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我不會哭的 二合一(1 / 1)

朕和群臣穿現代 予觀之 14792 字 6個月前

兩日後, 在楚懷毅友情讚助的那棟現在屬於楚深和的辦公大樓,五十名安保人員和三個新來的行政人員與宣和安保簽下了五年的勞動合同。

這棟大樓,直接被呂容風改了名字叫做宣和大廈。

當然,安保人員的日常工作, 並不會在窗明幾淨、充滿了精英氣息的宣和大廈。

白一在靠近郊區的地方已經提前安排好了訓練場地。

在正式接任務之前, 他將帶著五十名安保人員進行一次為期半個月的集訓。

雖然薛正安招來的都是退伍軍人, 在體格、安保能力方面不會弱。

但相當於一次摸底,在半個月後,白一邀請了目前行業內排名第一的那家安保公司的負責人過來考核。

氣勢冷漠銳利的暗衛首領將一眾未來手下的員工關在了辦公室的大門外, 緊抿了抿唇,看了看楚深和,又看了看呂容風。

最後的目光還是落在了楚深和身上:“陛下,我會儘快訓練完, 等他們都完成我的考核要求,我就會回來的。”

楚深和含笑點了點頭:“好, 我相信你。”

“就當成是一個簡單的小任務,結束了就回來, 嗯?”

他看出了白一是來到異世之後將要第一次離開他的身邊, 或許是覺得有違自己暗衛的身份, 有些不安。

“放心吧, 這裡很安全,我爸另外還給我安排了保鏢。”

白一沉默著點了點頭。

他並不是一個擅長敘述煽情不舍的人, 上輩子在楚深和臨死前, 他喉頭哽咽, 卻說不出一句話。

現在,在更為安全的現代,隻是一次普通的分離, 就更顯得微不足道。

但轉身之前,他還是目光有些嚴肅地望向呂容風,“呂大人,彆忘了你答應我的。”

呂容風面色淡淡地點了點頭,“嗯。”

白一這才轉了身,推開門離去,再沒轉過一次頭。

楚深和原本是沒覺得什麼傷感情緒的,但剛剛這一出結束,他有些失笑地朝著呂容風道:“隻是半個月,整得好像見不了面了一樣。”

“真是一個安逸的年代,白一都變得多愁善感了。”他總結。

呂容風附和地點了點頭,此時室內隻有他和楚深和兩人在,他一身的精明氣息好像都消散了幾分,語氣是面對旁人再沒有的矜持溫和。

“您前幾日參加完《聲息》的開機儀式回來,衛大人的表現應該更為誇張吧?”

楚深和的笑意頓了頓,骨節分明的指節便抵住了額際,是頗為無奈的姿態。

“彆提了,上次我是看著他被工作人員叫去補妝,我就直接走了…”

呂容風眼神閃了閃:“然後?”

“然後光啟似乎氣得不輕,這些天拍戲間隙一有空就給我狂發微信。”

他取過手機找到和衛光啟的聊天框給呂容風閃了閃,“你看,剛剛又發了五條消息。”

大約都是控訴陛下為何如此狠心,不與他告彆就直接走人!

呂容風一眼看到聊天框的最上面:

【我這個戲要拍三個多月啊!中間除了去錄製《演技你看好》的最後一期,高導說最多給我批一天假!】

【陛下,我回來那一天,您能來接我嗎?那天一定是有空的吧!】

【陛下,您什麼時候有空過來探班啊啊啊!】

他掩在鏡片後的眸子閃過一絲精光,語氣正色了幾分:“衛大人還有些孩子心性,也太粘人了。”

還孩子心性,這都多大的人了,工作了也不消停。

他覺得這是工作還不夠飽和,剩下的那一天假或許可以安排一個雜誌拍攝或是代言廣告的工作。

楚深和歎了口氣,“是我忘了告訴他就先離開了。”

“對了,剛剛白一說你答應了他什麼事?”他起了點八卦的心思。

呂容風笑了笑,“白一說要讓我每天和他說一聲,陛下今日如何,可有受傷,睡得可好……”

楚深和:“……”

歲月催人老,都穿越了,暗衛首領也變得“婆婆媽媽”了。

但不可否認,他心裡湧過股暖流。

“現在光啟不在,白一也得離開半個月,容風,就剩下你和我作伴了。”

呂容風的表情頓了下,眸光柔和了幾分:“陛下可有什麼想做的?”

