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你拍的太好了吧。”顧銘憋著笑意，“沒事，觀眾現在看不懂那是因為觀眾的欣賞水平沒跟上。”

“十年，十年內大多數觀眾不欣賞，可等到十年後觀眾水平上來，大家就會愛到骨頭裡了。”

“你這話怎麼好耳熟。”薑聞伸出小拇指頭做了個掏耳朵的動作，“你在拿《一步之遙》和《無極》比啊。”

“那不一樣，現在過去這麼多年了，依然很多人都沒看懂無極，可我的片，是有人讀的懂的，需要時間，時間的醞釀。”

“醞釀吧，一次失敗而已，你不會缺投資人的。”顧銘好心好意地安慰道。“還可以好好醞釀。”

“我謝謝你安慰啊！”知道顧銘在諷刺他，薑聞無語地回應了一句，然後撓了撓頭，“其實也不算虧很多吧……”

“票房加亂七八糟的版權什麼下來，相當於投我一百塊，收回八十，虧損率百分之二十，也還行吧？在電影行業算個優良項目了。”

“啊對對對。”顧銘隻能點頭。

沒辦法，薑聞說的大實話。

多少電影拍出來壓根過不了審啊。

過了審又有多少上不了院線，上了又有多少直接幾日遊，連個浪花都沒翻起來就沉底了。

能讓你見到回頭錢，還出把名，算是還可以了。

要是初入電影業，這門票也不能說太貴。

但我不是初入啊！

雖然自己知道會賠錢，而且硬要算的話，也沒虧，可顧銘還是忍不住地潑潑涼水，“你拍戲一拍就是三年，還有電影回款，也得一年，現在的通貨膨脹率可不低啊！”

“一百塊投給你，能回來六十多塊就不錯了。”

“好了，你彆暗戳戳的點我了。”薑聞笑笑，“給我分析分析，為什麼票房這麼低，我以為能有十億的，這票房跌的也太猛了。”

“你真不知道原因？”顧銘搖頭表示不信，“其實你是知道的，也就沒必要問我了，說了你也不聽，聽了你也不改。”

“啊，哈哈哈。”薑聞看向了其他方向，“總得試試呢吧？好多想法我都想試驗一下呢。”

“那你最多還有兩次機會。”顧銘抬手伸出了兩根手指。

三振出局，那可不隻是好萊塢的傳統。

國內也一樣，除非你是混國營製片廠的，資曆深，不用擔心賺不賺錢。

要不然誰有耐心賠你一直虧？

甚至有可能都隻有兩次機會。

這次，大家覺得《讓子彈飛》那麼成功，應該沒問題的，薑聞能拿到大投資拍片。

額，虧了。

投資人覺得這是意外，下次，下次一定行！

下次再虧。

薑聞就夠戧能拿到這麼高的投資了。

“我還想試試。”薑聞挑了下眉，“再拍一部民國劇，這次拍的簡單好懂點。”

“嗯。”顧銘還能說什麼？

尊重，祝福！

“不計劃掛個製片人嗎？”

“你就彆難為我了。”顧銘搖頭，“你都要頭鐵再試試了，我掛製片人做什麼啊。”

你頭鐵，我不頭鐵啊。

“對了，新片投資多少，留下百分之五投資額啊。”不管他薑聞拍什麼，我顧銘一定要幫幫場子。

小賭怡情嘛。

追求的就是刺激。

“沒問題，不過你說不掛製片人，話先彆說那麼滿，我現在劇本暫無，咱們等劇本出來再說這個？”

“行吧。”顧銘算是給了面子。

而薑聞其實也不相信沒顧銘的名頭，自己下部片就一定會虧錢，沒把這件事當回事。

到時候再問一句，不願意就拉倒了，沒有你顧屠戶，我照樣吃帶毛豬。

直到隨著這個暑期檔《1942》的上映。

因為素材過於深沉，即使不放在賀歲檔，票房也不算爆炸，可也不算低了，兩周四億五千萬，破五億沒有任何問題。

票房是一方面，關鍵是口碑。

不管是媒體，還是網友，大部分都是讚許。

誇獎馮褲子脫離了之前的低級趣味，變得有那麼點深度了，望再接再厲。

而在網友誇獎的評論裡，有那麼一小撮人居然把功勳章分給了顧銘。

【顧導出馬，不同凡響啊，馮褲子都被掰成這樣了，還我馮氏喜劇，我愛看喜劇啊！】

【製片人的作用確實大啊，這種劇，放在以前，誰覺得會是馮褲子拍的啊？】

【我發現個規律，隻要啟明星投資的電影，如果顧導掛著製片人，那這片質量還是不錯的，可以買票看看，沒有的話，那就算了。顧導幫你選片，你都信不過？】

【信得過，就是不知道顧導能不能給我推薦幾部好的霓虹片，車牌發我郵箱，】。

“我還等著你們推薦呢。”電腦前的顧銘撇撇嘴，然後突然就有些鄙夷自己了。

皇帝用金鋤頭啊。

都和那麼多女明星探討過藝術了，也經常一起扮演些片段，怎麼還想這種東西？

顧銘啊顧銘，你墮落了。

不過這些網友說話還是挺好聽的，沒錯，《1942》是因為我的參加才有這種質量的，加大力度，我愛聽。

顧銘就再次投入到一邊喝水一邊看著眼睛雪亮的網友們的評論。

而看到這些評論的，不隻是顧銘，還有個毛臉招風耳的家夥。

看著這些評論，再回想著自己和顧銘這麼多年的相處，他悟了。

這次的片子必須得讓顧銘滿意，讓他掛製片人，他要是不掛，片子就不能拍。

不能再頭鐵了。

自己太清楚行情了，下部片要是還賠錢，那彆說你是薑聞，你就說薑太公，下下部片也不可能有大投資了。

顧銘可能看在關係的份上投資，可人家好意思投資，自己還好意思要嗎？

隻能從小成本試著王者歸來了。

可是，小成本？

想到這個，薑聞就覺得腦袋疼，拍電影，成本怎麼能小的了嗎，小成本那還叫電影？導演能拍很爽？

總而言之，他要儘力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

一定得儘力。

而在薑聞謀劃新片的時候，和顧銘一起工作的郭凡也在謀劃著什麼。

“顧導，我覺得一部片拍不完整部流浪地球，怎麼也得兩部，你說我是先拍流浪地球計劃啟動時的事呢，還是拍已經啟動了，之後遇到的困難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