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6 章 分兩處(1 / 1)

成為雍正妹妹之後 則美 11085 字 8個月前

海棠乘坐的車廂裡面分割成了數個小空間,海棠一家占據一處,其他的被宮女和太監占據了。

這時候的車窗是用鋼條焊出了窗格,也沒玻璃,是一層厚厚的竹紙貼在上面,擔心被風吹破,又在紙的背面固定了一層竹編的窗格,因此車上禁止用明火,也不許用燈。好在窗戶足夠多,白天也不會顯得昏沉沉的。

火車跑動起來,沒見識的瑩瑩小肥妞就大喊:“好快啊!”她把竹紙用手指捅破一個小孔,對著外面瞄,看到路邊有人或者是有牛羊一閃而過甚至能興奮地蹦躂一下,然後教著鹽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

鹽寶不想學還要被她拉來,無奈鹽寶是真的學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被瑩瑩追著嘲笑。

可憐的是紮拉豐阿此時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床下有個銅盤,他惡心的胃裡泛酸水,幾次差點把盆拉出來抱著吐。

紮拉豐阿跟海棠說:“奴才這是山豬吃不了細糠,享不了這風馳電掣的福。”

海棠隻能把手放在他胃部給他揉兩下。

紮拉豐阿看著小肥妞追著鹽寶,頭一回覺得閨女吵鬨。他問海棠:“這位什麼是能安靜下來?”

海棠說:“等新鮮勁過去了就好了。”

火車停靠第一站,中間要停歇一段時間,紮拉豐阿趕緊出去透透氣。一起下來的還有很多人,或蹲或站,在車廂邊透風。有人暈車有人就覺得很爽,比如傲霜鬥雪,這兩姐妹覺得有三天光陰躺著不動真是美滋滋。

瑩瑩少不了也去外面跟著蹦躂,有巡邏的人提著鑼邊敲邊喊,讓注意婦人孩子,免得丟失,小心三隻手,看好自己的財貨。

過了一會,進站口開始咚咚咚敲鼓,敲鑼的人出來大喊著上車。這下車邊的人一股腦兒擠上了車,敲鑼的又在外面催了一遍,三遍之後車門關上,火車冒出白煙,輪子由慢變快滾滾向前。

瑩瑩就窩在海棠懷裡說:“我看到柵欄那邊有人賣苞穀,我想買,阿瑪不給掏錢。”

海棠說:“你阿瑪身上沒錢。”

瑩瑩不信:“他就是嫌棄外面的東西不乾淨不給我吃,可我說了,我不是為了吃,我就是好奇怎麼現在還有嫩苞穀。”

海棠說:“這有什麼難的,嫩玉米直接掰了帶皮放到冰窖裡,九成都能留到現在,再過一陣子就不行了,時間太長也會壞。”

瑩瑩問:“他們怎麼會有冰窖?民間私自儲冰是犯法的。”

因為“冰”字和“兵”字同音,因此隻有皇家能儲冰,然而民間隻要不大肆張揚,百姓私自儲存一些用來消暑官府也不會追究,再或者是開店的,在自家酒水裡放點冰碴招攬生意也不會有太大的麻煩,隻是沒人做冰塊買賣,這生意是做不得的,一旦買賣冰塊官府必定追究。而皇家的冰窖也不是單皇家自己用,京中官員權貴每年都會獲得一些票券讓家人去冰庫取冰,白日裡隨用隨取。而宮中和一些王府是不用票的,直接去拿就行,拿來後放在在家的小冰窖裡面,白天晚上都

