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第 66 章 楚淑她怎麼敢啊?!……(1 / 1)

係統不知道出產於哪個時代, 楚嫿說的很多話它都懂,不知道是吃過她前世的瓜,還是原本就來自現代。

這會兒也是, 其他人還很懵逼的時候, 係統已經秒懂了。

係統:【嘿,嫿姐,你不說我還沒聯想到呢。】

【井帥的馬車是租的, 豪宅也是租的, 還通過衣著打扮、言談舉止營造了一個疑似官宦世家子弟的形象,把同是官宦人家出身的楚淑騙得一愣一愣的。】

【但凡楚淑派人問問你爹或者你哥, 好吧,你哥不在,問你娘也行啊,一問就知道井帥的身份有假,也不會一頭栽進去。】

楚嫿秒接話茬:【那不可能。】

【在她眼裡,我娘不懷好意,隻會給她找一個表面看著光鮮亮麗, 實則內裡一團糟的人家,有什麼好處絕不會留給她, 我爹身邊有我娘吹枕頭風,肯定也不會對她好。】

【她要是找人問了就是打草驚蛇,這麼好的夫君人選肯定被我爹娘攔下來給我了,哪裡還輪得到她?她絕不想辛苦一場, 結果為我做嫁衣。】

楚淑要是願意相信楚平和溫氏, 她的婚事還會讓劉月一個妾室來張羅嗎?

楚老太太把關婚事就是說著好聽的,真正做主的人是劉月和楚淑,而妾室和庶女的人脈可想而知, 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不稀奇。

係統都無語了:【先不說井帥這種到處勾搭腳踏十八條船的爛黃瓜,你壓根看不上。】

【過完年你才十四歲,及笄都還有兩年,你爹娘可從沒想過這麼早把你嫁出去。】

它的嫿姐對標的都是商陸這種級彆的,顏值高、有本事、潔身自好、男德修煉滿分的美男子好嗎?井帥那種爛黃瓜請立刻馬上圓潤地滾粗!

溫氏默默點頭,就是就是!

以前她總擔心女兒胡亂說話,很可能嫁不出去,現在女兒成了老太師和老太傅的學生,又是五皇子的伴讀,這樣的身份還怕什麼?

楚嫿語重心長地道:【統兒,在有被害妄想症的人眼裡,我們的話都是在狡辯,我們的行為都是在害她。】

被害妄想症?眾人頭一次聽到這個名詞,卻覺得十分貼切。

在楚淑眼裡,可不是誰都要害她嗎?

但凡楚淑求助一下家裡,或者詢問一下楚老太太,也不會被井帥騙得團團轉。

現在唯一期望的就是,楚淑還沒被騙得太過,能夠及時抽身。

楚嫿也在擔心這一點:【到什麼程度了?】

雖然姐妹倆不咋對付,但到底是血緣親人,不能任由楚淑被外人欺負。

楚淑要真出事了,楚平會難過,楚老太太得厥過去,溫氏也會很難做,現在這種和平寧靜的日子就會一去不複返。

係統還是很了解宿主的,忙道:【嫿姐彆擔心,你這個庶姐還是挺機智的。】

【雖然很多方面都證明了井帥這個人還不錯,可你姐覺得以她的條件還能找到更好的,所以現在是一邊釣著井帥,一邊物色其他人選,把他當備胎呢。】

楚嫿:“……”還彆說,挺牛的。

她不帶其他偏見,實事求是地說:【女孩子自信一點,謹慎一點,多挑幾個男人,還是很有好處的。】

總比自卑、馬虎、戀愛腦,遇到一個虛情假意的男人就上頭,談個傷心傷財死全家的戀愛好。

係統:【確實,這要換成一般姑娘,或許早就淪陷,被男人坑得找不著北了。】

眾人:???

等等,怎麼楚淑的行為在你倆嘴裡還是好的?

一般姑娘找夫婿,不都是長輩先打聽某家家風如何,父母兄弟如何,出嫁女在夫家如何,而後再看夫婿本人如何,哪有姑娘家什麼都沒打聽直接和人相處的?

