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7 章 後續影響1(1 / 1)

“早上好!”

“早上好!”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大秦的鹹陽宮,扶蘇早早起床,帶著迎接大秦新面孔的喜悅,在宮內行走,遇到了看起來起得更早的陰嫚公主。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問好,然後齊齊笑了起來。

最後扶蘇問道:“陰嫚昨晚睡得好嗎?”

陰嫚公主笑眯眯:“好呢,大兄睡得好嗎?”

“挺好。”

“一起做操?”

“好,走。”

兩兄妹一邊走,一邊閒聊著。

自從天幕說出休息和睡眠的重要性後,始皇帝嬴政在太醫夏無且的監督下,終於開始了規律作息,早早入睡。

考慮到天幕也提到運動和習武的重要性,嬴政開始在全宮推行體操,要求早上一起做操,最小的皇子公主也不例外。

天幕一結束,嬴政就命太醫開始教授體操,起初大家做的彆扭,互相嘲笑,嘲笑著嘲笑著,倒是拉近了彼此的感情。

走到集合做操的地方,遇到了公子高,公子高陽光燦爛地對著二人揮手,順便帶來第一手消息:

“做完操去太醫院請個平安脈,今日集體診脈。”

“好。”

兩人再次異口同聲答應後,其他公子公主也陸陸續續到來,開始了彆扭的集體做操時間。

作為表率,長子扶蘇在最前面領操……

即使已經有過幾次,扶蘇還是沒有完全學會,時不時來個同手同腳。下面時不時來一兩聲低低地悶笑,扶蘇很尷尬,卻隻能硬著頭皮,在宮人的口號聲中繼續堅持。

好想讓父皇來領操啊……

尷尬的領操中,扶蘇產生了一個大逆不道的想法。

畢竟,父皇教他時看起來真的很熟練……

弟弟妹妹們都以為是太醫教他的,其實是父皇先教授他和太醫,然後讓太醫和他領操教其他弟弟妹妹。

扶蘇在腦海裡幻想著父皇一個人打發走所有宮人,在宮殿裡默默做操默默努力的模樣,差點笑出聲來。

還好,口號結束了。

因為天幕曾經出現過的體操隻有部分,目前的大秦體操也隻有部分,後續正在要求改良和加入大秦的武術,不過目前正在由兵家研究,還未成型。

等到體操結束後,扶蘇臉上紅紅的,說不出是羞澀的還是運動之後發熱導致的。

陰嫚公主好笑地看了一眼故作一臉正經的大兄,故意沒有提他通紅的臉,轉移了話題:“最近太醫院新進了好多民間醫者,各有各的手段,真厲害。”

扶蘇點點頭,公子高熱情的像隻見到久違主人的泰迪,帶著滿身熱氣衝過來,一下子就把扶蘇擠到中間,和陰嫚公主一左一右夾著扶蘇。

“大兄大兄!我也知道!聽說還有巫師,差點被當做騙子趕出去。後來夏太醫說那巫師能說會道,善解人心,適合做心理醫生,還是留下來了。”

扶蘇這才慢慢說道:“其實看後世就發現,什麼人才都有用,就看怎麼用。”

公子高:“對對對!找對了用處還是很有作用的。”

在三人的帶頭下,其他公子公主們也和自己交好的兄弟姐妹,三三倆倆的或者跟去太醫院。

新成立的太醫院太醫不多,各個都很忙碌,由宮中本來就有的太醫加上從民間考核錄取的醫家弟子、大臣家中學醫的子弟和宮中學醫的公主公子學徒們組成,雖然機構年輕,但成員都是熱情積極,乾勁十足。

看到扶蘇等人到來,夏無且一邊親自給他們挨個診脈,一邊安排太醫把剛剛做出來的成果發給大家。

“發視力表了。”

夏無且的孫女,如今也是一名學徒,羞澀的抿唇一笑,第一次一下子看到這麼多貴人還有些緊張,拿著視力表挨個發,說話聲音也小小的。

夏無且幫忙解釋:“每宮隻有一幅,不要多領。”

發了之後,也給等待的公子公主們有事打發時間。

“哇,看起來都是一樣?”扶蘇第一個診脈,公子高自然在他後面,拿到視力表就去看其他人的,發現大家的都一樣。

都是白底黑字,雖然白紙有些發黃,沒有天幕上的那麼白,但是黑色字符看起來與天幕上的視力表一樣,隻是整體看起來更小一些。

“是的,用木版畫印刷的,都一樣。”

夏無且解釋:“五米和水平線各位可能不夠精準,稍後墨家弟子會去各宮中測量位置幫忙安裝。”

很快發完之後,幾位公子比劃一番,發現果然一樣。

好了,都一樣,也不必爭。

扶蘇更關心民間:“這些民間也有嗎?”

