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看著張獻,張獻也在看著他。
兩人的眼中都是一樣的震驚。
他們居然聽到了陳演這個名字!
胡躍一臉懵,問道:“你們怎麼了?就一個名字而已,讓你們倆這麼吃驚?”
陳瀟深吸了口氣:“這和我們在東州聽說過的一件事情有關,不過也沒什麼,咱們待會兒聊。”
胡躍聽陳瀟這麼說,也就將最後一口飯扒完,然後就先行離開了。
他一走,張獻眯著眼睛道:“陳瀟,這是天意嗎?”
陳瀟搖頭:“你不是說你信奉科學的嗎?你還信天意?”
“那我該怎麼說?你發現了陳演的殺人筆記,現在陳演的女人又找上了你,這不是天意難不成還是宿命?”
不管是天意還是宿命,陳瀟都覺得有點扯。
就算他是一個重生者,可前世的他也沒有聽說過一個叫做陳演的人啊。
前世今生都不認識,何來的天意宿命一說?
“不管是什麼了,陳演的名字一出我怎麼樣都得弄個清楚。”
“也或許此陳演非彼陳演啊。”
“管他是誰,查一查也好了卻心中的一個疑惑。”
張獻已然確定了陳瀟的決定,於是笑了笑道:“看來咱們還是沒法一同回東州了,在這兒我祝你好運。”
“嗯,我也得給我媳婦兒打個電話去。”
既然決定要留在青西繼續調查,陳瀟肯定要將自己的決定告訴林溪。
電話打去,林溪開心的說道:“喲喲喲,我家老爺們來電話了,聽說某人今天在記者會上技驚四座啊。”
陳瀟笑了笑:“看來張隊也是大嘴巴啊,這麼快就給傳回東州去了。”
“那是,張隊說今天你可是咱們東州洪山分局狠狠的出了一次風頭。等你們回來的時候,他還會找青西市局要視頻,然後在我們隊裡連著放呢。”
聽到這麼說,陳瀟也就回道:“我可能要晚幾天回去。”
電話那頭的林溪語氣一頓:“怎麼了,還有事情要處理嗎?是家電下鄉?”
“那些事情不用我操心,大立他們能處理。是因為在這裡聽到了一個名字,一個讓我不得不留下的名字。”
林溪想了想,隨後驚呼道:“不會吧?你不會聽說了陳演吧!”
當趙小弘的後媽蕭念將那本殺人筆記拿出來的時候,陳瀟看過,林溪也看過,梁妍也看過。
雖然陳瀟一直沒有表現出特彆大的興趣。
可作為他的枕邊人,林溪還是有所察覺的。
所以她思前想後也就隻有陳演這個人,能引起陳瀟說出為一個名字留下的話了。
“沒錯,就是他。”
“這也太不可能吧,青西怎麼會有他的消息!”林溪也止不住震驚的說道。
於是陳瀟將那青沙鎮女子的事情也說了出來,聽完後的林溪思考了會兒,道:
“或許沒有陳演這個名字,你也會留個幾天吧?”
“嗯,雖然我也想早點回去,但或許我留下幾天會為那個母親找到她的女兒吧。”
林溪笑了起來:“就喜歡你現在的這個樣子,積極,自信!仿佛所有的難題,在你的面前都沒有問題!”
“行了行了,你再這麼誇我我可得翹尾巴了。”
陳瀟隨口開了個玩笑,林溪卻哼哼了兩句:“你說……翹什麼?”
“嘶!”
陳瀟抽了口冷氣。
他好像忘記了什麼,他和林溪可不是還在談對象,他們倆可是正兒八經結了婚的。
不過電話裡頭可不好聊這些,而且林溪肯定一個人悄悄的躲在某個地方故意逗他。
“嗯哼……爸媽在家還好嗎?”陳瀟問起了老丈人丈母娘。
林溪回道:“他們很好啦,不過你現在又決定留幾天,那我接著留他們住幾天哈?”
“行啊,他們在你每天回家都能吃到熱乎飯菜,好的很。”
“哎呀……可彆說我媽做的菜了,天天老三樣!老公,你在那邊早點忙完,咱們抽個空回家吧,我可想念媽做的魚了,不過最好吃的還得是老爸親自去釣的魚!”
聽著林溪的話,陳瀟的心頭一陣溫暖。
她怎麼可能會吃膩她媽媽做的菜!
她這麼說隻有一個意思,那就是陳瀟已經很久沒回過家了,該回去看望父母了。
“行,等我從青西回去,咱們一起回家住幾天。”
“好勒,回去後我要天天睡到大早上,然後還要和老媽一起去村裡閒逛聽她們說彆人家的長短!哎呀,想想就好有意思!”
“你什麼時候這麼喜歡聽八卦的。”陳瀟苦笑道。
林溪回道:“我一直都喜歡的好不好,十個女孩子至少有一大半都喜歡聽八卦的,哼……都怪你,從來不帶我去!”
陳瀟愣了下,跟著笑道:“行,等回去了我親自給你打聽彆人家的八卦去!”
“嘿嘿嘿,那咱們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
陳瀟在笑聲中和林溪結束了通話。
旁邊的張獻投來一個鄙夷的眼神:“真受不了你們,打個電話那嘴角都沒下來過,跟掉蜜罐裡了一樣。”
“你當然不懂了,嘿嘿……莪去找那個大姐聊聊,儘快幫她找到失蹤的閨女!”
說著,陳瀟也就借機離開而去。
不多時,他又回到了刑警隊,在一間休息室裡看到那位精神不太正常的大姐。
不過稱呼她為大姐其實也不恰當,人可能隻比陳瀟大個小幾歲而已。
隻是家庭的變故,還有之前的生活辛苦,以至於她的面相顯老許多。
休息室裡此刻也隻有一個女警陪著,見到陳瀟來了,起身道:“陳先生,您沒走啊?”
“我已經給你們胡隊打過電話了,她的事情我會接著查。”
“啊……那太好了!”
女警格外的驚喜,隻不過女子還在沉睡中,她並沒有立刻聽到這個喜訊。
陳瀟見女警如此反應,於是也坐下聊了起來:“看來你們隊裡的每個人,都對她很熟啊。”
“怎能不熟啊,自打她閨女失蹤後她隔個幾天就會過來。這一來二去的,我們隊裡的人都知道她。”
聽著女警的話,陳瀟打量起女子來。
“她今年應該沒多少歲吧?”
“是啊,才28,但現在看著像三十五歲後的人了。”
陳瀟注意到女子的手,問道:“她以前做什麼工作的?”
“在青西一家學校外擺地攤做煎餅生意,據說她做的煎餅特彆的好吃,很多學生都叫她煎餅姐姐呢。”
“那些學生應該對她的女兒也有印象吧?”
“有的。”
“是哪所學校?我去轉轉。”
“青西市一家私立學校,在青圃路上,您過去這條路一眼就能發現學校,那兒很多擺攤的攤販。”
陳瀟默默的點了點頭,隨後離開了刑警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