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走向了林溪。
不多時,代炳泉也帶著代紅兒離開了。
雖然羅四福也邀請了他們爺孫倆。
可是代炳泉很清楚,今晚上他和代紅兒如果在場的話,會改變不少溫馨的氣氛。
因為在場的所有人,除了他們都是親人,朋友。
作為外人,代炳泉是不適合繼續呆的,所以他也很自覺的離開。
晚飯席間,陳瀟能看的出來不管是誰內心都是很歡喜的。
尤其是幾位長輩,飯才吃到一半就都已經有些酒精上頭了。
他們一上頭,他們的老伴就都一個個的開始數落。
不過她們的數落卻並不會影響任何人的心情,反而都哄笑了起來。
一頓飯從傍晚七點一直吃到晚上九點多,這才紛紛離去。
羅四福也不知道是有了心思,還是說真心實意的,晚飯結束之後非要拉著老陳和老媽,以及林山虎和韓美香去他家住。
並約定好,明天酒醒之後他們要去東州一個很有名的道觀祈願。
當席間一直沒喝酒,就知道給葉秀夾菜添飯的羅大立開著一輛商務車出現的時候,陳瀟忽然明白了什麼。
也許這就是羅大立給計劃的,為的就是給陳瀟和林溪多騰點私人空間。
看著羅大立開著車帶著陳瀟和林溪的父母離去。
還沒喝夠的劉大有剛將自己的建議說出來一半,就被小吉給捂著嘴拖走了。
那家夥竟然還想再找個夜宵店喝點!
看著所有人都走了,林溪挽著陳瀟的肩膀說:“我們走路回去好不好,反正這兒距離鳳凰街也不遠。”
“行,你說怎樣就怎麼樣,走累了我背你便是。”
林溪挽緊了他的胳膊,低語道:“你這麼慣我,不怕以後把我慣壞了啊?”
陳瀟並沒有回答,隻是在走到一個拐角處時默默的蹲在了林溪的面前。
林溪也不扭捏,趴到了陳瀟的背上後還調侃道:“豬八戒背俏媳婦兒,美得伱!”
陳瀟抬了抬手:“亂改話。”
“那你就說心裡美不美。”
“跟我一起看電影我就美,不看不美。”
“看就看誰怕誰,不過我想看國外的,剛好可以學學外語。”
陳瀟嘴角抽了抽:“那有什麼好學的?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句話。”
“要你管!”
林溪故意耍著性子,手掌卻慢慢的伸進了陳瀟的衣領。
手指尖那麼輕輕一動,陳瀟整個人就如臨大敵一樣。
他不知道彆的夫妻是怎樣相處的。
但他可以很確定,隻要他和林溪單獨待在一塊的時候,她就跟有了多動症一樣。
無時無刻那雙手都閒不下來,不是捏他身上的肉,就是伸進衣服揩他的油。
一路上林溪都沒閒著,弄的陳瀟一到家啥都不管了。
房門一開一關,管他外邊發生了什麼大事兒,除了去衛生間,今晚他是不打算下床了。
第二天早上,陳瀟發現林溪的睡覺姿勢很奇怪。
等待林溪醒來,陳瀟問她:“你之前不這麼睡的啊,怎麼突然這樣了?”
林溪一臉神秘的說:“你不懂,這是我從局裡一些女同事那裡聽來的,她們說這樣更容易。”
雖然林溪說的隱晦,但陳瀟也是一聽就懂。
陳瀟不由將林溪摟進了懷裡,輕聲道:“真做好準備了?”
“報告老公,時刻準備著!”
林溪俏皮的說著,陳瀟咧嘴:“現在時候還早,咱……不急著起床!”
“啊……可是我今天要上班啊!”
“一日之計在於晨,其他都要往後靠。”
“皇上,饒了臣妾吧,臣妾再也不敢了!”
陳瀟沒搭理。
不過他也是注意時間的,沒真的敢耽誤林溪上班。
隻是林溪上班前,陳瀟將藏好了的十魔子拿了出來。
林溪一看到這件木雕作品,立刻眉頭緊皺:“什麼東西?怎麼看的人這麼不舒服!”
“婁曉東死了,這是胡躍按照婁曉東的遺言寄給我的。我也不知道是他自己雕刻的,還是他從彆人那裡得來的。”
林溪不由愕然。
猶記得陳瀟第一次知道婁曉東的存在,還是她在電話裡的告知。
可沒曾想,這才過去多久婁曉東居然死了。
陳瀟也將婁曉東的死因說了出來,聽後林溪不由歎息:
“真沒想到婁前輩會是這樣的結局,不過胡隊說的也對吧,也許那就是他最好的歸宿。畢竟,他在世上也沒什麼親人了,唯一還活著的親人距離死亡也隻是時間問題。”
陳瀟嗯了聲,隨後指向了“十魔子”:“你對這個東西有什麼看法?”
林溪沒急著回答,而是認真的看了起來。
看了好一會兒,林溪緊皺的眉頭都沒有舒展開。
“我覺得這不是個什麼好東西,更大可能也不是婁前輩自己做的,所以很有可能是彆人給他,或者同樣是寄給他的。”
說著,林溪想了想,道:“不妨聯係一下婁陽?胡隊那邊應該可以幫忙聯係的。”
“我正有此意。”陳瀟說了聲,看了看時間道:“先不聊這些了,我送你去上班吧,不然待會兒可能就要遲到了。”
“嗯。”
林溪點了點頭,隻是走出房門的時候她時不時的就會回頭看一眼十魔子。
等著將林溪送到了單位,陳瀟也回到了家中,這才給胡躍回了個電話。
胡躍:“陳先生,東西收到了?”
“昨天晚上就已經收到,如你所說,我看到的第一眼就很震撼,我沒有想到會有人用木雕來呈現那樣一幅作品。”
“是啊,我覺得他寄給你一定是有深意的。但我琢磨之後,卻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那你去找過婁陽沒有?他有沒有見過那件木雕?”
胡躍:“我知道你會問,所以我很早之前就去找過他了。婁陽說他從來沒見過那件木雕,而且在日常生活裡他甚至聽都沒聽說過。”
陳瀟也不由皺起了眉頭來。
那件木雕竟然連婁陽也不知道!
也就是說,關於那件木雕在婁曉東沒有出事之前,他是對外絕對保密的。
想了想,陳瀟還是覺得外行看的都是熱鬨,唯有內行人才能看出門道來。
他對木雕這種傳統技藝不了解,生活中似乎也沒有人從事之類的工作。
所以,他應該找人打聽打聽有沒有什麼木雕大師,而“十魔子”在那些大師的眼裡又帶著什麼樣的深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