楚淑這種一接觸就好幾個,一邊釣著這個,一邊接觸那個的行為值得讚同和提倡嗎?

轉而想到楚嫿那什麼養成夫婿等大膽發言,頓時覺得大概楚家女就是如此?

大膽的楚嫿更大膽地猜測:【就井帥這熟練度,我有理由懷疑楚淑不是被騙的第一個人。】

係統的八卦天線猛地豎起:【有道理!】

先前是應楚嫿的要求特地去翻了楚淑婚事的瓜,一聽井帥這邊還有瓜,係統趕忙用井帥的名字再去搜索。

果然!

係統:【他已經騙過好些姑娘了,不是用甜言蜜語把姑娘哄得團團轉,就是靠賣慘引得姑娘的同情心,用自己的積蓄給井帥買東西買首飾。】

【等他把姑娘的積蓄騙得差不多,榨不出其他價值了,立馬一腳踹開。姑娘臉皮薄,不好意思說被男人騙走那麼多銀子,否則追究起來更影響自己的名聲,隻能自己默默吞下苦果。】

楚嫿的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不會是騙身騙心騙財騙色,全騙了吧?】

係統:【那沒有,井帥騙了姑娘的錢財,沒有騙身子。】

【他心裡門清,如果騙點錢財,有些人家為了醜事不外揚,願意虧損點銀子,可要是騙了人姑娘的身子,再不巧懷孕,那事情就無法收場了。】

楚嫿慶幸於那些姑娘還沒落到最慘的地步,能夠就此識破男人的醜惡臉面,被騙的那些錢就當交學費了,希望將來能吃一塹長一智,彆再跌進渣男的坑裡。

和係統聊著聊著,楚嫿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稍稍收拾一下前往隔壁五皇子的院子。

五皇子打完一套拳,出了一身汗,正在廂房洗漱換衣。

一聽楚嫿和係統的聲音越來越近,就知道她倆是來書房了,趕緊加快速度。

此時,楚嫿已經進入書房,可她的八卦之心還沒停歇:【被騙的也是京城裡的姑娘嗎?】

問是那麼問,她覺得以井帥的謹慎程度,應該不至於吃那麼多窩邊草,否則很容易穿幫。

係統:【不是,他十幾歲就開始乾這一行,那時候騙姑娘的錢,主要是為了裝飾自己的行頭,還有點虛榮心和攀比心。】

【後來勾搭上了有錢的寡婦,他就覺得身體交易比騙感情再騙錢財來得更快,你情我願,沒有後顧之憂,就更多地從事這個行當了。】

【他還挺聰明的,在同一個地方騙了幾次之後就換地方,一點點地積累資本和技術,一路從小縣城到了京城。】

楚嫿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乾巴巴地來了句:【他乾的要不是詐騙,還挺勵誌。】

係統特彆想拍大腿:【害!誰說不是呢?】

【好好的一大小夥子,還有那麼一張臉和天賦異稟的身材技術,要是沒有打歪主意,當個吃軟飯的上門女婿不是挺好的嗎?】

【吃一群寡婦的軟飯是吃,吃一個姑娘的軟飯不還是吃嗎?前者要小心翼翼地伺候那麼多人,生怕金主隨時隨地翻臉失業,後者隻要用心伺候好一個老婆就行。】

楚嫿不能更同意,隻是……

【可能年少時誌向遠大,看不上眼前這個,隻想傍更厲害的富婆,現在年紀大了,知道自己沒那個本事,就開始尋找一條更穩妥的路。】

【最初騙的那個姑娘,隻能為他買幾件首飾,現在勾搭的那些富婆,隨手就能拿出幾十幾百兩,兩者的積蓄不能相提並論,收獲也是一個天一個地。】

係統翻了翻細節,發現和楚嫿所說對得上了,頓時心情複雜。

【這就是人往高處走嗎?】

楚嫿:【這話通常是反派即將嘎掉之前的台詞,統兒,你彆用。】

【好的嫿姐,我記住了嫿姐!】係統連忙把這一點記錄在案,重點標粗。

眾人:“……”

