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們,今天誰要是去開這個門,就給我滾出這個蘇府!還有,在三年前,我早已不是那個鄭夢菱了,自從我入了蘇府,那麼蘇府就是我的家,而且我是蘇玄歌,所以,以後誰也不準再提那一對人了!”
看到蘇玄歌這麼堅強的神情,琪兒愣怔了半天,她似乎沒有想到,蘇玄歌會如此恨那一家人呢,這怎麼可能啊,她可是鄭家的孩子,怎麼會如此冷血呢?
“小姐,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再說一家人總得要……”琪兒還是有些不甘心呢,現在人家家裡人來認親了,而且蘇玄歌還一直把自己當作了蘇家的人,這是根本不可能的,她不過就是老爺和夫人所認的義女啊,怎麼能成為蘇家的一家之主呢。
“琪兒,你有這麼對小姐說話的嗎?”玫兒再次瞪了琪兒一眼,“你真是忘記自己的身份了,告訴你,小姐決定的事情,誰也不準再否絕,否則,彆說小姐不饒你,就連我也不會饒你呢!看來,上次少爺指責你,還真是沒有指責錯誤!”
“琪兒,我明白,你是覺得他們是真誠來找我的,更加覺得他們是帶有真誠的。可是你們有沒有想到他們來找我是做什麼嗎?”蘇玄歌雖然看得出來琪兒有些不悅,但是考慮到她還是一個孩子,所以就提醒道,“其實,如若我不是出名,你覺得他們會來認我嗎?不會的,在他們眼裡我就是一個災星呢。”
“如若他們是真的找我,你說在這三年裡,他們真有的找過嗎?所以,無論你們怎麼想,我都是不會理睬他們,更加不會把他們當作一家人,因為曾經的那個鄭夢菱已經死去了,現在我的不過就是雙全軍的蘇玄歌,也就是歌將軍而已!”蘇玄歌再次比劃道。
琪兒聽到這時,也隻有低頭不說話了,不過,心裡卻是覺得蘇玄歌過於生硬,也過於冷血了,覺得她對鄭家那種恨意是根本不應該有的,都說血濃於水啊,為什麼她就不願意相認呢。
蘇玄歌比劃出來的這番話其實也不是假的,畢竟,她不是真正的鄭夢菱隻是代替她而活下去的,而且自己是穿越而來的,所以,她不會對他們有任何反應,現在她也總算明白為什麼當初那個算命的道長說她已經死了,的確那個人是死了,隻是她是現代的人,而且現代的人陽曆和陰曆的算法又與這裡的算法是不同的,所以,那個算命之人,根本無法算出來她的命運!
“他們敲門就敲門,什麼也不要管,一切都當作沒有聽見,知道不,隻要我們不去理會,就不會有事呢,而且也不會影響我們呢。”蘇玄歌再次用手囑咐道,“如若真有的人開門,就彆怪我不講情面了!”
周媽媽進來之時,也想說呢,結果一下就看懂了蘇玄歌的比劃,隨即笑道,“老奴還以為小姐要見他們呢,沒有想到小姐還真是夠膽子大呢,不願意見他們,這點倒是與老奴的想法一致呢。”
蘇玄歌聽到周媽媽這麼一說,頓時也笑了,點點頭,“那一切還是交給周媽媽了,你也幫我說一下吧。玫兒,你也出去吧,如若有可能就叮囑才兒讓他少出門啊!”自然這也是她比劃出來的。
“小姐,你放心,老奴一切都囑咐好了,不過,小姐可能不知道,那一家人還真是能把黑得變成白的,還說小姐是自己跑出來呢,還說他們是聽信了你曾經那個丫鬟幻兒的胡話呢!”
聽到周媽媽這麼一說,蘇玄歌笑了,再次比劃道,“彆的不用管他們了,隨便他們去吧,像這種人,越理會他們越會得寸進尺呢,倒是不如好好晾晾他們,隻有這樣才知道不好受呢。”
“那是,小姐來時,老奴又不是沒有看到那傷,那怎麼會是無意打的呢,完全就是有意的,還把三百棍變成一百棍,還真是能胡說八道的。看來,一切隻是為了攀親而已,這不,還是看小姐……有名氣了唄!”
