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條悟夏油傑迫害寸頭青年和娃娃臉青年的時候,其他詛咒師仍在尋找雪女的痕跡。
暴風雪中,手臂上纏繞著一條蛇的男人喃喃自語道:“這個雪女,到底會在什麼情況下出現......”
說是會在暴風雪中出現,可這樣一通亂找也不是什麼辦法。
他們上山的時候全憑著一股熱情,但真正上山後卻開始意識到——暴風雪,似乎不是什麼好惹的家夥,而這座山也比他們想象得更大。
再這樣下去,他的蛇都會凍壞的。
可就這麼返回,似乎也對不起那群孩子們,所以還是儘力找一找吧。
纏繞在男人手臂上的蛇堅持了一會兒,默默爬進了男人的衣領裡,男人苦笑起來,心想你都撂挑子不乾了,一會兒遇上雪女我可怎麼辦。
這時,風中傳來了女人的聲音。
“客人,客人——”
男人一愣,第一反應是遇上了雪女,第二反應是覺得聲音耳熟,再回頭看去,發現竟然是溫泉山莊的老板夫妻。
老板娘好不容易順著五條悟指引的路找到了男人,她苦口婆心地大聲勸道:“快跟我們回去吧,大家都很擔心你們!”
她身後的老板也無奈道:“回去吧,等雪停了你們再出來,這麼糟糕的天氣,何苦呢!”
男人忍不住苦笑。
是啊,何苦呢。
還不是沒錢,隻能來這裡賭一賭能不能遇上暴風雪中的雪女,如果可以,他們也想安心地在溫暖的山莊裡享受溫泉和青春。
但是不行。
一旦離開這個山莊,就又得為生計奔波了。
他這輩子乾過不少壞事,曾經幫催債公司恐嚇過很多欠債的學生和社畜,用咒靈給他們施加精神壓力,有的人逃了,有的人借錢還債,有的人被逼得走投無路,跳樓自殺。
他其實也不想乾這種工作。
可除了會玩蛇,他根本沒有其他的生存技能,一點也沒有。
男人忽然覺得很難過。
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他似乎也變得多愁善感了起來,他轉過身,正要對這對好心的夫妻說什麼,就看見了老板背後的一道身影。
“!”
男人虎軀一震,瞠目結舌。
雪、雪、雪雪雪雪雪女?!
墜在老板和老板娘身後的身影慢慢抬起了頭。
它瀑布一樣的黑發中,露出一隻恐怖的眼睛,隨後,女人張開血盆大口,嘴角直接咧到了耳根。
“啊!!!!”
他轉身就跑。
男人淒厲的尖叫和瘋狂的表現讓老板娘夫妻僵在了原地,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後腦勺,這種寒意不同於冰雪的寒冷,而是一種滲進骨頭縫的寒意。
他們慢慢回過頭,看見了矗立在風雪中的女人——裂口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老板和老板娘尖
叫一聲,同時拔腿就跑,裂口女見自己保護的人跑了,也提著紅色剪刀跑了起來,於是前方的尖叫變得更加嘹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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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會這樣!】
【我早晚要笑死在前傳裡】
【救命啊你們是真的不打算跟正篇統一畫風是吧】
【前傳,一個全員沙雕的靈異校園戀愛番(戰術性後仰)】
【小傑!你但凡派個漏瑚也不至於把他們嚇成這樣啊!】
原本又累又冷快要走不動路的三個人慘遭裂口女追趕,在雪地裡健步如飛,嗷嗷叫著往前衝。
他們每此回頭看上一眼,都會看見一個披頭散發的恐怖女人對他們緊追不舍,於是再次發出殺豬般的尖叫聲,三個人的尖叫輪番上陣,就像接力賽一樣連綿不絕,傳遍整座大山。
哦,背景似乎出現了個長著四肢的房子和一個巨大的人,還在遠方打起來了,但他們完全不感興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咒靈,真的有咒靈!”
“救命!雪女,是雪女在追我們!快點報警!”