總覺得再這麼下去,單純的係統要被楚嫿徹底帶偏。

老太師還沒來,楚嫿隨手抓起一本書翻開:【楚淑現在又看上誰了?】

剛說完,五皇子推門而入,“姐姐已經來了啊。”

用的是楚嫿最討厭的綠茶味腔調的姐姐,還夾雜著開門時竄進來的冷風,楚嫿渾身一激靈,差點把手裡的書丟出去。

五皇子絲毫不知自己躲過了一場砸腦袋危機,對楚嫿露出了一個鄰家弟弟式單純乖巧的笑容。

楚嫿木著臉:“……嗯。”

【統兒,不是說五皇子是個腹黑嗎?我怎麼覺得他更像是綠茶。】

五皇子落座的動作一頓,若無其事地撣了撣衣擺。

什麼茶?他不知道。

係統也很好奇:【我這邊的資料應該是不會出錯的啊。】

【會不會又戲精上身,今天綠茶,明天白蓮,後天腹黑,一天一個性格啊?】

【也或許喜歡彆人被他騙得團團轉,就是他腹黑性格中的部分體現呢?】

楚嫿無力吐槽:【隨便吧。】

【彆管他,繼續吃瓜。】

老太師一進入五十米的範圍就聽到楚嫿的聲音,腳步當即邁得更大了。

雖說錦衣衛會一五一十地記錄,幾個時辰後就能在皇帝那吃到完整的瓜,但有現成的熱乎的瓜可吃,誰不愛呢?

冬日寒冷的早晨有熱騰騰的超級大瓜吃,老寒腿都不冷了,他還能在冷風中多走一盞茶!

就在這時,係統爆了個猛料:【楚淑這回可不得了,她看上五皇子啦!】

五皇子:???

老太師:???

眾人:???

禽獸啊!

五皇子今年才九歲,還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呢!

整個楚家能聽到係統聲音的人都傻了,楚淑她怎麼敢啊?!

錦衣衛那邊還有人反手給了自己一巴掌,以為是今天起太早腦子昏沉,這才聽到這麼離譜的消息。

五皇子本人被震得天靈蓋酥麻酥麻的,小臉煞白,他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有的痛!

楚嫿驚得好懸沒當場來一句“好家夥”,【不是,誰給她的勇氣啊?】

係統憋了半天,隻憋出一句:【彆問我,我不知道。】

楚嫿:【……咋回事啊?她不是把井帥當備胎嗎?怎麼一下子就跳到皇家了?】

係統翻找了一下詳細原因:【哦哦,原來如此。】

【你爹沒升職,可你哥升職當欽差大臣去了,被皇帝如此重用,飛黃騰達指日可待。你又替你哥上朝,認識了戶部尚書、二皇子妃等人,她就覺得自己的身價跟著水漲船高,三品大員家的孩子可以夠一夠。】

【五皇子在你家住了兩個多月,你成他伴讀的消息傳了那麼久,皇子都被你勾搭上了,楚淑就覺得自己的身價又高了,太師、太傅家的小公子也是能夠一夠的。】

眾人已經聽麻了,內心瘋狂呐喊:楚淑,你爺爺的不要太離譜了!

老太師萬萬沒想到除了五皇子,自家孫子也被楚淑惦記上了,一不小心在雪地裡打了滑。

危險之際,被跟著楚嫿過來吃瓜的假楚家仆人真錦衣衛扶住了。

老太師剛想道謝,就看到錦衣衛們那一溜煙的同情眼神,好似在說:太師您節哀。

老太師:“……”這哀節不了!

