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嘗不想念那為國征戰，大殺四方的日子？可他位置再高又有什麼用？瑤兒不在了，他便沒了那份心。

可笑的是，害死瑤兒的人，卻得到太皇太後的青睞。

“臣不作為，讓太皇太後失望了。”蕭禦史道。

青陽姑姑繼續說：“太皇太後曾說，老爺心中有一層霧，若是那層霧被驅散，老爺能重見光明，繼續為國效力，再現當年大將之風！”

“沒有沒有，沒有什麼霧。”蕭禦史聲音大起來：“姑姑放心，我時刻都想著如何為國儘忠。”

隨後蕭禦史又道：“姑姑，禦史府內宅是老夫人打理，老夫人年紀大了，請姑姑海涵，彆為了無知小輩胡言亂語去衝撞老夫人。”

青陽姑姑輕聲歎一口氣，南大人給她提過醒，可親眼見過，她還是很心涼。

偏激，固執，刻薄……卻又有一股執念，這可是愛她入骨，恨不得她入土。

青陽姑姑嚴肅地說：“老奴多年來在宮中待著。看的最多的就是後宮的勾心鬥角和人心。所以不管看什麼，老奴都會看全面，眼見為憑。不會被人牽著鼻子走蒙蔽了雙眼。”

姑姑說完這些告辭轉身離開。

姑姑走後，離堆進來：“老爺要不要去給老夫人請安或者先吃飯？”

“我想喝湯。”蕭禦史現在什麼都不想吃。

“大夫人那熬好了湯，要不要過去？”離堆問。

如今的秦氏很安分，不管蕭禦史來不來，每天都備好飯菜湯水茶水等著他。

“也不去，你叫廚房煮點湯，隨便對付一口得了。”

離堆隻得吩咐廚房做點清湯寡水的飯菜。

蕭禦史吃了一點點，問離堆：“離堆，青陽姑姑說太皇太後關注雲汐，還說她以後會做大事，是什麼意思？”

離堆搖頭：“小的不敢擅自揣測太皇太後的意思，不過太皇太後不是隨便會說這種話的人。

“可，雲汐終究一介女流，女人又那能做成什麼大事？可能是因為她救過朧月郡主，太皇太後高看了她，朧月郡主得救還得感謝奕寒幫忙，至於殺死秦若飛，她那兩個丫鬟出了很多力。說到底不是她一人做的，這些太皇太後都不清楚。”

“究竟是太皇太後不清楚，還是您小看五小姐？”

蕭禦史心中不快：“離堆，你越來越放肆了。”

“這不年紀大了，規矩也不記得了，老爺覺得我放肆，叫人打我一頓。”

“遲早的事！”蕭禦史說罷甩了甩手。

離堆心領神會地下去，下去後也沒去哪，順腳去了桂花堂。

蕭禦史看了一會兒書，本想去看老夫人，已經走到了壽寧苑門口，可他心中不快，恐說話太衝，衝撞到老夫人，想想還是去了桂花堂。

離堆在桂花堂中神情陶醉品茶，吃點心。

“春花泡的茶真乃桂花堂一絕，比老爺房中下人泡得都好喝。”

“所以您總來桂花堂，就是為了喝春花泡的茶？”雲汐笑道，見他碗中茶空了，又給他滿上。

“五小姐不歡迎？”離堆笑得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