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完齊少辰的儲物袋,她終於想起了來之不易的多面體神器,當時情況危機她沒來得及細看,隻覺得閃著金光大家又都搶的一定會是個好東西,這會兒又掏出來發現這是一個兩頭尖的紡錘型正八面體,通體烏黑材質成迷,入尾冰涼,周身散發著瑩瑩金光,一看就不是什麼普通大陸貨。
她剛想注入靈力,忽的又想起什麼,萬一這是什麼媲美原子彈大的殺器她一打開就爆炸,又或者裡面是那種被封印了五百年的魔修,這正是他黑化的第五百年,出來就要取她小命,再或者說這其實是個危險的秘境入口,她一進去就水深火熱危機重重……
前世的小說漫畫經驗讓許念謹慎了起來,她這會兒嘴裡叼著三張冰封符,尾巴上串了一摞疾風符,同時還往身前堆了些看起來能擋住攻擊的亂七八糟的法寶,確定再無可彆的防禦手段,這才試探性的往那烏黑的多面體盒子裡注入靈力。
許念隻覺周圍產生了一股吸力,她還未等反應過來,便眼前一花被傳到了一方陌生的小小天地,碧藍如洗的天空,隨著微風而擺動的綠草,清新的空氣,仿佛又回到了小蒼山,為了不被彆的妖獸欺負而勤奮修煉的時候。
她愣神了片刻,明白了她這是進入那黑色多邊形神器之中,同時她又覺得有些疑惑,這齊少辰已經有了那麼豪華的空間法寶,為什麼還要搶這個黑盒子,論起來說,這黑盒子的空間比那四合院要小的多,景色雖好些但也不至於拚上性命去搶奪。
許念想起了哪怕是蛇毒上湧的危機時刻,那齊少辰都沒有放棄殺掉自己取回這黑盒子。
尤其這黑盒子還引來了雷劫,散發著寶物才有的金光,許念覺得它定有她沒發現的過人之處,隻是這黑盒子版本顯然比那四合院要落後,許念琢磨了半天也沒找出使用方法,它沒有四合院那樣先進的操縱中樞,許念在裡面左思右想上躥下跳都不得其法,甚至把這這黑盒子裡的空間邊界都摸了個遍,也沒有找出任何異常。
她從儲物袋裡找出一把寬刃刀勉強當鐵鍁用,它用尾巴卷著刀柄開始掘地,試圖挖寶,直到掘出的土堆有小山高,還是一無所獲。
許念挖的有些累了,把那寬刃刀一扔,在草地上打滾,她想不出,實在想不出這黑盒子到底是乾嘛的,總不能是當儲物袋用吧,那也太雞肋了,不符合這神器的身份。
等等,既然身為修仙者都搶這黑盒子,難不成它可以增進修為?
想到這裡,許念從草叢中一個鯉魚打挺蹦起來,換了個修煉專用姿勢,又頂了靈石擺了靈石陣開始修煉,她專心修煉了足足有五個時辰,並且努力感受自身靈力的變化,發現……毫無作用,進度和平時修煉幾乎沒什麼區彆,甚至為了觀察這神器的作用,效率還下降了一丟丟。
許念估摸著外面已經已經快黑了,不能再研究下去了,她約麼是早上六點左右出來的,折騰了這麼久算下來外面時間應該已經快傍晚了,也不知道黑盒子裡面的景色是參照什麼,她修煉這麼久還是晴空高掛。
她決定今天先暫停,明天再繼續研究。
許念在黑盒子中注入靈力,心念一動便從這一方天地中退了出來,她下意識抬頭看天嘟囔著:“天色不早……”她忽的呆住了。
隻見那金烏仍高懸在中空,天光大亮,哪有半點要落山的意思,她連忙從儲物袋中掏出日晷,發現此時不過剛到辰時,也就是早上八點,她一時間有些恍惚,難不成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了嗎,不不不,如果這樣那還算什麼神器。
有一個讓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猜測在腦海中逐漸成型。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她從那堆亂七八糟的器物裡翻找出兩個可以計時到第二日的靈寶,一個放在外面,一個自己拿著進了黑盒子。
碧空芳草的一方天地中,許念不斷的去看時間,之前她還能勉強在測試中沉下心來修煉,此時卻難以平複下來,如果這黑盒子真如她所想的話,那可是中頭彩了。
許念頭一次覺得一個時辰是如此的漫長,她幾乎是數著秒在過,計時靈寶上的兩個時辰一過,她立馬就從黑盒子中竄了出去,緊張的看她擺在外面的計時靈寶。
上面顯示,她進黑盒子還不到一刻鐘,折算下來就是十二分鐘。
她在黑盒子裡呆了兩個小時,外面隻過了十二分鐘。
時間的流速足足差了有十倍。
這哪是神器啊,這是作弊器啊!
若是使用好這黑盒子,那她化形的進度條就能以十倍的速度極速快進,原本她可能要辛辛苦苦兩百多年,有了這黑盒子,可能隻要二十幾年,就能摸到化形的門檻。
想到這裡,許念抱著這黑盒子,猛的親了好幾口。
她此時一秒鐘都不想浪費,飛快的鑽進了黑盒子中就開始一刻不停的修煉,她修煉了兩個時辰後,忽然想起來自己若是再擺上聚靈陣豈不是效率更高,於是她又將儲物袋中的靈石取出來許多,按照記憶裡姬月白的手法一步不差的複刻,實驗了足足有上百次,還真叫她給琢磨著複刻了出來。
在充裕靈氣的沐浴下,許念修煉的愈發起勁,一個不留神,黑盒子中三天過去了,而按照外面的流速卻隻過了三個時辰多一刻,她從黑盒子中出來時不過是傍晚。
許念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活動了下筋骨,正準備往回走時,腦海中又忽的想起了什麼,又調轉回林中。
等她做完這一番準備,悄悄溜回客棧的時候,夜色已染上天幕。
這會兒正是客棧忙時,打尖住店的人絡繹不絕,許念自然不能走正門,她順著不顯眼的牆角爬到樓上,又輕車熟路的找到她們定的上房窗戶,用尾巴輕輕勾出一條小縫,再躋身進去,一套動作堪稱行雲流水。
隻是她剛從窗台落在案幾上,就察覺身後傳來了兩道視線,似乎把她方才的小動作盯了個正著。
“你可讓我們好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