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34章 種田養老美滋滋(1 / 1)

同住一個村, 江兆讓江沐舟學著做事的消息很快傳遍全村。

這不,在村裡轉悠熟悉場地時,他本想弄點營養液澆在菜地裡, 先被村長叫住了。

“阿兆, 你終於舍得讓沐舟那小子乾活了?”江成厚拿著煙鬥, 笑眯眯往江兆的位置走來。他的身邊還跟著個年輕人, 二十出頭,長著一副憨厚相, 手上舉著四根長凳子,這是江成厚的孫子江世超。

江兆還未開口,江世超先對著他露出憨笑, 叫一聲:“阿兆叔。”

“成厚叔, 世超,你們這是去哪裡了?”

江成厚走到一邊敲了敲煙鬥, 同時開口:“去世超訂婚對象家幫忙了, 剛忙完了回來。那邊辦席長凳子和桌子不夠,才把家裡的搬過去用用, 等下世超還要跑一趟。本來我說,我們爺孫倆一人舉長凳子, 一人扛桌子就能拿回來,但這小子是個死腦筋,說什麼都不要我拿,我要是敢拿, 他就攔著不讓走。”

“你說這混小子傻不傻?”江成厚滿嘴嫌棄, 實際臉上都是嘚瑟和炫耀,“我看這小子就是個傻的,站在這裡說話都不知道把長凳子放下來, 舉著累不累?”

江世超咧嘴一笑:“爺爺,不累,我力氣大,這才四根長凳子,就是扛著桌子都不累。你前段時間扭到腰,醫生說了不能拿重的,就好好養著吧。”

“看吧,就是個死腦筋!”江成厚好笑,又對江世超說,“你先回去,我同你阿兆叔聊聊。”

“好咧。”

江世超一走,江成厚再次問之前的話。

“十六歲了,也該獨立。”這是江兆給出的答案。

江成厚點了點頭:“確實,再過幾年都要成人了,將來總要獨立出去,不能什麼都不會。以前我就想說你家那小子懶了些,掃把倒了都不願意扶一下。江沐舟可沒你小時候懂事,記得有一年,你也才六七歲吧,那天下大雨,明林又不在,各家院壩裡都曬著糧食,被大雨衝了得全完,結果我們過來你都收得差不多了。”

“明林都沒刻意教過你這些,你就是要懂事得多。”

江沐舟那小子從小就是個懶的,江成厚冷哼一聲。

“這小子不愛乾活。”江兆不客氣揭江沐舟老底,“成厚叔知道我的本事是怎麼來的,原來還想讓他繼承衣缽。教幾次後就放棄了,沐舟聰明是聰明,但繼承不了我爸的衣缽,學什麼都是很敷衍,怕教出個半吊子,也懶得再教。”

“其他的事情試著讓他做過,依舊敷衍了事,還不如不讓他做,以前覺得他小不著急這些,等大一點就好了。”

江成厚哼聲:“你以前就是狠不下心,現在終於知道不狠心不行了。說個不好聽的,將來要是沒你在,這小子還不得是個廢人?現在狠下心來,他還不是乖乖在學了?”

江兆笑而不語,面上跟著點頭。

不是原身不狠心,是他有時候掌控不了思想,自然而然做出某些行為。江沐舟是個什麼樣的性子,原身也不是毛頭小子了,其實在對方小時候就有各種跡象。

為什麼沒警惕或者及時糾正?依舊是無法控製自身思想的原因,還會下意識忽略這些。

白眼狼就是白眼狼,就算原身沒辦法糾正這些小毛病,一般小孩在這種環境長大最多就是懶了點,廢了點。沒人幫忙時也會自己學著做,更不會為利益去傷害撫養他長大的養父。

江成厚還想說點什麼,遠處傳來江世超的聲音:“阿兆叔,你快回去看看,你家來人了。”

