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89章 願父皇萬壽無疆(1 / 1)

面對江兆奇怪的目光, 江謹神色多少是有些難堪,當然他更多的還是這事之後父皇怕是很長一段時間都會看他很不順眼。

父皇今日此舉是擺明了要幫老五出這口氣了。

“二哥,究竟何事?”

“看起來像是對不起我的, 你會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江謹感受到上首來自江铖的冷意, 用力閉了閉眼再睜開, 終於開口:“五弟, 沈家姑娘懷了我的骨肉。”

“二姑娘還是三姑娘?”江兆頓了一下問。

話已經說出,江謹不再掙紮,聲調十分平淡:“是大姑娘沈冬寧。”

“二哥,你是在開玩笑,可對?”

在場所有人都在觀察江兆的神色,竟是第一次從他面容中看不出他現在怎麼想的, 可他們都不認為他能平靜接受這件事, 眼下不過是暴風雨的前夕。

“不是玩笑,是真的。”

“你與沈冬寧的婚事不能成了。”

江謹每每說一句,沈晉遠的頭都要低幾分。從前覺得能將五殿下耍弄得團團轉, 他內心還因此得意過, 卻是忘記了五殿下是陛下的兒子。就算人再不聰明,那也是陛下寵著的。他怪大丫頭說那些令人鬼迷心竅的話,何嘗不是他本身就動了這心思。

本身他們最好看的就是二殿下, 二殿下不可能主動向陛下提出要選哪家姑娘,一切都聽陛下的安排。而且以當時大丫頭的年齡不符合, 倒是大丫頭的表姐被選中了。他不知道大丫頭是何時與二殿下扯上關係,可能是回祖宅養病的那幾年?可之後二殿下對大丫頭確實上心了。

二人有了關係,他自然隻能隱瞞著,內心多少是抱著幾分僥幸。

坐在上首的江铖,靜靜聽著沈晉遠內心獨白, 越聽越氣。就算他兒子再傻,也不是這些人能算計的。他隨手抓起旁邊的硯台往沈晉遠那裡砸去,沈晉遠看到了也不敢躲避,隻能生生挨了一硯台。

【砸吧,砸吧,這樣多少能叫陛下消消火氣。】

【真的疼啊。】

【早知道就不抱僥幸了,讓大丫頭直接“病逝”,她有二殿下的孩子,距離京城遠遠地養著,將來也是有機會。唉,當時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

江铖面容沉沉,竟然還敢如此想?可恨。

他抓起旁邊的筆筒,再次往沈晉遠身上砸去,這回還波及到了江謹臉上。

江謹和沈晉遠一樣都不敢躲,默默挨著,他緊緊抿著唇注意著面前的江兆。老五都還沒個反應,不會是因這件事氣傻了吧?

他知道沈冬寧是老五的未婚妻,正是因為這樣,在發現沈冬寧對他也有想法時,他表面平靜實際上內心激動不已,仿佛瞬間釋放出被隱藏起來的背德癖好。他們相遇在一個很好的時機,是在沈家祖宅那邊,距離京城遠著呢。一向謹慎小心的他,都不由放鬆下來做了不少荒唐的事。

其實對沈冬寧嫁給老五這件事他內心並沒多少著急,他可不會和沈冬寧說,如果她成了老五的妻子隻會更喜歡她。這樣的癖好在世人看來一定很怪,沈冬寧怕是接受不了,他隻能表面裝作有些著急。不過,沈冬寧是他的女人,他確實會想儘辦法讓老五無法接近她。

他就是喜歡她名義上是老五的妻子。

身為皇帝二子,他謹慎小心,以往雖說看到兄弟們的妻子和手下的妻子時,心裡的反應有點古怪,可他沒有真的在意過,直到在沈氏祖宅那邊遇見沈冬寧。

可惜被父皇察覺了這件事,要不然……一想到那些他內心就有一種隱秘的愉快和激動。

“老五,朕會替你做主的,沈家那姑娘不成就不成了,朕給你找個更好的,行不行?”江兆安安靜靜站在那裡盯著江謹,這樣平靜的老五江铖真的沒有見過,生怕這小子被氣傻。

江兆動了,他收回目光,不再看江謹,隨意“哦”了一聲,走回原來的位置坐下,抓起旁邊的糕點吃起來,吃一塊糕點喝一口茶。沒兩下就將糕點吃完了,在場的人都不敢吱聲,猜測他接下來想要乾什麼。

隻見他放下茶杯,走到了江铖的面前,盯著他桌上的糕點:“父皇,你不吃就給兒臣吃吧。”

“你喜歡就吃吧。”江铖目光擔憂,老五的情況不對勁啊,特彆不對勁。以往遇見著急的事情時,這小子早就激動鬨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平淡,老五是不是要被逼瘋了?