雖然他原本也給自己安排了滿滿的工作,但如果陛下無聊了,他也不是不可以調換一下順序。

楚深和本來隨口抱怨完沒覺得什麼,但是聽到呂容風大有一副從此不工作陪著他“浪蕩”的架勢,又覺得有些心虛。

“咳咳,我明天來和你一起上班吧。”他想了想。

畢竟公司剛起步,他也不是那等最黑心的老板,什麼事都交給員工去做。

雖然戶部尚書能力強大,但以前上朝好歹還有整個戶部以及其他官員協助辦事。

而現在,聽說戶部尚書每天都在加班。

就連薑太醫的安神方子,他都是讓家裡的阿姨每天過來這邊煎好,看著呂容風喝下的。

呂容風愣了愣,有些驚喜的模樣:“好。您的辦公室我已經準備好了,要不現在過去看看是否合心意?”

嗯,此前作為一個不太負責的甩手老板,楚深和連自己的辦公室都沒有親自參與設計。

“不用,明天再去看吧,容風你布置的肯定合我心意。”明天再上班,明天再看。

“今天晚上光啟的《演技你看好》新一期播出了,我答應他第一時間看完給反饋,容風你要不跟我回家一起看?”

呂容風沒有猶豫地點了點頭。

楚深和清潤的眉眼微彎:“順便介紹我爸爸給你認識。”

他現在已經非常順口喊出“我爸”了,是真心將楚懷毅視作了父親。

因為衛光啟和白一之前都是直接住在楚家彆墅的,楚懷毅幾乎每天都看見,早就熟悉了。

隻有戶部尚書因為一來就混得太好,沒有和他們住在一起。

因此,和楚懷毅也還沒見過。

孰料,他的話落,便見呂容風的神色僵了僵。

“怎麼了?”

“臣在思考,去見伯父需要準備些什麼?”一緊張,呂容風的自稱又變成了“臣”。

楚深和笑著擺了擺手:“那就回家路上去挑兩斤水果。”

呂容風被調侃了一句,才意識到不過是一頓便飯,小輩到友人家吃頓飯需要講究什麼?

尋常便飯,放輕鬆。

他故作正色點了點頭:“那就買兩斤水果。”

但在楚深和離開後。

他回到辦公室,特意換了一身更休閒的、顯年輕的,看著青春些的休閒服。

晚上,呂容風到了楚家的彆墅,和楚深和發了信息後便很禮貌地站在門口,沒有直接進去。

他的臉上已經露出了身為小輩的無懈可擊的親和笑容。

然後,迎面而出兩個身影,一句“伯父您好”已經到了嘴邊,他看見了一張熟悉卻並不想看到的臉。

“晏之遙?”

“你怎麼在這裡?”

沒錯,和楚深和一起出來迎接他的正是聽說也來到現代但此前還未正式碰面的晏之遙。

聽到他的疑問,晏之遙微微垂下視線,冷淡的眸子是經年不化的寒意,他唇角勾起抹弧度:“呂大人,好久不見。”

楚深和知道上輩子,因為天生的立場不同,兩人是涇渭分明的政敵,但此時來到現代,是一個重新的開始。

他和晏之遙並肩出來,此時又一把拉過了呂容風在自己和晏之遙的中間,感覺到兩個人瞬間都有些僵硬的面色。

他清潤的眉眼寫滿了柔和的笑意:“是我叫晏之遙過來一起吃飯的。”

