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級咒術師五條悟和夏油傑即將結婚的消息傳遍整個咒術界,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很快,就有新的消息傳來,說他們的結婚日期定在了三月末的某一天,地點就在日本咒術高專,大家掐指一算,哦豁,三月末,正好是日本咒術高專的櫻花盛開的時候,而且這個時間的咒術師還不怎麼忙,很適合去參加婚禮。
二月份。
仙台。
叮咚,叮咚。
“來了來了!”
一個粉發少年打開了門。
出乎意料的,站在門前的竟然是一個海膽頭的瘦削少年,年紀看起來跟他差不多,穿著校服,校服上的扣子是很特殊的漩渦紐扣。
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這個人,好像不是住在這附近的孩子吧?這種款式的校服也沒在周圍見過。
虎杖悠仁試探著打招呼:“您好?”
站在門外的少年禮貌道:“您好。”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尷尬的沉默在他們之間蔓延。
走廊儘頭,三個少女正在暗中觀察他們。
淡金色頭發的少女握著拳頭,急道:“說啊,說啊,惠,快說啊!”
旁邊的黑發少女抱著娃娃吐槽她:“菜菜子,你太大聲了,小心被人注意到。”
一旁橘色短發的少女抱著手臂吐槽道:“伏黑這家夥,到底行不行啊。”
她是釘崎野薔薇,兩天前剛剛到校的。
她的外婆也是一名咒術師,深知咒術師是個危險職業的外婆一開始還很反對她入學高專,但釘崎野薔薇態度堅定,無論如何都想離開那個鄉下老家,再加上現在的咒術界在咒術師協會的帶領下運轉得很好,幾番思考後,外婆最終還是同意釘崎野薔薇入學高專。
於是,迫不及待提前到校的少女就站在了這裡。
枷場菜菜子說:“釘崎,你要叫他‘惠’,因為他跟班主任都姓伏黑,你這麼叫很容易把他們搞混!”
釘崎野薔薇無所謂地答應道:“知道了。可是啊,我們到底為什麼要把招生的任務交給這家夥啊,這家夥好像完~全不擅長這個。”
枷場美美子回答:“因為五條哥哥說了,雖然惠是個i人,但虎杖悠仁大概率是e人,他不會讓場面太尷尬的。”
釘崎野薔薇吐槽道:“但現在的場面——就是很尷尬啊!”
沒錯,他們四個人全部都是即將入學高專的一年級新生,在開學之前的春假領取了一個特殊的任務,那就是前來仙台招生。
對,招生,招的還是他們自己的同期!
雖然想不明白總部為什麼會給一群還沒正式入學的學生布置這麼奇葩的任務,但既然是任務,那就來執行嘛!
帶隊執行任務的伏黑惠沉默許久,期間忍不住盯著虎杖悠仁的發色看,過了一會兒,他才在三個女同學灼熱的視線中掏出日本咒術高專的招生手冊,面無表情但非常真誠的邀請道:
“下個學期,要不要入學日本咒術高專?”
釘崎野薔薇:“……?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菜菜子&美美子:“……”
不、不要一上來就說這句話啊!我們的學校本來就相當可疑了,你這樣會被警惕心強的人當成傳銷或者詐騙的!
釘崎野薔薇恨鐵不成鋼地道:“喂,這跟上來就問人家‘你想不想成為魔法少女’有什麼區彆?!”
雙胞胎同時噴笑出聲:
“噗。”
“噗。”
伏黑惠:“……”
他聽見走廊儘頭的笑聲了。
虎杖悠仁詫異地轉頭往角落看了看,隻瞥見一個迅速消失的鞋尖。
什麼啊,是這個少年的同伴嗎?
虎杖悠仁撓了撓臉:“我現在要去醫院看望爺爺,你們——要一起去嗎?”
你們。
不是你,而是你們。
伏黑惠歎了口氣,後退了一步。
“抱歉,我們沒有惡意。”
他對走廊儘頭的三個同學喊道:“都出來吧,他發現你們了。”
三個少女推推搡搡一陣,先是把釘崎野薔薇推了出來,之後,枷場菜菜子和枷場美美子也先後走了出來。
釘崎野薔薇嘁了一聲,乾脆大步上前。
“既然你都已經發現了,那我們就直接點好了。我們是日本咒術高專的學生,簡單來講,就是特殊能力者雲集的學校。”
虎杖悠仁一愣。
特殊能力者雲集的學校?