能用。

賣鮮玉米的人家必定是大戶人家,有冰窖,也不在乎那一畝兩畝的收成,這時候拿來賣是怕再放下去會壞掉,多少能回本。

這車上不許有明火,所以中午飯就是乾糧,喝的水也是涼的。

吃了午飯紮拉豐阿好受了一些,能下床走動了,瑩瑩倒是覺得無聊陪著阿瑪躺著說話,躺著躺著睡著了。

海棠就知道是這個結果,因此她把閨女抱住和紮拉豐阿說話。中間停了一站,上車後很快晚上來臨了,車裡黑乎乎的,夫妻兩個把女兒放在中間睡下了。車子慢慢停下,半夢半醒之間聽見外面河南方言喊著:“開封開封,開封到啦。”

窗外有光往這邊移動,聲音影影綽綽向著車頭方向去了,海棠掙紮著起來想看看,睡在最外面的紮拉豐阿拍了拍海棠,說:“沒事兒,睡吧。”

海棠這才睡著了。

車子在夜間速度放慢,所有的照明來自車頭上掛著的一排氣死風燈,裡面有很精巧的裝置,燈怎麼晃蕩裡面的光源都穩穩地懸浮在中間。路邊時不時遇到有人提著燈或者舉著火把,這是巡路的人,他們沒有任何動作表示這段路能通過,一旦揮舞火把或者燈籠,表示前面有問題,火車就會開始刹車。

第二天車子已經進入山區,海棠早上起床梳洗,就說:“這段路走下來其實是三天兩夜,可惜昨日過黃河大橋的時候我就該看一眼的,今天才想起來。”

紮拉豐阿說:“大橋一直在那兒,下次再看也一樣。”

肥妞跟個土包子一樣趴在窗口往外瞄,誇張地說:“大山好高好高!”

紮拉豐阿還是很不舒服,但是有心情和閨女聊天:“山西自古就是表裡山河,閨女,知道什麼是表裡山河嗎?”

瑩瑩跑去問:“不知道,講講啊阿瑪!”

“山西稱晉,古代這裡有晉國,表裡山河的典故出自《左傳·僖公二十八年》。這一年春秋五霸之一的晉文公與楚國爭霸,晉文公帶人進駐城濮,他的舅舅進言‘戰也,戰而捷,必得諸侯。若其不捷,表裡山河,必無害也’,表裡,就是內外的意思,表裡山河就是說有山河做屏障。”

“後來呢,後來晉國和楚國誰贏了?”

紮拉豐阿說:“這場大戰叫做城濮之戰,裡面還有個典故叫做退避三舍,晉文公兌現他在楚國的誓言‘退避三舍’,楚軍輕敵冒進大敗而歸,這一戰才讓晉文公成了五霸之一。”

“哦!”肥妞點點頭:“這樣啊。”

海棠就不想再放她在車廂裡玩耍了,讓紮拉豐阿再給閨女講點其他的:“這麼一路坐車也挺無聊的,你給她多講點,看你閨女想聽什麼,有想聽的就講。”

紮拉豐阿也是受過一百二十遍荼毒的人,這些內容記的很清楚,給小孩子講故事是足夠了,就坐起來摟著閨女講故事。

海棠走了兩天後,康熙正帶著弘陽讀書,就看到弘皙進來,稟告說:“皇瑪法,三叔來請安。”

康熙點點頭,弘陽下榻,等三阿哥給康熙

請安後弘皙弘陽給三阿哥請安。

康熙問:“你是為了什麼事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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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阿哥說:“兒子園子裡漸次開花,想請您遊園。”

弘陽和弘皙心頭就三個字:還遊園?

老三請皇父遊園上癮了?

康熙也覺得這兒子邀請自己的次數太多,遊園這種事兒對他來講屬於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事兒!他是需要每天溜達一下散心,但是也不一定去老三家的園子裡溜達才能散心。

三阿哥看他有些猶豫,就說:“汗阿瑪,兒子今日尋訪到一個洋和尚,頗有些本事,也會畫畫,注重寫實,不妨見一見。”

康熙點點頭:“嗯,也好。”

