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子是今天下午發布的。
關注度不算很高。
可是帖子的回帖數,卻是不少的!
“羊湖魅影?TMD,這不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情嗎?又出現了?”
“對!昨天晚上羊湖那有個村裡有個女的上吊死了,據說和當年的羊湖魅影事件一模一樣!”
“可是那個刑警隊長謝文升什麼情況啊?還能嚇暈死過去?”
“謝文升你不知道啊,咱們分局刑警隊裡的老油子了,在隊長的位置上一呆不知道多少年,一點進步都沒有!”
“沒錯,前陣子的連環命案如果不是從江省來了個神探,怕是謝文升就得被免職了!”
“對對對,那天我也在現場。好像叫陳瀟是吧?謝文升查了好多天都沒有一點進展,人當著記者面說三天破案,最後一天抓的凶手!”
“謝文升這也太丟人了,這種人憑什麼一直坐在刑警隊長的位置上啊!”
…………
陳瀟看著每一條回帖。
三成是驚駭羊湖魅影再現的。
一半是在罵謝文升的。
還有兩成是在討論陳瀟的。
看著那一條條的帖子,陳瀟沉默了。
從那一條條的帖子裡,陳瀟感受到的都是“用心良苦”四個字!
怪不得謝文升這兩三天一下子沉默了。
原來是有類似案件出現!
但謝文升真的是被嚇到了嗎?
可能在這座城市裡的很多人都會被嚇到,唯獨嚇不到謝文升!
因為那是他的遺憾!
可謝文升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是在刻意貶低自己,為陳瀟做鋪墊!
現在謝文升會被罵的有多慘。
後邊陳瀟一旦調查出羊湖魅影是誰在裝神弄鬼,那陳瀟獲取到的關注度與名聲就會越高!
看完帖子,陳瀟深吸了口氣:“林瑤,我去一趟醫院。”
林瑤不懂其中的緣由,問道:“你是要去看那位謝隊嗎?”
“嗯,他也在等我。”
林瑤哦了聲沒有多問,陳瀟已經出了去開著車前往醫院。
到了醫院後,陳瀟一打聽便找到了謝文升所在的病房。
推門而入,謝文升安靜的躺在床上,隻有他的妻子一個人坐在旁邊紅著眼發呆。
“嫂子。”陳瀟喊了聲。
謝文升的妻子轉頭,床上的謝文升也動了下。
這一動,讓陳瀟明白謝文升就是在裝。
“陳瀟你來了啊,老謝他沒什麼事情的,醫生說他隻是拖的時間太久了,輸輸液身體能很快恢複。”
陳瀟微微咧咧嘴:“嫂子,我和文升哥單獨聊聊。”
不管謝文升已經出於什麼目的了。
光謝文升犧牲自己,來為陳瀟造勢這一件事情上,他自問喊一聲文升哥都不過分。
謝文升妻子走出了病房,將門帶了上。
陳瀟看了眼謝文升:“已經沒人了。”
謝文升睜開眼,嘿嘿笑了笑。
陳瀟沉著臉:“有必要這麼極端嗎?”
謝文升一臉的無所謂:“我已經是注定要離開警界的人了,無所謂名聲不名聲的。”
“可若是你治好了,以後仍舊可以在警隊工作啊。”
“是可以,但你覺得還會有人讓我承擔大的責任嗎?怕再回警隊,也隻是個閒職罷了。那樣的話,我和占著茅坑不拉屎有什麼區彆?”
和謝文升的多次接觸,讓陳瀟對他的為人也很了解。
謝文升的原則性是很強的。
這一類很多時候可以統稱為不夠圓滑。
不圓滑這三個字對於謝文升的未來而言,很致命。
也許謝文升是受到了他父親謝延的影響,所以當謝文升覺得自己無法頻繁的動腦以及無法再從事許多需要身體力行的事情後。
他的第一選擇絕對就是離開警隊。
陳瀟長長的一歎:“你這樣我會覺得責任太重,難以承擔啊。”
“如果說沒有再出現,我也會搖擺,你能否查的出真相。但現在他又出來作案了,所以陳瀟這就是個機會!”
陳瀟懂他的意思。
所以也不再說那些扭扭捏捏的話語。
“那你和我詳細說說,這新發生的又是怎麼回事?”
謝文升:“和當年一模一樣,現場完全符合自殺現象。”
“什麼憑證能夠證明就是羊湖魅影?”
“羊湖魅影的案件沒有特征!但我父親當年之所以懷疑存在他殺的可能,源自於上吊自殺的三名死者,彼此之間是認識的,隻是未能查出導致他們身死的那一起事件是什麼!”
“另外,他們在死前的那一段時間都是很正常的,唯一不正常的就是他們三一起在羊湖落水過!”
“至於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一起案件,死者就是其中一人的女兒,她剛剛和對象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並且前些天才剛剛從醫院檢查懷上了孩子!所以我現在懷疑,背後是有人要往死裡整他們三家,要他們三家沒有任何延續!”
陳瀟不由皺起了眉頭來:
“這得多大的仇恨,才能讓三家人的後代都得不到延續。”
“對,所以這一起新的案子出現,我愈發覺得當年他們三背後的事情一定很嚴重!陳瀟,連環案是難不倒你的對不對,而且你很擅長找他們之間的聯係。當年我父親很可能就是差點找到,所以才會出那種事情。”
“如今他又冒了出來,我覺得你肯定能找到真相!”
陳瀟面色不變:“這些暫時不提,我隻是在想要怎麼樣才能讓一名警察的死亡完全符合上吊自殺的跡象!”
當陳瀟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謝文升便道:
“自縊和被勒死的區彆,早在古代的時候就有詳細的辯證方法。但經過調查之後,確實都是自縊的特征,包括我的父親。”
“再加上三名死者都在羊湖落過水,以及也不知道怎麼傳的,說是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人在落水之後上吊自殺了,並且還見到了奇怪的影子,於是就有了羊湖魅影的傳說。”
“所謂魅影,就是蠱惑了人的心智,然後讓人自己一步步走向絞頭台!等到人清醒後,繩子早已套住了脖子,腳下的墊腳也被踢翻。”
聽著謝文升的話,陳瀟道:“那要想人為做到這些,首先得讓目標失去掙紮的能力吧?”
謝文升一陣苦笑:“當年的羊湖不是如今的羊湖,當年的羊湖出了這件案子之後除了我的父親沒多少人在意的。何況當年的屍檢技術,還有刑偵技術全都無比落後,所以陳瀟我一直有個很矛盾的心思。”
“我無比希望借助羊湖魅影殺人的那個凶手他會再次作案,隻有他再次作案才能夠借助如今的手段找到他。但他再次作案的話,就意味著又有人要死,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陳瀟微微點頭:“你的意思是說,當年不管是調查還是屍檢記錄都隻能選擇性參考,是吧?”
“沒錯,一切最好是從零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