他看看從走廊儘頭出來的三名少女,又看看離他最近的伏黑惠,這四個人身上的校服樣式都不相同,但布料是一樣的,身上的漩渦紐扣也表明他們確實是一個學校出來的學生。
的確是來自同一個學校的人,而且面孔都很年輕。
剛才那番話,倒是可以先相信一下。
枷場菜菜子補充道:“我們聽說你很厲害,運動天賦很強,所以想邀請你入學。”
虎杖悠仁終於理解了他們的來意:“原來是這樣!我在這一帶確實挺出名的……但是,我的傳聞居然傳到專門的學校去了嗎?有點不可思議。”
他甚至開始思考起了是不是哪個同學吐槽他吐槽到了什麼社交媒體上,然後一不小心被特殊學校的人看到的可能性。
釘崎野薔薇挑眉,“你很自信嘛,粉毛!我們的班主任也是肉/體很強的類型,他可以一拳打碎牆壁,你能做到嗎?”
虎杖悠仁驚了。
一拳打碎牆壁?!
“我確實可以做到,但世上竟然還有彆的人可以做到這一點嗎?”
“可以。”菜菜子篤定地點點頭,然後指了指伏黑惠:“就是他爸爸,也是我們的班主任。”
虎杖悠仁:“!!!”
雙胞胎一看他的反應,就知道這個少年的確跟情報上說的一樣了。
根據情報部提供的情報,這
個叫虎杖悠仁的少年多半是跟反向的天與咒縛一樣的類型。
沒有咒力,但肉/體強度非常驚人,這樣的家夥隻要配一副特殊製作的眼鏡,再帶上一把咒具,就能靠肉/體天賦跟大部分咒術師平分秋色了。
隻有肉/體強度而沒有咒力的人可以入學咒術高專嗎?
當然可以!
因為現在的咒術高專早就不僅僅是培養咒術師的學校了,而是為咒術界培養優秀人才的學校,這個“人才”裡包括了反向的天與咒縛和沒有咒術天賦的普通人。
——無所謂,隻要能並肩戰鬥,大家就都是同伴。
虎杖悠仁有點驚訝,如果這是真的,那他對這個學校還挺感興趣的。
隻是……
他露出猶豫的表情,伏黑惠想起虎杖悠仁剛剛說的話,體貼道:“你剛剛說了要去看你爺爺吧?我們可以一起打擾嗎?”
虎杖悠仁立刻道:“當然可以,帶朋友一起去的話,他把我趕出來的概率還更低一點。”
釘崎野薔薇眨了眨眼,“你爺爺病了?”
“嗯,這段時間爺爺有點虛弱,雖然他不喜歡我總去醫院陪他,但不過去的話,我隻會更擔心。”
枷場美美子低低道:“去看病人的話,要不要在路上買點百合花?”
虎杖悠仁眼前一亮:“花的話,我買就好!這樣吧,到了醫院你們就告訴我爺爺花是你們買的,讓他務必收下。”
釘崎野薔薇和枷場菜菜子愣了愣,同時笑了出來。
“你爺爺不讓你買花嗎?”
“你這家夥,還挺機靈的嘛,不怕我們是騙子嗎?”
虎杖悠仁撓撓頭:“我沒什麼東西能被你們騙啦,而且你們說的學校我也挺感興趣的。”
釘崎野薔薇眼睛亮晶晶的:“那麼,粉毛,你有入學的意向嗎?我說實話好了,邀請你入學,是學校安排給我們的任務!”
虎杖悠仁有點為難道:“這個學校在仙台嗎?如果不在仙台的話,我就不能去了,因為爺爺需要我的照顧。”
雙胞胎聞言,都看向了伏黑惠,伏黑惠跟她們對視一眼,問虎杖悠仁:“如果我們能請學校把爺爺送到東京的醫院治療,你會同意入學嗎?”