他本人對於西洋學說有些興趣,很多傳教士都有幾把刷子,他就和人家討論學問,論到傳教,他是不會答應的。於是康熙說了個時間,三阿哥喜滋滋地去準備了。

康熙對弘皙和弘陽說:“到時候一起去,讓那洋和尚給咱們祖孫畫像,看看他的手藝如何。”

四阿哥自海棠走了之後就留意弘陽,對他讀書也很關心,弘陽現在住在西花園,因為康熙擔心他一個人在朗惠園住著孤單,再加上他年紀小,擔心太監和王府的屬官不敢管教,就帶在身邊教養。因此四阿哥在傍晚特意去西花園看一眼弘陽。

弘陽不在,還在康熙跟前,四阿哥想了想,就找了一個理由去見康熙。

此時弘陽在彈琵琶,康熙坐在搖椅上,弘陽坐在一邊調試了音開始彈,四阿哥在外面聽了一會兒,覺得還是指法生疏的毛病。

太監來請四阿哥,四阿哥進去給康熙請安,說道:“兒子來給您送此次對草原雪災的賑災總結,昨日把最後十萬隻羊送走後,此次所有賑災物資算是送完了,彙算於此,來向您稟告。”

康熙的記性很好,心算也不錯,每次調撥了什麼他都記得,不需要四阿哥再讀一遍了。他悠然地躺著,眼睛都沒睜開,指了指書桌的方向,四阿哥把折子遞給了梁九功,梁九功接住放到了書桌上。此時魏珠給四阿哥送了凳子,四阿哥悄悄坐下聽著。弘陽以輪指收尾,康熙問四阿哥:“如何?”

四阿哥說:“生疏了些,學這些雖然也看天分,但是更要緊的是每日練習,他跟兒子說喜歡古箏還喜歡琵琶,兒子就說學兩樣就要分心,不如專門學一種。”

康熙點頭,跟弘陽說:“你舅舅說得對,你以為呢?”

弘陽都愛,想了想說:“皇瑪法,孫兒都不願意放棄,舅舅說的那種是精益求精,將來必成高手,然而孫兒覺得此乃是怡情而已,孫兒不是靠這個吃飯,熟練就行。”

康熙跟四阿哥說:“他說得也有道理。”

四阿哥就覺得渾身刺撓。

他覺得既然學了,就該學好,怎麼能學個熟練就行?臉忍不住黑了起來。

看他臉色不好,弘陽趕緊看康熙,希望老爺子幫著說幾句話,然而康熙沒說,閉上眼養神了。弘陽硬著頭皮說:“真的兩個都喜歡!”

阿哥說:“那兩個都練。”他想說往死裡練,但是考慮到老爺子年紀大了不愛聽“死”字,把後面半句話給咽下去了。

弘陽趕緊應了一聲是。

康熙說:“你回去吧,我們該用膳了,沒做你的那份,你回家吃吧。”

四阿哥聽著這話覺得哭笑不得,因此起來告辭了。

康熙拉著弘陽吃飯,跟弘陽說:“你四舅就是管得嚴。”

確實嚴,比紮拉豐阿這親爹都要求得多。弘陽說:“我倒是挺佩服四舅舅的,他雖然要求多,對自己也很嚴。我聽我額娘說他每日批複的字數都上萬了,可謂是非常認真。”

康熙點點頭,把肉夾在弘陽的飯碗裡:“你說得對,他對自己也嚴。就怕遇到那種表裡不一的人,對他人苛刻待自己寬鬆,這種人遇到了離得遠一點。”

弘陽點點頭,看著滿桌子的菜,小臉立即皺巴了起來,忍不住說:“也不知道額娘他們在哪兒呢?”

