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功夫,森洛遣散了宮人,然後忍著羞恥之意,換上了衣服……
此時的玄熾,還不知道自己即將看到怎樣的畫面。
不久後,玄熾從後殿走了過來。
一進入主殿,看清裡面的景象,玄熾眼神一頓,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隻覺有什麼直衝頭頂,讓人一陣面紅耳赤,頭昏腦熱,理智更是搖搖欲墜……
森洛有些臉紅的坐在龍榻上,因為羞恥之意,讓他下意識想用手臂遮一遮,但他這難得害羞的姿態,看在玄熾眼裡,卻彆有一番風味,也更加勾人了……
森洛即使穿上了這樣的衣服,也一點不娘,更不似那些男寵一般嬌媚。
可玄熾就是喜歡這樣的森洛。
森洛隻有在被他欺負狠了的時候,才會流露出最自然的媚態,玄熾每次看到,都覺得太過要命,也更加欲罷不能,隻想更過分的……
“……這種衣服,是哪裡來的?”玄熾大步走向了森洛,那雙本就深邃昏暗的眼眸,已經變得徹底不對勁了。
幽深危險到,仿佛能將人吞噬殆儘……
到了龍榻前,玄熾深不見底的眼眸,自上而下,明目張膽的打量著森洛……
“奴家自己找人做的。”被玄熾這樣盯著看,讓森洛的耳朵更紅了幾分,“皇上喜歡嗎?”
“……喜歡。”玄熾的喉結動了動,聲音也低沉得不像話,顯然已經情動到了極限。
也難得坦率一次。
話音剛落,玄熾就忍無可忍,俯身壓了過去……
隻是嘴上說說,怎麼夠?
玄熾很快就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有多喜歡。
……
幾日後,為妃子們準備的晚宴上。
宗涯和帝臨都是適齡的臣子,也都來參加了。
宗涯卻彆說看中誰了,他看那些妃子一眼,就覺得心裡一陣鬱結。
那可都是皇上的後宮啊……
就這麼遣散了……
皇上直接連後宮都不要了,他這是打算這輩子都獨寵那個小太監了!
宗涯不久前才想著,不必心急,森洛未必能得寵一輩子。
現在好了,龍嗣徹底沒戲了。
這回帝臨滿意了?
宗涯眼神陰冷的睨向了帝臨……
若是帝臨跟他站在一邊,一起想辦法弄走森洛,也不至於出現現在的局面。
現在皇上連後宮都不要了,顯然就更動不得森洛了。
事情已成定局,宗涯以後也不能再怎麼樣了,但這個心結,也怕是難以消散了。
帝臨察覺到了宗涯的視線,卻沒有理會。
雖然他面上不顯,但心下,其實也有些意外。
但他還是不打算插手皇上感情方面的事情,至於龍嗣的問題……
這不是帝臨該考慮的。
而且實話說,帝臨自己,是不想要子嗣的,所以玄熾也不想要,他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帝臨身為大將軍,要經常上戰場,即使有了孩子,也未必能儘到父親的責任,不能給孩子陪伴,說不定,還會有仇家,威脅到孩子的安全。
這樣的情況,又何必要孩子呢?
所以帝臨乾脆不要子嗣,也沒碰過任何女人。
至少在他能徹底安定下來之前,是沒打算娶妻的。
事已至此,後宮都沒了,宗涯應該也不會再想著對付森洛了。
不過想來,宗涯心裡,肯定鬱悶壞了。
想到這裡,帝臨輕勾起了唇角,隻覺心情大好。
還真是少有那病秧子吃癟的時候。
正如帝臨所想,宗涯確實鬱悶壞了,極度鬱結之下,酒也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晚宴才開始不久,他腦袋就開始發暈了。
晚宴上的氣氛,其樂融融,不少妃子,似乎都找到了中意的對象,都交談甚歡,宗涯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他起了身,去了殿外,打算吹吹冷風,冷靜冷靜。
帝臨見狀,起身跟了上去。
到了殿外,宗涯不知不覺,走到了小池塘邊,醉意上來,他也沒發現帝臨一直走在自己身後。
直到宗涯停下了腳步,站在小池塘前,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夜景……
“怎麼?心情不好?皇上的妃子,個個美若天仙,沒有你看中的嗎?”這時,帝臨幽幽開口,明知故問。
“……”宗涯眯起了雙眸,冷冰冰的掃向了帝臨。
帝臨勾著唇角,顯然心情極好,看向宗涯的眼神,也帶著肆意的挑釁,無異於火上澆油。
“你現在滿意了?”宗涯咬牙切齒,聲音冷到了極點,“皇上連後宮都不要了,顯然以後都打算獨寵那個死太監了!”
宗涯隻覺怒火中燒,他面上浮現出一抹陰險的冷笑,嘀咕道:“男人喜歡男人,你覺得是正常的,是你能接受的,對吧……”
“你這病秧子嘀咕什……”帝臨的聲音戛然而止,眼睛也瞪大了幾分。
宗涯揪著他的衣領,就踮起腳尖,親上了帝臨的薄唇。
緊緊貼上,隻一息,便分開。
“……”帝臨微微張著嘴,顯然因為極度的震驚,而一時難以回神。
可緊接著,宗涯就突然狠推了帝臨一把,他們的身後,就是小池塘,帝臨還沒回神,也沒想到宗涯會突然乾這種事,對這個病秧子,帝臨也一向沒什麼防備。
就這麼讓宗涯得了逞,直接被推進了小池塘裡!
“噗通!”
小池塘的水並不深,帝臨站在水裡,水才到他腰那裡。
但掉入池子裡,渾身也已經濕透了。
“你……”冰冷的池水,也讓帝臨的神智歸位,他臉色陰沉得嚇人,眼神冷冽,透著森寒殺意,掃向了池邊的宗涯。
宗涯忍著惡心,拚命擦著嘴,甚至身體都在輕輕顫抖著。
見帝臨看過來,宗涯站在池塘邊,居高臨下的睨視著帝臨。
他惡劣的勾著唇角,挑釁道:“帝臨將軍,可還滿意?不是能接受男人嗎?不是覺得很正常嗎?你現在舒服了吧?”
他看帝臨以後還說不說得出這種話!
一說完,宗涯就瞬間收斂了面上的所有笑意,他冷哼了一聲,一邊嫌棄的擦著嘴,一邊轉身離開了。
他不好過,帝臨也彆想好過!
哪怕自損一千,宗涯也要惡心死他!
“……”帝臨咬牙切齒的站在水裡,額角的青筋也在瘋狂跳動著!
這個瘋子!
為了惡心他,竟然連這種事都乾得出來!
帝臨氣息沉重,顯然氣得不輕,他在水裡站了一會兒,才黑著臉,渾身繚繞著極低的氣壓,上了岸。
帝臨抬起手背,也在嘴上擦了擦。
真特麼該死!
帝臨從來沒想過,自己第一個親的人,會是個男人,還是那個該死的病秧子!
他簡直想掐死宗涯!
怎麼會有這麼氣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