夏無且對扶蘇還是態度恭敬一些:“回太子,民間可能不夠標準,陛下讓宮中對外售賣,不過賣的很便宜,1個大錢,還會附帶墨家弟子安裝。”

扶蘇微微頷首:“這也是保護大秦百姓的視力了。”

夏無且的小孫女小聲說道:“是,大家都很高興,賣的很好,成本也不算高。”

現在的造紙術和雕版印刷術已經很成熟了,造紙用的是各種植物,工匠不斷試驗新的纖維豐富的植物,專門挑選種類多數量大的植物,讓造紙的成本不斷降低。雕版隻需要最初雕版刻好,後面用墨水塗、印、刷,就是重複動作,對技藝成熟的工匠來說沒什麼難度。

夏無且補充道:“冬日即將來臨,陛下還命宮中熬了驅寒藥湯在民間發放,各州也頒布了命令,可能會遲一點。也不是太貴的藥物,日後太醫院要研究更好種植的藥草,這樣各地都可以常年有官府發免費藥湯。”

這些事對外也不是秘密,夏無且才能這樣隨意地對著幾乎所有公子公主們說。

宮中正在開辟藥草園,考慮到目前很多庶民和宮人都不識字,也同樣沒有種植藥草的經驗,日後照顧藥草藥園的可能又得由某位感興趣的公子或者公主們負責,始皇帝透露這個意向,也由夏無且來給大

家提前透露信號,那就是誰有意向去管藥園▽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主動去找父皇申請。

除此之外,對地方上也發布了詔令,要求地方上做藥湯免費發放給百姓,避免季節更換的時疫。

始皇帝有意開始在地方上也培養醫者,種植藥園,這樣若是真遇到瘟疫,地方上也能及時應對。

扶蘇不由感慨:“父皇考慮的太周到了。”

“父皇是要麼不做,要做一定要做到最好。”陰嫚公主笑道,說完忍不住關心,“父皇最近身體怎麼樣?睡眠好嗎?”

夏無且:“挺好,陛下看起來狀態都好多了。”

公子高插話:“對了,父皇呢?”

這一次,夏無且的聲音明顯帶出幾分喜色:“去鹹陽學宮巡視了,聽說那邊做出了針灸銅人。”

如果他不是要忙著給公子公主們診脈,自己也想去看看。

太醫院的事情太多了,還是學宮裡自由,這麼快就把針灸銅人做出來了。

夏無且羨慕,卻不知嬴政卻有些失望。

他在鹹陽學宮,打扮成普通貴族的模樣,混在人群中看著鹹陽學宮的醫家弟子與墨家弟子合作出來的“針灸銅人”,隻覺得跟天幕說的那叫一個天上和地下,雲泥之彆。

嬴政木著臉指著面前的人形金屬體:“這就是針灸銅人?”

“不完全。”做出銅人的幾名弟子還蹲在地上調試,頭也不抬地回答,“時間太短了,我們還沒摸清楚所有的穴位,這個銅人有其型而無其神。”

雖然天幕放出過後世掛在藥房的穴位圖,但是內部的經脈、每個穴位的作用,還是需要自己實際操作之後才能應用好。

而這並不是短時間就可以完善的。

這尊由工匠趕製出來的銅人是青銅所作,與後世的黃銅銅人也有很大的不同,不光嬴政不滿意,其實製作的墨家人和醫家人也覺得不夠滿意。

嬴政聽到對方也知道這個還不夠,有意繼續研究深入,語氣緩了緩:“差幾千年,慢慢來。”

哪怕是後世醫學發達的宋元時期,也是一千多年以後了。

根據天幕透露出來的各種信息,嬴政已經擁有了大差不差的時間曆史年表。

知道了公元前221年他滅六國,建立秦朝;