海棠他們來到了太原,海棠是來過太原的,那年康熙去五台山,海棠帶著弘陽從西北回來,就是從殺虎口進入山西,也去了太原。

如今的太原因為火車站興旺了起來,火車站外有了些城鎮的苗頭,儘管這裡很多時候當做倉庫客棧用,然而這裡人聲鼎沸,顯得很興旺。

海棠決定帶著人先去驛站,但是她到了太原的消息立即傳開了,當地的官員要請她住到衙門去,還有一些富商鄉紳要把房子騰出來。海棠讓自己的隨從和他們客氣了幾句,還是決定去住驛站,雖然驛站是真的破舊,去了才發現,破舊也就罷了,關鍵是地方很小,海棠隻能歇了在太原多逗留的心思,打算今日住一晚上,明日一早就走。

因此在弘陽他們吃飯的時候,海棠他們也在吃飯,來到了山西不能不吃面食,桌子上擺了好幾份面食。

在任何餐桌上都沒有肥妞不愛吃的,她看到飯菜送上來,就跟海棠和紮拉豐阿說:“咱們就不分了,放桌子上,每樣都嘗嘗。”

這安排得明明白白,海棠忍不住擼了一下她的後腦勺,這真的像什麼都愛吃的肥貓。

在山西住了一晚上,第二日一早出發,等到大家都在路上走著了,眾人才從坐火車的感覺中走出來,坐火車有點不習慣呢!

傲霜鬥雪還跑來問:“咱們回來的時候還坐火車嗎?”

海棠問:“你們想坐嗎?”

鬥雪說:“假如裡面有廚房有馬桶還一人一間房,我還是很樂意躺三天的。”

海棠忍不住笑了:“彆說你了,我也樂意,彆說三天,我能躺到地老天荒。”

不過有一說一,這真的縮短了趕路的時間,這真是方便他人的時候自己也方便了。

此時山西各處春光明媚,肥妞到處看,隻覺得兩隻眼睛不夠用了,最後感慨地說:“唉,要是哥哥也在就好了。不知道哥哥在京城乾嗎呢?”

弘陽在京城陪著康熙遊園。

這次三阿哥要給康熙介紹的洋和尚叫做郎世寧,是個意大利人

,去年隨著船隊到了廣州,然後再坐船到山東港口,最後通過內陸大運河來到了京城,經過一些傳教士的推薦,把他介紹給了三阿哥。三阿哥本來不怎麼在意郎世寧,但是這人把自己的作品獻上去後,三阿哥萌生了向康熙推薦畫師的想法。

此時康熙已經是個老人模樣了,皮膚皺巴巴的,雖然腰背不彎耳朵不聾,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老了。

郎世寧看了他一眼,立即用炭筆勾勒了一幅康熙的小像。康熙看了覺得還不錯,就和郎世寧聊了聊。郎世寧是個畫家,康熙覺得他繪畫技術很不錯,但是康熙更想和他聊一聊數學物理幾何這種學問,相比較而言,郎世寧知道的都是康熙知道的,因此康熙越聊越覺得郎世寧肚子裡沒多少墨水,就讓他去如意館做一個禦用畫師。

在下午,康熙讓人翻譯給郎世寧:“朕與你交談得知你在繪畫一途很有天分,朕讓人予你顏料畫布,畫一幅朕祖孫的畫像。”

說著招了弘皙和弘陽,三阿哥把自己的兒子推了一把,弘晟隻能硬著頭皮往前面湊。郎世寧立即在畫布上打線稿,打好線稿後,表示過一陣子就把畫像送去。

康熙聽了也沒在三阿哥的園子裡吃飯,帶著弘皙弘陽走了。

在車裡,弘皙心裡笑話三阿哥白忙活一場,老爺子很明顯不喜歡這個郎世寧。康熙確實有些失望,卻也沒太失望,因為往返歐羅巴的船隊不少,其中效力朝廷的有好幾支,所以他對歐羅巴的學問了解得更多一些,不缺郎世寧這個窗口。

弘陽問:“您說他畫出來的是西洋畫還是什麼?”

弘皙說:“肯定是西洋畫啊!”他問弘陽:“弟弟,你要學畫畫嗎?”