“阿娜達,她長得不像雪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們毫無目的地你追著我我追著你,在樹林裡一同亂竄,但愣是沒有走散,也沒有踩空滾到什麼溝裡,在雪女的追趕下,他們活力四射地繞著樹林跑了一圈,自動踏上了逃回溫泉山莊的路。
彈幕笑到斷氣:
【他們回來了,他們回來了,他們竟然自己回來了!】
【這就是那個吧,長途運輸一大群魚的時候,為了保證魚的新鮮度故意放一隻魚的天敵進去,魚就會在裡面瘋狂逃亡,沒空死掉】
【草,好形象的比喻】
【挺好的,能這麼活力十足地跑回來已經打敗山上60%的人類了】
【等等,山莊裡的七海和灰原也看得見咒靈啊!】
三個人連滾帶爬滾下山坡,“開門!!!”
男人的嗓子都要喊破音了。
“汪!汪!”
一條白色的狗在院子很激動地叫了起來。
幾秒鐘後,菅田真奈美猛地打開大門,先是看見了三個驚慌失措衝過來的成年人,之後就看見了舉著剪刀緊追不舍的裂口女。
這一瞬間,她先是下意識地打算出手,但緊接著就意識到這個咒靈好像有點眼熟。
似乎是他們家老板的常用咒靈之一。
家入硝子探出頭,也驚訝地“啊”了一聲。
是裂口女,曾經是高專新生夏油傑手下的最強戰力,但隨著版本更新和戰力膨脹逐漸淪為了提包小妹,最後就隻剩下去食堂打飯的功能——的那隻裂口女。
她毫無緊張感,甚至還拉了拉菅田真奈美的衣擺,示意她讓開一條路。
美女秘書一讓開,原本被她擋住了的七海建人和灰原雄便目瞪口呆。
那個,明顯不是人吧?!
兩個國中生頭發都炸了起來。
灰原雄大驚失色道:“那個,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雪女嗎?”
七海建人沉聲道:“無論是不是,都不能讓它進來!”
兩個少年連忙衝到門口,灰原雄大喊一聲:“快點進來!你們再跑快一點!”
玩蛇的男人抽空回頭看了裂口女一眼,便一路殺豬叫一路奔進山莊,老板和老板娘雖然沒有回頭,但聽到這個叫聲也能想象出後面的場景,崩潰地跟著叫了起來。
在極度的恐懼下,他們已經喪失了理性,隻剩下了逃生的本能。
在三個人連滾帶爬跑進山莊之後,七海建人砰的關上了門。
砰!!!
有什麼沉重的東西砸在了門上。
家入硝子:“......”
哦,高級咒靈,不會穿牆來著。
其他出來圍觀的學生們一臉莫名,臉上的表情不明所以混雜著驚恐。
門外……有東西?
剛才衝進來的三個人明顯一副正在被什麼東西追趕的樣子,而他們關上門後不久,外面就傳來了沉重的東西狠狠撞在門板上的聲音。
這可絕對不是房頂的積雪掉下來的聲音!
七海建人飛快地反鎖玄關門,還勇敢地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門板,嚴肅道:“快拿椅子和桌子頂上!”
灰原雄立刻轉身去拿椅子,其他人還是沒有弄清楚狀況,但恐懼促使其中的一些人動了起來,他們連忙把餐廳和娛樂室的桌子椅子全部拿出來,堵在了門口。
菅田真奈美:“……”
家入硝子:“……”
要怎麼解釋這件事呢?
灰原雄越想越不安:“我覺得還是很危險,這裡沒有驅魔用的符紙之類的東西嗎?或者鎮宅的什麼東西?我第一次看到這麼像人的妖怪,它、它就是雪女嗎?!”
七海建人冷靜地判斷道:“不太像,故事裡的雪女應該是一身白衣才對。這個更像是……傳說中的裂口女。”
菅田真奈美和家入硝子對視一眼,心想這孩子真夠冷靜的,的確是個人才。
老板和老板娘抱在一起,滿臉的劫後餘生。
老板娘覺得自己上山又下山的這一路離譜得像是在做夢:“實在是太可怕了,我們在這裡做了這麼多年生意,還是頭一次看到這種東西,阿娜達,我們以後要怎麼辦?”
