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
,“?[(”
“不知神醫與師尊有要事相商,”要事兩個字被衛泱咬得極重,雖然說著這樣的話,腳步卻是一點也不客氣地往裡邁,衛泱搖著折扇,“倒是我來得不巧了。”
“無妨,原本也隻是幫你師尊看看傷勢。”
宋時微將手指從南渡的手腕上移開:“看起來這法子確實有效,不過日後還需要二位多多配合才是,一旦開始,三日之內必要一次,否則便會被□□反噬,傷勢加劇。”
也就是說,他三天必須跟衛泱至少上次床。
衛泱還沒聽懂他話裡的意思,眼睛眨了一下:“什麼?”
“啊,讓我來看看你。”宋時微這才將目光轉向他,走到衛泱跟前,伸手啪啪點上衛泱身體的幾處大穴。
一時間,丹田處聚集的靈力不受控製地磅礴而出,直衝他的周身穴脈,衛泱感到一股難以抑製的痛意與舒爽,久旱的身體像是被春日裡融化的雪水灌溉,從頭到腳一陣輕盈。
衛泱的身體搖晃了一下,立刻被南渡扶住了身體,然後丟了個東西進了嘴巴裡。
身體顫抖在那一刻停了下來,宋時微問道:“現在感覺怎麼樣?”
“居然一晚上就成功築基,”宋時微感歎道,“嘖嘖嘖,你這速度可不是一般呀小徒弟。”
剛剛進去的東西還沒來得及嚼碎就吞咽了下去,衛泱抿了抿嘴裡的澀味:“我……築基?”
“放心,我隻是幫你疏通了一下經脈,真要謝還是謝你師尊吧,”宋時微似笑非笑拍了拍他的肩,“生得恰巧也是一門好運氣啊。”
“行了,”還沒等衛泱琢磨出他話裡的意思,宋時微就擺了擺手,“逢春居新出了個靈藥,我得去看看,告辭!”
他說音剛落,立刻撚了個訣消失在了原地。
於是衛泱終於有功夫轉過頭來望向南渡,已經他手裡的——明顯已經空了一顆的檀木盒子。
衛泱眼睛一眯,頓覺不對:“師尊,你剛剛給我吃的什麼?”
南渡啪的一聲把盒子蓋上了:“玄靈丹。”
衛泱:!
衛泱臉都綠了:“我不需……”
可南渡壓根沒有聽他說完的意思,不由分說地扔了兩本書過去:“這些你好好讀一下。”
來了來了,終於來了!
果然還是要扔劍譜給他了嗎?
不可能,即便是在曠世罕見他也不會學的,以為他會因為自己築基了就發憤圖強嗎,沒門!衛泱隨手接過扔到桌上:“師尊,我都說了這輩子不會練劍的。”
隨後……微風吹開了第一頁。
那其貌不揚的外表下,居然是……
居然是春宮圖??????
上面裸露的兩個小人緊緊糾纏在一起,看體態,甚至還是兩個男子。
“你好
好研究上面的姿勢,”
“??[”
白衣的仙君脊背挺直,站如孤鬆,重傷讓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一點蒼白,卻更顯得那面容膚白勝雪,冷豔絕麗。
他的氣質高不可攀,可卻在跟他討論……
跟他討論……
嗬,雖然他是所有任務者裡最豁得出去的一個,但這就足以拿捏他了嗎?
他衛泱雖然是隻不上進的廢物,但在氣勢上,還沒這麼吃癟過。
“師尊這是對我食髓知味了嗎?”衛泱心臟狂跳,卻努力壓製住,讓自己面上看起來滿不在乎地拎起那本書,雖然是僅用了兩根手指且儘力避開了光著的小人。
“不過……”衛泱湊近南渡那張引人沉淪的臉,輕聲笑了下,“這上面的東西我早已爛熟於心,倒是師尊,昨晚動作如此青澀,才應該多加學習吧。”
書頁被輕飄飄推了過去,南渡轉頭望了他一眼。
他的眸子清冷專注,穿透力極強,即使在病中依然十分具有攻擊性,衛泱一瞬間覺得他似乎透過自己的外表看透了他那顆強裝淡定的內心。
甚至有一種立刻要認錯道歉的衝動。
弟子契,一定是弟子契的原因。
但南渡的視線隻在他臉上微微滑過,隨後就掠過衛泱本人,望向他手中的翻開的書頁。
“原來你喜歡這樣?”
