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許念似乎被軟玉溫香所包圍,冷冽卻帶著隱秘潮熱的氣息將她席卷,燥熱的呼吸撲在她柔軟的蛇腹,帶起了一陣細細密密的難忘觸感,她的尾巴不自覺蜷了又蜷。
她奮力的想要掙脫,卻被對方纏的更緊,那修長而柔軟的腿緊緊夾住了她的蛇身,細膩的不可思議的肌膚貼著她的蛇鱗緩慢的摩擦。
那股子驚人的熱度似乎也由此傳到了許念的身上。
她抖了又抖,身體不斷的扭動,試圖搖醒姬月白:“姬月白,你清醒一下,放開我,我去給你找冰塊降溫。”
或許是聽到了許念的呼喚,姬月白長睫顫了又顫,終於睜開了眼睛。
許念欣喜的湊上去:“你終於醒了……”
話說到一半,她忽的發現了不對勁,隻見對方清淺的眸子這會兒帶了盈盈的水色,此時正茫然又委屈的看向她,恍如冷冽冰雪中平添一抹豔色,讓人心都要化了。
姬月白此時已是神誌不清,模糊的視線中,有一抹青色的身影,觸手溫潤而沁涼,仿佛是身處炙烤之下誘人的冰涼,讓她的灼熱難耐一下子得到了舒解。
這可苦了許念,她被身上燙的熱乎乎的女人貼著逃不開,被迫當個蛇形冰袋,這就算了,這個女人還在她身上蹭來蹭去的,蹭的她癢癢的又搔不到,實在是難受至極。
半晌,許念被磨出脾氣來了,她湊上前去,尖尖的牙威脅性的咬了咬對姬月白珠玉似的耳垂,試圖讓對方安分一些。
誰知抱著她的身體竟好似受了什麼刺激似顫抖了一下,接著就那麼毫無防備的仰起了雪白細膩的頸子,置於許念尖尖的毒牙之下。
勾人心魂的甜香漸漸從那流動的血液中滲出,彌漫充斥在帳中,不著痕跡的將許念包圍,她像是被蠱惑了一樣湊上去,粉色的蛇信吐出不斷輕嗅。
她聞起來實在是太香了,那是一種香甜清列的迷人味道,高階修士的血肉對妖獸的誘惑是與無與倫比的,平日裡許念作為人類的意識並不曾覺得有什麼,可是在密不透風的帳子裡,再加上迷香的催動下,那飽含靈氣的血液味道愈發濃烈誘人。
隻要她輕輕咬下,就能刺穿那纖弱的脖頸,吮吸到那鮮甜的血液。
那一瞬間,許念感到有些上頭,那樣危險易碎的感覺太過迷人,甘甜的香氣仿佛就縈繞在她的鼻尖將她包裹,血脈中獸性的本能不斷驅使著她。
偏偏對方還眸光迷離,若有似無的纏繞著她,讓她欲罷不能。
許念忍了又忍,她將尖牙輕輕的下移,擱在那起伏如玉的鎖骨上,貪心的嗅著那股令她心醉沉迷的甘甜香氣,實在忍不住時就悄悄探出那粉色的蛇信舔一舔鎖骨下滑膩的肌膚來解饞。
姬月白不自覺的將她環抱的更緊了些,她垂頭將面頰貼在了許念的蛇身上,愈發難耐的磨蹭著,薄唇不自覺的擦過鱗片……那細微的被尖牙刺痛的感覺給她帶來了不一樣的刺激,使得她的渴求不自覺更甚,想要更加猛烈的動作來緩解她的煎熬。
很快,她那不堪的渴望就被滿足了,那細微的刺激順著她的鎖骨向下攀升,濕而涼的蛇信觸碰到她裸露在外的肌膚又縮回,引起一陣陣難以自抑的顫栗,她下意識鬆了力道
許念趁機從姬月白的桎梏中逃脫了出來,她下意識吞咽著因為忍耐而分泌的唾液,劇烈的喘息著。
她撥開床帳,又開了窗戶通風,待到那惑人的氣息散去大半,又從儲物袋中找出解毒丹塞到她嘴裡,可是對方的症狀卻並沒有因此好轉,而是繼續想要湊近許念微涼的蛇身,那迷香不是毒,解毒丹不起作用。
被磨的受不了的許念這時忽的想起一個法子來,她尾巴勾過儲物袋,從裡面逃出了宋少辰的儲物袋,她翻來翻去,總算找到了之前見的那冰封符,她去井裡打了幾桶水,用冰封符凍成冰塊,又把那些冰塊拱到了姬月白身邊。
隨著冰塊散發的寒氣將姬月白籠罩,她的躁動漸漸平複,呼吸隨之平穩下來,面上身上不自然的潮紅也開始消退。
許念懸著的心這會終於放了下來,折騰了大半夜,她也無心再修煉,隻懶散趴在腳塌上,瞧著姬月白緩緩睡去。
……
姬月白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夢裡她似乎進入了一個從未就見過的秘境,其中的空間和環境在不斷的變幻著。
一開始她在不斷冒著岩漿的焦土上行走,被炎熱的空氣所裹挾,寸寸肌膚都被那灼熱的岩漿炙烤著。
在這個秘境裡,她的冰封術和降雨符都不起作用,還未等落下就被岩漿中的火舌所吞噬,乾燥難耐的感覺不斷的湧上來,她試圖扯鬆自己的衣領,卻沒有半點用處,她迫切的需要一種能夠疏解的方式。
仿佛是讀到了她的想法,一抹冰沁的涼意隨之而來,她伸手碰上那抹溫涼時,眼前的景象似乎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赤紅的岩漿在一瞬間化作植被,乾涸的空氣變得涼爽而舒適,原本的地獄此時已成了一片令人舒適愜意的綠洲。
隻是她手中的力道稍一放鬆,那綠洲便仿若幻象一般寸寸碎裂,露出原本噴湧著岩漿的焦土……就在此時,一條纖細的青色蛇影從那碎裂的空間中輕巧的逃離,試圖帶走那片屬於她的清涼舒適的綠洲。
姬月白抬手,將那尾青蛇抓住掌控在手指之間。
隨著她的動作,空間在這一瞬間停止了碎裂,接著開始逆轉拚合,很快那沁涼舒適的綠洲再次歸來,微涼而冰軟的觸感似乎在這一刻將她緊緊的包圍,不留一絲空隙,身體充斥著滿足,又開始渴求更多。
那青蛇在她指尖纏繞,掙紮,試圖從她手上逃離。
它的尾巴不經意間撩過她的掌心,癢癢的,仿佛心上也被輕輕撓了一下,隨之升起的渴求與空虛再次將她吞噬。
在那後來便是意識的迷亂,不斷燃起的求而不得的難耐。
直到冰寒幻境的到來,那莫名的燥熱與渴求被冰封,壓製,囚入牢籠。
……
這晚,許念也沒能睡好,她夢裡不是被妖獸追殺,就是被修仙者追著打,還有拿著刀抵在她七寸上讓她交出神器的。
她尾巴哆哆嗦嗦的把神器遞給那人,可刀刃還是毫不留情的朝她砍了下來。
許念掙紮著醒了,她眨了眨眼看著周圍的床榻和帷帳,恍惚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了姬月白,連忙回身去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