楚嫿都給氣笑了:【平時沒事時視我們為洪水猛獸,有事相求時就讓我們出手,這如意算盤的珠子都崩到我臉上了!】

【哈,她到底憑什麼覺得以她和我的關係,我還會幫她的婚事一把啊?】

係統略懵:【你倆不就是熟悉的陌生人嗎?難道還有什麼過節?】

難不成它還有漏掉的瓜沒吃?草率了。

楚嫿深吸一口氣:【劉月一直以來都是柔弱不能自理的白蓮花形象,靠著這一點在我爹和老太太那無往不利,讓我娘吃過不少虧,楚淑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小小年紀就會烹飪茶藝。】

【然後吧……你也知道我這人有什麼直接乾,不喜歡和人來彎彎繞繞那一套。】

老太師:???

其他人:???

你還不夠彎繞啊?你都快彎成蚊香了!

整個楚家隻有溫氏、青竹、係統認同這話。

確實,嫿兒/小姐/嫿姐一向就是有事直接乾的風格,不稀罕搞那些亂七八糟的手段。

楚嫿:【一開始沒什麼對付綠茶的經驗,老太太偏心,劉月假哭,我爹糊塗,我吃過不少虧,很多首飾、衣料都被她搶走。】

【後來我搬到這邊來,在門口豎了“狗和劉月楚琪楚淑禁止入內”的牌子,可把他們給氣的,去老太太面前一頓哭訴。】

係統義憤填膺地說:【嫿姐,你怎麼能這樣呢?】

眾人微愣,係統不是一向站在楚嫿那邊的嗎?這回怎麼幫彆人說話了?

係統痛心疾首:【你這不是侮辱狗嗎?】

眾人:“……”就不該懷疑係統對楚嫿的偏心程度!

楚嫿接得極快:【面對老太太的指責,我也是這麼說的,把狗給去掉了。】

【老太太說了沒用,我爹娘來了也不好使,他們看到一次就氣一次,就不往我這邊來了,倒是給了我一個清淨。】

【再後來,我做香皂生意搞得紅紅火火,楚淑買通我院子裡的人偷我方子,人證物證俱全還不承認,反咬一口說我一點不顧念姐妹之情,故意汙蔑她,差點當場撞柱子以證清白。】

老太師:?

這一波操作聽起來,怎麼那麼像禦史台那些動不動撞柱子的禦史啊?

係統已經快氣死了:【她怎麼能這麼不要臉!】

楚嫿:【那一房不是白蓮就是綠茶,動不動“姐姐汙蔑我”,“姐姐誤會我了”,搞得我現在對白蓮綠茶分外過敏。】

五皇子摸了摸鼻子,原來這才是楚嫿不喜歡彆人喊她姐姐的原因啊。

楚嫿:【十歲以後,娘帶我們出去赴宴,她結交了一堆塑料姐妹花,天天給我頭上潑臟水,搞得沒幾個同齡姑娘和我玩。】

【雖然我也不是很介意,但她這個操作很惡心,我就不讓娘帶她出去,也惡心她幾回,來來回回鬨了很久。】

【後來,一次宴會是在船上,她撞我下水。秋冬季節的湖水太冷了,我接連高燒幾日,在家修養了一個多月才好,自那以後,我娘再不管他們那一房了。】

否則就溫氏自小受到的賢妻良母教育來說,庶女的婚事不會輕易撒手——庶女嫁得不好,外人也會指摘主母。

係統哽咽半天,抽抽噎噎地說:【姐妹間小打小鬨也就算了,楚淑怎麼能故意撞你下水啊?】

【那個時候嫿姐你還沒弄出青黴素呢,這要是肺部細菌感染,古代沒有抗生素,可是很難救回來的,那些發燒燒壞腦子和燒死人的例子很多的。】

【我說你怎麼這麼怕冷呢,冬天剛到就又是炭盆又是湯婆子的,原來是大冬天的被人推到湖水裡去,落下病根子了啊。】

【每次你來例假都那麼難受,是不是也有這方面的原因啊?】

五皇子和老太師眉頭緊皺,他們還真不知道兩姐妹有這樣差點沾上人命的過節。

楚嫿:【那天船上發生了點騷亂,慌亂之間好幾個人掉湖裡去了,沒有目擊證人,我也不確定她究竟是不是故意撞我的。】

係統:【什麼騷亂?】

楚嫿:【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