老板也覺得今天發生的一切簡直太恐怖了,“冷靜一點,由美子,我們都冷靜一點……”
有學生瑟瑟發抖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不會真的遇上雪女了吧?”
玩蛇的男人面如菜色:“這座山上確實有咒靈,不管它是不是雪女,有咒靈一定是真的?”
咒靈……就是妖怪的意思吧?
學生們互相對視一眼:“告訴你們一件事,最開始見到雪女,還發了博客的那個探險博主,今天早上死了。”
三個人頓時面無人色:“什麼?!”
另一個學生點頭,“確認死亡,剛剛登上了好幾個網頁的新聞頭版呢。”
還把手機上的頁面交給他們看。
一時間,整個山莊靜得針落可聞。
咚咚。
窗外傳來了清脆的敲擊聲。
咚咚。
咚咚。
他們一開始以為隻是導雨水的管子被風吹在了窗戶上,誰也沒有太關注這件事,但當敲擊聲有規律地響了三次之後,所有人驟然扭頭。
一張臉貼在窗戶上,嘴巴咧到了耳根,它披頭散發,正拿著一把紅色的剪刀敲擊窗戶。
咚咚。
咚咚。
——奶奶的,開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山莊裡的小綿羊們淒厲地大叫起來。
“有鬼——”
“雪女!”
“什麼?在哪兒?我怎麼看不見?!”
“啊!!!”
菅田真奈美:“......”
家入硝子:“......”
更加沒法解釋了!!!
在極度的恐懼中,不少人的潛能都在一瞬間爆發出來,雖然仍然沒有什麼能用來戰鬥的力量,但起碼是看得見咒靈了,而個彆潛力特彆低的,即便到了這個地步也依然看不見咒靈,但這不妨礙他們感到害怕。
七海建人從餐廳裡找出了一把刀。
他知道自己的術式要如何運用,隻要外面的裂口女進來,就由他來戰鬥。
可能會死,但已經沒有彆的辦法了。
就在這個所有人被恐懼包裹的時刻,有什麼東西由遠而近,用最快的速度衝向了窗戶。
夏油傑駕馭著人形滑雪板,背後貼著一個白色的少年,兩人踩著“滑雪板”,在暴風雪中劃出一道優雅的拋物線,便乾脆利落地用“滑雪板”的頭撞開了窗戶玻璃。
趴在窗戶上的裂口女被重擊了後腦勺。
嘩啦一聲,窗戶破開,學生們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夏油傑、五條悟、裂口女和“滑雪板”一同衝進了溫泉山莊的餐廳。
嘩啦啦啦——
是玻璃碎裂在地上的聲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鬼,女鬼進來了!”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夏油傑和五條悟從“滑雪板”上走下來,“滑雪板”和裂口女齊齊躺在餐廳的地上,生死不明,他們摘下滑雪眼鏡,衝屋子裡的所有人比了個酷酷的大拇指。
菅田真奈美:“......”
家入硝子:“......”
七海建人:“......”
灰原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天空一聲
巨響,最強組合閃亮登場!!!】
【他們好像知道自己真的很帥】
【安全感頓時拉滿!】
【可不是麼,直接從恐怖片墮落成搞笑片了】
【強者就是有化一切為沙雕的力量!!!】
然後鏡頭的特寫給到了裂口女安詳的後腦勺,以及“滑雪板”淒慘的模樣上。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裂口女姐姐,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跟著他倆啊!】
【《人-形-滑-雪-板》】
【草,小傑,你的良知呢,彆說是勸阻小悟了,這滑雪板直接就是你丫開過來的吧!!!】
【夏油傑:質疑五條悟,理解五條悟,成為五條悟,超越五條悟,滑雪板真好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五條悟摘下頭上的針織帽,抱怨道:“達令,你乾嘛要走窗戶啊,你不是總教育老子要走門的嘛?”
夏油傑振振有詞:“我們的‘滑雪板’硬度不夠,拿頭撞門可能會頸椎斷裂導致死亡,但窗戶就好多了。”
他壓低聲音,說:
“我之前研究過這家山莊的窗戶材質,很爛的,是好久以前的那種玻璃,動不動就碎。”
老板&老板娘:“......”
