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奶奶這邊洗了洗手, 就過去拿起來袋子裡的另外一個大口吃了起來，“還真是，小溪這燒餅打的跟老王頭做的居然差不多, 裡面的是鹵的五花肉吧，真香啊，我記得咱們年輕那會吃的肉好像就是這樣的, 肉是香的但不糊嘴, 這麼多日子好過了，但好豬肉倒都沒這麼好吃。”

汪爺爺也是十分認同的跟著點頭。

徐小溪跟徐池一起回家, 修理師傅是在查每家每戶的管道, 不在家的都先隔過去。

一直到晚上八點多, 才把他們這個老單元的查完。

社區的王主任可是熱情，單元樓下，大家夥都圍在一圈謝謝她。

王主任四十多歲, 半長發燙的卷，看起來是很利落的，一般都是她來處理這邊的事情。

“還有個事情, 大家夥記得不要在樓梯間堆積紙箱子，走兩步路要不扔到垃圾箱那邊，要不就攢一攢賣到收廢品那裡, 咱們秋冬季很容易著火，很危險的。”

徐小溪站在二樓開著窗戶往下面看，也都有聽到, 她家的紙箱子都整理好全賣了, 現在的紙箱子價格八毛一斤呢，賣了十幾塊錢。

陳家。

陳耳東父母都是醫生，忙的很, 陳爸爸今天才有時間來接兒子放學。

他們住在縣城東邊的四年前交房的新小區，有電梯，周邊的配套也很不錯。

陳爸把車停到自家車位，手上提著兒子的書包。

“你明天放學能幫我帶一份回來嗎？”聞味聞了一路，本來就餓，兒子寶貝的跟個啥似的。

陳耳東走在他左邊。

“爸，你是個大人，想吃就自己去買，乾嘛非要我的。”

陳爸摸摸鼻子，他不是不太好意思嗎？一個大人為了一口吃的，還特意跑到店裡去買。

“行。”

陳耳東到家立刻就先去洗手，洗完就坐在餐廳的椅子上，捧著吃了起來，這麼幾分鐘還熱乎乎的呢，咬了一口都在掉碎渣，邊吃表情還很陶醉。

陳爸回家先洗了個澡，等出來兒子已經吃完一個餅，另外一個放進了冰箱，站在一旁局促的提醒了一下。

“你那個放進冰箱裡該不好吃了。”

陳耳東正趴在桌子上寫做作業，“明天用微波爐熱一下就好了，熱了會更好吃，小姨做的就沒不好吃過。”他有經驗。

陳爸不知道說什麼，半天隻嗯了一聲，就拿起來電腦去工作，然後給自己點了一個外賣，得出的結果就是不太好吃。

第二天就更冷了，五點多鐘，外面的天灰蒙蒙的，下著小雨，還時不時的刮上一陣冷風。

徐小溪到衣櫃裡給他們倆把厚的校服拿出來。

徐淮學校要買新的校服，全校都一樣，一套差不多三百塊錢，她從錢包裡拿出來校服錢放在桌子上，還有兩百塊錢的資料費，要買卷子報紙之類的。

家裡有個學生，時不時的都需要錢，這些錢都不知道是怎麼的就花出去了，今個兩百，明天三百的。

徐淮已經在刷牙，他趕時間去早自習。

徐小溪把昨天帶回來的燒餅夾肉在微波爐裡打上五分鐘，瞬間香味就又冒了出來，甚至燒餅經過再度烤製，變得更加酥脆，裡面的鹵肉很燙很香。

徐淮穿上外套，把錢揣兜裡，這是今天都要交的。

“早飯，你拿上到學校裡吃。”

徐淮接了過來，“好的，謝謝小姨。”說完就緊趕慢趕的推開門出去。

徐小溪站在門口，門一開一關的，一陣涼風就吹了進來，冷的不行。

徐淮自己有一輛山地車，不貴，也算好騎，這個點路上基本上全都是學生，學校門口碰見了同班同學，劉漾。

“徐淮，早。”

徐淮也回了一聲，他們倆在班裡的不算很熟，但因為徐淮的物理成績很不錯，幾乎回回都是第一，劉漾問過他幾道題。

兩個人騎著車到學校的學生車棚，車子放好，兩個人才一起往班裡走。

劉漾聞到了一股香味。

“徐淮，你還帶飯了？”