得讓人看著點,先叫人去把太醫請來。

“不錯,好吃。”江兆心裡和係統說,“一大早把人叫起來,早飯都沒有吃,又等了沈晉遠好一會兒,一盤怎麼夠,把父皇這份兒一塊吃了。”

如此可以一邊吃東西填飽肚子,還能讓在場的人猜測他是不是要被氣瘋了。

眼看江兆把自己那盤糕點吃完,江铖也不敢問對方還吃不吃,兩盤差不多了,他擔心老五因沈家的事情來個暴食,那可是傷身體呀。

等下老五如果還要,他就給一點點,就一點點。

老五若是不問,那正好不用給了,免得吃多了傷胃傷身。

江兆吃完了後,拿起空盤子一下衝到江謹的面前,將空盤子扣在後者的臉上。

他速度太快,在場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江铖身邊的人都有些吃驚,目光看向他,江铖搖了搖頭,老五終於有點正常人的反應了,老二挨打那是活該。

盤子扣在臉上,江謹嗅到了糕點的味道,能感覺臉上都是碎末,此生他第一次被人扣盤子在臉上。沒有人阻止,說明父皇允許了老五這樣做,他隻能受著。

江兆用力丟開盤子,抓起江謹揍了起來。先不管沈冬寧那邊怎麼想的,隻要一方不同意兩個男女就搞不到一塊兒去。況且江謹還是個皇子,想拒絕這事還不簡單?沒有人能強迫他。

明明知道那是親弟弟的未婚妻還敢下手,不是有什麼陰謀,那一定是這個人的癖好有所不同。

江謹被揍得悶哼,沒一會兒他發現自己的衣服被拔了,連忙抓住不鬆手,咬著牙齒說:“五弟,二哥知道這件事不對,你怎麼打人都可以彆拔衣服。”

今日的老五力氣大得很,他要是再不出聲,老五現在還在氣頭上恐怕會將他給扒光了。

“二哥都不要臉了,何必穿這身衣裳,扒了省事又涼快。”江兆想要扒誰的衣服那肯定得扒掉了,誰也阻止不了,江謹求饒都不行。

在江铖阻止之前,他已經把江謹扒得還剩下一條底褲,然後狠狠揍了對方幾拳:“給你留條褲衩吧,免得汙了父皇的眼,但凡你不是二皇子,早就被我丟到街上丟人現眼了,讓大夥兒來看看這裡有個不要臉的,沾染親弟弟未婚妻的臟東西。”

江铖鬆了一口氣,留條褲衩剛剛好,也該讓老二長教訓,沾染自己的準弟妹算個什麼事兒?老五再氣還是考慮著他這個父皇的。

他現在倒是聯想到一些事情了,那些挑唆老五逼宮的人中肯定是有老二的人,並且一定是老二的人挑唆得最厲害吧?要上次老五真的逼宮了,最後必定是圈禁的下場,以他的性子不可能再對這個兒子留有半分情面,畢竟這已經犯了他的忌諱,也算是要借此殺雞給猴看。

老五若是被圈禁了,肯定不會再和沈冬寧成婚。因老五犯了逼宮的事,沈家那邊多半會讓沈冬寧淡出眾人視線,最好的辦法就是送回祖宅。可有老二關照著,她倒是吃不了苦。

他有些想明白了。

這老二還真是可恨,差點讓老五走錯路。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江兆掐著江謹的脖子問。

江铖連忙叫人看著,生怕江兆一個用力把老二的脖子給掐斷了。

被如此對待,江謹已經有些惱怒了,心裡默默將這次的羞辱記下。江兆多少能猜測出對方的想法,所以說原身這二哥是個不怎麼要臉的呢,明明是他自己乾出醜事,曝光了自然要承擔後果,現在還敢記仇。

記仇吧就記仇吧。

對方不會有機會報的。

都到了這個時候,江謹不再隱瞞:“兩年前出京辦差遭遇了山洪,正好落腳沈氏祖宅養傷。”

江兆沉思,這麼說不是在原身和沈冬寧訂婚之前勾搭上的。

說起來沈冬寧一開始對原身應該是有喜歡之意,根據他複盤的記憶,是病了之後回祖宅,與原身的通信就比較生疏冷淡了。不過原身是沒察覺這些,一心都沉浸在其中,原身又是個不會拐彎抹角的很難注意到這些細節。

看來想要弄清楚沈冬寧具體是怎麼回事,還是得見一見對方才成。

江兆把江謹丟開:“父皇,兒臣要見一見人。”

“也算是將這件事了結。”他垂著頭,給人的感覺很是消沉,腳下死死踩著江謹的衣服摩擦著。

“你想什麼時候見?”

