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顧常衛那上揚的嘴角立馬就壓下去了。
本來還以為《老男孩》是評審團大獎。
那也來到了頒獎現場，卻一獎未得的自己就該拿金棕櫚了。
即將成就國內第三個金棕櫚大導演。
卻沒想到評審團給他來了這麼一出。
雙黃蛋！
就差半步，就差半步，金棕櫚就是自己的了。
顧常衛心裡升起了抹失落。
當然，他都快五十歲的人了，知道自己現在不是感傷的時候，攝像頭肯定就對著自己呢。
那麼多人都注意著自己。
搞出一副傷心的樣子是要搞哪樣？
而且評審團大獎在戛納就是僅次於金棕櫚的獎項，也相當不錯了。
要多少是多啊？
所以，顧常衛立刻把落下去的嘴角揚了起來，笑眯眯地和右手邊的妻子蔣文麗來了個擁抱，第二個抱顧銘。
輪到張婧除的時候，他看了顧銘一眼，改成了握手。
在大家的一聲聲恭喜下，顧常衛將獎杯拿到了手裡，衝著顧銘這邊舉了舉之後按照慣例開始各種感謝。
感謝完後，這才走下了台。
而在走下來時候，他的目光下面的座位裡粗粗的掃了一眼，很快就看到了一個還算熟悉的好萊塢面孔。
本·阿弗萊克。
這位在《華氏9/11》裡演了自己。
“唉，看來這金棕櫚大獎還真是《華氏9/11》的了。”
回到位置，顧常衛長歎了口氣，“我有個好主意。”
“你說昆汀為什麼讓它拿金棕櫚啊，要想讓影片有足夠的影響力，你直接讓小灌木拿影帝，影響力豈不是更大？”
“絕對能瞬間點燃全球媒體！”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樣的話，實在是太勁爆了。”顧銘也不得不承認，顧常衛的想法真的很有賣點，可惜，昆汀沒有這麼做，也有可能是他不敢這麼做。
畢竟你陰陽怪氣一下，彆人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真要是直接單個拎出來，那可就是徹底結仇了。
一個導演，膽氣有那麼足嗎？
“倒也確實，有可能被自殺。”顧常衛嘟囔一句，“或者安排個神經病槍手。”
“可惜了啊！”
顧常衛摸了摸手裡的獎杯，“金棕櫚啊金棕櫚！”
“能拿一個的話，你讓我從此再不拍文藝片我都願意。”
“那你還是彆拿了，繼續老老實實拍片吧。”顧銘笑笑，注意力集中在了最後一個獎項上。
果不出所料，由《華氏9/11》這個紀錄片拿下。
也成為了少見的以紀錄片身份拿下戛納金棕櫚的電影。
再往上追溯，就要到1956年的《沉默的世界》了，那是一部拍攝海底世界的紀錄片，除此之外還獲得了次年奧斯卡的最佳記錄長片。
這屆戛納，就在這樣一部頗具話題性的紀錄片拿下金棕櫚後結束了。
第二天。
顧銘跟著顧常衛一起賣起了片。
安東尼又是第一個來到現場的。
來到後也不廢話，“顧，咱們都老朋友了，幾千萬上億的生意也經常做，我就出一個價，《孔雀》在歐洲，霓虹南韓以及北美的所有版權，五百萬美元。”
“成交！”
這一次，顧銘連試探性的抬抬價都沒有做。
就算是拿了金棕櫚，這個價格也差不多了。
更彆說隻是評審團大獎了，安東尼很顯然給了不低的溢價。
這個溢價顧銘也清楚，索尼哥倫比亞是想借著自己的名氣賣DVD什麼的，搞不好還會搞個DVD套裝，隻要幾百美刀，顧銘所有作品全部在內。
狠狠的收割一波粉絲。
顧銘也樂得他們這麼做，不花幾百美元買DVD，你還好意思說是我的粉絲？
再說了，花了這筆錢，才能讓他們更加記住自己。
畢竟是真金白銀支持過的。
很容易就成為死忠粉了。
這和處男女朋友一個樣，付出的越多，越是割舍不下。
什麼都不付出，那就無所謂了，想走就走，隨時抽身。
“哦！合作愉快。”安東尼笑著伸出了手，“咱們以後的合作還多著呢，希望咱們能越合作越順利。”
“希望如此。”
“顧，既然你也希望，咱們是不是談談下一筆合作？”安東尼攬住了顧銘的肩，“我先恭喜你一下，《電鋸驚魂》的票房都已經突破三千萬美元了，真是一部了不得的作品！”
“居然能以一百二十萬的成本取得如此大的票房數據。”
“這一定會成為許多電影人乃至於觀眾津津樂道的談資。”
“有沒有興趣讓它的神話更加輝煌一點？比如全球票房破億？”
“哦……”
顧銘終於知道這家夥為什麼這麼熱情了。
《電鋸驚魂》都還沒下畫呢，就已經盯上了它的海外發行了。