徐淮也就是時不時的，小姨有時候頭天晚上會有剩的，也有時候早上不忙，會做些，但基本上他都是早上買倆包子配個豆漿。

“嗯，昨天晚上家裡剩的，我小姨給我熱了一下。”

劉漾又沒忍住看了一眼，咽了咽口水，徐淮家是乾啥的，咋老是帶那麼多好吃的。

兩個人個子都不低，大步走到班裡，還沒到五點五十，這是上早讀的時間。

徐淮抓緊時間把餅吃了，吃到最後一口，趙明柚踩點進來，他們倆前後桌。

趙明柚拿出來曆史課本正準備背誦，立刻就敏銳的回了頭。

“不是，徐淮，你吃的啥？”

徐淮喝了一口保溫杯裡的茶。

“我小姨做的燒餅夾肉，就一個。”所以沒給你留。

趙明柚隻是歎了一聲氣，就沒說話，沒關係，早晚都會吃到的，隻是現在吃不到而已。

八點多，徐小溪照舊開門，但外賣已經關掉，明顯今天的節奏就慢了下來，不過也輕鬆很多。

最先到的是程大娘，沒辦法，住得近就是有好處，走著不到三分鐘。

程大娘今天甚至直接把小馬甲就穿上了，揣著手推開門進來。

“哎呦，今個可真冷，得吃面，小徐，兩碗面條。”她說著就隨便找個位置坐下。

徐小溪應了一聲，她早上來店裡以後，七點多徐池也到了，弄了點早飯，徐池吃了倆燒餅，她自己吃了一個燒餅，簡單勾芡做了碗雞蛋番茄湯，配著吃的，還煮了倆雞蛋，吃完渾身熱乎乎的，也有力氣很多。

“好的。”

程大娘在外面自己也閒不住，到窗口跟徐小溪嘮嗑。

“我聽說那個外國小夥子來了。”

徐小溪點頭，“估計一會也要過來吧。”

程大娘想起來上次的小秦。

“你這店裡時不時地就來一些有名頭的，他也挺厲害的啊。”說完都沒等徐小溪接話，“哎，你打燒餅吃了，我都聞見芝麻香味了。”

徐小溪今天早上剛剛炒的，提前準備的。

“是啊，準備的新菜，還沒寫到黑板上呢。”

程大娘喜歡吃燒餅，年輕的時候去趕集都是一塊錢能買五個燒餅吃呢。

“那你也給我來倆吧。”

徐小溪嗯了一聲。

程大娘就喜歡嘮嗑，反正平常也沒事乾，“也聽不見你家那個外賣機器聲音響了，咋回事？”

往常來的時候都聽到一會一個訂單的。

徐小溪把面條盛出來，“關了，太忙。”拿出來兩個燒餅用油紙包上，出來遞給程大娘，“給您的。”

程大娘接過來，錢也直接放在桌上，“我先回去了。”

龍騰飛搓著手正好進來，他跟華國人學的，人要是冷，可以搓搓手，一進來就是暖意加香味。

“徐大廚，徐大廚，我要吃餃子，兩份。”

他想起來昨天的餃子就很難忘，之前在帝都也吃過一家餃子，二十五塊錢一份，豬肉白菜的，端上來餃子都是爛的，筷子一夾，皮跟肉餡就分家了，很難理解怎麼做成這樣的。

程大娘看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饞，很好，自己也提著飯回家。

魏大爺在家裡收拾院子呢，昨夜刮了一夜的風，院子裡都是掉的枯樹葉。

“回來啦，吃飯吧。”他看到手裡提的飯，就把大掃把扔在了地上，隨便吧，吃飯最大。

程大娘先把一袋燒餅遞過去。

“小徐打的燒餅，你嘗嘗。”

魏大爺覺得這燒餅都是乾了幾十年的老師傅才打的好吃，有的燒餅就是純屬硬，硬跟有嚼勁是兩回事，還有的裡面的餡都沒整好，一塊鹹的，一塊沒味的，很難吃，更彆說彆的要求，打燒餅是個難活。

程大娘跟他結婚幾十年，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咋回事。

“你先嘗嘗，昨個老韓頭說很好吃，還打包帶走了。”