“明日吧,明日一早兒臣去沈家,”江兆瞥了眼沈晉遠,“你安排下。”

今日要先聽聽江小啾回報消息,與沈冬寧的事情應該差不多了,還是早早聽一聽江小啾那裡關於大姐和三妹的情況。

沈晉遠垂著頭應聲:“是,五殿下。”

“父皇,兒臣最近不想上值,請個假。”

先請假,以後就可以正大光明不去了,上班什麼的哪怕隻有半天也沒有在家裡呆著或者到處玩來得好。

江铖:“準。”

“也不上朝了。”

父皇的早膳確實豐富,他也喜歡。可上朝得天不亮就起來,沒必要為了吃那兩口早早起。

“準。”

隻要老五好好的,彆被氣傻了,不想他屁股下面的位置都準。是個人遇見這樣的事情都承受不住,能理解,這事要擱在他自己身上不敢想象。

最後江兆拿起杯子砸在了江謹的身邊,這才揚長而去。

江铖也不怪罪,這事太容易代入到自己的身上,要他估計會直接砸到老二的面上,老二保不準會被砸出一個坑來甚至毀容。看看旁邊的沈晉遠就知道了,他剛剛就氣得用硯台砸了沈晉遠,對方額角都腫了。

其實老五還是仁慈。

“既然事情已經這樣,沈冬寧就入老二你的後宅,”江铖面無表情坐在上首,“這些年老五對沈冬寧有多上心你們都看到了,這事大半責任都在老二你身上,你要是沒這心思,那沈冬寧還能怎麼樣?哼!不要臉皮。”

江謹垂著頭,不敢應話。

“你自己去問沈冬寧這些年收了老五多少好處,收了東西手裡應該有單子吧,這事彆去打攪老五。算出來了,你以十倍補償給老五,這事算是過了。至於那沈冬寧和你皇子妃之間,你自己看著辦吧。”江铖淡淡說,入了老二的後宅,就叫他自己去平衡,他才懶得管,在他內心已經將老二踢出繼承人選。

江謹有些心痛,還是隻能應下。

江铖瞥了眼低著頭不敢吱聲,仿佛是個透明人的沈晉遠:“沈卿似乎對老二很欣賞?既然如此朕就成全你們翁婿二人,從今日開始沈卿就去老二身邊做事吧。”

正好他打算提拔幾個人才,這幾個人能耐比沈晉遠強多了。本身當年提拔沈晉遠就不是因為對方做出什麼政績,一是給他家老五長臉,二是正好有空位就讓做事中規中矩的沈晉遠頂上。

現在嘛,該騰位置了。

回到府內,江兆徑直去了書房。

推開窗戶,江小啾和江小喳已經在那裡等著,他將“聽聽心聲”用在了江小啾的身上。

“小啾,現在你可以說說具體情況了,先說沈冬寧的吧,這幾天你那些鳥們都獲得了什麼消息。”

江小啾:【沈冬寧最近不太開心,我吩咐出去的鳥鳥說她私下沒人的時候念叨著這些話:“怎麼會是這樣,究竟是怎麼回事,該發生的事情沒有發生,一切和夢裡的不一樣,難道我真的還要嫁給他,到底是哪裡出了變故,是他有變化,還是夢境不可信,隻剩下三個月的時間了,中間還能有什麼變故嗎?是不是要找機會去試探試探他?萬一真的是他也有什麼變化,得想辦法提醒二殿下才行。”】

江小啾:【就是這些了,這期間有二殿下那邊的人偷偷給她送東西,她身邊也有二殿下安排的人照看,還有個和她身形差不多的丫鬟應該是安排給你的。】

“好的,辛苦小啾了。等下說完了,我給你們發糧食,你帶你那些朋友來吃吧。”

江小啾很開心,繼續說:【大公主這幾天都沒和大駙馬見面,他基本住在嚴家,但是他經常去另外購置的一座宅院,裡面住著一個婦人,還有三個小孩,這三個小孩都叫他爹。大公主府的鳥們都知道這件事,前幾年大駙馬因孩子的事和大公主爭吵過,讓大公主不要那麼自私,導致他嚴家絕後,那次之後大公主就不怎麼理會大駙馬了,兩人的恩愛不再,是她不要大駙馬進公主府的。知道大駙馬有孩子了,她深信應該她自己的身體出現問題,不打算再追責什麼,和大駙馬相安無事各自在一邊。】

這個情況江兆是預料過的,難怪之前屈雅玉去探大姐時,大姐會那麼平靜。在記憶中大姐和大駙馬十分恩愛,從相識相知到成婚都是京城所有人眼中的神仙眷侶,曾經是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那種。

不過以大姐的性子,在大駙馬選擇要孩子時估計也慢慢放下了這段感情。不和大駙馬分了,應該是她覺得可以放棄孩子的男子幾乎沒有,選誰都差不多,不如就這樣過著。

他倒是能治,大姐若是好了,應該會選擇和大駙馬分開,另外選個男人來生,畢竟她和大駙馬之間應該是回不到過去了。

不管怎麼樣,好過她早早鬱結於心而死。

江小啾:【不過根據鳥們觀察到的情況,這三個小孩應該都不是大駙馬的。】

咦?