虎杖悠仁大驚失色道:“這個學校,有這麼缺人嗎?!”
伏黑惠點頭,“嗯,我們一個年級也隻有十幾個人。”
“等等,你說的真的是一個年級,而不是一個班嗎?”
“嗯。”
“!!!”
虎杖悠仁想了想,又想了想,鄭重道:“這件事,還是得問問爺爺。”
釘崎野薔薇立刻充滿乾勁道:“那還等什麼,我們快去醫院看爺爺啊!”
一個小時後,在家裡的書房當中研究三串數字的五條悟收到了伏黑惠的電話。
“嗯~虎杖悠仁的爺爺同意孫子入學,但是不願意來東京接受治療,所以原本有意向入學的虎杖悠仁現在不願意入學啊
。”
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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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啊,你們幾個,才第一次上門而已,收獲就這麼大了。”
“少說風涼話了,五條先生。”伏黑惠問他:“這件事要怎麼繼續?”
“當然是說服虎杖爺爺來東京接受治療啦~嘛嘛,看來悠仁君的學生證也可以提前做起來了,正好,今天有個叫吉野順平的孩子確認入學,就和他的學生證一起做吧。”
伏黑惠狐疑道:“你們現在在高專嗎?”
不然怎麼會連學生證開始製作了這種事都了如指掌?
“沒有啦,隻是我跟傑的婚禮確定要在高專舉行,所以我們這幾天時不時就會去高專布置一下,順便聽高專的老師們說說最近發生的事情而已。”
他“啊”了一聲,“惠君,我們的婚禮,你們也會來參加的吧?你爸爸說不想來,我們可是很苦惱呢,畢竟你爸爸也算是我們愛情長跑的見證者之一,老子甚至還想讓他來當伴郎。”
伏黑惠:“……”
婚禮是該去的,但讓他爸爸當伴郎還是算了吧。
他假裝自己沒有聽見前面那一串話,繼續問道:“說服虎杖爺爺的事,也是我們繼續嗎?這種更現實的話題,還是找個大人來談比較好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五條悟說:“知道了,你們這幾個小鬼隻要說服虎杖悠仁本人就好,剩下的就交給大人吧。”
他掛斷電話,拿起了自己的草稿紙。
彈幕係統離開前給他們留下的三串數字,他斷斷續續地研究了十年,有時候忙起來就扔到一邊,有時候興致來了就連續研究個幾天幾夜。
在第三年的時候,他意識到三串數字的最後一串似乎是個空間坐標,於是又開始研究同為空間咒物的獄門疆,期間漸漸理解了第一串數字和第二串數字。
五條悟再次把算出來的空間坐標填進獄門疆裡,依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是沒有足夠的能量發生點什麼特彆的事情嗎?還是說,這個公式是錯的?
白發男人皺著眉思考了一會兒,才起身走出書房,剛要跟夏油傑說一聲咒回主角團成功聚頭的事情,就看見臥室裡一片淩亂。
嗯?
他放輕腳步,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探頭一看,看到夏油傑半個身體都探進了衣櫃裡,而衣櫃裡的大部分衣服都被夏油傑拿了出來,亂糟糟地堆了一地。
夏油傑正在焦急地尋找著什麼。
“......”
五條悟的嘴角漫上一絲不懷好意的笑意。
啊,某隻偷腥狐狸,又在找逝去的代餐呢。
原來如此,這段時間又是工作又是膩歪又是籌備婚禮的,想好好找一找丟失的耳釘都沒有什麼合適的機會,所以要趁著他在書房“解題”的時候悄悄跑過來找東西啊。
他乾脆倚著門,看夏油傑能找到什麼時候。
夏油傑在衣櫃裡吭哧吭哧地找了半天,也沒找出自己失而複得的藍色耳釘,
他不禁開始懷疑那天從花盆裡撿出耳釘是不是他的一個幻覺了。
沒有,沒有。
把衣櫃裡的所有東西都拿出來了,但還是沒有。
耳釘究竟去了哪裡?難道還在羽絨服裡面,還是用什麼詭異的姿勢掉進了其他的衣服裡?