不是鋼化玻璃還真是抱歉啊!!!
在眾人震驚的眼神中,夏油傑對家入硝子說:“啊,那位金主小姐,你看能不能搶救一下這個家夥?”
他一把提起已經昏迷的人形滑雪板,無辜道:“不知道為什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五條悟噗嗤一笑,刻薄道:“現在的滑雪板質量怎麼比老玻璃還差,動不動就頸椎斷裂。”
已經徹底失去意識的人形滑雪板:“......”
家入硝子:“......”
你們,是真的不知道他為什麼變成這樣的嗎?
踩著他破窗而入的那一下絕對是致命一擊。
“小光!”玩蛇的男人撲在寸頭青年身上,哭天搶地:“你醒一醒!你不要死啊!!!”
灰原雄真心實意的感到難過,他蹲下來,拍了拍玩蛇男人的後背:“節哀順變。”
“我不,我不,我不接受,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家入硝子冷淡道:“彆哭了,還有救,你很閒就把他送到休息室,讓他平躺下來,小心他的頸椎。”
玩蛇的男人立刻止住哭泣:“哦,好。”
並在好心國中生灰原雄的幫助下抬起了人形滑板車的屍體。
七海建人:“......”
啊,這種格格不入的感覺又來了。
硬要形容的話,大概是類似“這個世界隻有我一個正常人”的感覺吧。
學生們圍著裂口女,竊竊私語道:
“這個是雪女嗎?”
“不太像啊,雪女會穿這種很現代
的衣服嗎?”
什麼雪女啊,我怎麼什麼也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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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建人指了指地上這個散發著濃烈怨氣的咒靈,沉聲問:“它是雪女麼?”
夏油傑笑眯眯地回答:“不是,這是雪女的妹妹,火女。”
七海建人:“......”
怎麼,它們咒靈還在這座山上過起日子來了嗎?
娃娃臉少年氣喘籲籲地跟在他們後面,用自己的雙腿奔回了山莊,他見門開著,便很理所當然地從窗戶翻了進來。
“都、都回來了嗎?”
他被五條悟狠狠嫌棄,禁止上車,於是五條悟和夏油傑先騎著滑雪板跑了,他是自己跑下來的。
“小光,他還活著嗎?”
菅田真奈美做了個“請”的手勢:“那位滑雪板......不,那位小光先生正在那邊進行治療,我帶你過去吧。”
“好!”
兩人消失之後,夏油傑問老板和老板娘,“回來了幾個?”
老板娘環顧四周,驚魂未定道:
“第一批上山的五個人有三個回來了,我跟老公也回來了,你們......是不是少了兩個人?”
夏油傑一聽就明白了。
拉魯和彌木利久還沒回來,那兩個方向的術士也沒回來。
他很放心道:“不用擔心他們的安全,對了,那個窗戶怎麼碎了?一直在往裡面漏風,你們趕緊換一面吧。”
老板:“......”
老板娘:“......”
不就是你倆飛進來的時候撞碎的嗎?
之前在山上彙合的時候這個灰色滑雪服的家夥好像表現得很溫柔很可靠,現在一看果然是惡劣環境下產生的錯覺而已。
但他們全都意識到這兩個人似乎、可能,根本不怕鬼,是這裡面的所有人裡膽子最大能力也最大的兩個人,老板遠遠地一指地上的裂口女,討價還價道:“你們把這個處理了,我就去換窗戶!”
五條悟和夏油傑一左一右架起裂口女,露出裂口女猙獰的臉,剩下的人們又是一邊大叫一邊後退。
兩個狗嫌貓厭的男子高中生架著裂口女翻出窗戶,往山裡走去。
夏油傑在沒人看見的地方收走了裂口女。
五條悟問他:“那邊沒問題吧?”
