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第51屆柏林國際電影節評審團大獎的是，《Shanghai Dreams》。”
這也就是《青紅》的英文片名。
簡單直接的概括了青紅父親的夢！
“哦！”
王曉帥在短暫的愣神之後，一下子站了起來。
“謝謝顧導吉言。”
“恭喜，不過吉言也得配上好運氣啊，今年你的運氣看來不錯！”
說了一番隻有顧銘自己能聽得懂弦外音的話。
顧銘在和其禮節性的虛抱了一下後就坐下鼓起了掌。
嘴角的笑意再也按捺不住了。
這次，賺大了！
這個獎可和青紅前世拿的戛納評審團獎，連個大字都沒有的那種獎不一樣。
光賣版權費，自己就能把投資的四百萬都收回來，還要翻著番的賺。
不僅賺錢，也能賺名氣。
以後對獎項有追求的導演又有了個新的公司拉投資，自己到時候就能從容的篩選了，看看誰能賺錢，誰不能賺。
“你這張嘴就跟開過光似的啊！”羨慕地看著王曉帥在台上發表獲獎感言，高園園身體往顧銘這裡歪了歪，“你說我就真的沒有機會拿電影節影後嗎？”
“有！”
“真的？”
“休斯頓電影節影後。”
“休斯頓電影節？”高園園眉頭一皺，“這是什麼獎？我怎麼沒聽說過？屬於A級電影節嗎？”
“你說呢？”
“我說的是三大影後。”高園園強調了一次，笑看著顧銘，“哎，能不能用你開過光的嘴說我能拿三大的影後，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拿了呢。”
顧銘頓時沉默了。
你這分明是為難我。
難度太大了啊！
可以說幫周訊拿三大，但說幫高園園拿三大。
我要是能做到，就不是開過光了，而是言出法隨。
“你當三大是我家開的啊？”
“哈哈，開個玩笑嘛。”高園園大笑了起來。
她是有一個成為演技派的想法，要不然也不會去那山溝溝裡拍《青紅》。
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我的長相偏漂亮了，三十五歲之前是沒什麼指望了，等十幾年後應該會變醜，到時候可以試著爭取一下。”
“或許吧。”顧銘看了一旁的高園園，心裡升起一陣無奈。
三十多歲確實和現在不一樣了。
更有女人味了。
成了一代虎撲女神。
離影後不僅沒近，反而更遠了。
影後的想法，搞不好真的隻有去休斯頓電影節才能拿一下了。
畢竟那誰都能拿，高園園也不比她差啥。
頒獎夜結束。
顧銘在第二天和王曉帥一起賣起了片。
日韓和米國還是給了老朋友索尼，合計作價一百八十萬美元。
歐洲這邊還是MK2，一百六十萬美元。
剩下的邊邊角角一共一百五十萬。
加起來有接近五百萬美元。
更關鍵的是這次的《青紅》沒有人拿份額，全是顧銘淨賺。
想到這裡，顧銘臉上的笑愈發的燦爛了。
看著顧銘的表情，王曉帥也很高興。
不是高興我為老板多賺錢了，老板終於可以換彆墅，換豪車了。
而是這次他出名了！
不僅能拿獎，還證明了自己的影片也能大賺特賺！
為投資人帶來巨額回報。
這次回國之後，他在電影圈子裡就算是立起來了。
片酬會暴漲，拉投資也會變得很簡單。
而且投資人絕對會聽自己的。
“這次我要精益求精，拉上一千萬的投資，好好拍一部片子。”
環視一周，王曉帥感覺自己的未來真叫個一片光明。
四百萬，受顧銘的限製都能拍出一部拿柏林評審團大獎的片子，要是有一千萬，放開手腳的乾，那還不得起飛了？
看了顧銘一眼，他感覺已經看到了未來的自己。
自己將會順著顧銘的路走下去。
先拿柏林評審團大獎，再拿一個三大，成為國內知名導演，走向人生和事業的巔峰。
“顧導，我的下一部電影你們啟明星有興趣投資嗎？”
想想《青紅》從拉投資到拍攝時處處受限的感覺。
王小帥隻覺得自己總算是能翻身了，暢快地吐了一口氣。
帶著幾分暢快，轉頭看向了顧銘。
“這部《青紅》畢竟是顧導你的啟明星投資的，新作啟明星要是願意投資，我還是交給你們，不過隻能給你們一半，有好多人情，我根本拒絕不了，這個顧導你也是導演，應該能理解的。”
“理解，有新劇本了？”顧銘問。
“暫時是個想法。”
“說來聽聽。”顧銘發現王小帥的表情有些不大對，像醉酒了似的，不過也沒多想。
得了大獎後這個樣子很正常。
飄了嘛。
你得你也飄。
彆說國際大獎了，多少人得個市級三好學生都激動地睡不著覺？