他越找越沉不住氣,正要回頭重新翻找羽絨服的內側口袋,就看見了一個倚在門邊的頎長身影。
“!!!”
夏油傑嚇了一跳,險些當場炸毛。
五條悟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的,正抱著手臂,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顯然已經站在這裡很久了。
“悟,悟?!”
“哇哦。嚇了你一跳嗎?傑。”
夏油傑抽了抽嘴角,也不敢捂著心臟做出太驚訝的樣子,隻是說:“彆忽然出現在我身後啊,笨蛋。”
“老子早就過來了,是傑找東西找的太過投入,沒注意到老子吧?”
夏油傑乾笑道:“隻是整理一下冬天的衣服而已......”
話還沒說完,五條悟就走了過來,夏油傑隻覺得頭皮發麻,慌得一批,白發男人笑著在他面前蹲了下來。
“呐,傑。你在找什麼呢?”
夏油傑:“......”
夏油傑閉緊嘴巴,跟似笑非笑的五條悟對視許久,忽然福至心靈。
他抽了抽嘴角:“你......”
五條悟歪頭:“嗯?”
夏油傑試探道:“那裡面的東西,不會是被你拿走了吧?”
“什麼啊,老子可什麼都沒拿哦。”
五條悟無辜地攤開手,在夏油傑悄悄鬆了口氣的刹那不慌不忙地補上了一句——
“隻是扔掉了而已。”
夏油傑:“......”
夏油傑反映了十幾秒,才一把拽住五條悟的衣領:“扔了?扔了?你扔了什麼?!”
“傑藏了什麼,老子就扔了什麼。”
夏油傑瞳孔地震:“你——把我藏在羽絨服口袋裡的耳釘扔了?!”
五條悟的嘴角咧得更加囂張:“啊,在無人的淩晨,從公寓最頂樓扔下去了呢,放心,用無敵的六眼確認過了,沒有砸到無辜的路人。”
夏油傑:“......”
夏油傑:“......”
夏油傑:“......”
夏油傑:“呃啊啊啊啊啊啊!!!”
他真心實意感到崩潰:“你、你知不知道那是多少錢的耳釘?!”
“多少錢都沒用嗷,代餐就是代餐,昂貴的代餐難道就比便宜的代餐高貴嗎?彆開玩笑了,怪劉海,你這是出軌。”
白發男人戳了戳黑發男人的胸口。
在痛失代餐的夏油傑暴走前,五條悟先下手為強對他進行了氣勢上的壓製。
“無論是精神還是肉/體,你都休想出軌。與其惦記代餐的下落,不如好好想想我們結婚的時候
要交換什麼樣的對戒,啊~某些人不會是想把耳釘上的破石頭扒下來當成我們對戒上的石頭吧?想得美哦,彆讓老子在結婚戒指上看到任何藍色的東西。”
夏油傑:“......”
還真想過這個可能性的夏油傑一噎,指責的話就咽進了肚子裡。
但是......但是......
那對耳釘,真的超級貴啊!
彆說是十年前了,就算是放到現在,那也是昂貴到他不敢買第二次的奢侈品,結果他家的臭貓居然把那麼貴重的耳釘扔上了大街???
夏油傑痛心疾首,直接捂著心臟往衣服堆裡躺,一副心臟病發作隨時都要去世的架勢。
五條悟簡直要笑死了:“生病了嗎?傑。”
夏油傑痛苦道:“我可能有心絞痛,悟。”
“讓老子猜猜,你是在為逝去的代餐心痛,還是在為支付出去的錢感到心痛?依老子看,還是前者吧,不長記性的家夥。”
“......”
夏油傑閉上眼睛裝死。
五條悟對他說:“虎杖悠仁同意入學了,但他的爺爺正在住院,而且不願意到東京看醫生,哎呀,老年人就是這樣啦,總是怕給子女添麻煩,殊不知不願接受治療才是給子女添的最大的麻煩。”
夏油傑奄奄一息道:“我知道了,我會讓拉魯去說服他的。”
五條悟戳戳他的額頭:“死了嗎?傑。”
“馬上就要被你霸淩死了。”
“謔,老子什麼時候霸淩你了?”