“沒問題,我有派咒靈跟著他們,能感受到他們大致的方位。”
五條悟用手擋住眼睛:“這個雪可真大啊。”
都下了這麼久了,卻愣是沒有一點停下的架勢。
夏油傑道:“就算我們報警,警方大概率也上不來了。”
“這不是更好嗎?現在又沒有輔助監督能幫我們跟警察打交道,我們就在警察到來前調伏雪女,然後原地跑路。”
“也隻能這樣了。”
五條悟忽然握住他的肩膀,把他拉向自己,夏油傑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被他拉了過去。
“傑
,下次誇老子的時候當著老子的面誇怎麼樣?”
“......”
夏油傑乾笑一聲,移開了目光。
“誇你?我有誇過你嗎?真奇怪,完全不記得了呢,可能是暴風雪太大,凍壞了腦袋吧。”
“想耍賴可不行,畢竟老子可是有在時刻點醒你的家夥。”
夏油傑沉默一會兒,噗哈一下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這不是全都聽到了嗎?喂,你這家夥,耳朵這麼好嗎?”
“沒辦法,風一直夾著你的聲音往老子的耳朵裡送。”
“啊,雖然當時說的都是實話,但我並不想讓本人聽到,太難為情了。我們Sato醬可以裝作沒聽到嗎?適當的裝蒜也是成熟男人的魅力。”
彈幕紛紛抗議道:
【他隻是一隻小貓咪而已,想聽聽主人誇自己又怎麼啦】
【他才十六歲,十六歲能撒謊嗎?不能!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夏油傑,你給我誇,狠狠地誇,你知道你欠他多少好話嗎!】
【嗚嗚嗚嗚嗚嗚DK就是最叼的!他果然聽到了!】
“誇獎就是要當著面誇啊!”五條悟笑嘻嘻道:“老子聽了心情還會變好呢,建議傑把老子的360個優點全部記下來,然後一天讚美一個,一年不帶重複的!”
夏油傑無奈地捏捏他發紅的耳朵,示意他往山莊的方向走。
黑發少年半開玩笑地說:“Sato醬,人隻有兩百多塊骨頭,一個人的優點怎麼可能比他的骨頭還多呢?”
五條悟煞有其事道:“可以增添一點你臆想出來的優點!”
“臆想?那我不就完全是個癡漢了嗎!”
“傑,不,達令,你本來就是我Sato醬的癡漢,滿心滿眼都隻有Sato醬的那種!”
“少強詞奪理了你。”
他們走回溫泉山莊,發現老板娘他們已經在清理玻璃殘渣了,此時再走窗戶似乎有點不太禮貌,於是五條悟用力拍門,用非常Sato醬的語氣說:“開門!”
七海建人走過去,把堆在門口的椅子桌子全部拿開,放他們進來。
七海建人心情複雜道:“抱歉,這是怕雪女進來才做的措施。”
他好奇道:“剛才的......火女呢?”
五條悟理直氣壯道:“放生了。”
七海建人:“......”
這種東西,也是可以放生的嗎?
夏油傑輕咳一聲,恢複了GS先生特有的溫和又帶點邪氣的感覺:“有飯嗎?Sato醬餓了。”
“有,秘書小姐給你們熱了味噌湯。”
“哎呀哎呀,那可真是太感謝了。”
他們在餐廳吃了飯,便在娛樂室的壁爐前烤暖,後面的電視機播放著各種新聞,其中就有一個月前大火的探險家今早心臟病發死亡的消息,大概又過了辦個小時,拉魯和彌木利久終於回來了。
找回
來的卻隻有一個人。
拉魯說:“我們三個在那個方向找了很久很久,也沒有找到另一個家夥。”
被帶回來的詛咒師凍得全身泛紫,他憂心忡忡道:“所以,是其他人都回來了,隻有義誌沒回來是嗎?”
大家互相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被家入硝子救治的“人形滑雪板”睡著了,其他人也平安無事,就如他們所料的那樣,暴風雪太大,警察過不來,起碼要等雪停了,鏟出一條路才行。
夏油傑伸了個懶腰,“好吧,為了一千萬的委托費,我再辛苦一趟。”
躺在他膝上玩佛珠的五條悟在毯子上滾了兩圈,自己爬了起來,黑發男人接過白發少年手裡的佛珠,套在自己手上,對拉魯和彌木利久說:“辛苦了,你們好好休息吧,也可以去泡個溫泉。”
“抱歉,BOSS。”
“沒事,不是你們的問題。”
娃娃臉青年慚愧地低下了頭,其他詛咒師也很慚愧,“我們一起去吧?”
