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的心頭,是真的有了一股火氣。
他完全沒想到郭擎堂堂一個老江湖,會犯這種錯誤。
但一想到郭擎現在迫切的想要和郭正昌證明自己,那會出這種錯誤也就不奇怪了。
他太急了。
人一旦急就會失去理智,恨不得一眨眼的功夫就吃成一個大胖子。
但這可能嗎?
陳瀟繼續交代了郭擎幾聲,隨後直接往人群最前面走去。
邊上守著的警察,立馬喝道:“退後,任何人不得進警戒圈內!”
這邊的動靜也吸引了謝文升的注意。
當看到是陳瀟的時候,謝文升明顯愣了下。
但稍作猶豫後,謝文升還是朝著這邊喊道:“讓陳先生進來。”
陳瀟進入警戒圈後,第一時間到了謝文升的身邊:“謝隊,咱們長話短說。我能否協助你調查這一起案件?或者說你是否願意我的協助?”
謝文升愣了愣:“在了解了你之後,我確實挺希望你能加入的。”
“那就好,你大概的和我說一下案情,我來應付這些記者。”
陳瀟說著,謝文升仍舊有些疑惑,但他的內心早有請援陳瀟的意思,所以也不介意的說道:
“案子基本可以確定就是連環命案了。”
“第一名死者是在一周前發現的,被拋屍於一處垃圾場,名叫熊如如,二十歲。”
“第二名死者,也就是林瑤小姐包被發現的地方,死者名叫薛想娣,也是差不多的年齡。”
“今天發現的這名死者暫時還不清楚身份,但三人都是一個死法,以一顆長釘從左側太陽穴貫穿右側太陽穴!”
“再者三人死後,都有差不多被處理的跡象。其中,熊如如被割掉了眉毛,鼻子,薛想娣被挖掉了眼睛和鼻子,這第三名死者被割掉了耳朵和搗爛了嘴!”
“眉毛,鼻子,眼睛,嘴,耳朵?”
陳瀟嘀咕著,又問了句:
“案子發生了這麼久,上頭的領導有要求限期破案嗎?”
謝文升隻覺一陣頭大:“限期的日子隻剩下四天了!”
陳瀟點頭,已經和謝文升走到了那些記者的面前。
實際上,這些記者可以走了的。
但現在記者們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
他們情緒被記者們一挑撥,全都對謝文升透露著巨大的不滿。
這時,記者們沒開口,有群眾就急不可耐的問道:“警察同誌,你們到底能不能破案啊?能破案的話又得要幾天啊!”
“是啊,這樣一下死一個,誰受得了,誰還敢在這附近生活下去!”
“沒錯,現在有記者在,警察同誌希望你們能讓我們這些普通群眾安個心呐!”
群眾們說完,謝文升露出了思考。
但下一秒,他就聽到了陳瀟的聲音!
“三天,72個小時內!”
謝文升立刻瞪大了眼睛,但還沒等到他說什麼,記者們立刻問道:“三天?謝隊,這位警官能代表你們刑警隊嗎?”
陳瀟再次開口:“我不是警察,也不是深城人。”
“嘁……連警察都不是,你憑什麼說三天破案的!”
“我叫陳瀟來自東州,曾經和東州警方一起偵破過多起重案大案!我和謝隊有一個共同的朋友,他就是東州洪山分局的刑警隊長——張獻!”
“我這次來東州,正是為了朋友的朋友來。大家可以認為我在吹牛,但如果你們湊完熱鬨後還有心思去搜索,可以去找找東州的新聞,我想你們都能找到我的資料!”
“現在我可以很認真的當著記者朋友和所有人的面說,三天內……在謝隊的帶領下,必破此案!”
陳瀟也沒辦法。
郭擎這一鬨,也就是謝文升還沒反應過來。
等他一反應過來,絕對知道記者是有人彆有用心請來的。
謝文升知道,那也就意味著當地分局的領導,乃至於市局的領導都會知道。
不管最終的結果案子是不是陳瀟破的,那都逃不過踩著謝文升博名聲的嫌疑。
對於剛剛進軍深城的郭家企業來說,要是陳瀟還站出來表示他隻是順道破個案的話,那指不定多少人會認為他吃相難看了。
何況,這是一起命案,按照林溪的出發點去做,那是為人申冤昭雪後又能為自己辦點事情。
可按照郭擎的出發點去,和吃人血饅頭沒什麼區彆?
陳瀟最厭惡的,就是這等行為!
圍觀的群眾聞言,好像也不好說什麼了。
謝文升見狀,一臉嚴肅的說:“請各位相信我們分局誓破此案的決心,而陳先生就是從東州遠道而來的一位很厲害的刑偵顧問,我相信三天時間內,警隊必破此案!”
“原來陳先生還是一名刑偵顧問啊!那陳先生,我們能否對您進行一次采訪?”
陳瀟點頭:“可以,我們這邊聊。不過時間有限,希望你們抓緊點時間。”
“這邊請……。”
陳瀟跟著記者們走了,一些看熱鬨的人立刻就被吸引走了一部分。
謝文升長出一口氣,重新回到了屍體邊。
剛蹲下,下屬就道:“謝隊,本來時間就不多了,這又少了一天咱們……。”
“無須多言,我了解過那位陳先生的資料,他不像是個無的放矢的人。而且他的破案效率,一直以快而著稱。”
“嗯,現在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不過謝隊,你什麼時候認識東州洪山分局的刑警隊長了?”
“誰?”
“就剛才那位陳先生說的張獻啊。”
“哦,不認識。”
謝文升說了句,下屬一臉的錯愕。
很快,陳瀟采訪完回了來。
謝文升招呼了一個警員,說道:“你把案情先詳細的給陳先生介紹一下,不要漏掉任何信息。”
陳瀟笑著搖搖頭:“晚點兒再說也不遲,現在咱們先聊下眼下案情的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謝文升眉頭一皺,他的下屬們也是一臉的錯愕。
“陳先生你這話的意思是,是你已經想到了什麼嗎?”謝文升不太確定的問道。
陳瀟很自然的點頭:“是的。”
謝文升目光猛的一凝,他的下屬更是露出了不敢置信來:“陳先生,你連案情都不是很了解,你想到什麼了?”
陳瀟戴起手套,指向了第三名死者被割掉的耳朵和搗爛的嘴,但卻看著劉大有道:
“第一名死者被割掉了眉毛和鼻子,第二名被挖掉了眼睛和鼻子,第三位則是耳朵和嘴。這三名死者合起來就是沒了眉,鼻,眼,耳,嘴!”
“其中嘴如果換做是口的話,那就是眼耳口眉鼻,屬於道家面相學裡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