公元960年趙匡胤黃袍加身,建立宋朝。

從他秦始皇到宋太祖,可不是隔了一千多年。

嬴政是在安慰眾人,誰知年輕人年輕氣盛,反而不服氣:“什麼差幾千年,我們大秦人是老祖宗,不差什麼。”

“就是,那些人都是拾人牙慧,我大秦才是最厲害的。”

蒙毅擔憂地看一眼嬴政,擔心他被懟到生氣,但是沒想到嬴政反而笑了。

最近多次偽裝成普通貴族在民間行走,見多了世間百態各種人,嬴政對這樣的年輕人反而頗為欣賞。

瞧這“大秦人最厲害”的語氣,簡直是說到他心坎上了!

說話的醫家弟子並沒有意識到自

己懟了誰,一個個埋頭在銅人身上摸來摸去,時不時拿針紮,尋找穴位。

墨家弟子苦惱地撓頭:“不行,我們不懂醫,隻能做到這個程度了,後面的穴位還是得靠你們醫家。”

醫家弟子也讚同的點頭,人家墨家能這麼快做出青銅人已經不容易了,是集合眾多墨家弟子的財力物力人力。他們墨家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需要醫家人來繼續後面的任務。

“繼續研究,不行咱紮自己試試。”

醫家弟子們紛紛出主意。

“對,那什麼皇甫謐不也是紮自己紮出來的嗎?”

“還有那科學家陶其敏,自己試藥自己抽血,實在是令人佩服!”

剛說到這裡,突然有人捂著肚子,推開嬴政,驚得蒙毅還以為有人行刺。

誰知那人臉色慘白,把人一推開開始瘋狂往外跑:

“讓讓!讓一讓!”

其他弟子見怪不怪:“又在自己試藥了。”

“彆管他,亂試天上出現過的藥方是這樣的。”說話的弟子剛說完,自己猛地“噗——”了一聲,放了一個氣味極其古怪、極其難聞的屁。

嬴政默默捂住鼻子,默默後退。

其他人也不遑多讓,一邊捂鼻子一邊大罵:“你是不是也亂吃藥了!”

“不好意思!”說話的弟子說完,猛地一個轉身,以比剛才更快地速度往茅房衝。

嬴政:“……”

醫者,都挺大膽的,一個個試藥起來都不要命了。

嬴政忍不住擔憂,總是這麼用自己試針試藥的,該不會還沒畢業就人沒了吧?

那他大把大把的黃金投入鹹陽學宮圖什麼?

“你們就不能用動物實驗嗎?”嬴政不理解,“天幕上不也經常用小白鼠和兔子等動物做實驗?”

旁邊有弟子羞澀一笑:“這不是,全鹹陽的兔子都漲價了,買不起嘛……”

嬴政默了片刻又問:“那老鼠呢?”

弟子搖頭:“剛出生的小白鼠太少了,可遇不可求。”

至於大灰老鼠,還真有人用它做實驗,隻是做實驗的人自然都在自己的藥廬,不會在這裡回答嬴政問題。

嬴政了然,看來,用動物做實驗,這動物其實也需要培養。

在鹹陽學宮親自看看,才更能知道缺什麼,需要發展什麼。

嬴政帶著蒙毅等護衛,四處轉了轉,轉到中午,出去外面用了午膳,開始去民間轉。

民間正在熱火朝天挖水渠,做衛生,上山砍柴,為冬日燒水取暖做準備。

還有人在把挖水渠的泥土往家裡運,準備回家砌多孔灶台——這也是民間的智慧,單孔灶台隻能用來放陶罐陶鍋煮飯,但是為了燒水,把灶台延伸變大,多加一個孔,就可以用同一把柴火燒雙孔的陶罐。

鹹陽原本就很衛生,目前主要是各自家庭在自家門口挖水渠,排多餘的汙水。

經過天幕提醒後,各家各戶都很注重清潔

衛生,不再留著臟水舍不得倒了。

有婦人挑著水,到人多的地方暫停下來休息,與鄰居交談道:“彆說,喝熱水的確比生水舒服。”

鄰居笑嗬嗬道:“是啊,早上做飯時用餘熱燒水,一天燒一大鍋,全家人喝,孩子拉肚子情況都少多了。”

都是熟悉的人,各個七嘴八舌分享著:“天天洗手之後看著也清爽了。”

“我那女兒臉洗乾淨看起來都好看了許多,再也不用擔心醜的嫁不出去了哈哈!”

