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道：“母親，我覺得雲汐再怎麼瘋也不至於做這些事，不知是不是兄長的意思，不如等兄長回來後，問過他再處理？”

“說得有理，就這麼辦。”

她們心裡當然知道，蕭禦史絕不會這樣做，可直接和蕭禦史說，他會心煩，因為這些是內宅的事，內宅是女人的天下。

讓他自己來看，比誰來說效果都好。

蕭禦史晚上回來，飯還沒吃，就被老夫人叫去壽寧苑。

一進門他就看見玉瑤的牌位，直戳他的心靈。他也顧不上給母親請安，快步上前將牌位緊緊抱在懷裡，小心翼翼地擦拭，震怒道：“是誰？誰把瑤兒牌位放到這裡？”

看見蕭禦史這麼生氣，沒人敢回應。

蕭禦史又吼了一次同樣的內容。

在一邊閉目坐著的老夫人這才緩緩開口，她神情嚴肅：“母親一進屋就看見了瑤兒的牌位，母親還以為是你放的，所以未曾妄動。”

“孩兒怎會把瑤兒的牌位放到這裡？”

蕭禦史想了一下，然後目眥儘裂：“我明白了，是不是那個逆女做的好事！是不是！”

老夫人沉思良久，接著歎了好大一口氣：“當初接她回來，母親是不同意的，徐法師說她是煞星，你硬接回來，家裡多少禍事？你想想哪家的小姐會做這些荒誕的事？”

鄭氏的婆子上前：“啟稟老爺，五小姐的丫鬟還打了雲霞小姐，把小姐臉都打腫了，剛才五小姐也是對二夫人出言不遜。”婆子又添油加醋地把雲汐和鄭氏說的話模仿出來。

蕭禦史頓時看向蕭雲霞。

蕭雲霞見提到了自己，立即捂著臉大哭：“請伯父為霞兒做主，霞兒不知道哪裡得罪了雲汐姐姐。”

蕭禦史看到蕭雲霞紅腫的臉，看到聽到這些，肺都要氣炸。他隻得將母親安撫好，轉身說道：“孩兒這就去找逆女，叫她來給母親磕頭道歉。”

“道歉不必，受不起，她說那些話，相必也是心裡話，能不見就不見，見了還煩心。”

老夫人的意思很明顯，叫蕭禦史把雲汐送走。

蕭禦史遲疑了一下，沒有馬上答應，而是說：“孩兒現在先去斥責她。”

蕭老夫人心中失望：“去吧，她到底是你的女兒，你有義務管教她。”

蕭禦史聽罷緊緊抱著牌位退了出去。

秦氏醋意大發，一個死了那麼多年的人，一個牌位，卻可以讓這個男人如此上心。

蕭禦史出了壽寧苑，先去了祠堂，重新把牌位放回去，用布濕水親自擦得乾乾淨淨，小心取出香，點燃，命人擺上玉瑤生前最愛吃的水果點心。這才鬆一口氣。

走出祠堂後，他臉色沉了下來，對離堆說：“走，去桂花堂！”

春花在門口遠遠就看見一身怒氣的蕭禦史。

她福身道：“參見老爺。”

“五小姐呢？叫五小姐出來！”

“五小姐去城南淩煙湖點燈祈福了。”

“去淩煙湖點燈做什麼？”

“明日是玉瑤夫人生辰……”

此話讓蕭禦史瞳孔震顫，明日是瑤兒的生辰？他怎會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