“世超,看清楚是什麼人了嗎?”江成厚先問,要是一般人來找阿兆辦事,世超肯定不是這個反應。能讓這小子表現不一般,說明來的人從外形上來說絕對和村裡的人大不相同。

“有好些個,其中一男一女在最前面,模樣特彆氣派。其他幾個人像是他們的跟班,他們穿得都特彆好,一看就是城裡人。他們手裡還拎著東西,很高檔的樣子。我過來的時候聽見有人議論他們是開車來的,通往村子這條路太爛了太窄了,他們就沒開進來。”

越聽江成厚越沒底了,他那張充滿褶皺的面龐全是疑惑:“阿兆,你什麼時候認識這樣的人了?”跟著他頓了頓,“難不成是來請你主持喪事的?”

城裡人辦宴席都在酒店裡面,總不可能請阿兆去掌勺吧?

附近認識阿兆的,都知道他有兩個本領,一是燒大鍋飯燒得好,二是主持喪事主持得好,那小詞兒一堆一堆的,深得明林的真傳,哪家辦喪事的請了他絕不會後悔。哦,不止兩個本領,還有那一手好字。就是阿兆這一手好字,村裡家家戶戶都不用去鎮上買對聯,過年直接找他就是了,可比鎮上賣的寫得好。

“回去看看就知道,成厚叔,一塊兒去。”

“行,我跟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奇怪的人來村裡,我這人做村長的肯定得關注下。”江成厚表面嚴肅正經,心裡其實好奇的很,隨後對著江世超說,“我過去就行了,世超,你趕緊把將桌子搬回來。”

江世超很想去看熱鬨,但更聽爺爺的話:“我馬上就去!”他跑得飛快,隻要夠快,回來說不定還能去阿兆叔家瞧瞧熱鬨。

今天是周末,自然是陳康虎和徐雅找來。

總算等來這一天,江兆心情大好。

很快能在玉同村人的見證下,把江沐舟這白眼狼給送走,可以開始農村種田養老生活了。

江兆琢磨了下,原身市區還有一套老破小很快就要拆遷。

拿了這筆拆遷款他完全可以在村裡躺平,糧食蔬菜家禽這些都可以自給自足,花錢的地方少的很。如此一來不用出村子,不出村子就不可能發生其他意外。

江兆家院子門大開,江兆和江成厚走進去,院子裡江沐舟正和一對夫婦說話,他臉上還有著不敢相信,多半是被告知了兩夫婦是他親生父母的事。

江兆一出現就被江沐舟察覺,他連忙叫一聲:“爸。”跟著他充滿期待地望了眼陳康虎和徐雅,猶猶豫豫對江兆說,“爸,他們說是我的親生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發生意外把我弄丟,打聽到消息才找來,現在……”江沐舟停頓了下,聲音更小了,“現在想要接我回去。”

江沐舟沒想到隻有在電視裡面才能看到的劇情,發生在了他的身上。

每當看到類似富豪父母認親的場面,他也無數次幻想過自己的父母會不會是富豪,卻也隻是想想,做一做夢,沒覺得哪天會實現。

現實就是這樣離譜,他從前認為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了。

之前他在河洗衣服,回來聽人說村口停了好幾輛氣派的小轎車,能買得起這麼多小轎車的家庭肯定是富有的。回到家,才發現這些人正在家門口。一對夫婦站在最前面特彆顯眼,其他人拎著東西站在周圍,明顯就是給他們打下手的。

這樣的家庭能不富有嗎?