黑發男人冷淡道:“如果又有人走散,會給我們添麻煩的。”
“......”
他們套上羽絨服,帶著滑雪板,走出了溫暖的溫泉山莊。
兩人沿著之前的路走上山,五條悟道:“達令,這裡。”
夏油傑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吐槽道:“悟,你剛剛用特彆五條悟的語氣喊了我達令。”
“哈,你不是老子的達令嗎?”
“......”
看著五條悟高大的背影和輕描淡寫的語氣,夏油傑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這個家夥,知道自己很帥嗎?絕對是知道的吧。
【是是是!當然是!夏油傑就是你達令!】
【我們小悟這段時間都不知道喊了多少達令了,感覺都快變成習慣了?】
【小悟的稱呼進化史:怪劉海→優等生→傑→達令,小傑就是:五條→悟→Sato醬】
【小傑用那種寵溺的語氣喊這麼大一條的小悟Sato醬簡直甜死了】
【米娜,《五條悟的三分鐘達令》素材快要湊齊了!!!】
【是我的錯覺嗎,他倆真是越來越有老夫老妻的感覺了QAQ】
【不是錯覺,他倆本來就是老夫老妻,隻是沒想到“老”得這麼快,還沒到一年就已經熟稔成這樣了】
夏油傑還挺想聽聽五條悟的《三分鐘達令》的,設置成清晨鬨鐘的話應該相當提神醒腦吧?
他們頂著風雪一路尋找,此時的許多痕跡都已經被暴風雪覆蓋,再加上其他人走走停停留下來的痕跡,有用的線索已經少之又少了。
夏油傑說:“這個情況,多半還是遇上雪女了吧。”
“啊,十有八九了,他們當時其實都沒有走遠,消失得這麼徹底應該還是跟咒靈有關。放心,如果真是雪女,咒靈應該會救他一次。”
但,僅僅隻是一次。
夏油傑喃喃道:“誕生於雪女傳聞裡的咒靈應該會繼承雪女的大部分設定,比如救人,並跟被救的人立下束縛,一旦人類方違約,就會被寒冰奪去性命。”
五條悟停下腳步:“傑,這裡有陌生的咒力。”
“......”
兩個人靜靜地在這片空曠的雪地站了一會兒,眉頭緊蹙,這時,夏油傑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是真奈美......莫西莫西?”
五條悟湊了過去,很自然地抱住夏油傑。
嘈雜的風聲中,菅田真奈美的聲音傳進耳中。
“BOSS,失蹤的那個人回來了,就倒在山莊前面,還活著,但硝子小姐說他的情況很不對勁。”
五條悟和夏油傑對視一眼,在繼續搜尋雪女痕跡和去看看被害者的狀態間,他們果斷選擇後者,踩著滑雪板滑下了山。
刷刷兩聲,兩道頎長的身影帥氣地衝下了山。
【蕪湖,起飛~~~】
【啊,前傳還能看到我CP一起滑雪,這個畫面簡直不要太美】
【《滑雪場約會事件》】
【但在這種地形滑雪還是挺危險的,不要模仿啊】
溫泉山莊。
“心跳和血壓都是正常的。”老板娘收起儀器,“現在的狀態就跟之前那個探險家的狀態一樣。”
一群人圍在昏迷的男人周圍,灰原雄好奇道:“他當時也是這樣出現在雪地裡的嗎?”
“是的。我們都不知道他晚上沒回來,因為他女朋友也沒跟我們說,但到了第二天早上,我打算出去掃雪的時候,就看見他躺在雪地裡,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就醒了,活蹦亂跳,完全不是被凍傷的人。”
七海建人看著面色紅潤的男人,也覺得這個人現在的狀態跟其他受過凍的家夥很不一樣。
這個狀態,就像是睡在夏天的草地裡一樣愜意,看起來十分詭異。
走廊上傳來腳步聲,隨後便是嘩啦一聲,一身風雪的夏油傑和五條悟拉開了門。
老板娘告訴他們:“最後一個人回來了!”