“嗯。”
王曉帥也不擔心顧銘借用自己的故事，頓了幾秒後緩緩道。
“我還是想把視角放在父親上面。”
“《青紅》裡面小根不是最後被槍斃了嗎？你說他父親該是怎麼個想法？”
“如果他父親是那種好久沒回家，缺乏對兒子的關愛的那種人，又會是怎樣的心態？”
“所以我想拍的是一個航海船長的故事。”
“因為工作，疏忽對兒子的關愛，結果兒子在行凶時被擊斃，他回了家，去了解這些年兒子的變化的故事。”
“哦……”顧銘大概知道他想拍哪部片子了，順便問了一句，“投資多少？”
“一千萬！”
“這麼多啊！”顧銘差點就要直接說我不投了。
他剛才的那個構思，是前世的王曉帥在2010年拍出來的。
在國內的票房隻有四五百萬的樣子。
倒是入圍了戛納主競賽單元了，但沒有拿獎。
評價也不是很高。
這樣的一部片子，要是三四百萬的投資，能收回成本，顧銘還有點興趣。
一千萬！
僅僅是一個入圍戛納主競賽單元，賺不回成本啊！
名利名利。
賠錢的生意，沒利了。
口碑也不好，名也買不到多少。
顧銘著實沒多大興趣。
“這還多嗎？”王曉帥對成本的事有陰影，“其實我覺得一千萬都有些不夠呢，這次我要精雕細琢出一部好片子，演員也請有些知名度的演員，這個價格已經不能再低了，顧導。”
“這樣啊！”
顧銘是不想投的，但表情卻極其到位，做出了一副惋惜的樣子。
“可惜啊！”
“我的啟明星攤子鋪的太大了。”
“我又把好多錢都投到了美股裡，恐怕是無法幫助王導你了。”
幫助？
王曉帥迅速地眨了幾次眼，笑著搖了搖頭，“那還真是不巧，不過已經有好多人說要投資我了，這一千萬應該能夠湊齊。”
“不夠了說啊！缺的不多的話，到時候我還能找找朋友，看他們能不能投資你的片子。”
“行！”王曉帥感謝了顧銘幾句。
心裡卻沒想著再找顧銘。
之前是考慮到顧銘在《青紅》上投資了他，他不好意識第二部就踢開。
既然顧銘沒錢。
那他就不客氣了。
他實在是不想再經曆被啟明星派出的製片人盯著的日子了。
他也要想其他導演一樣，想怎麼拍怎麼拍，想去哪拍去哪拍，沒人會說你這個花費不應該，這個花費超標了。
電影嘛，就應該是讓導演說了算。
事事受投資人的掣肘，那還能叫創作嗎？
高園園感受到了裡面的不對味，眼睛朝著兩人這邊看了幾次，欲言又止。
直到晚上，一番作戰後才躺在顧銘肩上好奇問道，“真沒錢了？我這些年拍劇拍廣告的也有些積蓄，能拿出一百多萬來，你要是缺錢的話就說，莪覺得王導還是很有才的，他的電影值得投資。”
他的電影值得投資。
但他的這部電影不值得投資啊！
顧銘也不能跟高園園挑明，隻能是搖了搖頭，“我不喜歡用我女人的錢。”
“那就不投了？”
“嗨，不可能哪部電影都投的，錯過這部還有下一部，不要為我擔心。”
顧銘拿起旁邊一本書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
“啊！你在乾什麼？”
“濕濕手，好翻書。”
……
賣完版權，重新回了京城。
顧銘本來都準備直接去米國的。
卻沒想到這一回來走不脫了。
一幫人不僅僅要讓王曉帥參加座談會，還拉上了自己。
講些什麼助力華國電影發展，投資導演巴拉巴拉之類的話。
簡直是比自己拍完電影參加座談會還要無聊。
好在旁邊還有顧常衛這個嘉賓。
“你拍完《圖雅的婚事》了嗎？”顧銘有些驚訝。
自從上次去參加了《圖雅的婚事》的開機發布會之後，顧常衛就跟失蹤了似的，不怎麼聯係了。
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裡再見了。
“拍攝是拍攝完了，這不是剛回來嘛，過幾天就開始做後期。”
“順便來參加參加這些會。”
“你不覺得無聊嗎？”
“是挺無聊的，但總比在草原上強點，能讓我感覺我活在現代，我現在一閉上眼就是荒涼的大草原。”
顧常衛讚歎了一聲。
“你是不知道草原上的冬天有多冷啊！”
“白毛風，我他麼真的長見識了。”
“沒事，都是值得的。”顧銘鼓勵了一句，“下次開座談會的就是你了。”
“這誰說的準呢。”
顧常衛撇撇嘴，下一秒就坐直了身子，一臉嚴肅地看著顧銘。
“突然想起來了，答應我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