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
小吉直接推開門闖了進來。
他滿臉的驚喜,不……準確的說是滿臉崇拜的看著陳瀟。
“陳哥,你也太牛了吧!”
當小吉的話音落下時,之前囂張到不可一世的陳顯祖忽然雙腿一軟。
小吉見狀連忙嚷嚷道:“喂……腿彆軟啊,你不是大佬許再生,聰明絕頂陳顯祖嗎?頭抬起來,不然梳個屁的大背頭啊!”
陳瀟並沒有阻止小吉,等著小吉說完了,才走到陳顯祖的面前:
“你來試探我,我何嘗不是想借助和你的談話來試探你?你這番模樣,豈不是坐實了我的猜測?”
陳顯祖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直到這一刻我才終於明白,也許當年那個搖著旗子嚷嚷著要進山抓悍匪的熊娃兒,他不是真的熊,他或許是勇敢吧,但現在已經成長的令人感到可怕了!”
陳瀟一怔,陳顯祖再次說道:“不過事已至此,那接下來再正兒八經的較量一次吧!”
何為正兒八經的較量?
陳顯祖的意思無非就是在告訴陳瀟,你既然猜出那些骨製的作品還在,那就去找吧!
沒找到之前,他絕不會認輸的!
陳瀟撇撇嘴:“在這之前,我覺得你還是先看看你手機的通話記錄吧。”
陳顯祖皺眉,翻開了手機的通話記錄。
不知何時記錄裡居然多了一條!
沒等陳顯祖問,陳瀟就說道:“在你說出你詐死之前,我就已經用你的手機給東州警方打去了電話。當然真正接電話的人不是警察,而是你的哥哥陳定!”
“你好好想想,當他聽完你那些話,再加上千禧年的那件事,他會不會還和你一樣的口供?”
陳顯祖並沒有猶豫,很自信的說道:“我說了事情是我哥做的,那就是我哥做的。”
“是嗎?可我在和你哥的談話中,我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對你的恨意!千禧年之後他一直在走下坡路數次瀕臨破產,而你卻扶搖直上。這些年裡,你真的想不到辦法救他嗎?”
“你有的但你為什麼不救?一你還是怕暴露,二你也自信對他有足夠的了解。覺得他為了你,不管什麼樣的委屈都會心甘情願的咽下去。所以你坦然的享受著他對你的付出,卻並不願意為他奉獻分毫。”
“俗話說的好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的心早已經寒透了,隻是心裡還有那麼一絲幻想讓他一直咬牙在堅持著。但你毫不猶豫的供出他,這對於他來說那就是徹底的崩塌了。”
陳瀟說完,看向了小吉。
後者很聰慧的回道:“陳哥,警察馬上就到,另外咱們東州警方也在來的路上,就是要晚一點兒!”
陳瀟點頭,看了眼身後的門說:“那扇門你暫時就彆想出去了,等警察來吧。隻要找到那箱作品……。”
說著陳瀟的語氣突然一頓,他認真的看向陳顯祖:“那箱作品真的就那麼重要嗎?重要到你要用你的命去保它?”
陳顯祖一直皺著眉頭,他好似沒聽進去陳瀟最後的話。
陳瀟也沒管他有沒有聽見,見他不回話便默默的坐在一旁。
很快,他的手機響起,看了眼來電後說道:“陳顯祖,你哥可能已經招了。”
陳顯祖抬頭,就見陳瀟接通電話打開了擴音,裡面傳來了陳定的聲音:
“陳顯祖,我可是你親哥,親手把你帶大的大哥啊!”
“你為什麼連一點猶豫都沒有?你知不知道你的那些話會讓我死無葬身之地啊!”
“你不要怪我,我已經全招了。你要怪,那就等一起下去了,在老頭的面前再好好和我算賬吧!”
那邊沒讓陳定多說,掛了電話後,陳顯祖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但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陳顯祖仍舊對著陳瀟說道:“你也聽到了,他恨我!嗬嗬……一個恨我的人想儘一切辦法給我潑臟水,太正常了!”
陳瀟搖了搖頭,已經失去了和陳顯祖對話的興趣。
這時香都警方最先趕到,和陳瀟點了點頭後,徑直的走到了陳顯祖的面前:“許再生,我們接到東州警方的通知,你涉嫌與兩宗謀殺案有關,跟我們走吧!”
陳顯祖很平靜的伸出了手,任由警方銬上了後,才對著陳瀟說道:“我等你把我釘死的那一刻,等你真的能把莪釘死了,在那之前我肯定會告訴你一些的事情!”
陳瀟沒有回應。
等著警方帶走了陳顯祖後,陳瀟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坐在了椅子上。
小吉很興奮:“陳哥你真的太牛了,我就知道不管什麼樣的難題都絕對難不到你的!”
陳瀟搖頭:“不要高興的太早,還是那兩個字……證據!現在我們隻有兩個人證,一個盧玉玲,一個陳定,但真正的物證我們還沒有找到。”
“那他會把那些骨牌藏到哪兒啊?”小吉撓著頭嘟噥道。
“肯定不會那麼好找的。”
小吉點頭:“嗯,不過陳顯祖真的是喪心病狂泯滅了良知,為了保全自己連對他那麼好的親哥哥都能下死手!”
小吉的話,讓陳瀟不由看了他一眼。
“哥你看我做什麼?”小吉問了句,陳瀟搖了搖頭,自顧自的說道:
“其實整個事情真正的變故源自於韓再前往鬆山坪抓悍匪,因為韓再的名頭太大了。他一直駐紮在鬆山坪,讓整個陳遠家心裡有鬼的人全都不得安寧,於是才有了陳顯祖的詐死一事!”
“或許是韓再改變了案子原本的走向,也或者是那個悍匪。嗯,那個悍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罪犯?”
陳瀟說著,拿出手機撥打了韓再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陳瀟笑問道:“韓老師,在忙嗎?”
“不忙不忙,你那邊進展如何了?”
“暫時先控製住了陳顯祖,而且他極有可能留下了當年受害者的屍骨,將那些屍骨製作成了一些類似於骨牌之類的作品。”
“謔……那這太好了,隻要找到那些骨牌就是證據確鑿了!”
“是這麼說,不過我給您打電話是想問另外一件事情。”
“嗯,你說。”
“當年你們在鬆山坪後山抓的那個悍匪,他是一個什麼樣的匪徒啊?是單純的暴徒,還是說他也另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