沒有失蹤在山裡,好像也沒有被雪女殺掉——嗯,暫時還沒有。
五條悟站在門口,歪了歪頭。
一直沉默地蹲在一旁的家入硝子用手指了指男人的心臟,五條悟便笑了,“啊,沒錯,他完蛋了。”
男人的同伴們嚇了一跳,“你是什麼意思?!”
五條悟說,“他的心臟部分結了一層冰,當然,這可不是真正的冰,而是雪女的詛咒,一旦他醒來後對他人提起雪女的事情,詛咒就會從心臟處慢慢擴散,直到凍結整個人。”
房間裡一片寂靜,大家都想起了之前那個人的新聞,家入硝子終於開口道:“想要消除這個‘冰雪之心’,就隻能乾掉雪女了。”
五條悟嘖了一聲,“問題是那家夥也不主動露面嘛。”
一旁的夏油傑道:“它的確存在,而且會主動靠近人類,但隨機
性實在是太高了。”
娃娃臉青年絕望道:“難道就沒有彆的辦法了嗎?”
“辦法當然有。”夏油傑微微一笑,開口道:“想讓我救他嗎?”
“……”
娃娃臉少年跟夏油傑對視片刻,似乎明白了什麼。
“GS先生,隻要你能救他,我以後就跟著你混!”
其他人紛紛表示:
“我也是!”
“我們也是!”
“我、我也是!”
五條悟翻了個白眼,不爽道:“我們事務所工資高待遇好,彆說得像是勉為其難一樣!”
夏油傑笑著拍拍他的後背。
……
深夜。
一個人出現在了大雪紛飛的山中。
特意換上袈裟的夏油傑戴上鬥笠,迎著風雪往前走,寒風刮在他身上,吹起寬大的袖袍,露出僧人纏繞在手腕間的佛珠。
就這麼走了一會兒,僧人慢慢停下來,躺在了雪地裡。
他將鬥笠支在一邊,用一種“安詳”的姿態“死”在了雪地裡,為了勾引雪女,他儘可能地放棄用咒力強化身體,任由身體一點點僵硬起來。
彈幕紛紛吐槽道:
【小傑,你不冷啊!】
【換裝成美貌和尚勾引美貌雪女,此乃夏油傑的必殺技】
【雪女姐姐,快來啊,這裡有個好帥的和尚!!!】
【五條雪女:這就來(戴上假發)(騎上摩托車)(狂踩油門)(撞飛裝死的和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遠處,一群人竊竊私語道:
“這招到底可不可靠?”
“他不會凍死在雪裡吧?”
“不,我覺得這個很美的氛圍正適合雪女出場,搞不好真的能引誘過來呢。”
詛咒師們如此說著,七海建人卻沉思起來。
這個人,居然能做到這個地步……
是為了3億的委托金,還是為了收一群小弟,亦或者隻是為了救人?
他忽然對這個黑發的咒術師改觀了。
起碼此時此刻,這個人是真正在為救人而努力,就算行事作風沒那麼正派,還圈養活生生的人,但也不是品行太卑劣的家夥。
灰原雄壓低聲音問五條悟:“為什麼你也要換上和服?”
旁邊的白發少年也換回了Sato醬的經典皮膚,雪色和服、符紙、裸足,不同的是,白發少年的頸間多了一根白色的項圈,上面貓貓形狀的防丟牌上還刻著“Sato醬”,以及夏油傑的電話號碼。
白發少年偷偷摸摸戴上一頭長長的白色假發,“袈裟和白色和服是成雙成對的情侶皮膚哦,所以要一起出場的。”
灰原雄好奇道:“你們是情侶嗎?”
“嗯?”白發少年一邊整理頭發一邊理直氣壯道:“不是啦,我是達令
養的小貓。”
家入硝子淡定地開口道:“你家達令年紀不小了吧?打算什麼時候找個人談戀愛?”