五條悟將夏油傑從衣服堆裡扒拉出來,一把抱住夏油傑的腦袋。
“來吧,給你一個吃正餐的機會。”
夏油傑:“……”
他狠狠吸了一口五條悟的頸窩,表情哭笑不得。
——不過,他們確實應該去挑選戒指了。
書房裡,被五條悟認真改造過的獄門疆發出了哢嚓一聲輕響,與某個空間達成了連接。
……
三月末,櫻花盛開的季節,轟動整個咒術界的婚禮如約而至。
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先後走下車,久違地站在了咒術高專的台階下。
今天的高專沒有以往清冷,反而人山人海,非常熱鬨的樣子。
這是當然的,因為今天是咒術界最重要的兩個人物——五條悟和夏油傑結婚的日子。
能來的咒術師基本都來了,來不了的也托人送來了禮金和祝福,光是灰原雄這裡,就有好幾份“替我把禮金送過去”的委托,兩人一前一後走上高專的台階,很快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七海先生!灰原先生!”
乙骨憂太衝他們揮了揮手,祈本裡香挽著他的手臂,也衝他們揮了揮手。
他們身後,是一群高專的學生。
禪院真希、禪院真依、胖達、狗卷棘、機械丸、藍發少女……十來個學生,都是跟乙骨憂太同期的二年級。
嗯,再過兩天他們就是正式的二年級了。
灰原雄開朗道:“是你們啊,聽說你們抓住了藏在高專的小偷,立了大功。恭喜!”
藍發少女羞澀道:“沒什麼啦,隻是用很笨的方法守株待兔而已。”
禪院真依一撩頭發,陰陽怪氣道:“一群笨蛋湊在一起想出來的辦法,當然笨啦。”
她這個聰明人的方案被同期們駁回了,她可是一直記仇到現在的。
旁邊的禪院真希翻了個白眼,無奈道:“少說兩句吧你。”
藍發少女生氣道:“就是啊,真依!我隻是謙虛一下,也不是真的很笨啦!”
狗卷棘點頭:“鮭魚。”
學生們嘰嘰喳喳地說起了自己的話,乙骨憂太笑了笑,說:“悟哥和傑哥早上就到了,現在應該正在裡面準備吧?”
祈本裡香吐了吐舌頭,期待道:“他們進去的時候帶了好多東西哦,今天這場婚禮絕對不會平凡的!”
七海建人歎了口氣,推了推鼻梁上的護目鏡:“正因如此,我才更加擔心。”
胖達向他們搭話:“七海,灰原,夜蛾他們在那邊哦,你們要過去找他們嗎?”
“好。”
兩個成年人穿過幾張桌子,看到了聚在一起說話的高專老師們。
日下部,伏黑甚爾,庵歌姬,今井校長,樂岩寺副校長,夜蛾正道……
伏黑甚爾坐在椅子上,沒好氣道:“唉,真不想來啊。”
日下部坐在他旁邊,也是一臉的無精打采:“就不能等正式開始了再把我叫出來嗎?我隻對一會兒要上的菜感興趣啊。”
庵歌姬叉腰:“稍微合群一點啊,你們倆!”
夜蛾正道注意到了七海建人和灰原雄的到來,“七海,灰原,過來!”
“會長。”
“會長!”
兩個人走了過去,夜蛾正道對他們說:“你們先進去找硝子,就在以前的治療室,悟和傑也在那邊做準備呢,他們說婚禮前有一個小小的活動,需要你們兩個一起參與。”
七海建人:“......”
啊?
不安的感覺頓時強烈了起來。
灰原雄的眼神亮晶晶的,滿懷期待地問:“我們不會是伴郎吧?”
“他們應該沒有設置伴郎這種角色。”夜蛾正道也很無奈:“那兩個小混蛋的性格你們也了解,這場婚禮簡直可以稱上一句隨心所欲了,反正我已經做好了準備,一會兒無論看到什麼都不會動手打人。”
七海建人:“......”