這是生怕被彆人搶走啊！
那顧銘就得拿捏一下了。
故作不好意思道。
“我也聽蘇菲亞彙報過，票房還不錯，不過，咱們的協議是北美票房突破五千萬，可這部影片的推測落點到不了五千萬啊！”
這是權威媒體給出的預測。
顧銘也比較傾向於夠嗆能突破這個數字。
前世的時候，《電鋸驚魂》拿到了5500萬美元不假。
但它可是在萬聖節這個對恐怖片最友好的檔期上映的，發行公司也是獅門這一家在恐怖片深耕多年，且發展越來越好的公司。
自己收購的亞提森娛樂則是在走下坡路。
發行能力，尤其是在恐怖片上的發行終究還是有點差距。
很直觀的就能反映在票房上。
“這些都是小細節。”安東尼擺擺手，“我們相信顧你製片的影片。”
“《電鋸驚魂》即使到不了五千萬，也離五千萬差不了多少了。”
“要不然這樣？不到五千萬，我們索尼哥倫比亞也按照北美票房五千萬的三分之一，也就是是一千六百六十六萬收購海外發行權。”
“還可以加個附屬條款，北美票房超過五千萬後，我們公司再出相應的價格給你們公司。”
“關鍵是得儘快啊！趁著《電鋸驚魂》起勢了，咱們將它推到全世界！”
“讓全世界的恐怖片愛好者都能欣賞到這部影片。”
“這倒是個好主意。”顧銘點了點頭，然後又咂了咂嘴，“可是……”
“嗯？”
安東尼還以為顧銘就要答應了呢，這麼閃了他一下，著實讓他有些沒反應過來，扭過頭看著顧銘，“可是什麼？”
“可是恐怖片的DVD銷量也是個很大的進項啊！不隻是在北美，歐洲，霓虹等等，正版DVD市場同樣不小。”顧銘一臉的惋惜。
“彆說了，彆說了。”
安東尼擺了擺手。
“百分之三十五！”
“先期一千七百五十萬，後面《電鋸驚魂》的票房如果能超過五千萬美元的話再補。”
片子和片子是不一樣的。
有些片子，票房意外的東西能賺更多。
安東尼就咬咬牙給出了公司給他的最高權限。
“成交！”
顧銘笑著伸出了手，“安東尼，開心點，畢竟北鬥星娛樂也有索尼哥倫比亞的股份，其實你們也沒花多少錢，不是嗎？”
“我沒有不開心。”
“我隻是想儘快簽約。”
“那咱們今天就回洛杉磯簽約。”
把剩下的賣片事宜交給顧常衛，顧銘就先和安東尼回洛杉磯去了。
簽了個約，拿到一千七百五十萬美元之後這才返回了京城。
……
啟明星。
“顧總，我和韓總商量過後，認為在6月1日上映最好。”
“再拖下去，雖然米國那邊的影片是沒有中文字幕呢，但指不定盜版商會花人翻譯出來後再給你配上，咱們還是儘快上映吧。”李小萍恭敬地站著，彙報著工作。
“嗯，可以！”顧銘點頭。
“另外就是和院線的分成的事。”
“張偉萍之前和各大院線談判，將《十面埋伏》的分成提高到了百分之四十三。”
“咱們的《驚天魔盜團》需要在四十三的基礎上，再往上談談嗎？”
李小萍是不太想再往上談的。
雖然《驚天魔盜團》憑借著北美的票房，大概還能再提點分成的，一個點難，零點五絕對沒多大的問題。
但……
影院畢竟也不好過。
前幾天剛被張偉萍薅，這幾天再被啟明星薅。
整天逮著一隻羊薅，可彆哪天給薅成葛尤了。
萬一薅死了，對大家都不好。
不過，她不願意是她不願意，這種事，還是得顧銘來做主。
“沒必要了。”顧銘擺擺手，“百分之四十三已經足夠了。”
“另外以後就不要再在這個問題上問我的意見了。”
“咱們啟明星不會再做這個出頭鳥了。”
“其他公司想談分成，談上去了，咱們可以跟進，或者所有發行公司一起談，”
自己還計劃做院線呢，這點就夠得罪全國院線了。
再次次衝在前頭談分成，容易成為眾矢之的。
這種出風頭的活還是讓張偉萍去乾吧，啟明星在後面占好處就行了。
“我明白了！”
李小萍點點頭走了出去。
……
5月31號晚。
《驚天魔盜團》在京城舉行了一場首映。
因為現在是夏天。
卻還沒進入盛夏。
晚上的氣溫還是很舒服的，這次的首映式沒有再開在劇場裡，而是直接找了一家體育場。
帶來的最顯著的提升就是可以讓更多的影迷看到首映式。
提供給影迷的座位足有五千個。
即使如此，最低價比影院要貴了一倍多的票也供不應求，開售後很快便銷售一空了。
很簡單。
就在三天前，《驚天魔盜團》的北美票房成功破億。
各路媒體免費給報道了一波。
很大的激起了大家的觀影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