本來玫兒也覺得蘇玄歌過於冷血,可是聽到周媽媽話裡說得關於鄭家那邊人的倒打一耙,這讓她也氣不過來,當時如若沒有自己家夫人,小姐豈能活下來,當初估計已經死在了墳地上呢,那麼小的一個孩子啊,真是的,想到這時,她也開口,“奴婢也覺得還是不認為好,認了,定會被搞得一身糟呢。”
“玫兒這個丫鬟的話,本王倒是喜歡!”隨著話音,隻見南宮離悠然自得的從一處跑了過來,蘇玄歌挑眉,用嘴型“問”,“你來做什麼?”
“我可聽說了,有人要攀親,想來看個清楚,更加是害怕你認了他們,到時候吃苦的就是……你了。”南宮離淡淡的笑道,對於鄭森和陸蓉天的相認,他是有防備的,不過也害怕蘇玄歌因為一時的心軟而改變了心意。
“放心,我不會有事呢,三年前之事,我早已記在心中呢,那三百棍我也永遠不會忘記呢,在我看來,他們不是親人而是仇人罷了!”蘇玄歌沒好氣的白了南宮離一眼,“這麼早來,也不怕有人說你嗎?”她這次比劃是極快的,可以說是寫得極度快,如同繚亂的字跡一般,跟她平常寫東西一樣。
“不怕,還有,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用不用我來把他們轟走呢?”南宮離搖頭,隨即問道。
“不用,對於他們根本不用理會,越理會越會讓他們覺得攀上了我們,反而讓他們更加黏人呢,倒是就讓他們自己在那裡唱戲吧,我們就完全當作不知曉呢!”蘇玄歌搖頭,再次比劃道。
“好,不過,你們也不能不買吃的嗎?如若買食材之類的,不也是要開門嗎?”南宮離有些詫異了,“一直不開門不是也不行嗎?”
“不是有你給我的暗衛嗎?反正翻牆各個都是高手呢。”蘇玄歌比劃到這時,忍不住掩嘴而笑,可是剛剛笑了一聲,又發覺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被南宮離給帶入了他的口語裡,又隻得收回了笑意,而且再次變成了冷冷的面孔。
而蘇玄歌的比劃反而讓何小寧和何小靜兩個人愣怔了半天,就連木也是覺得他們好委屈啊,他們可是暗衛,明明是來保護人的,結果卻是被人當成了買菜的人,這讓他們真是無處可流淚啊!
“倒是本王可以給你們送來,你們誰也不用出門,這不是更好嗎?”南宮離再次笑道,剛才蘇玄歌那笑,完全就是令他有些心動,而且身子似乎也有了反應,不過,他知道追妻之路還有很遠呢,隻有慢慢接觸,而且他也聽人說過精致所致,金石為開,所以,還要慢慢的。
“不用了,我們自己又不是沒有人呢,再說了,就算沒有正門也有小門呢,這點你就放心,根本不會遇到他們呢!”
可是蘇玄歌和南宮離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家人竟然不顧任何臉面仍然是在敲門,而且絲毫不嫌棄累,從早上一直到晌午,也就是到午飯時。
“娘,還沒有好嗎,我餓了!”本來以為一過來就能吃上香噴噴的鄭夢風,怎麼也沒有想到蘇府的人會如此冷漠,甚至對他們根本是不理睬,這讓她也是覺得有些餓了,畢竟,她早上起來還沒有吃早飯呢!
聽到女兒的話,陸蓉天也發覺自己肚子有些不舒服,也可以說是她沒有了力氣,畢竟是沒有吃飯而來,這才一揮手,“走,咱們吃飯去。”
“蓉兒,你說,咱們這次來不是為了認親嗎,你現在去吃飯不是給他們……”鄭森還是有些不情願了,此時,他倒是極度想早些認了親,這樣以來,就能更加好的為自己謀到福利啊。
雖然在昨天他還不願意,但是今天一看到這高門屋子,還有這氣派式的院子,都讓他覺得極度喜歡,可以說是把這裡當作他自己的家了。因此,才願意早點相認,那麼就能得到自己最好的東西啊!