“現在女孩子哪需要擔心嫁不出去喲,沒看到作坊現在大量招人。”

“那紡織作坊隻要女孩子,又收了好多。”

“聽說那邊有人專門挑清水去燒開,做工的人可以隨意取水喝。”

“那敢情好……”

嬴政聽著這些大臣們不會當著皇帝的面說得話,神情放鬆。

他還看到有看起來力氣大的,拿著一根扁擔,幫這家挑水後再幫那家挑水,然後收一下銅錢或者糧食布帛。

蒙毅也看向了那挑水工:“現在用水量增多了,民間還有了專門挑水賣水的人。”

嬴政點點頭,沒說話,看看天色已晚,朝著宮中的方向走回去。

走到一段巷子門口,蒙毅吸吸鼻子,饞的流口水:

“好香,是酒坊在釀酒嗎?”

嬴政瞥了一眼巷子的位置,就想起大臣彙報的事情:“做酒精。”

蒙毅不奇怪嬴政怎麼知道,隻是驚訝:“這麼快就做出來了?”

嬴政搖頭。

雖然沒過多解釋,蒙毅已經理解了。大秦的酒水都還不多,哪裡能這麼快就做出酒精。

“也是。隔得太遠了。”

君臣幾人慢悠悠往宮中走。

走到路邊,看到一對老夫婦坐在院子門口,正在一人教一人學,對著從天幕抄下來的醫學知識埋頭學習。

“我們就算學會這些字,也不見得立刻就能學會醫術。”

兩人都不年輕了,老爺子兩鬢斑白,學了一會覺得累得慌,沒耐心地說道。

他的老夫人慈祥一笑:“隻要我們都記下來,我們用不到這些醫術,後世子孫能用到,肯定比我們長命。”

老爺子想起自己兒孫,自從跟著天幕寫了一些知識,看起來健康活潑多了,頓時慈祥地笑了起來:“是的咧,我們的子孫會越來越好!”

嬴政也微微笑了起來。

是的,大秦也一樣會越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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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除巫蠱之說,民間興醫學,鼓勵醫者著書立作。”

漢朝,劉徹在天幕消失後,第一時間做出反應,對外頒布了一係列的政策,對內,遷居長門宮的陳皇後主動傳話說要見他。

這一次,劉徹想了想,不再拒絕,主動去了長門宮。

陳皇後在長門宮見到劉徹,意外又不那麼意外,她恭敬跪拜:“臣妾想去學醫。”

劉徹冷冷看著她,沒

有說話,等待她的下文。

陳皇後直起上身,看著劉徹,不再對他抱有期待後,也不再有私人感情上的怨恨,反而能更為平心靜氣與劉徹做交易。

陳皇後看著劉徹的眼睛,緩緩說出了自己對日後的規劃:

“陛下不再需要一位竇氏的皇後,但是臣妾也不想在冷宮被關到老死。我識字,學文,若論學醫比需要從識字開始的宮人更快。”

劉徹同樣平靜,但還是故意說道:“大漢沒有女醫。”

“以前沒有,不代表以後不可以有。”陳皇後故意說道,“陛下不擔心自己,不擔心自己未來的皇後和公主嗎?”

說到這裡,她到底還是心中一痛,卻不是因為嫉妒或者吃醋,隻是遺憾自己終究沒有孩子。

日後,以她皇帝廢後的身份,又有誰敢再娶呢?

她對皇帝沒感情,但還是對孩子有渴望的。

陳皇後看到劉徹無動於衷的模樣,突然想到這人的冷心冷血,連那麼渴望的兒子們都沒一個有好下場,又怎麼會關心皇後和公主?

於是,她換了個說法:“或者,唐朝都有,漢朝沒有?”