“我爸爸有飯後拉著我下一盤象棋的喜好,我想著等會兒吃完後,你們兩個就可以在旁邊下盤圍棋。”

晏之遙常年面上帶著冷色,波瀾不驚地看人一眼都叫人心頭發怵。

呂容風則習慣地帶著點微微的笑意,此時身上的氣勢卻有些冷沉。

楚深和在心裡歎了口氣。

他本來確實是就叫了呂容風一人的,但下午的時候晏之遙正好給他發了微信。

說聽說又有哪家餐廳不錯,自己決定一個人去試試,如果好吃了就與他反饋。

他心念一動,就把晏之遙一起喊了過來。

卻忘了呂容風和晏之遙兩人並不對付。

以後還是不要叫在一起了,他心想。

不過,今晚是避無可避了,如果兩人能夠攜手言和再好不過。

想到這兒,他繼續說著:“在大宣之時,我就覺得你們二人棋風不同,但都是一頂一的好,下棋的功夫都比我厲害,能得一旗鼓相當的棋友,不值得高興啊?”

兩人都應了一聲。

確如楚深和所想,都已經換了一個時代,兩人見面也不會再想著要怎麼給對方使絆子,曾經在大宣時的相爭相鬥都已過去。

看出楚深和的意思,他們也不會下他面子。

隻是說要握手言和。

晏之遙曾經是個“手下敗將”都不低下“高貴”的頭顱,難不成還要他去主動交好?

呂容風笑得禮貌,並無行動。

出乎意料的是,下一秒,晏之遙真的開了口:“許久前就聽深和誇過呂大人棋藝。”

許久前?

深和?

呂容風眯起了眼,伸出手去輕輕碰了碰晏之遙伸過來的手,皮笑肉不笑道:“那等會兒好好切磋一番。”

他舌尖輕輕抵了抵牙關,才壓抑下想說些什麼的衝動。

楚深和的情緒感知能力一向敏銳,很輕易便察覺出了表面僵硬下的暗潮湧動。

唉。

就在此時,樓梯口處傳來腳步聲,他眼睛一亮,提起嗓子喊了一聲:“爸!”

