覺自己下半身一涼。
不是，為什麼視線要往下看啊？！難道是iwa醬跟柚醬說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