江兆驚訝,竟然還有轉折嗎?

其實這種時代發生這樣的事情真的太正常不過了,畢竟這時代無法鑒定親子關係,就算是現代世界要不是血型完全對不上,都不會想到去做親子鑒定。

既然是大駙馬的問題,大夫沒能探出他們身體的情況嗎?

回憶起某些男人的想法,江兆有了猜測,一對夫妻不能生孩子,最先去做檢查的肯定是女人,很多人都會認為沒孩子是女人的原因。

或許大姐的身體是有些小問題,大夫也說過這樣的話,需要好好調理之類的,但不是不能要孩子。真正導致他們沒有孩子的,其實是大駙馬有問題。因為大姐已經被大夫檢查出身體有問題,他自然不會覺得自身有問題。還有就是,有些問題不影響生理功能,卻會影響生孩子,這個時代的大夫不一定能查出來。

“那你們探出三個孩子是誰的不?”江兆問。

江小啾:【這個都不用探,是那個宅院管家的。大駙馬走了之後,他們一家人過得很開心。】

江兆笑出聲來,大駙馬這頂帽子才真的是戴穩了。

對這件事他已經心中有數,還想到了要怎麼做。他可是性情大變的五殿下,鬨出點什麼事情不為過吧?

“好,先不說這個事,再說說三妹的情況。”

江小啾:【根據三公主府那些鳥們所說,三公主和三駙馬成婚後,三駙馬就和她說女子該怎麼樣才是真正的女子,公主也是女子,嫁人了就該孝順公婆,順從夫君,還要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他最喜歡這樣賢惠善解人意的女子。三駙馬讓三公主做衣服,學做膳食,他隻管享受,心情好了誇獎三公主兩句,還說她這樣的公主才是全天下女子的榜樣。鳥鳥聽見這些話都很生氣,三駙馬也太奇怪了。】

江兆蹙眉,這不就是傳說中的pua嗎?

從記憶中可看出,三妹對三駙馬確實很上頭。

其實三妹並非軟弱的性子,被寵出來的小公主性子多少都有些個性,可不代表著這樣的人不會被pua。尤其是這個時代的女子,認知和時代的原因,比現代女子更容易遭遇這樣的事情,被讚美,各種規矩還有道德綁架。

尤其是三妹還對三駙馬很上頭,造成這樣的結果就真的不讓人意外。

這位三駙馬本身很有才華,為國為民的才華沒看到,但詩詞作畫這些確實是讓他才名遠播,三妹正好就喜歡這些,當初見到了這人就挪不動道,二人是在詩會上相識的。

聽到了想要的消息,江兆便讓江小啾江小喳將它們的朋友叫下來,他拿出糧食撒在外面。在江小啾的招呼下,密密麻麻的鳥兒從樹上落下來吃糧食。

江兆看它們吃得開心,又叫人去拿糧食了,也不怕有人將消息傳出去。正好借沈家這事把他瘋狂養鳥兒的事情宣揚一下,大家都隻覺得他是性情大變,不會懷疑他能聽鳥話。

宮內,江铖聽見五皇子府的情況,忍不住歎氣。

他理解老五的心情,就像他這些年對貴妃稍微偏愛一點一樣,那是因為貴妃沒多餘的心思,他可以放鬆,什麼都不用想,貴妃也不會拐彎抹角幫娘家的親戚要好處。他倒是不吝嗇給些好處,畢竟都是自己的嬪妃,到底跟了他一場。

可她們總是話裡有話,他本身清楚這樣的原因,可面對多了還是累啊。

貴妃就不一樣了,要給娘家的親人謀差事,完全不藏話,就直接開口問他,能給他們安排個合適差事的嗎?要是陛下覺得他們不行,那安排個不重要的閒差混口飯吃吧,給個機會。將來若是不聽話犯了錯,或者不能勝任,陛下儘管處罰就是,那都是他們該的,她絕不會求情給陛下增加麻煩。

貴妃心思不多,卻比許多人都要通透。

“最近多盯著老五些,他想要鬨出什麼事情就讓他發泄吧,隻要不鬨出什麼禍事或者傷害到他自己,你們就彆管,他心裡難受。”

“是,陛下。”

次日,江兆一早就起來了,洗漱好便坐馬車去往沈府。

從昨日沈晉遠失魂落魄回到府內,沈家的氛圍就很僵硬,天還不亮所有人都起來等著了。

江兆被人請進來時,就見到了沈冬寧那刷白的臉色,與此同時他將“聽聽心聲”用在了她身上。

已經從江小啾那裡知道了個大概,可他還是得來聽一聽沈冬寧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