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嶸接到電話的時候是不敢相信的, 問了兩遍才相信他哥真的被警察同誌帶走。當時他就沒忍住哈哈笑了一聲,他不覺得自家親哥會做違法的事情,裡面應該是有點什麼誤會。
警局距離這裡不算遠, 江嶸認為現在趕過去還能接到人, 飛快換了鞋子要去接人, 嘴裡念念叨叨著:“遙想當年在外面惹是生非, 經常和人起衝突被帶到局子裡,都是哥把我領回來。”
“終於輪到我啦!”
“哈哈哈, 好哥哥,不要害怕, 弟弟馬上來接你嘍。”
目睹這一切的江盛海:“……”
江嶸去的很快, 到的時候還是有點晚了,正好碰見江兆一行人從裡面出來。他連忙下車衝過去,對著江兆擠眉弄眼,又圍著將他打量一圈。
“哥,你沒事吧?”
“你怎麼被警察同誌帶走啦?”
身後的警察同誌很沉默, 第一次見到這麼開開心心來接家屬的,是世界變了嗎?當然,沉默的都是近幾年才在這裡工作的。認識江嶸和江兆的人,看江嶸那激動興奮的模樣隱約猜測到是怎麼回事了。當年這位江二少經常在外面招貓逗狗,難免會和人起點小小衝突,每次都是江大少過來接人。
今晚江二少怕是要失望了, 江大少可沒犯事,人家隻是懷疑有人吃了不乾淨的東西, 提醒他們檢查。之前出警的新同誌很負責,才把人一塊兒帶回來做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 江大少清清白白。被江大少點名的那個嶽怡晨確實吃了不乾淨的東西,人肯定是要扣下來的。
他們還在嶽怡晨的背包裡面翻到了一些沒吃完的不乾淨的東西,分量不少,這下是怎麼都不可能把人放走。
江大少提醒說,嶽怡晨和那幾個小混混應該認識,今天他們突然出現在他身邊,很可能是嶽怡晨想借此接近他,說不定就是想用背包裡面的東西害他。最明顯的證明就是,幾個小混混打嶽怡晨時哪裡都打就是不打臉,隻捏了兩下,這科學嗎?聽了江大少的形容,警察同誌懷疑了,幾個小混混也得著重調查。
兩個在這裡乾了多年的老同誌,回憶起之前的經曆都感覺有點離譜。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可事實就是這樣發生了。
“我能有什麼事情。”面對江嶸那開心得差點要蹦起來的模樣,江兆是多少有點無語的,誰家弟弟看到哥哥被帶進局子會這樣高興的?
“阿嶸,你好歹也是江總了,注意下形象。”
江嶸連忙點頭:“好嘞哥,那你為什麼被警察同誌帶過來了啊?”
江兆:“……”
“李賓,你來說。”江兆不想理這小子,對方是覺得來警局接人很拉風嗎?
他身邊這兩個保鏢,王濤不喜歡說話,李賓是個話癆,讓李賓把事情來龍去脈給江嶸說一遍正好。
江嶸連忙湊到了李賓那裡去。
身後的警察同誌目送這兩兄弟離去,搖了搖頭,真的,第一次遇見這種。
江兆有點口渴了,瞥見旁邊不遠有個便利店抬步往那裡走去,王濤連忙跟上。
江嶸見狀飛快跟著去,嘴裡還不忘和江兆說一聲:“哥,也給我拿瓶可樂。”
江兆:“嗯。”
抬步走進便利店,他迎面碰見一人,正是謝雲鑒,謝雲鑒手裡拎著個塑料口袋,裡面裝得滿滿的。
“兆哥。”謝雲鑒打招呼,順便解釋了下,“我住在附近。”可不是偶遇接近他,希望對方不要誤會。
江兆輕輕點了點頭,他倒是不懷疑。
便利店的門口不算寬敞,他挪動步子讓謝雲鑒出去。
謝雲鑒經過的時候頓了頓,小聲問:“兆哥,你犯事了?怎麼被警察同誌帶到警局了?”
第一次看到這樣新鮮的事情。
江兆冷淡回答:“我沒有犯事。”
走出便利店謝雲鑒才發現江嶸也在,之前他瞥見江兆從裡面走出來,估計是因為結賬沒繼續盯著,就沒注意到還有個江嶸。他打量了眼江嶸,回頭和江兆說:“原來是來接小嶸的?”