這個覺悟是真的很高啊。
算了,算了。
大好的日子,還是算了。
他歎了口氣,招呼道:“走吧,灰原。”
今天無論那兩個混蛋要搞什麼幺蛾子,他都儘力配合就是了。
他們沿著小路走向了家入硝子從前的治療室。
在新總部建成以前,這
條路上總有傷患進進出出,他們每次路過這裡,看到有人被推進去,心都會下意識的揪起來,仔細算算,也有十年沒見過這種畫面了,也是挺讓人唏噓的。
他們一走進綜合樓,就看見輔助監督們在走廊上忙碌。
小清湯說:“紅毯,紅毯要鋪在這兒!”
“不是從門口開始鋪嗎?”
“不不不不不,從這兒開始鋪!”
“咦?這個花是哪裡來的?怎麼直接放在這兒了?”
“啊啊啊啊啊啊,那是要放在婚禮現場的花,先放在那兒吧!”
灰原雄感慨道:“真熱鬨啊......”
“灰原,七海!”
走廊儘頭,原·治療室的門打開,家入硝子朝他們揮了揮手。
她罕見地穿了身粉白色裙裝,優雅得如同校園裡的櫻花。
灰原雄說:“好漂亮啊,學姐!”
他探頭望進治療室內部,裡面卻隻有一個正在喝茶的冥小姐,並沒有五條悟和夏油傑的身影。
家入硝子神神秘秘道:“知道一會兒我們要做什麼嗎?”
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同時搖了搖頭。
家入硝子問他們:“你們還記不記得我們學生時代在學校的一棵樹下埋下的時光膠囊?”
七海建人和灰原雄都是一愣,年少時的記憶開始浮上了腦海。
“我記得!”灰原雄瞪大眼睛,“已經十年了嗎?!”
“啊,算算時間,確實是今年。”
七海建人仿佛明白了什麼,“所以,我們一會兒要一起把時光膠囊挖出來?”
“對。”家入硝子肯定道:“他們打算在婚禮上交換彼此的信。”
“......”
怎麼說呢,這個計劃其實還挺浪漫的——如果自己沒有被卷進其中的話。
家入硝子道:“一會兒的流程就是,我們一起去挖出十年前的時光膠囊,他們兩個當眾交換信件,之後交換誓言和對戒。”
“誒?就這麼簡單?”
“嗯,就這麼簡單。放心,婚禮的重點在之後的吃喝玩樂上,他們準備的飯菜很豐盛,高專食堂和總部的食堂加起來還不夠,又在有名的飯館下單了一些其他菜品。”
“我知道了!學長們呢?”
“在對面的房間換衣服呢。”她看了眼手表,“五條家的人差不多也該到了吧?”
五條鈴去迎接五條家的親屬團了,婚禮開始前一定能趕過來。
灰原雄猶豫了一下,問道:“夏油學長的家人呢?”
家入硝子聳肩:“他們應該不知道夏油要結婚的事情吧。”
“......是嗎。”
按照夏油傑的原話,是本來就夠叛逆了,現在又跑去當了同性戀,他怕他爸媽氣暈過去,便乾脆怎麼也不說了。
哢嚓一聲,他們身後的門打開,灰原雄和七海建人同時轉身,隨後目瞪口呆。
“!
!!!!!!!!!!!!”
半個小時後,冥小姐的烏鴉齊齊飛上天空,將整個婚禮現場納入攝像頭裡,後勤團隊的成員們開始兢兢業業的錄了起來。
嗯,五條部長和夏油部長說了,這個婚禮意義重大,他們一定要全部拍下來,然後像《2006岡田公寓》那樣,在往後的十年二十年裡不斷回味。
來參加婚禮的賓客們站在路的兩旁,有學生、有老師、有總部的咒術師、有世家的咒術師,也有個人咒術師,還有一些跟總部有來往的政客和生意人。
夏油傑是未來的咒術師協會會長這件事,基本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而管理著行動部的五條悟更是等於直接掌握著咒術界7成以上的有效戰力,再加上他們本人都是最為強大的特級咒術師,無論是實力還是權力,全都不容小覷。
正因如此,多的是人願意來湊這份熱鬨。
在所有人的翹首以盼中,綜合樓的大門打開,婚禮進行曲響了起來。
兩個新郎手挽著手,踩著紅毯走了出來。
賓客們:“……”
賓客們:“……”
賓客們:“……”
啊???