魏大爺才打開，袋子裡是用油紙包著，剛剛出鍋的，撲面而來的是芝麻香味。

“還是老式的呢？”長圓的，一面是撲滿芝麻。

程大娘嗯了一聲，把兩份面條也打開蓋子。

“你的。”一份推到魏大爺面前。

魏大爺先用手掰了燒餅的一角，嘎嘣一下就掉了。

“還挺脆。”吃了一口越嚼越香啊。

程大娘看他那滿意的樣子，她是從來都沒懷疑過小徐的手藝，不管是啥她做出來的都是最好吃的。

店裡，徐小溪給龍騰飛端上來兩碗餃子。

龍騰飛先端起來餃子湯喝了一大口，然後覺得暖和了好多，才開始吃餃子。

今天邱雲很煩，因為上班好一會，她都摸清楚規律了，按道理來說，現在外賣應該上線了，怎麼還沒有，一直搜一直顯示休息。

劉護士也是，兩個人是徐家餐館的忠實吃貨，一直到十二點也沒見上線。

邱雲沒徐老板的聯係方式，但她有趙奶奶的，中午輪班休息的時候，到角落裡給趙奶奶打了電話。

“奶奶，徐老板家怎麼不能叫外賣了，您知道怎麼回事嗎？”

趙奶奶啥也不清楚的，“你等著，我給你問問哈。”

今天天冷，都在家裡打撲克。

汪爺爺看她一臉嚴肅，還以為出了啥事。

“咋的了？”

趙奶奶這邊播著電話，“沒事，說是小溪的外賣店沒開。”

今個外面下雨又冷，來店裡吃飯的都是這邊的街坊，斜對門賣辣條秦大爺，學生用具的王家夫妻倆，還有王大爺鄭大娘的帶著孫女過來的。

徐小溪正在廚房裡忙著，接通了電話。

“奶奶？”

“小溪，邱雲問你咋外賣沒開啊？”

“哦哦，是外賣點的太多了，我就給關了，現在隻能到店裡來吃。”

趙奶奶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呢，原來是這樣。

“那好吧，我跟邱雲說一下。”

邱雲知道後歎了一聲氣，肯定是昨天的熱搜的問題，這下好了，痛失點外賣的權利。

陳爸今天門診結束的早，可能是因為天氣冷，預約的病人都取消了好多，他是胸外科，媳婦是急診，兩個人忙的時候真腳不沾地，給媳婦發了個信息。

“我出去給你帶點飯，你彆點外賣了。”

陳媽回複了一個OK的手勢就繼續忙。

邱雲跟劉護士在外賣軟件上隨便點了兩份，兩個人繼續在護士站工作，就看著陳主任從前面過去，手裡還拿著車鑰匙，看起來是要出去，真是罕見了。

陳爸從縣醫院出來開車到了江縣一中，他對這裡熟悉，當初自己上初中的時候就在這裡上的，這個初中是一九五零年建立的，幾十年了，停到一個路邊的車位上，下來拿了把傘，這個天是真的冷，他徑直往烏石胡同裡，這個飯館開在這裡面，除非是在這裡上學的學生，還有這附近的人，誰能找到啊。

徐小溪店裡剛剛忙過一陣飯點，龍騰飛也在店裡幫忙，端茶倒水的，他很喜歡這裡。

這會他就站在前台，剛剛倒完了一桶垃圾。

“中午吃點啥呢？”

徐小溪也餓了，“羊肉泡饃，沒饃，隻能配燒餅，另外一種吃法。”

李瑤跟呂和今天來的比較慢，下雨要打傘，也不能跑過來，到店裡看沒打烊，兩個人頓時心情就好了起來，把傘放在門口立著，走到前台，還看到旁邊有一個外國人。

“姐姐，我們想吃昨天說的那個燒餅夾肉，有嗎？有嗎？”

徐小溪點頭，“有的，還要什麼嗎？”

李瑤跟呂和想了一下，“多上兩份豬蹄吧，要辣的。”

徐小溪這邊給她們倆記下來，就進去忙著。

兩個人也找了個位置坐下。

呂和想到燒餅夾肉就饞的不得了。

徐小溪到後廚裡，豬蹄就一直在高壓鍋裡，湯汁完全都收進去，色澤濃鬱，用夾子夾出來兩個放到盤子裡，然後再用小刀輕輕在盤子裡分開。

取兩個燒餅，化開口，切碎五花肉，加上清脆新鮮的青椒相配，放到燒餅裡，最後再裡面各自澆上兩小勺的湯汁，就算是完事。

“慢用吧。”