回國之後他沒和江嶸碰面,但他是重生的人,能認得江嶸,出口自然而然稱呼的就是小嶸。謝雲鑒記憶裡面的江嶸還是個喜歡到處惹是生非的紈絝,偶爾進下局子是再常見不過的事情,下意識就以為江兆是來接江嶸的。
江嶸卻沒認出謝雲鑒,隻覺得這家夥可惡。
多少有點不禮貌。
刻板印象。
“你哪位?”江嶸斜著眼睛打量著謝雲鑒,“不管你是哪位,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今晚是我來接大哥。”
謝雲鑒看了看江兆,又看了看江嶸,要不是江兆沒有反駁他不會相信是這樣。面對江嶸的目光,他還是認真做了自我介紹。
他終於知道了是怎麼回事,懷疑是唐允瀟乾的。他能想到這些,估計兆哥也想到了吧。
江兆很快買好需要的東西,一行人分離。
車上,知道了事情來龍去脈的江嶸有些擔心:“不知能不能從嶽怡晨那裡知道是誰指使他來接近你的,涉及到那種東西了,背後的勢力怕是有點大,估計很難找到真正指使的人。哥,你有沒有懷疑的對象?”
江嶸不解,現在他哥都不管江氏了,針對他有什麼用?
也有可能部分看江氏不順眼的,想借此來打擊江氏,他哥最近天天出去溜達,下手的機會挺多。
“不知道。”江兆說。
這個世界本就有些複雜,發生點離譜的事很正常。他每天大搖大擺出去,難免有部分人會起心思對他做點什麼。至於他有沒有懷疑的對象?確實有一個,按照原身的記憶這個人的可能性很大,此人似乎對針對江氏很熱衷,從業務上來說兩家確實是競爭者。
這人就是唐允瀟,在原身的記憶裡面這人最後是被抓了的,涉事很大,結局是要掉腦袋那種。
碰見嶽怡晨和那幾個小混混時,他一眼看出他們是在演戲,好歹他見識無數,對方那點演技真的不夠看。這幾個人對他都有惡意,感知到了惡意,他肯定要看看是怎麼回事。
隨後在嶽怡晨命運線裡發現對方吃過不乾淨的東西,才有了之前發生的事情。嶽怡晨不是真的高中生,身份證上已經二十了。
在嶽怡晨的命運線裡面沒見過唐允瀟這個人,江兆將對方接觸中比較可疑的人記下了,回去安排人去查查。能碰面就去見見,不好碰面的讓人弄點最新的照片。他要天天出門去玩,不喜歡體會有一把刀一直懸在頭上的感覺。對方用這種手段明顯不乾淨,肯定還犯了其他的事情,把證據收集好就送給他們一個監獄大禮包吧。
江嶸左想右想還是不怎麼放心,提議再給江兆安排兩個保鏢,江兆沒有拒絕來自弟弟的好意。多點人也挺好的,熱鬨,出去玩一些項目還不用找其他人組隊。
江盛海知道這件事有些擔心,好在他們的生活環境算安全,江兆又有保鏢隨時跟隨著,他不單獨跑走應該不會出現問題。
第二天,江兆安排人去查他在嶽怡晨命運線裡面看到的那些人。
他還打聽了下唐允瀟的消息,對方出國了,不然他可以直接去和唐允瀟碰面,那樣還快速一些。暫時不知道對方歸期,隻能先從其他人那裡下手。
因江盛海和江嶸都比較擔心,他乾脆在家裡休息了幾天。
這幾天不斷有照片送到他手裡,從這些照片上他看到了不少東西,還是沒有關於唐允瀟的。但這裡面許多人都和一個叫寧青青的女人有接觸,寧青青名下經營著一個大酒樓。提到這個名字,他想起了唐允瀟身邊有個小情人叫寧於冬。
寧於冬和寧青青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呢?