所有賓客不由目瞪口呆。
枷場雙胞胎瞠目結舌:“夏油大人,五條大人……”
伏黑惠絕望地捂住臉,一旁的虎杖悠仁一臉不明覺厲:“這就是——最強咒術師?”
夜蛾正道:“……”
本應放假的拳頭,忽然癢了起來。
出現在所有人面前的,是兩隻巨大的皮卡丘,其中一隻穿著潔白的婚紗,帶著墨鏡,另一隻皮卡丘穿著日本傳統的白無垢,額前還貼了一撇劉海。
兩隻巨型皮卡丘手挽著手,隨著婚禮進行曲一步一步地走了出來。
他們身後,是面無表情的七海建人,一臉高興的灰原雄,以及淡定到甚至想抽根煙的家入硝子。
一行人在賓客們目瞪口呆的注視中,踩著紅毯走到一棵樹前,兩個新郎皮卡丘拿起金色的鏟子,開始親力親為地鏟樹下的那片土地。
“各位賓客,請不要慌張!”
天內理子拿著話筒,解釋道:
“我們的兩位新郎,於十年前在母校的樹下埋藏了時光膠囊,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裡,他們決定親手挖出時光膠囊,交換十年前的情書!”
人群裡的黑井美裡大驚失色:“小姐???”
小姐,是什麼時候去做婚禮主持人的?!
賓客們沉默一會兒,假裝感動地拍起了手。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不明覺厲地學生們跟著鼓掌,五條家看著不遠處那個套著皮卡丘玩偶服,又套了身超大號婚紗的家主,也隻能含淚鼓掌。
很快,兩隻皮卡丘就挖到了他們當年埋下去的膠囊。
灰原雄眼疾手快地撿起那幾枚時光膠囊,把他們三個的膠囊塞進口袋裡,然後把五條悟夏油傑的膠囊塞給了當
事人。
臨時上崗的高專教職人員天內理子大聲道:“請兩位新郎上台!”
因為玩偶服的視野受限,夏油傑的白無垢皮卡丘還一不小心踩了五條悟一腳,婚紗皮卡丘叉著腰,故作生氣地跺了跺腳,然後拖著白無垢皮卡丘大步走上粉色的台子。
天內理子期待道:“請兩位新郎交換時光膠囊中的內容!”
說是交換,但隻需要朗讀出來就可以了。
“哪位先來呢?”
白無垢皮卡丘舉起了手,“我先來吧!”
長得如此可愛的皮卡丘,張嘴卻是這樣溫文爾雅的聲音,賓客們哄堂大笑。
夏油傑輕咳一聲,打開膠囊,拿出了十年前的自己親筆寫下來的信。
“致十年後的我:打開這份膠囊的時候,我已經是年近三十的年紀了吧?不知道十年後的新總部是什麼樣子?我有沒有在總部認真工作呢?這次可不要半途而廢啊,說好了要守護這個世界,那就一定要做到底才行。”
賓客們沒有想到婚禮上交換的“書信”竟然是這樣的內容,不由怔住了。
“我猜,我想要回收全世界的詛咒的夢想一定還沒有實現,但我希望成為大人的你不要因此而感到氣餒,我相信這十年間,我們付出的每一分努力都是有意義的。那些奮鬥的日子一天天累積起來變成堅固的高塔,一步步把我們推高,有朝一日,我們一定能抵達我們最喜歡的世界。”
白無垢皮卡丘朗讀信件的聲音很溫柔,很平靜,像是一個寬容而慈愛的長輩在微笑著注視滿腔熱血的孩子,反而是在場的一些賓客忍不住紅了眼眶。
這些年,他們真的經曆了非常多、非常多的事情啊。
“希望十年後的我成為了一個穩重而充滿希望的大人,不要再讓悟和同伴們操心了,被這麼多人愛著的我,應該積極的、勇敢的背負起大家的期待。加油吧,我也會朝這個方向努力成長的。PS.你有好好照顧悟嗎?”