晏之遙和呂容風瞬間都收回了手,站得筆直。

兩人都是儀表出眾之人,隻晏之遙在身高上占了點優勢。

此時都唇角含了淺笑,端的是芝蘭玉樹、儀表堂堂。

看見楚懷毅的身影出現後,兩人的表情完美到無可挑剔。

都是曾經身居朝堂高位的人才,論起手腕、心機都是一等一的出色。

他們想要與一人討好時更是完全看不出痕跡,隻會叫人下意識的生出親近、欣賞之感。

晏之遙素日似寒冰般的氣質在此時隻顯出一層淡淡的疏離,面上的笑意非常淺淡。

但因為他與楚懷毅交談時都下意識的微微傾了身子,認真傾聽的模樣甚至是有點讓人受寵若驚與發自內心的歡喜。

而呂容風在上輩子就是經商起家,後來歸於朝堂更是執掌戶部,與長輩打交道、與商人打交道,算是他最拿手的本事。

三言兩語之間,語氣親近有禮,什麼話都能接上,也不賣弄,就像長輩眼裡最喜愛最想要培養成才的小輩。

兩人之間方才隱隱針鋒相對的感覺已經蕩然無存,甚至在楚懷毅問他們是不是之前認識時,頗為虛偽地說是多年故交。

楚深和看著兩人一左一右伴在楚懷毅身側,反倒是他落在後面,心下覺得好笑。

果然,他的臣子都是一等一的體面人,在長輩面前,這副知禮懂禮、恭謙親近的模樣完全讓人挑不出毛病。

而楚懷毅是收到兒子通知說今天會有兩位友人過來的。

他還在心裡犯嘀咕,兒子的前兩個友人——衛光啟和白一在家裡住了這麼久,這幾天才陸陸續續分彆去工作了。

家裡瞬間變得冷清不少。

結果,沒想到兒子轉頭就又帶了兩個朋友回來。

不過,好在,這次的兩個朋友隻是過來吃餐飯,不會在家裡住。

但他對兒子這種交朋友了特地告訴自己的行為,還是非常受用的。

為此特地提前了兩個小時從楚氏集團回來。

在他看來,這就是兒子交了新朋友需要他把關的信任。

但儘管心裡做好了準備,看見晏之遙和呂容風之時,他面上和煦地和兩人打了招呼,心裡還是有些驚訝的。

他白手起家創下巨富家財,在商海沉浮了一輩子,自認識人本領高強。

兒子以前的那些狐朋狗友他看了覺得眼睛有些疼,但其實已經是經過他把關,雖然人沒什麼本事但也沒什麼壞心思的。

沒辦法,他不是不知道,圈子裡真正優秀的處於最頂層的那批子弟,還不屑和他兒子交往。

但自從兒子上次車禍,失去記憶整個人都變得乖巧懂事了以後。

就開始了交新朋友的過程,和以前的那些狐朋狗友甚少來往了。

隻是,這,交的朋友的檔次未免也一下子提升了太多吧?

之前的衛光啟,明明是男子,也不女氣,但容貌卻是他生平僅見的出色,饒是他有時候看見都會晃一下神。

氣質亦是非常出眾。

那個叫白一的性子沉默寡言,雖然對著他一直很有禮貌,但存在感總是時強時弱,飄忽冷然的氣勢叫人覺得身份不簡單。

今天的這兩個,更不得了。

左邊的呂容風,他其實已經知道了這是他兒子挑出來的經理人,他之前看過簡曆,聽秘書說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候選人。

今天見了面,他刻意引著話題聊上幾句,果然。

甚至在商業上的一些獨辟蹊徑的見解讓他都為之側目。

而右邊的晏之遙,如果他的猜測沒錯,那麼他其實是認識的。

楚懷毅看著這個在自己面前做足了恭謙姿態,怎麼看都是一個懂禮貌的討喜小輩的晏之遙,都有些不確定,將這個人與傳聞中的形象聯係在一起。

但這般貴不可言的氣質,舉手投足間不經意流露的強大氣勢,圈子裡隻有一個人恰好匹配。

長相氣質年齡與傳聞相符,名字相同,應該沒有巧合了。

晏家的現任家主,晏之遙。

和楚家不同,楚氏集團算是楚懷毅白手起家,一輩達成的巨富商賈。

那麼晏家,這個在海市,可能從建國起從海外歸來就一直屹立不倒的世家,傳承數代,早已是不可撼動的龐然大物。

晏家的強大不僅體現在商業上,更與政界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據說是因為建國之初,晏家的先輩幫助良多。

傳聞至今日,沒人知道真相。

隻是圈內一直在傳晏家總有內幕消息,總是提前於所有人的靈敏嗅覺布局最有潛力的行業。

這個流言,在幾年前晏家換了家主之後,更是甚囂塵上。

而一個年僅二十多,正常人才大學畢業的青年,壓下晏家上一輩經營了幾十年的長輩,以無可匹敵的姿態登上家主之位,甚至在海市最有權勢的那一批人面前談笑風生絲毫不見遜色。

這個讓圈內提起都是諱莫如深的青年,現在正以他兒子好友的身份在他家做客。

楚懷毅驚訝於兒子如今“交朋友”的能力,但面上沒有落出分毫異樣。

隻是在晚餐後,主動地說,今天沒有興趣和楚深和一起下象棋。

因為太詭異了。

這種詭異體現在,他看著見識非凡怎麼看也非池中物的呂容風對著他兒子,從骨子裡透出的尊敬不容作假。

體現在,這個傳聞中手段滔天、狠辣冷心的晏家家主,對著他兒子笑得寒意消融,還給他夾菜。

……

離譜。

太詭異了。

楚懷毅再看對著兩人完全坦然受之,談笑風生的兒子,覺得更詭異了。

他覺得,他需要靜靜。

“爸爸等會兒去找隔壁的你劉叔談事,得等回來有時間再看看小衛的那個節目給他加油了。”他用完飯後如是說。

可能是因為表現得太過正常,楚深和也沒覺出什麼不對。

隔壁的劉叔,是楚懷毅的多年故交了。

而且他爸也一直不會橫在小輩之間相處,估摸著是覺得自己在,會讓小輩不自在。

他確實覺得,用了一個晚飯的呂容風和晏之遙,是和平時不太相同,大概是確實不夠自在。

於是他點了點頭:“好的,爸。”

