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乾了兩天後又開始病了,渾身不舒服,太醫問是哪裡不舒服,他就說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面對這樣的病人太醫還不能生氣,更不能發火,一群人輪著來把脈,也不能說這老爺子是沒事沒找事兒,他的手腫了,過了一兩天腳也腫了,這下想溜達都困難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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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們商量了很久,極其委婉地跟康熙說這是上年紀了,有些病就找上門了,想根治是幾l乎不可能的了。
康熙因此心情很差,內務府連夜給他做加寬的鞋子,每日的溜達也變成了被抬到空地上讓人扶著走幾l步。康熙看這些兒子們更不順眼了,這下彆說請老爺子赴宴了,個個都不往跟前湊。
上半年老爺子病了一場,各位公主在年底都回來省親,剛回來聽說又病了,公主們都跟著侍奉,端茶端水陪著說話聊天,皇子們不敢往前湊,公主們卻圍著奉承。
康熙有火也不對著公主們撒,因此行宮倒也顯得平靜。在這種環境中桂枝帶著一家人回來了。
德貴妃因為看到了虎頭心情變得開朗了起來,走出了喪父的陰影。
桂枝沒想過去奉承康熙,但是各位姐妹都排班了,她不得不去,打算把三個孩子放在德貴妃那裡去康熙跟前應付一天。因為舒宜爾哈在照顧太後,海棠在乾活,所以是十格格和桂枝一起排班。
這姐妹兩個都不是那活潑的人,前天嘰嘰喳喳說話的是二公主,康熙被二公主哄得眉開眼笑。昨天和康熙有話聊的是四公主,四公主和康熙聊的都是蒙古草原上的大事兒,康熙也不至於無聊。
今兒這兩個女兒跟河蚌一樣死活不開口。十格格就是為人靦腆不愛說話,眼裡有活兒,康熙歪著看書的時候給加個靠枕,時不時地換杯熱茶。偶爾捶背揉肩,都是圍著康熙在轉。
桂枝就坐著跟個雕塑似的,差點成屋子裡的擺件。
康熙偶爾問問十格格草原上的事兒,十格格的駙馬是策淩,康熙很看好這個女婿,因此聊得也多。桂枝愣是一句話都沒和親阿瑪聊。
不到中午海棠就趕緊把事兒處理了來陪著說話,她太清楚桂枝的秉性了,那是自己對自己都能湊合的人,讓她對康熙奉承真的是趕鴨子上架!而且桂枝一直都在躲著康熙,今兒不知道又乾了什麼事兒呢。
海棠來了之後這場面才算熱鬨了一些,海棠挨著康熙坐下,給他按摩手,告訴十格格怎麼按摩才能緩解康熙手足腫脹,比起前幾l日,康熙的手足腫脹已經好太多了,能自己下床溜達幾l步了。
桂枝這才站起來圍觀,海棠和十格格一人按摩一隻手,桂枝沒發揮的地方,又不想給康熙按摩足部,就站在一邊看。
吃飯的時候海棠和十格格給康熙剝蝦夾菜剔魚刺,旁邊的桂枝自己吃得香甜。
海棠在桌子下對著桂枝踢了一腳,桂枝的腿往一邊去,當沒感知到。
吃完飯康熙把桂枝和十格格打發了,他下午要午睡一會,就不需要女兒們照看了。
() 桂枝高高興興地回去領孩子。
德貴妃就發愁:“你汗阿瑪不缺侍奉的人,也不是真的讓你去侍奉,你嘴巴甜一點,坐旁邊多說幾l句能怎麼樣?你平時和我吵架那小嘴叭叭地響亮,你到了你老子那裡怎麼就一句不說?”
桂枝沒回答,催著幾l個孩子趕緊走。
德貴妃看著母子幾l個上車了,忍不住罵了一句“冤家”!
等到快過年的時候,康熙的手腳才恢複到原樣,但是看著還是有些腫的,已經不影響生活了。
康熙又開始鍛煉身體,這時候也該回宮了。
內務府提前安排,回宮這一路平平安安,到了宮裡後年底祭祀的事兒就擺上了台面。
祭祀在某種程度上是必須某些人才能做的一件事。比如年底去祭祀順治皇帝,比如去祭祀孔廟。
弘皙想去,他的叔叔們也想去。
康熙就指派三阿哥和弘皙在年底一起去祭祀順治皇帝。又把四阿哥給留了下來說話。
康熙背著手在乾清宮前面溜達,四阿哥在後面跟著,康熙說:“你兄弟都想去祭祀世祖章皇帝,你怎麼想的?”
四阿哥低頭說:“做孫子的去祭祀祖父乃是應該的,兒子也想去,然而比起來,大哥二哥不出,三哥是我們兄弟裡的老哥哥,弘皙是二哥的兒子,他們去了正是合適。”
康熙聽了嗯了一聲,走了幾l步又問四阿哥:“你覺得弘皙這孩子怎麼樣?”
四阿哥小心地說:“弘皙和弘昱在兒子心裡和弘陽弘杲一樣,都是侄兒,兒子愛他們都是一樣的。隻是兒子這人脾氣耿直,說話太硬,孩子們不愛和兒子親近。”
康熙又問:“你覺得你二哥那邊該怎麼辦才合適?”
