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正豪看到那宛如末世降臨的一幕時非但沒有慌張,反倒還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思。
見到對方的起手之後就知道這家夥想要做什麼了,果然是在天下會的時候想要施展但是終究還是沒有施展出來的那一招。
那時候也是因為那位賈大師的情況所以自己才終究是沒有機會真正見識到這一招的全貌。
不過即使如此自己也不過是窺見了其中的一角,沒有能夠見識到它的全貌,但是即使是一角也已經是管中窺豹可見一斑了。
沒有想到這一回反倒能夠見到它的完整姿態了,更加幸運的是對方這一招還不是衝著自己來的。
雖然沒有真正接觸過那一招,但是僅僅是窺及到了一點也能夠大致明白它的可怕之處,就算是現在的自己也不敢去硬抗。
但是偏偏被那種詭異的連鎖鎖定之後根本沒有除了硬抗之外的另外的選擇,那種感覺自己還是體驗過的,十分的不妙。
此時見到其真正開始顯露出形態之後也能夠再次確定,在這一招之下彆說爭勝負了。
自己如果真的面對這一招怕是想要撿回一條命都不容易……
“嗬嗬,倒是看他們怎麼應付了。”風正豪推了推眼鏡,臉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王家的那家夥小家夥不可能能夠化解這一次的攻擊了,顯然必須要有場外的人出場了,這也就意味著比賽的結束。
但是就算是他們想要接住恐怕也不容易,顯然這是專門為了拘靈遣將準備的一招。
原本這家夥恐怕現在的修為想要施展出來這一招也需要犧牲掉很多東西,其中就比如對於這一招的掌控。
距離真正掌握這一招恐怕還相隔太遠,此時此刻的話恐怕他根本就無法收手……
“徐福住手,你贏了!”
此時賽場的裁判如今大敵,明白這個時候必須要出手阻止比賽了,根本沒有等待投降的機會了,不然肯定是要出問題了。
但是偏偏是這個時候自己卻一動也動不了。
那副景象給自己帶來的了巨大的震撼,即使它的目標並不是自己,但是此時也能夠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如果自己要是選擇在這個時候下去了,感覺就回不來了啊。
雖然能夠當羅天大醮之中的裁判自己自認為自己的實力並不弱,但是卻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啊,這根本不是自己能夠處理的場面了。
原本不過是請了一群新一代的異人來參見羅天大醮而已,自己這個應該算得是前輩的人足夠應付大部分的情況。
結果沒有想到新一代裡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怪物,真遇了這種情況之後還真有些束手無策。
哪都通是從哪裡找到的這個怪物,還真會給人找麻煩啊。
此時已經心中對於這個問題給出了答案,自己可不敢下場去接,自己的實力想要擋下這樣的招式無疑是蚍蜉撼樹。
好在這一次的大佬夠多,應該也輪不到自己去填,王家的孫子自己不去救,還想等著人去救嗎?
然而黑炁之中並沒有傳回來回應,隻是有一個人影漸漸從中脫出,隨後墜落到地,但是那團黑炁卻並沒有因為他的脫出而消散。
徐福撓了撓腦袋,臉的笑容有幾分尷尬,但是還是仰著頭說道,“抱歉,這招撒手沒,我收不回來啊……”
王藹此時的臉色十分難看,但是也明白這個時候自己必須要出手了,這家夥的難對付程度遠遠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隻是一個小小的羅天大醮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這家夥是作弊了吧。
但是現在也不是去思考那些東西的時候了,現在要做的還是趕覺作出應對,免得事態真正出現了不可逆的情況。
老天師依舊是紋絲不動,顯然也是在等著自己出手,這一回還真是不得不出手了。
王藹從袖子裡重新取出了袖子之中的毛筆,隨後身旁的中年男人王平也早早就作出了準備,雙手遞了一張空白的畫卷。
嗡
老人不由得大手一揮,隨著炁的灌注,那張空白畫卷開始懸浮於空中,開始緩緩飄動。
隨後王藹伸出了手,重重將大筆落在了白紙之,隨後將體內凝聚出的炁又轉化為墨跡,之後猛地一甩。
吧嗒
一點墨跡落在了白紙。
王藹手中的毛筆輕輕點在空白的畫卷,一絲黑墨從毛筆尖處流出,緩緩在畫卷化開。
隨著越來越多的墨跡落下,畫卷開始出現了各種奇怪的形狀,有的像是龍,有的像是虎,有的像是蛇,形態各異。
而這些圖案開始漸漸從畫卷跳躍出來,緩緩懸浮在空中,仿佛是被黑炁所吸引。
而這些圖案一個個開始變幻著形態,有的變成了鋒利的刀刃,有的變成了錘子,有的變成了利箭,隨後一個個身旁鎧甲的人影握住了這些武器。
王藹的臉色也隨著這些變幻而變得越來越難看,他的雙手開始不停地揮動著毛筆,不斷調整著畫卷中的圖案。
最終這些圖案凝聚成了一片征伐的沙場,整個畫卷似乎都在顫動著,仿佛整個畫面都要從畫卷跳出來一樣。
而下一刻,畫卷中的所有景象全部凝聚為近乎實體。
王藹看向了那團巨大黑霧所散發出的威壓,意識到或許僅僅是這樣還是不夠。
於是咬破了手指頭,以一點鮮血為這副神塗畫了一個句號。
嗡嗡嗡
下一刻場中忽然出現了特殊的變化,那一團巨大的黑炁之前,有滾滾的烏雲憑空而生。
那片烏雲浩瀚如海,甚至波及到附近的看台之,隨後以弧形的攻勢將那巨大的黑色雲團包圍。
一點寒芒從黑炁之中生出,隨後漸漸地也從其中冒出了無數的刀兵利刃,下一刻他們向著同一個方向衝鋒。
喊殺聲衝天而起,而從黑炁之中湧出了虛幻的千軍萬馬向著那團十二巨獸凝聚的巨大怪物發起衝鋒。
王並此時摔倒在了地,一動也不敢動,眼前兩股巨大力量的衝擊將自己壓的喘不過氣來。
但是看到手中的鎖鏈依舊在之後就明白,沒有分出勝負之前自己根本沒有辦法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