劉徹終於有所動容:“哼。”

可以不擔心,但是不甘心被後世比下去。

“準了。”

這一晚,兩人談了許久,交易自然不僅僅如此。

第二日,陳氏被封為女醫官,由她來主持女醫的召集、學習和編纂書籍等。

居住地自然沒能回到原本皇後才能居住的椒房殿,女醫官也還是居住在長門宮——這個曾經是館陶長公主獻給劉徹的長門園,被劉徹改名為“長門宮”,作為出行祭祀時居住的行宮,現在又成了她的居所。

但是陳皇後也不再幽怨,心態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她把長門宮重新改名為“長門園”,從民間請了醫者,正式拜師學醫,還一拜就是好幾位。

館陶長公主心疼女兒,在這方面給了充足的資金支持。

忙碌的學習中,昔日的陳皇後,如今的陳醫生——學醫的學生,還不是後世的“醫生”,開始覺得無愛一身輕,不用擔心在帝王面前失寵,不用緊張為何還沒有為陛下誕下子嗣,也不用再去管誰誰誰又被寵幸了,每日與醫書和草藥為伴,也挺好。

她甚至還有一個理想,等日後學成,要去外面開辦天幕上出現過的婦幼保健醫院,可以為更多的婦人和孩子保護健康。

陳醫生忙碌的時候,館陶長公主也很忙碌。

她這一係的勢力被天幕提醒了日後的命運,開始慌了。

“要不咱們先反?”

“嗬嗬,你是自己找死嗎?”

“天幕上說的兩位軍神已經到了他手裡,還有千古一帝的美譽,在民間聲望正高,這時候反,除非你讓天幕改口,罵劉徹是暴君改反。”

“我若是能改變天幕,找你商談此事作甚!”

館陶長公主劉嫖翻了個白眼。

這不是

廢話嗎。

反什麼反,自己都知道理由不足能力也不足,名望更是比不上,除了自己找死還能說什麼?

“好好乾活吧,如今陛下缺人,咱們還有機會。”

劉嫖不僅是這樣說,也是這樣做。

她帶頭自掏腰包印刷醫書,到民間開書鋪售賣。

原本是為了完成皇帝的任務保住小命,意外發現銷路很好,還賺錢了!

劉嫖數著一天的銷售額,美滋滋,但是再一想到懸在腦袋上的帝王殺意,又肉疼的把銅錢往前一推:“最近長安城庶民們都在忙,這些錢給他們添點粥或者藥湯吧。”

因為天幕說過大漢的寄生蟲嚴重,漢朝的居民們忙著處理寄生蟲,各地都很忙碌,長安自然也不意外。

“捐給陛下,由陛下來安排吧。”來探望母親的陳醫生更為謹慎地說道,怕劉徹認為她們母女二人是為了收買人心。

在這個敏感關頭,還是謹慎點好。

果不其然,陳醫生作為曾經的枕邊人,對劉徹的性格很了解。

錢捐給劉徹之後再給民間施粥施藥,比直接施粥施藥更得聖心。

“不錯。”劉徹對二人的表現很滿意,似笑非笑看著如今素面朝天的陳醫生,“不愧是朕的前任皇後,對朕很了解。”

陳醫生扯了扯嘴角:嗬嗬。

這是什麼榮幸嗎?不,這是她的不幸。

曾經的陳皇後對劉徹滿眼癡迷,如今態度冷淡,一身素淨看起來高冷如空穀幽蘭,遺世而獨立,讓劉徹看得一愣,反而有了點興趣。

“不如留下來一起用晚膳?”

陳醫生立刻明白了這位前夫在想什麼,心裡暗罵一聲“狗男人”!

“不必了,我還要回去上課。”不等劉徹拒絕,陳醫生拉著有些意動的母親拔腿就撤,留下失笑的劉徹。

看來,皇後對自己真是嫌棄!

劉嫖出宮之後被冷風一吹就冷靜下來了:“你做得對,剛剛母親昏了頭,還以為他會重新寵幸你,但是想想,重新寵幸又有什麼用?”

後面的話語在宮門口也不好多說,但是陳醫生自然也懂。

母女二人上了馬車,得得得地一起回長門園。

掀開馬車的窗簾,陳醫生往外看去。

雖然夜幕深沉,但是天地一片寬廣,有明亮的星星在照亮前方的路。

雖然看起來沒有白日那般明亮,但是也沒有白日烈陽的灼燒。

她相信,自己在這看似黑暗的天地裡也能找到屬於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