弘陽笑著說:“我不喜歡,我阿瑪會一些,但是技藝不精,也就是畫畫我們家園子裡的景致,我給他打過下手,沒那個天分。”

弘皙就說:“弟弟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了。”

康熙看了弘皙一眼沒說話。

到了暢春園,康熙接到報信:黑龍江將軍鎮國公楊福病故。

康熙瞬間覺得棘手了起來,要重新選派人去接替楊福的位置,立即下令召見大臣,對弘陽說:“朕這會忙,沒時間顧著你,你去後面給你祖母請安去吧。”說完帶著弘皙去書房了。

弘陽立即跑著去見德妃,德妃看他來了心生歡喜,招呼他趕緊坐下,問道:“這幾日在西花園住著方便嗎?”

弘陽趕緊點頭:“方便,幾個舅舅都和氣,一起說話上學挺方便的。”

“那就好!”

德妃把指套摘了給弘陽剝瓜子,一邊說話一邊張羅著給他拿吃的喝的。這時候外面宮女急匆匆地進來,來到了德妃身邊說:“娘娘,四爺府上的高無庸來了,看著臉色不太好。”

德妃立即說:“叫他進來。”

高無庸進來跪下,臉色確實不好看,沒一點往日的喜慶模樣。

德妃問:“怎麼了?老四那兒……是不是老四出事兒?”

高無庸趕緊搖頭,小聲

說:“是我們府上的三阿哥,他病得嚴重了,太醫說要用好人參,我們府中的人參太醫都看過了,都說年份不夠,要百年老參,福晉讓奴才來求您想辦法。”

德妃看看身邊的雙喜,雙喜俯身退出去了。

德妃問:“你說實話,弘昀那孩子到了什麼地步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高無庸低著頭說:“太醫說‘儘人事聽天命’。”

德妃知道這是凶多吉少了,心裡堵得慌,點了點頭。弘陽趕緊坐在她身邊扶著她,問高無庸:“舅舅知道嗎?”

高無庸點頭:“中午三阿哥昏迷,太醫就說不太好,福晉立即請爺回來,如今爺一直守著三阿哥呢。”

外面雙喜捧著盒子進來,打開給德妃看了看,是一隻老參。

德妃跟高無庸說:“趕緊的,帶回去給這孩子用了,成不成的也算是儘力了。”

高無庸磕頭後帶著人參走了,德妃的心情徹底壞了,拉著弘陽的手說:“他要是幼小的時候沒了,也就罷了。可是養這麼大了,這時候要是沒了,從我到你們這些兄弟姐妹都難受。這活得越久越是讓人難忘,越是想起來就越容易摧心肝。”

弘陽說:“您彆擔心,孫兒明日出去看看。”

德妃搖頭:“都是命,要是能留下,今日晚上就能見分曉,要是不能,你明天去也沒用。”說完跟弘陽講:“你回去吧,祖母心情不好,單獨待一會。”

弘陽隻能出來,德妃換了衣服,去隔壁的佛堂求菩薩保佑。弘陽從門外看到她嘴裡念念有詞為弘昀祈福也放心了些,他就擔心祖母哭哭啼啼想不開,積攢了一肚子的鬱悶,這樣很傷身體。他來到院子裡,讓德妃身邊的大太監跟把賞賜給四阿哥家人參的事上報,該補的手續要補完。

此時高無庸在園子門口被檢查了一番放行,侍衛把他攜帶的人參記錄了下來。高無庸帶著盒子急匆匆地回去,把帶回來的人參交給了太醫。

太醫點點頭,今兒就指望這一根好人參了。

此時六阿哥急匆匆地過來,進門問弘暉:“你兄弟怎麼樣了?”

弘暉帶著他往弘昀的院子去,說:“他病了好久了,往日經常請太醫,今兒中午沒吃飯,說是頭暈,身邊的人當時沒當回事,後來摸著額頭感覺發熱,太醫還沒請來呢,就暈過去了,到現在都沒醒呢。”

六阿哥歎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