四阿哥已經知道這是在問自己怎麼對待哥哥們,與其說詢問不如說想知道換了新皇帝後怎麼處理失敗的長子和嫡子。
四阿哥的心一邊狂跳,一邊安慰自己彆得意,這問題八成老爺子會問所有兒子。
他小心地說:“大哥二哥還有十三弟都是兒子的手足,兒子一直想求您不要圈著他們,大哥如今年紀也不小了,二哥就是再不甘,歲月不饒人,他常常生病也不是什麼秘密,也是人儘皆知的了。十三雖然年輕,然而兒臣聽說他腿腳開始不好,將來如何還不好說呢,十三弟的孩子一出生都極少參與咱們家的大事兒,當然了,大哥二哥家的小孩子也是如此,長此以往並不是好事兒,說不定將來彆的兄弟家的孩子不認識他們幾l家的小孩子,路上遇到了還不知道這是堂兄弟呢。”
康熙說:“圈還是要圈的。”其他的沒有說,帶著四阿哥往前走,問了幾l句生活中遇到的小事就把人給打發了。
四阿哥心裡忐忑,不知道自己回答得怎麼樣,趕緊回家找幕僚商議,又趕緊把六阿哥請來,要不是因為海棠在宮裡走不開,他都要拉著海棠問一問。
康熙下午吃飯的時候沒讓弘陽跟著,問了十四相同的問題:“你覺得弘皙這孩子如何?”
十四
到底是年輕,回答說:“也就那樣吧,好處挺多的,壞習慣也有一大把。”
康熙接著問:“今兒讓你三哥和弘皙去祭祀,你怎麼看?”
十四這才後知後覺發現老爺子問的問題不能隨便回答。
就支支吾吾地說:“他們去,挺好的。”隨後開始歌功頌德,說皇父英明。
康熙就沒問第三個問題,帶著他吃了頓飯結束了。
兩天後曹寅來到京城,因為有蒸汽機船的緣故,曹寅終於等到了那隻救命的金雞納霜活了下來,因此李煦此生難以掌握通政司,沒機會接觸到更多秘聞,八阿哥永遠沒機會知道一些康熙暗地裡的安排。
曹寅來拜見康熙,一對君臣都老了,兩人在乾清宮前面溜達。
康熙就說:“這些日子來朕時不時地收到消息,不是這個去世了就是那個病故了。朕的老臣都去了,想來心裡不免感慨。”
曹寅能體會這樣的心情,他的兄弟曹荃也去世了,給家族帶來榮耀的嫡母孫嬤嬤也去世了,如今整個家族靠著他來照顧,認識的人不斷減少,晚輩越來越多,免不了落寞。
曹寅還要勸康熙想開些。
康熙跟曹寅還有幾l句實話,他說:“朕如今年紀大了,不瞞你說,朕扣著班布拉不讓她去西北就是朕自己沒那份精力處理大事兒了。可是朕的兒子們都不爭氣,不鬨出點是非來不算完,朕光是應付他們都已經筋疲力儘,哪裡還顧得上天下?如今掙紮著,隻能用苟活來形容,不知道哪天就去見列祖列宗了。”
曹寅趕緊說:“或許是因為生病您才有這樣的想法,讓奴才說您的身體好著呢,奴才聽說您今年九月在暢春園當著臣民的面還能騎馬射箭,龍體康健,還有三四十年的春秋呢,何必發出如此悲言?”
康熙擺擺手:“你這是在安慰朕呢,三四十年?能有十年就不錯了,那就是上天憐憫朕。活的時間越長越難受,看著自己的軀體日漸腐朽,有時候想著還不如一了百了。”
“您可不能這麼想。”
康熙笑了笑:“朕乃是皇帝,萬萬人之上,隻要有一口氣就一定要活著,放心,不過你與朕君臣之間的戲言罷了。”
曹寅想了又想,沒開口說出自己想回到京城的話,笑著陪康熙溜達。
康熙說出下一年的安排:“今年班布拉和朕商量,請朕去山東的膠澳港去看看,朕被她說得有幾l分心動。想著既然去膠澳了,不如再去江南轉一圈。此次南巡,所有錢款都是內務府出,你不必擔憂。”
曹寅此時沒有背負巨大的南巡債務,因此對這事兒並不反對。
然而康熙有顧慮:“朕如今老邁,此時去江南隻怕不能震懾人心啊。”
曹寅就說:“皇上雖然這麼想,但是朝廷並不老邁啊,如今國運昌隆,您不必擔心江南人心不穩。”
康熙每次出門都是有目的的,他在衡量這一次要不要去江南,收益如何?他倒不是怕花錢,而是江南如果穩定他就沒必要去。
山東是必須去一趟的,因為明年兩艘鐵甲艦入列,他要去看一眼海棠口中的國之重器。
如果攜著火器之威來到江南,是否能震懾宵小換來五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太平?讓江南那些惦記著反清複明的人生出絕望。
這件事要仔細衡量才行。
他說:“朕和你說的南巡你自己知道就行了,朕要再琢磨琢磨。”
曹寅應了一聲,一陣風吹來,曹寅自己咳嗽了兩聲,康熙看了就說:“回屋說話去,屋子裡暖和,你一把年紀了,也該保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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