或許,可以去玉華園那裡去吃一頓飯,接觸下那個叫寧青青的女老板。如果寧青青真的和寧於冬有關係,說不定也接觸過唐允瀟,很難不懷疑他們私下裡面合夥乾了些什麼勾當。
“唐哥,江兆邪門兒的很,我問過底下的人了,嶽怡晨從前沒和江兆接觸過,不可能認識,都不知道對方是怎麼發現嶽怡晨不對的。”寧於冬有些頭疼,“我推測這可能是湊巧。”
“湊巧?”遠在他國的唐允瀟多少是有點氣。
安排的人一個照面就被江兆送了進去,他是真的不理解。
“你手底下的人也是蠢貨,那種東西能放在背包裡面嗎?”唐允瀟罵道。
寧於冬:“這還不是你說的要儘快對江兆下手,現在是最好的機會,正常人誰會想得到一個高中生模樣的男孩背包裡面會有其他東西。”
“我還是覺得江兆多少有點邪門兒,暫時不要再針對他。就算他現在不掌管江氏了,依舊不好對付。”寧於冬不太明白,唐允瀟怎麼會覺得英雄救美的戲碼能把江兆這種人給騙過。或許,隻是想試試看?畢竟江兆渾身上下都找不到弱點。
“不如從江嶸那裡下手?”唐允瀟突然說,“對,就從江嶸那裡,我怎麼忽略了,這小子才是真的不著調那個,現在他掌管江氏,想要下套得花點心思。於冬,這件事交給你去安排,希望我回國時能聽到好消息。”
寧於冬應道:“好。”他也覺得對付江嶸比對付江兆容易得多,江兆滿身都找不到弱點,江嶸卻是滿身都是弱點。
這小子愛玩愛鬨,性子比較衝動,脾氣大,虛榮愛炫耀愛攀比,身邊有個寸步不離的女朋友,據說已經訂婚,婚期就在這兩年,還真的就是哪裡都是弱點。以前他們隻盯著江兆,那不過是江兆太厲害,就算他不掌管江氏,隻要這個人存在著,江氏上下遇見任何事情都會團結一心,很難被動搖。以江兆的能力,所有人都相信不管江氏發生什麼他都能力挽狂瀾。
上次唐哥忽悠謝雲鑒去江家,其實就是想讓謝雲鑒成為江兆的弱點,順便從江氏那邊獲得一些信息,最好是能關於各類項目的。可惜謝雲鑒不中用,連江家都沒能住進去。這回安排嶽怡晨的主要目的,是他們想用另外一種方法拉江兆下水,嶽怡晨是他們控製的人,使用起來比謝雲鑒放心許多。
可惜還是沒成功。
要怎麼給江嶸下套呢?
“哥,嶽怡晨那邊已經交代了背後的人,但感覺那個人不是真正的指使者。”早晨,飯桌上的江嶸說,“對了,今天你是有什麼事要出門嗎?”
一般情況下他哥不會起得這麼早,還和他一起吃早飯。
他哥現在懶的很,基本都是睡到八九點才起來,等吃了午飯才開始一天的活動,多少有些羨慕,這明明是他從前的作息時間。
“嗯,有些事情要出去一趟。”
“那你注意安全。”江嶸叮囑,“最近背後的人應該不會再采取行動,上次算是打草驚蛇了。”
江嶸話到這裡頓了頓,還真是奇怪,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成了對家裡人各種叮囑那個了。
但是感覺不賴。
臨近中午,江兆帶著保鏢出現在玉華園。
玉華園是近幾年才開設的,位置比較偏遠,玉華園本身不怎麼宣傳,都在圈子裡面流傳,他不掌管江氏了,自然不清楚相關消息。
據說許多老板請重要的人吃飯都喜歡往玉華園跑。
包間是提前幾天訂下的。
江兆坐在包間裡面翻看菜單,能感覺到服務員有些異樣的目光,估計沒有想到真的有人專門過來吃飯,而不是請客。
點完了菜,江兆問:“有可樂嗎?”
服務員愣了愣,還是說:“有的,先生。”
現在跟著江兆的有四個保鏢,他將菜單給他們,說實話,人多吃飯還挺香的。後來那兩個保鏢原本還有些局促,後來跟著玩了一陣子逐漸放開。
保護江大少,究竟是一份怎麼樣的神仙工作呢?他們正在體會。
好在他們平時比較自律,早上會起來鍛煉身體,不出門也是練練反應能力。不然每天跟著這樣吃吃喝喝,遲早會把肚子給吃圓了,要是被人發現胖了,圓了,那簡直是保鏢界的恥辱。
菜慢慢上了上來,江兆開始吃。
這裡的菜式不錯,他打算吃了再找機會見寧青青。
吃了一會兒,他隱約聽見隔壁包間有些嘈雜,裡面混雜著一道比較熟悉的聲音,好像是江嶸的,他不由集中心神聽了聽。在他心神聚攏這瞬間,隔壁包間無比清晰的話語傳到他耳朵裡。
“以前就聽說江總是個會玩的,不如今天來玩一場?咱們就娛樂娛樂,不玩錢,用身上的一樣隨身物品當彩頭怎麼樣?”