一開始江沐舟還在奇怪,他爸竟然還和這樣的人認識。

結果兩夫婦問他是不是叫江沐舟,等他說了是,他們立馬表明了身份。江沐舟聽得心頭怦怦跳,完全像是在做夢,迷迷糊糊把他們請進院子裡面。

剛說兩句話他養父就回來了。

江兆沒什麼反應,江成厚卻是瞪了瞪眼睛。

玉同村的人誰不知道當年阿兆從鎮上回來扒開草叢撿到的這孩子,好端端放在草叢裡面掩蓋著,那樣子一看就是被扔的,什麼叫意外弄丟了。還是個嬰孩,真要是意外弄丟了活下來的幾率怕是更小。

江成厚先開口了:“你們說是沐舟的親生父母就是嗎?有什麼證據證明?總不能你們一句話就能定了沐舟的身份吧。”

孩子這麼大了才來,這兩口子是生不出來了才回來找的吧?江成厚陰暗地想。

這種事情又不是沒有,那個年代太常見了。最常見的就是為要男娃舍棄女娃,將女娃送人或者丟掉。等女娃長大了,知道女娃在什麼地方,他們一定會上門認親,一口一句當初是窮,沒辦法,才逼不得已那樣做。

他呸!

這些不要臉的東西。

就是想來撿現成的,看看能不能從拋棄的娃身上拿點好處。

孩子都養這麼大了,豈是區區兩句話就能算了的。都知道那個時代窮得很,不像現在這樣吃飽飯還是沒問題。多個娃多張嘴少一份口糧,要是娃生個病家裡會更難。

讓人更氣的是,有部分被拋棄的娃對認回親生父母很執著。

要他說這種就是拎不清的白眼狼!

陳康虎臉上掛著笑,並不介意江成厚的態度,他示意旁邊的助理,年輕助理立馬拿出一文件夾,翻開後遞到江成厚和江兆面前。

陳康虎這才說:“這是我們和江沐舟的親子鑒定結果。”

江沐舟驚訝了下,很快接受了。

他親生父母一看就很有錢,在他不知情的時候做了親子鑒定很正常,電視裡面都是這樣演的。

想到很快就能做富家少爺,江沐舟心跳不斷加快,但他儘量沒在臉上表現出來。但他到底隻是個十六歲的小孩,在場的人哪個不是比他多活好些年,他再掩蓋也沒辦法掩蓋全。

江成厚臉色不太好,之前他才在想有一部分被扔的娃要認回親生父母是拎不清的白眼狼,眼前就出現一個了。

這小子的眼神太直白。

江成厚想咒罵一千句“他呸,拎不清的白眼狼”,可這是阿兆的家事,他不好來管。先看看阿兆要怎麼處置,要是不對勁他再提醒兩句。

“你們如果不相信,可以再去正規醫院做一次。”徐雅說,“我們要不是確定了這件事不會貿然過來,這次過來就是想接這孩子走。他已經十六歲,原本該接受精英教育,結果出現那種意外,才讓他白白浪費十六年。好在現在找到也不遲,一切都來得及。這孩子丟了後我們一直都不得安心,現在總算找到。”

徐雅抹了抹紅紅的眼角,陳康虎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孩子已經找到,現在不用擔心了,以後我們一起好好補償他,本該他有的統統都給他。”

江沐舟聽得無比動心,他要是回去了就是親生父母的寶,他們所有的東西都是他的,這輩子不用再奮鬥,也不用那麼辛苦讀書。

想要讀什麼學校讓家裡人捐樓就可以,或者去國外讀。

“你們先不要著急,我們來理一理。”江兆慢慢走到一邊的凳子坐下,“成厚叔,你也坐,世超說你腰還沒好,彆站壞了。”

江成厚一看江兆這反應,知道他心裡有成算,哼了一聲靠過去坐下。

這生不出來了的兩口子一看就假得很,阿兆本身有嘴皮子,之前他還擔心看在江沐舟的份兒上阿兆會忍了呢。

現在這架勢,阿兆會好好他們扯一扯,阿兆這個人計較起來沒幾個人懟得過。

江兆懶洋洋靠在牆壁上,他低頭看著手裡的名片,是剛才陳康虎助理遞給他的。

他很快抬起頭來,目光對著陳康虎和徐雅的位置:“很巧,我對陳老板創建的迪鋒有點了解,甚至知道這家公司成立於多久。按照江沐舟的年齡來算,在他八歲時你們正式成立這家公司,在他十三歲多,才將這家公司做到行業數一數二。”