南渡看了眼上面的內容,沉吟道:“確實是有些繁瑣,你說得對,”他點點頭,“是該練習一下。”
他說著,朝著衛泱走了一步,在衛泱反應過來之前,手指突然搭上了他的肩。
緊接著,修長的雙腿就勾上了衛泱的腰。
兩條腿儘數離地,隻以衛泱的腰部作為支點,這樣南渡整個人就隻能倚靠在衛泱的身上,為了防止南渡滑落,衛泱下意識握住了他的腰。
細腰隻一臂便可攬住,南渡的長發滑過他的手心,衛泱一低頭,就看見他衣領裡交錯出的雪白脖頸。
也許是那顆玄靈丹過補的原因,衛泱居然隱隱覺得有些燥熱,他鬆了鬆領口,南渡的一條腿卻微微曲了起來。
他的腳尖沿著衛泱的腹肌一路上移,小腿和細瘦腳踝從長袍中滑落,最後停在肩頭的位置,命令道:“抓住我。”
衛泱的手指搭在他的腕骨的凸起處,像撫摸一顆鑲嵌在雪人中的玉石。
他確實見過很多樣子的南渡。
但他絕沒見過此刻的。
清冷的仙君分開雙.腿,因為一隻腳踝搭在他的肩上,無法維持平衡的南渡隻能順從地貼近他,臀部幾乎覆在他的下.身。
那張冷如霜雪的臉上因為過近的距離而顯得柔軟許多,又因為上挑的眼尾,在抬眸望人時顯出莫名的欲色。
清醒時的近距離感知與昨日驚夢交加時完全不同,對於這樣突然近距離的接觸,他本該感到冒犯與憤怒,畢竟之前任何一個執行
者,
他都是離得遠遠的。
但是此刻,
身體留給他的,卻隻剩下瘋狂湧動著的血液與心臟。
就像是鐵石奔往磁石,飛蟲遇到光熱,就像是他昨晚任由南渡在自己身上起伏,不僅僅是因為無法反抗。
此時此刻,衛泱不得不承認,他對於南渡的身體有一種幾乎接近本能的朝拜與向往。
他握著南渡的腰,胸中翻滾著折斷了讓他哭泣求饒的惡劣心思,想讓他的眼尾變紅,想讓他的薄唇呻.吟……衛泱的手指微微用力,幾乎將南渡抵在了背後的茶桌上。
“師尊……”
他的語氣中帶著沙啞的喟歎,可剛剛俯身,外面就徒然傳來一陣喧囂。
“琉璃鼎!是琉璃鼎!”
“那就是無岐仙尊的琉璃鼎,終於見到了,我出七萬!”
“十萬!!!”
“二十萬!!!”
沸騰的氣氛點燃了人們報價的熱度,可就在人頭攢動的拍賣廳,除了湧動的熱氣與人流,還鑽來了若有似無的花香。
“不好!”
若非重傷,南渡不至於到現在才開始察覺,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香氣入鼻,他渾身的靈力就像是被抽走了一般,身體徒然變重,腰部下滑,卻在落地的前一秒,被衛泱穩穩地接在了懷中。
他剛剛築基的修為,靈力本就薄弱,全抽了也不會太大的影響,更何況是站著,不會讓南渡一樣因為這變故重心不穩。
但他為什麼要抱南渡?
現在再扔下去已經是不可能了,更何況南渡的雙手在下墜的那一瞬間條件反射性地勾上了他的脖子,溫熱的呼吸打在他的頸側,衛泱單手拖著他的臀部,整個人一動也敢不動。
“你好像很僵硬,”不愧是容華仙君,對於這樣的變故隻反應了一秒,立刻就恢複了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甚至十分真誠地問衛泱,“需要我幫忙嗎?”
*
“花棠!”
“是魔族四大護法之一的花棠!”
“快跑啊!花棠來了!”
此刻的大廳已經亂成了一團,有幾個見多識廣的在聞到那花香的下一秒就猜出了來者的身份,但是已經晚了。
數條紅綢於正門竄出,一路鋪到大廳,緊跟著是粗壯蜿蜒的藤蔓,試圖逃走的一人被攔腰卷起,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可那凶厲的藤蔓並沒有就此罷休,反而分成數枝,將整棟拍賣所的門窗死死封住。
花香更加濃鬱,這一次,人們被抽乾的是全身的力氣,相繼癱軟在地上,僅剩的正門裡,一人踏著紅綢款步而來,他的裙裾上全是金線織就的海棠花,染了蔻丹的指甲卷起鬢邊一縷絲發:“呀,今天來了這麼多人呢?”
花棠藤蔓一卷,拍賣席上的琉璃鼎就被他收入囊中,隨即一揮袖,手下們雲集而入。
“那就隻好勞煩各位都跟我走一趟了。”
說完這話,花棠這才掃視了一圈,目光瞥見二樓的包廂,長袖一卷飛身
而上。
*
他推開門的時候,
南渡正壓在衛泱的身上。
兩人軀體幾乎緊緊貼在一起,
衛泱的手還攬著南渡的腰,而南渡的嘴唇貼在衛泱的脖頸上。
花棠腳步一頓:“雖說本護法在魔界見多識廣,但二人在這種時候還能有興致做這種事,屬實是我沒想到的。”
衛泱看到來人,心神微動。
他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花棠,但不知怎的,突然湧上一股如釋重負的喜悅來。
花棠此人,因為自身被情郎背叛,所以最恨有情人,幾乎是見一對要拆散折磨一對。
這一點,熟知劇情的衛泱自然是知道的。
花棠會將現在的他們當成情侶抓去,將生死考驗擺在他們面前,而他的好師尊,會等他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時再踏著聖光降臨,手刃仇敵已證明自己在他心裡的地位,隨即煽情一番,賺足他愚蠢的濡慕和眼淚。
這一點,熟知劇情的衛泱自然也是知道的。
這樣好的機會,沒有任何執行者願意放過,衛泱甚至期待著南渡的選擇,好平息他剛剛心臟湧起的異樣,讓他平靜地滾回下一個輪回裡繼續安詳地躺著。
這樣想著,衛泱動了動身體:“師尊沒事吧?”
“剛剛突然就卸了力,實在對不住,師尊沒磕到吧?”他皺著眉頭,一副心如刀絞的樣子,“要是出了什麼事,徒兒可是會心疼的。”
南渡沒理他,撐起雙手似乎是想起身,可他沒了靈力護體,之前積攢暗傷一下子全冒了出來,臉色一白,瞬間體力不支地倒了下去。
說不清是真情還是假意,衛泱在那一瞬間的本能反應居然是將手墊在南渡的額頭下免得他磕到,隨即才瞥見一旁的花棠,換了個甜到溺死人的聲音:“師尊,你壓到徒兒的頭發了。”
花棠瞳孔驟然一縮,眼神立刻變得狠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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