江嶸說:“玩骰子我並不擅長。”
“隨便玩玩嘛,咱們這裡的人都不擅長,就是聽說江總是個愛玩的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熱鬨熱鬨呢。咱們這裡七八個人,第一輪就比誰搖出來的點數少怎麼樣?先把彩頭拿出來,贏的人獲得所有彩頭。”
江嶸眼眸沉了下,總覺得這家夥醉翁之意不在酒,若隻是這樣玩也沒有什麼。
“那就玩吧。”他說。
不知道對方起這個頭是為什麼。
他和蘇穗對望了眼,見蘇穗點了點頭,立馬取下手腕上的表:“那我就壓這塊表吧,不知道各位拿出來的彩頭是什麼?”
包間安靜了下,誰也沒有想到江嶸直接把一塊價值上百萬的手表摘了下來。
他這一開頭,其他人拿得便宜些都不行了。
剛剛說話的男人從兜裡摸出一把車鑰匙放在桌上,他笑道:“那我就這個吧。”
其餘人陸陸續續將身上有價值的東西摘下來,蘇穗摘的是一隻手鐲,不比江嶸那塊手表便宜。
有他們倆拿出來的東西,其餘人儘可能把身上的好東西摘下來。
對江嶸和蘇穗來說這真的是他們的隨身物品,對在場的其餘人就不一定了。
江嶸差點咧嘴笑出聲,好在蘇穗偷偷拉了他一下。
江兆差不多聽明白是怎麼回事,江嶸今天應該是有個飯局,飯局上有人提出玩玩骰子,用隨身物品做彩頭。對方估計原本意思是,用一些價值幾千上萬的小配飾玩。
但沒想到一開始有點不想玩的江嶸一來就摘了塊上百萬的表,其餘人再拿出幾千上萬的小配飾,在這種場合多少有點沒臉面,隻能咬咬牙將身上最貴的東西摘了下來。
江兆暗自思索,他這個弟弟這些年成長不少,突然摘了這麼一塊的表做彩頭,肯定不是給人送錢,必定是有把握這塊表不會被人拿到。
他確定自己能贏?
或許是蘇穗?
隨著接觸,他算是看明白了,他這個表面看起來斯斯文文,每天都跟在江嶸身邊,像是沒有任何主見是個戀愛腦的弟妹,其實是個深藏不露的人,至今對方會些什麼他都還沒有摸清楚,主要是也不好去探這個。明面上她是戀愛腦,實際上他那個弟弟江嶸才是徹頭徹尾的戀愛腦。
好在蘇穗是個很純粹的人,是不是戀愛腦他不知道,總之她應該是真的比較喜歡和江嶸呆在一塊兒,倒也相配。
江兆這裡吃著東西,同時留意著隔壁的情況,他們已經在搖骰子了。
目前搖到最少點數的是那個提議玩骰子的人,三個骰子的數字分彆是112。總共也有七八個人,很快就輪到江嶸了,他最後搖了個436,點數比前面好幾個人都要多。雖不能看到那邊的情況,江兆從拿出車鑰匙那人說話的語氣能聽出,他鬆了一口氣。
鬆了一口氣?
江兆眼睛微微眯著,看來是一個局了,不知道想用這個局怎麼引導江嶸。江嶸不是傻子,心裡估計已經有所猜測。
“現在隻剩下蘇小姐了。”馮威笑眯眯說,他搖出來的是112,現在隻剩下一個蘇穗,對方想要贏過他,必須搖出111才行。
他的車應該是保住了。
蘇穗伸出白皙的手抓住骰蠱,一一將三顆骰子放到裡面去,一看就是個新手,馮威更是放心了。像蘇穗這種乖乖女,怎麼可能會玩骰子嘛,絕對不可能搖出比他還要少的點數。
蘇穗開始搖了,搖的很慢,江兆聽著對方那個速度都覺得是在坐老爺車。他這個準弟妹身上多少是存在點逗人玩的心思,要不然哪能這麼搞人的心態。
如果江嶸和蘇穗一起玩遊戲,江嶸絕對是出去誘敵那個,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好笑。
就在這時,蘇穗停了下來,骰蠱也被她一下放在桌上,她那略有些柔弱和靦腆的聲音響起:“我搖好了。”
馮威笑著說:“那請蘇小姐打開骰蠱吧。”
就對方那個搖法,骰子的點數估計是一塌糊塗。
江兆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可樂,這家夥一看就是沒挨過打。
江嶸還補刀:“穗穗打開吧,沒事,不過是一塊表而已。”
江兆:這小子,也就蘇穗會配合他裝逼了。
蘇穗慢慢把骰蠱揭開,裡面躺著三個一點。
馮威的笑容消失在臉上,其餘人也很沉默。
蘇穗有些驚訝的聲音響起:“我居然贏了。”
“穗穗真厲害。”
蘇穗糾正:“是運氣好。”
馮威:運氣也太好了點。
“各位,彩頭真的給我們了?”江嶸問,“這是不是不太好?”