“所謂白白浪費十六年,不成立。”

“撿到江沐舟時他已經奄奄一息,如果不是我撿到他早應該沒了,你們今天也不可能找來。就算你們一開始就很富有,那‘白白浪費十六年的話’也不對。”

“正確的說法應該是,是你們導致現在的結果,都是你們的錯,所謂先有因才有果。”

江成厚笑出來,悠哉悠哉拿起煙鬥敲了敲,開始點煙了。他就知道阿兆隻要腦子清明不犯糊塗,計較起這件事就不會吃悶虧。

陳康虎和徐雅臉色都變了變,怎麼都沒有想到江兆關注點在這裡。

自從發達後,他們還沒有遭遇過這樣的處境。

明明就是個小小的農民,敢這樣和他們說話。

“陳夫人,你剛才說話不中聽,你得向我道歉。”

徐雅臉都要裂開,不等她多說,江兆繼續開口:“陳老板也得向我道歉,你剛才附和了陳夫人的話,說明認為她說得對。”

這下陳康虎的臉也快要裂開,江兆這小小農民太囂張了。

江成厚不客氣笑出聲來,差點嗆著。

對,就是這樣懟。

有錢又怎麼樣?有錢就能顛倒是非,不分青紅皂白亂說話嗎?明明阿兆是他們兒子的恩人,這生不出來了的兩口子的話就像是阿兆虧欠江沐舟一樣。

呸!難怪他處處看不順眼江沐舟,原來原因在這裡。

“爸。”

雙方僵持時,江沐舟有些耐不住,走到江兆面前:“爸,他們也不是故意的,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怎麼樣?”

“不怎麼樣,”江兆冷淡的目光掠他一眼,這一眼讓江沐舟渾身冰涼,“養你十六年還是養不眼熟,親生父母一朝找來,迫不及待想走了?”

“爸,不是,我沒有……”江沐舟連忙否認,這種事情放在心裡想想就好了,怎麼能承認呢。

就算是要回去,他的借口也隻能是從來沒有在一個完整的家庭生活過,想和親生父母相處。

“好兒子,沒白養你。”江兆站起來拍了拍江沐舟的肩膀,把江沐舟拍得一顫一顫的,“不想和他們回去,現在就和他們說清楚,讓他們以後不要來了。”

江沐舟臉色不受控製一變。

陳康虎和徐雅也有點著急了,這怎麼能行?二人要說話時,突然察覺江沐舟的表情,又把話吞咽了下去,也不用那麼著急了。

江兆院子裡已經圍攏許多人,這是江兆故意沒關門。

村裡誰不愛熱鬨?鄉裡鄉親的,有熱鬨自然是大家一起看。

“陳老板,你們聽到江沐舟的意思了?他不想和你們回去。既然他不願意你們就走吧,要真的是為他好不要再來打攪。”

陳康虎和徐雅對望一眼,瞥見江沐舟手都抓得發白,心裡已經有數。

陳康虎對著江沐舟歎一口氣:“你真不願意和我們回去嗎?”

“我們找你很久,一直都擔心你出了意外。現在找到總算安心,本來是想接你回去補償,如果這不是你想要的,身為父母的當然會尊重子女的意願。”徐雅抹了抹眼淚,“你要是不願意回去,不認我們這對有點粗心大意的父母,我們也認了。隻要你一句話,我們以後就不來打攪你們平靜的生活。看得出來,你養父對你很好。”

江兆滿臉讚同點頭:“我對他那是掏心窩子的好,從來都不要他做什麼,什麼好東西都給他,就這兩天才想起他已經十六歲,該學會一些獨立自主的事情。”

“就是,村裡誰不知道阿兆對這孩子好啊,為了這孩子婆娘都沒找個。”江成厚接話。

江兆:“……”

“阿兆叔對江沐舟可好了,就沒看到江沐舟乾過活。”