李瑤跟呂和看到直接眼睛就亮了起來，兩個豬蹄各自拿走一盤放到自己面前，說實在的，上次都沒吃好，味道都快忘記了。

燒餅還有些燙手，薄薄的兩層，裡面是夾的肉，聞著是很香，張大嘴咬上一口，湯汁就流了出來，五花肉的燙跟香軟，還有裡面的生青椒的絲絲涼意以及爽口的脆，又給自己倒上一杯綠茶，喝了一口。

兩個人同時滿足的點頭，真的太好吃了，外面所有的炸串，什麼烤串都不及姐姐做的，怎麼會這麼好吃，還會這麼的會搭配，滿足滿足。

徐小溪看後廚裡，餃子已經沒了，面早就賣完，這附近的街坊鄰居都愛吃面，基本上是最早沒的，剁椒魚頭是永遠都不夠賣的，豬蹄倒是剩了倆，還有兩份臘腸飯，剩下三個燒餅夾肉，後廚徹底空了。

店裡這會吃完的也都付了錢回家，下雨天不工作吃飽喝足就回去躺著，跟徐小溪都是老熟人，錢放下打了招呼就出去，也就隻剩下李瑤跟呂和。

程大娘今天天冷，吃完飯也就沒到處溜達，隻是在家裡坐著看電視，還是小秦演的，怪好看的，到時候等小秦再來，見著就得問問這個女主到底咋想的。

魏大爺沒在家，他是個臭棋簍子，多冷的天都擋不住他去下棋。

程大娘就聽見門響，從外面進來倆人，她站起來到堂屋門口看看。

“呦，你們今個咋過來了。”

來的是跟她差不多年紀的，是本家娘家堂姐，年輕的時候比自己嫁的好，那會是嫁給縣棉花廠的主任，風光，在她面前天天壓自己一頭，後來這個主任堂姐夫被人舉報，職位也捋了下去，變成車間的工人，再到恢複可以考大學，哎，她兒子又考到帝都去了，又到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現在日子過的好，她們都知道倆人面和心不和，真是難以相信她來自己家乾啥，但臉上還帶著笑上前接著。

“喜姐，快，快進屋，姐夫也來了。”名字就叫程喜姐，這麼冷的天，還到處跑，程大娘心裡一陣吐槽。

程喜姐笑嗬嗬的拉上妹子的手，身上穿的也是新買的衣服，可貴了，特意過來讓她看看，“這不是我兒子那啥在帝都買了個新彆墅，花了好幾千萬呢，喬遷之喜的時候人家給他送了點好東西，我兒子孝順還特意從帝都寄過來給我，咱們倆是啥關係啊，我這特意給你留著送來的，保準你沒吃過，”

程大娘心裡就知道她沒憋好屁。

“是嗎？周尚又買彆墅了。”

周群在旁邊跟著點頭，“是呢，孩子有出息，比我有出息。”

程大娘讓他們倆坐下，“是你比有出息，這還用說。”

周群無語，隻坐下自顧自的倒茶喝。

程喜姐把帶來的東西放到桌子上。

程大娘瞧著，你說這麼有錢的家，來走親戚就拿了一個盒子啊？咋不多拿點，給啥她都要。

程大娘默默盤算著自己今天中午還要帶他們去店裡吃飯要花的錢，心累的很，她也不是摳，就是對該大方的人要大方，該摳的人要摳。

程喜姐趕緊把包裝精美的盒子打開，“你看看，彆看著不怎麼樣？吃起來可好吃了。”

程大娘默默看著這兩根腸，這個看起來倒是很眼熟。

“這是從帝都寄回來的？”

程喜姐可是一臉了不起的嗯了聲，“可不是，我們在家裡吃過，真沒想到這麼好吃，你聞聞，上面還有果香味呢。”

周群坐在旁邊也是穿戴神氣的，跟那會被人舉報的樣子又不一樣，當年也不僅僅因為倆夫妻愛看不起人，主要是當年他們落魄以後自己心軟幫了他們，但到後面人家翻身以後就徹底不認了。