“您為了光啟特意去看那個節目,我回頭告訴他,他心裡得感動死了,我回頭把他的片段找出來給您看看。”

楚懷毅應下後便出了門。

於是,等到晚飯之後,來到負一樓的家庭影院的時候,就剩下他們三人。

楚深和很坦然地坐在了最大的沙發中間,他朝兩人笑著招呼:“過來坐下吧。”

“我們不坐那個隔著的座位,上次和光啟在這兒看,那樣說話不太方便。”

晏之遙和呂容風站在原地,聽完後很乾脆地分了兩頭,各自在他身邊坐下了。

沒了楚懷毅在,隻對著他一個熟人,這兩人個人就又不說話了。

楚深和心下無奈,再次感慨自己這個錯誤的決定。

他想了想,等節目開始,總得討論幾句,到時候就好了吧?

於是,等打開新一期的《演技你看好》之後,聽著開頭的廣告,他看了眼微信。

嗯,又看見了出去拍戲後在微信上無比話嘮的衛光啟新發來的消息。

【陛下,快看熱搜!】

【陛下,您看我的表演了嗎?熱搜上誇我又有進步了!】

後面還跟了個“求誇誇”的表情包。

楚深和被逗得一笑。

他沒注意到坐在他兩側,看似看著屏幕,但眼角餘光都在他身上的兩人面色此時都顯得非常冷淡。

他登上微博,點開熱搜,發現現在的熱搜第二位和第五位,正是:

#該死,真的被第三次驚豔了#

#被衛光啟和李行英哭死了啊啊啊!!!#

楚深和點開評論掃了幾眼,興致勃勃地舉起手機招呼兩人湊近來看。

“好像是之前有網友信誓旦旦地說不要再喜歡光啟,然後光啟回複他們說,不要被他第三次驚豔。”

“然後,現在,網友真香了。”

“嗯,真香什麼意思,你們知道嗎?”

他下意識抬頭,正好對上右邊晏之遙根本沒看手機屏幕,一雙寒潭似的眸子盯著他顯得認真而專注。

晏之遙對上他的視線,近在咫尺的長而翹的眼睫輕輕顫了顫,好像融化了一點冰雪。

他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知道。”

楚深和心下微微泛起股奇怪的感覺。

但他沒多想,隻是自然地移開了視線。

他又轉向左邊,去和呂容風說話:“容風,網友說光啟和行英這次的表演非常令人感動,他們都看哭了。”

他讀了一條評論:【嗚嗚嗚,我的眼淚今晚有長江的水那麼滔滔不絕……】

他自己讀著讀著都失笑出了聲:“感覺應該會很精彩。”

呂容風視線從手機屏幕上一掃而過,對上另一邊晏之遙冷淡的側臉。

他附和地點了點頭,嘴上誇讚道:“陛下眼光真好,看樣子光啟和行英又是這一期表現最出彩的了。”

“但是我不會哭的。”

楚深和:“……”

為什麼戶部尚書今天的誇獎也顯得有些敷衍。

他也沒覺得呂容風會哭啊,不敢想象。

嗯,還有另一個坐在右邊的晏之遙,哭?

什麼樣子?

他又朝晏之遙看了眼。

晏之遙察覺到他的視線,唇角微彎了彎,“我也不會哭的。”

楚深和:“……哦。”

“知道了。”

“不被網友的情緒裹挾,我們先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