這個突如其來的PS,展露出了少年特有的青澀和稚嫩,正在感動的眾人不由噴笑出聲,婚紗皮卡丘拿過話筒,抱怨道:“終於提到老子了啊。”
白無垢皮卡丘淡定地繼續道:“悟那家夥實在是太愛我了,所以不可以讓他傷心,畢竟十六歲的我已經夠讓他感到心痛了。你要一直記得一件事——悟同意我用自己的身體回收詛咒,這是一個非常痛苦的決定,不要被他輕鬆自若的樣子騙了,他其實很痛。所以,一定要對他好啊。”
“……”
婚紗皮卡丘站在一旁沒有吱聲,白無垢皮卡丘拿著信沉默一會兒,笑著道:“嗯,這個提醒的確很有必要,即便我從來沒有忘記過這一點。”
一陣死寂後,掌聲響徹婚禮現場。
“該你了,悟。”
白無垢皮卡丘甩開自己的膠囊,不同於夏油傑寫得密密麻麻的信件,他的信上隻有一句話。
“你依然活在彩色的世界裡嗎?”
配上一個滿臉不屑的貓貓
頭簡筆畫,囂張的少年氣息撲面而來。
已經成年的五條悟灑脫一笑,“啊!老子依然活在彩色的世界裡,這個世界——應有儘有。”
短暫的寂靜後,是更加如雷貫耳的掌聲。
兩隻皮卡丘乾脆利落地脫掉身上的玩偶服和配套的衣服,兩個穿著筆挺白西裝的男人出現在了台上。
兩個女人從人群裡擠出來,給他們送上了裝著戒指的盒子。
這兩個女人,正是當年“絕交台階”事件裡的桐衣和千鶴,她們見證了五條悟和夏油傑的最初,也見證了他們正式成為三合一Oneandonly的一刻,於是理所當然的,也來見證他們的婚禮了。
“謝謝。”
俊美的黑發男人打開小小的盒子,裡面靜靜地躺著一枚款式簡單的莫比烏斯環戒指。
這個圖案,代表了“無限”。
夏油傑深吸一口氣:“來吧,悟。從今往後,我們就是結了婚的愛人了,當然,我們之間的關係並不僅僅是愛人,我們還是彼此的朋友、家人、搭檔,我們是永遠的Oneandonly。在往後的漫長歲月裡,我依然會像從前那樣,永遠信任你,永遠愛你,永遠珍惜我們之間的感情,永遠不會用任何方式背叛你。你,願意跟我共度一生嗎?”
五條悟蒼藍的六眼久久注視夏油傑的臉龐,就像十幾年前的天台上所做的那樣。
“啊,傑。”他笑著開口:“你是我的搭檔,我的朋友,我的愛人,要和我共度一生的Oneandonly,也是給我的世界染上色彩的家夥。我很喜歡和你一起創造的世界,所以,往後的漫長歲月,我會跟你一起度過,老子——說到做到!”
他們交換了戒指,並在彼此唇上印下一個吻。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五條部長!夏油部長!祝你們百年好合!”
“在你們的帶領下,我們的世界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在一片熱烈的歡呼聲中,一股奇怪的失重感傳來,所有人都掉進了一個奇怪的電影院裡。
“怎麼回事?!”
“敵襲嗎?!”
比嘉琴子冷靜道:“不,感受不到惡意,有點奇怪。”
比嘉真琴皺眉:“不可能,今天的運勢明明就是大吉啊。”
所有來參加婚禮的賓客都被分配在了不同的位置上,他們驚訝的發現自己無法隨意移動,好像隻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這是怎麼回事?!
穿著白西裝的五條悟和夏油傑也坐在了最後一排的情侶座上。
他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驚愕的神色。
這是——怎麼回事?
啪的一聲,大熒幕亮起,屏幕上出現誇張的《五條悟love夏油傑》的粉色標題。
“歡迎來到GS的電影院,在這個神聖的日子裡,讓我們一起欣賞一下五條悟和夏油傑的絕美愛情吧。”
一個熟悉的聲音想起,係統小光球久違地出現在了五條悟和夏油傑眼前,當著他們的面高高飛上了天花板。
“請看V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