“哦，就這啊。”程大娘在心裡默默翻了一個白眼。

程喜姐是認定這個堂妹是裝的，小時候就愛跟自己比，那會比的確良做的裙子，還比誰嫁的人好，不過幸好兒子爭氣。

“真的，你沒吃不知道多好吃，我兒子說了，是個人特意給他送的禮，是帝都的一個隱居的大廚做的，每年也就隻做一百根，我這就給你送了兩根，你看看這包裝的盒子，就知道多貴。”

程大娘自然把這個話題岔了過去。

“喜姐，姐夫，餓了吧，天冷，這兩天躲懶，也沒去菜市場買菜，今個咱們下館子。”

程喜姐看堂妹不接話，認定她是又生氣了，每次都這樣，不就是她兒子沒自己兒子有出息。

“行，我們下館子。”

程大娘心裡已經做好打算，打了電話叫老魏回來。

陳爸在胡同裡沒走兩步就看到了徐家餐館，徑直進去。

“你好，還有那個燒餅夾肉嗎？”

徐小溪在後廚裡切羊肉呢，準備做羊肉泡饃吃，羊肉取昨天的羊頸肉，隨著紋理切成薄薄的一片。

龍騰飛拿著兩個燒餅坐在旁邊已經在默默地掰了，他去過陝西，經過朋友介紹特意去吃的，朋友說饃一定要掰的碎碎的。

徐小溪會做那個饃，但會有些費功夫，饃的特點要泡而不糊，反而嚼起來更有嚼勁，今天就拿燒餅替代。

“你吃辣嗎？”

龍騰飛搖頭，不太能吃辣。

徐小溪先把羊肉在砂鍋裡過熱水焯過，然後再在砂鍋裡用清水燉羊肉，再加上八角香葉等大料，蓋上鍋蓋就好。

羊肉泡饃講究的是湯清肉爛，煮湯是最重要的，一般真正的骨湯要煮上八個小時以上的。

肉湯跟骨頭湯要分開煮，不過她走了巧勁，一會準備在肉湯裡放上白滾滾的蘿卜，冬吃蘿卜夏吃薑，不僅僅會增加鮮味，營養價值也很高的。

徐小溪這邊蓋上砂鍋，聽到聲音出去。

陳爸沒想到老板會這麼年輕。

“我想要燒餅夾肉，還有嗎？”兒子天天念叨說每天都賣的很快。

徐小溪想了一下，“還剩下三份。”主要是肉沒了。

陳爸全部都要了。

“那豬蹄還有嗎？”

“還有兩個。”

“都打包。”

徐小溪動作很快，五分鐘不到都全部打包完。

陳爸付了錢就心滿意足的提著趕緊走了，坐到車裡聞了又聞，很想吃，但又想著媳婦也沒吃飯呢，直接開車到醫院。

邱雲跟劉護士這會也正在吃飯，外賣點的麻辣燙，還讓護士長看到說怎麼不吃那家有營養的了，兩個人隻能無奈的笑笑。

陳爸提著飯經過護士台，邱雲跟劉護士都看到了，這不是徐老板家的包裝袋嗎？

陳媽這會才休息下來。

陳爸提著飯到她辦公室裡，“吃飯吧，我特意跑到兒子經常說的那家吃的，咱們上次吃過那個桂花糕，你不是一直念叨著好吃。”

陳媽紮著一個低馬尾，戴著眼鏡，沒精打采的，勸人學醫天打雷劈，快累死了。

隻是一會辦公室裡就全是香味。

陳媽昨天在醫院值班，壓根就不知道燒餅夾肉的事情，這會吃了一口，就先是愣了一下，看了一眼。

“這燒餅也太香了，老式的燒餅能做這麼好吃的少見啊，還有裡面的鹵肉，鹹淡適宜，還有青椒微微的辣味，老公你也快吃啊。”

陳爸還在拆開豬蹄跟米飯。

“還有豬蹄呢，是辣的，你不是愛吃。”

陳媽看到豬蹄更是沒忍住直接拿著筷子夾起來一塊，好軟，好爛，好入味，還很辣啊，夠味。

“你去哪裡買的？不會是大飯店吧，我們倆的工資要存著，兒子還小，花錢地還多著呢。”

陳爸趕緊接話讓她打住，“不是，是耳東經常念叨的那家店，我今天去，沒好意思說我是誰，怕老板不要錢，不知道囑咐陳耳東去吃飯要給錢，他每次都給沒給？”

陳媽嘴裡已經在啃下一塊豬蹄了，“真辣。”她吃著又喝了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