“我也沒有力氣了,等吃完飯,咱們再來,我就不信,咱們認不了這個親!”陸蓉天說畢,就拉著兩個女兒往前走,而鄭森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將軍府三個字,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當周媽媽聽不到外邊有人敲門的聲音之時,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沒有想到,他們還真是走了,不過,也趕緊催自己的丈夫去采購東西。
隨後周媽媽就向蘇玄歌說道,“鄭森一家人都走了,想必會安靜下來了,也不會再來呢。”
蘇玄歌點點頭,正準備比劃時,倒是南宮離開口了,“他們不見得就會如此甘心呢,你們還是防備一下。衛,你也保護一下周管家,木,在這裡,本王再給你一個任務,無論這幾個人如若再來,那麼就把他們轟走。不準讓他們進院子!”
“王爺,”木撓頭,“要是隻鄭森還好說,可是還有陸蓉天呢,她可是陸相的女兒啊,如若她說出來身份,再讓屬下有些……”
“這點我來!”小靜開口道,“你就好好管理鄭森吧!”
最終木還是答應了下來。
蘇玄歌反而覺得南宮離這是多餘之心,反正鄭森一家吃了這麼長的閉門羹,又來不是更加不好嗎,可是她卻小看了這群無賴之人,更加沒有想到,他們又會卷土重來呢!
陸蓉天帶著女兒丈夫在走了幾十米之後,找到一家酒店,隨即要了一間包廂,剛剛坐下,就見店小二手裡拿著一封信,輕聲問道,“請問一下誰是陸小姐呢?”
聽到這時,鄭森一怔,隨即看向陸蓉天,同樣鄭夢風和鄭夢清兩個人也看向了母親。
陸蓉天點點頭,“我是,有何事?”
“外邊一個男孩子說是讓小的把這信交給陸小姐。”店小二說完,就把信交到陸蓉天手裡,轉身去給他們做飯了,當時他接信時,那個小男孩還叮囑了幾道菜,說都是他們家小姐喜歡吃的,賬就算在少爺的賬上。
陸蓉天抽動了一下自己的眉毛,到底是誰給自己來的信呢,而且這還剛剛坐下。
不過,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打開了信函,先是看署名,竟然是大哥的簽章,她這才詳細看了起來,這一看,頓時樂了,果然大哥不虧為大哥,還真是一切都算到了。
“娘,是誰寫的啊,你這麼開心?”鄭夢風焦急的問道。
“是你大舅,他說這裡有一份計劃,咱們……”正當陸蓉天要開口之時,看到店小二來送菜,也就閉嘴了,當看到桌子上的菜時,鄭夢清更加詫異了,“這怎麼都是娘喜歡的菜啊?”
“那是,你舅舅的好意,咱們不吃就是拂了他呢,吃吧。”陸蓉天點點頭,隨即下了筷子,看到母親下筷子,鄭夢風和鄭夢清也不再追問什麼,反而跟著下筷子。
半個時辰之後,酒足飯飽,陸蓉天這才放下筷子,緩緩說道,“我們吃飯前,我接的信就是大哥的信,他在信裡說,等我們吃完飯之後,就前去將軍府哭鬨,隻有這樣,他才能讓人說蘇玄歌是多麼無情,多麼的冷血呢!”
“可是,你前去行嗎?”鄭森反而有些懷疑了,一上午全部浪費在這裡,如若這次去,會不會又是白費功夫呢。
“不是我,而是我們一起,順便把那兩個男人也叫出來,反正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所以,他們隻要一出來定能證明咱們的清白呢,如若讓人知道蘇玄歌這個所謂的將軍竟然連自己的親生父親不認,嫡母也不讓,那麼就由她好看呢!”陸蓉天緩緩說道,“所以,你們要哭,要鬨,都給我使勁的表演,不準再有假的了!”
“娘,我……我沒有眼淚。”鄭夢風倒是第一個為難的說出來,要認親,要假裝還好說,可是要真正流下眼淚,那可不好啊。
“你舅舅說了,這道菜是芥末涼粉,你們把這裡的芥末放在自己手帕上,然後要擦拭之時,就會有淚水了。而且也不會有人味你們的手帕呢,如若真的有人,那麼就是……非禮!”陸蓉天緩緩說道。
“我沒事兒,我能哭得出來。”鄭夢清連忙拒絕,她吃一口芥末就覺得辣得很,可不想抹在眼裡啊,如若這種時候如此難堪她如何吊金龜婿啊!“不僅你們要有,就連老爺也要有呢。”陸蓉天話音剛剛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