江兆:這小子心肝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黑的。
江嶸都這樣說了,馮威等人哪裡會說不作數,都說歸他了。
蘇穗接話:“要不再玩兩次吧,這樣就把東西拿了多少讓我有點不安。等下我把這些東西都壓上,嶸哥,你覺得呢?”
“嗯,我也是這個意思。”
於是,第二輪開始了。
蘇穗把所有東西壓上去,其餘人肯定不能空著手,又拿出身上最貴的隨身物品。
第二輪結束,蘇穗贏。
蘇穗:“今天運氣有點好。”
江嶸:“沒想到穗穗今天運氣這麼好,有些不太好意思,還有第三輪,各位,繼續吧,你們還有機會。”
第三輪開始,眾人再次拿出物品。
第三輪,依舊是誰搖到的點數最少贏,這一回馮威搖到了三個一,狠狠鬆了一口氣,隻要蘇穗運氣差那麼一點,他就能將東西全部拿回來了。就算拿不回來,也不會繼續再輸東西。因為緊張和激動,他臉漲得有些紅。見過賭徒的人,面對馮威這樣的反應一點都不會奇怪,這就是賭徒的模樣。
最後還是蘇穗,她搖骰子的速度始終是那麼的慢,也就是她的動作讓馮威相信她隻是運氣好。
骰蠱落在桌上,蘇穗慢慢打開,馮威在看到裡面的骰子時,差點就口吐白沫了,他瞪著眼望著蘇穗那乖巧無辜的模樣,要不是場合不對,他肯定會指著她大聲說:“你個騙子。”
生手能讓三個骰子重合嗎?
她居然搖了個一點出來。
“穗穗,你運氣也太好了,竟然搖出個一點。”江嶸說。
蘇穗依舊慢吞吞說:“今天的運氣是有點好。”
江兆快要笑死在包間裡面了,美味在面前都沒什麼心思吃。平常就知道這倆在一起有點搞笑,沒想到這麼好笑。
馮威緩了緩說:“蘇小姐不像是生手。”
“我是生手,馮總看我搖骰子像個熟手嗎?”蘇穗很認真說,“隻是運氣有點好。”
她以前都是用右手搖,這回是左手,這不是生手是什麼?
江嶸跟著點頭:穗穗左手搖骰子真的是很生啊,以前都是右手搖,這回慢吞吞的,可見是不熟練,要是用右手不會這麼慢,搖兩下就能贏。
馮威看不出二人說謊的痕跡,一時間竟然有些相信他們的話。
“我感覺蘇小姐多少有點天賦在。”
“其實我知道一個專門玩這些的場合,蘇小姐有沒有興趣去玩玩?以你的運氣和天賦,肯定能在那邊玩得儘興。”贏了他們的東西,總不好駁面子吧?怎麼都要去一次才對。
蘇穗問:“賭錢嗎?”
“這種場合肯定是要玩這個的。”馮威說,不管是生手還是熟手,隻要把人拉過去就成。
蘇穗搖頭:“那不成,被家裡人知道了要挨罵。”
馮威:“……”
“江總就不想帶蘇小姐去見識見識嗎?”
江嶸趕緊搖頭:“不行,被家裡人知道了要挨罵。你知道我哥吧,被他知道了我賭錢肯定立馬把我趕出江氏,到時候我一無所有,隻能繼續當紈絝了,那不得被那群紈絝給嘲笑死?馮總,你可彆害我。”
江兆有些許沉默,他說過這個話嗎?
仔細回憶了下,並沒有說過,江嶸這小子究竟在外面拿這個當了多少次借口?
馮威:這倆是哪裡來的顯眼包?
這麼大個人了,偷偷玩不行?沒點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