“江沐舟小時候有很多玩具,有買的,有阿兆叔自己做的。”

“在好多年前,阿兆還在市區裡面買了一套房子,打算給這小子做結婚用。當初為攢錢,阿兆這小子可摳門兒了,占不到他一毛錢便宜。”

“我好羨慕江沐舟啊,阿兆叔對他好,不罵人又不打人,不像我爸,動不動就凶我,把我屁股打開花……哎呀,爸,爸,我我我不是……”

“臭小子,老子打你難道不是因為你背著人下河摸魚,生怕你淹死了嗎?鎮上每年都要淹死幾個下河的,老子這是給你教訓,讓你長記性。看來還沒有長記性,還記仇了,得再長長。”

“爸,我錯了,我錯了,我都二十多了,不能再打屁股。”一個青年團捂著屁股飛快跳走。

……

村裡人七嘴八舌說著江兆是怎麼對江沐舟的,陳康虎和徐雅其實早調查過了,知道這些事情,要不然就不是拎著東西上門。

原本以為小小農民沒什麼見識,他們搬出一番說辭,把江沐舟接回去很容易,最大的難題應該在江沐舟。

萬萬沒有想到阻礙在江兆,不過隻要江沐舟願意回去也不算是阻礙,最多是難纏了點,丟臉了點。從江沐舟的反應來看,這小子應該是看上他們的錢。他們非但沒有不高興,反而很滿意。

就怕這小子要一心在這裡,那樣事情才難辦。

“孩子,你怎麼想的,要真的不願意我們這就走。”陳康虎說,他不想在這件事上糾纏太久。

這次如此重視,是想要以這樣的方式給江沐舟好印象。早知道這小子用錢就能打動,他們哪裡用親自來打感情牌?

江沐舟自然是想跟他們回去的,本來以為好好說服養父這件事皆大歡喜,沒想到鬨到這個程度。

親生父母模樣很認真,他怕這次拒絕了,他們以後真的就不來。

“爸,我從小就在想親生父母是什麼樣的,現在他們終於找……”

不等江沐舟說完,他就被江兆一把推開:“想回去就回去,少說這些屁話。”

“跟他們滾吧,這些年當養了一條狗,十六年正好能送走一條狗。”

“噗嗤——”

村民低聲議論起來:

“嘻嘻,阿兆叔就是阿兆叔,氣人的本事一般人學不會。”

“養了十六年怎麼都有感情的,阿兆這是表面不在意,其實心裡很難過。”

“噓!小聲點,彆讓阿兆聽見,成年人還是要面子的。”

江兆面容麻木:已經聽見。

並不難過。

他高興得很。

“阿兆叔太慘了,江沐舟要真的記得恩情,肯定不會這麼快就答應,怎麼都會考慮阿兆叔的感受。”

“那兩個人一看就很有錢,江沐舟在學校大手大腳的,親生父母那麼有錢,他心裡估計高興慘了。”

“畢竟回去就做富家少爺。”

“還是阿兆叔慘。”

江兆:謝謝,不慘,馬上就要開始養老生活,美滋滋得很。

他就是不想這家人從這裡全身而退,橫豎損失點名聲,他心裡才舒服。

“換做是我的話,就算要回去我也要問親生父母要個幾百萬給阿兆叔。”

“你小子擱著這裡做夢呢。”

“要是我有個阿兆叔這樣的爸,肯定是舍不得的。仔細想了想,不可能做到江沐舟這樣立馬答應離開,估計會糾結很久。”

“我都要,要阿兆叔這麼好的養父,也要有錢的親生父母。”

“我看你在想吃屁。”

“江沐舟走了,不知道阿兆叔還要不要乾兒子,我想報個名。我可比江沐舟勤快多了,什麼活都能乾,阿兆叔每頓給我蹭個飯就可以。每周五路過這裡,我都是饞著回家的。”

“阿兆叔願意的話,以後我還可以給他摔盆兒。”

江兆:想得真長遠,謝謝,真的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