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曹嬋這個名字的時候。
謝文升並沒有注意到陳瀟眼中那一閃而過的訝異。
不過心頭的疑惑還沒解開,謝文升又說出了另一件讓人無比意外的事情。
“我和你嫂子的介紹人,就是我爸!”
謝文升和曹嬋的介紹人,居然就是謝延!
陳瀟和林溪都是一臉的驚訝,曹嬋微笑著點頭:
“是啊,爸爸就是我們的介紹人。我是個孤兒,在一次誌願者的活動中我們認識,後來爸爸就把我介紹給了文升。然後,我們很快就相識相知,最後組建了現在的家庭。”
“嫂子你從小沒有家人嗎?”
“嗯,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不知道去哪兒了。”
“原來如此,害……那咱們不聊這些了。”陳瀟笑著說了句,隨後話鋒一轉:
“對了,謝隊你知道我有個朋友卜卦很厲害的,要不把你和嫂子的生辰八字都給我,然後我讓他算一算吉凶。”
謝文升反應過來:“你說的是大有吧,確實……他之前對薛想娣熊如如那幾個人的卜卦就很了不起!”
說著,謝文升就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寫了出來,笑道:
“雖然我是個警察,但也不得不承認這世上確實是有奇人異士啊!”
見謝文升不抗拒,陳瀟又對著曹嬋和葉素枝道:“嫂子,大娘,要不你們也寫個吧,咱們都圖個心靈慰藉。”
葉素枝沒有猶豫寫下了自己的來,曹嬋笑著說:“為什麼要連我的也一起算啊。”
“你和謝隊夫妻一體啊。”
“那行吧,我也算一個。”曹嬋並沒有拒絕,唰唰唰的寫下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陳瀟拿到後就出了病房,林溪則是一直和曹嬋聊著。
到了走廊,陳瀟給劉大有撥去電話:“生辰八字我都已經給你發過去了,其中曹嬋的生辰八字你算準點,尤其是她這一生的命途。”
“我懂的陳哥,不過你也知道卜卦那玩意兒時準時不準的。”
“沒事,誰也不知道你準不準,算算看吧。”
“好。”
陳瀟說完放下了手機,但當他轉身的時候曹嬋卻不知何時站在了病房門口,正看著他。
陳瀟微微眯起了雙眼,曹嬋也走了過來,笑著說:
“陳瀟,謝謝你們對文升的事情這麼上心。”
“應該的嫂子,和我你還這麼客氣做什麼?”
“這不是客氣,而是發自內心的感激。我也知道你一直在查我公公的死,這是文升的心病,而你是他唯一能寄托希望的人了。”
聽著曹嬋的話,陳瀟的心裡有些搖擺了。
他看著曹嬋,問道:“嫂子,你覺得我必須要查清楚羊湖魅影案嗎?”
曹嬋低下了頭:“你接受了文升的委托,他應該很想查清楚的吧。”
“那如果最後的結果對於他來說很糟糕,嫂子你也覺得該揭露出來嗎?”
曹嬋輕聲笑了笑:“這是你們辦案人的事情,我一個婦道人家哪裡知道那麼多。”
“可你是他的妻子,我覺得這個時候你應該幫他做個選擇。”
“這個選擇我不做。”
曹嬋說著就轉身回了病房。
陳瀟看著她的身影,心裡面愈發的煩躁起來。
剛才的對話,要麼是陳瀟想多了,要麼他和曹嬋都暗示了彼此的心思。
雖然陳瀟無法解釋瞎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也無法解釋,若真的是曹嬋的話,她怎麼做到逼死煉達三人的。
還有謝延既然介紹了曹嬋的話,按理說謝文升也應該知道曹嬋的經曆的。
看著曹嬋即將進入病房的時候,陳瀟喊了句:“嫂子,你知道90年鹿鳴嶺水庫案嗎?”
曹嬋的腳步一頓,背著陳瀟搖頭道:“沒聽說過。”
陳瀟沒有再回話。
等著曹嬋進去了後,林溪也跟著走了出來,皺眉道:
“像,又不像,很多事情都無法解釋的。”
“確實。”
“可要是的話,你準備怎麼選擇?”
“莪不知道。”陳瀟正說著,去找焦虎的覃飛的電話打了過來。
“喂,陳瀟,我是焦虎,覃飛說你有事情找我?”
“焦局,關於90年鹿鳴嶺水庫案您有記憶嗎?”
焦虎略作停頓,回道:“有些記憶,不過那一起案子是謝延和他的師弟一起辦的。好像那一起案子之後,他師弟就下海經商了。那一起命案因為隻有幾個腳印在,所以最後也沒查出真凶是誰。”
“好像就是因為這一原因,所以左庶備受打擊,從此沒有再從警了。”
陳瀟完全沒有想到,鹿鳴嶺水庫案竟然是導致左庶棄警從商的原因!
在此之前,葉素枝隻是說左庶誌不在警界,為此謝延還大為不解好幾次差點大打出手!
聽著焦虎的話,陳瀟不由再問了一句:“在鹿鳴嶺水庫案的案卷裡,所記錄的人員除卻兩名主要偵查的警員之外,關於死者的親屬裡怎麼沒有兒女?死者李乾夫婦當時的年齡可是都四十歲了。”
“我當時也不在刑警隊工作,隻是對案子有印象知道是誰在查,所以關於案子的詳細情況我也不了解。不過,案卷裡面應該有記錄吧,若是沒有記錄那就是沒有子女了。”
焦虎的話已經說明他對90年的鹿鳴嶺水庫一案不是很了解。
不過焦虎卻透露了另一個信息,那就是左庶是參與水庫案調查的!
剛好陳瀟晚上已經約了和左庶的飯局,所以和焦虎說了兩句後便也掛了電話。
不多時郭擎打來了電話,說他和左庶已經去飯店的路上了。
看了看時間,陳瀟和林溪也沒有繼續在醫院待著,和謝文升告彆後便直奔飯店去。
路上,林溪安靜的坐在副駕駛座上。
陳瀟則默默的開著車。
等到了飯店的時候,郭擎和左庶已經先一步到了。
陳瀟推開包廂的門,一眼便看到了左庶。
那是個第一眼給人很文弱書生形象的男人,戴著一副近視眼鏡。
眼中噙著淡淡的笑意和郭擎交談著。
聽到動靜後,和郭擎一同朝著門口看來。
陳瀟伸出手,一臉笑容的打著招呼:
“左總,咱們又見面了!”
左庶起身,滿臉笑容的說:“是啊,沒成想這一次陳總會主動來找我,看來在下以前的事情都被你給查到了!”
陳瀟搖頭:“絕非刻意調查,隻是沒想到啊原來左總和謝文升隊長家竟然還有那麼一段淵源!”
左庶笑了笑:“是啊,不過你現在來找我,應該是有查到90年鹿鳴嶺水庫一案了吧?”
聞言,陳瀟的目光不由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