【草,還得是你硝姐hhhhhhhh】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硝子一臉淡定的找茬】
【給硝子豎大拇指!】
白發少年頓時炸毛道:“哈?我家達令才不需要那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他隻要有我就可以了。”
“阿拉,是嗎。”
她還用手指了指五條悟脖子上的項圈,“他怎麼不給你裝個鈴鐺?”
“貓討厭鈴鐺,當啷當啷的很吵唉。”
七海建人:“……”
灰原雄:“……”
所以,還真是按照給貓定製項圈的標準定製的啊!
灰原雄感慨道:“你們詛咒師,真的都好特彆啊。”
五條悟撇嘴。
“都說了人家隻是小貓……”
家入硝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個貓妖妖僧的扮演py她還是第一次圍觀現場,隻能說再也不想圍觀了。
“總之,一會兒隻要雪女出場,你們就一擁而上乾掉它,我來搶救那個可能被凍傷了的家夥。”
其他人紛紛點頭,隻有五條悟,捂著自己新戴的長發沉默不語。
彌木利久和拉魯,還有兩個受傷比較重的詛咒師都沒有來,菅田真奈美也留在山莊等他們的消息。
大概過了四十多分鐘,所有人的手腳都快凍麻的時候,一道窈窕的身影出現在了風雪當中。
它嫋嫋娜娜地前進,走得似乎很慢,但眨眼間就已經接近了夏油傑。
夏油傑閉著眼睛躺得都快要冬眠了,才終於聽到雪地裡的雪被踩下去的聲音。
他的手指動了動。
糟糕,演得太投入,現在的身體是真的有點凍僵了的狀態。
不妙啊。
他的睫毛顫了顫,又回歸平靜,表面上看起來是掙紮著想要恢複意識但失敗了。
躲在遠處的人們紛紛想要出手,但在這裡等候了太久,他們的身體已經失去了平時的靈活度。
五條悟站了起來。
風雪中,戴著白色長發的五條悟自信一笑,用口型說:一切就交給我吧。
遠處。
雪女俯下身,蒼白的臉木然得如同這片雪地,沒有一絲生機,它湊近夏油傑的臉,眼看著就要將氣吐進黑發僧人的嘴裡了,忽然,一隻手擋住了它的臉。
雪女:“……?”
那隻手無聲但堅定地擋開它的臉,甚至把它整個推到一邊,一身雪色的冒牌雪女推開正經雪女,自己撐在了黑發僧人的上方。
雪女:“??????”
眾人:“??????”
彈幕:【??????】
等等,你不是去收拾雪女的嗎?
在雪女和眾人難以置信的注視中,五條雪女慢慢俯下身,吻住
黑發僧人失去血色的嘴唇。
冷風中,夏油傑勉強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細,看到了模模糊糊的白色身影,在深夜的雪山中,這抹白色似乎格外顯眼。
這道白影離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然後吻住了他的唇,冰涼柔軟的頭發垂下來,掃過他的臉。
夏油傑猛然睜開眼睛,在對上纏繞著符紙的臉時,這種驚愕就變成了另一種驚訝。
五條悟的舌尖鑽進他凍僵的唇齒間,學著他從前Frenchkiss的樣子打開他的牙關,卷著他的舌頭共舞。
很少主動出擊的家夥不知何時把這一技能修煉得爐火純青,讓凍僵的夏油傑無法招架,隻能被動的仰起脖子去迎合。
紅潤的色澤迅速爬上了夏油傑的臉,簡直比雪女的救援還要有用。
一旁的雪女:“……”
遠處的眾人:“……”
【啊???????????】
【!!!!!!!!!!!!!!】
【我cp?我cp?啊?我cp??????】
【不是,等等,啊?那個?你們不是來收拾雪女的嗎?啊??????】
【用貓之吻給主人回血,此乃Sato醬的必殺技——啊???你們來真的??????】
灰原雄感動地吸了吸鼻子。
“七海,他完全沒打算去收拾雪女。”
七海建人:“……”
詛咒師,都是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