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6 章 如既往(1 / 1)

成為雍正妹妹之後 則美 13484 字 3個月前

四阿哥把四福晉的手推開,不高興地說:“乾什麼呢?”

四福晉說:“爺,您少說幾句吧!”

海棠也說:“隔牆有耳。”

四福晉跟著點頭:“妹妹這話說得對!”她說完轉回去坐著,跟海棠說:“你哥哥最近很生氣,那些各地官員進京賀壽弄出了不少祥瑞,說什麼此乃是盛世之兆,我光是聽弘暉說這些都覺得有些過了。”

四阿哥接話:“何止是過了,簡直是……恬不知恥!”

海棠心想康熙最起碼是有明斷是非的能力,難道沒拆穿那些大臣們拙劣的奉承。

她就問:“什麼樣的祥瑞?是把金箔粘在豬身上冒充麒麟?還是某地生出了雙頭或者是三頭的麥穗?”

四阿哥說:“那些大臣又不是蠢貨,他們是為了討好老爺子,又不是為了愚弄皇帝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麒麟鳳凰之類的嘉瑞不好糊弄,但是大瑞還是能編出來呢,上瑞、中瑞、下瑞、雜瑞卻好弄出來。”

所謂的嘉瑞就是指定的五靈,分彆是麒麟、鳳凰、龜、龍、白虎。

大瑞就是天象和一些超自然的景象,比如說在某地看到某些雲層宛如神佛騰雲駕霧或者是宛如神仙們在排宴暢飲,再比如說看到某處有佛光引得大家朝拜,這種都屬於大瑞。

上瑞就是一些白色的走獸,比如白狼白狐白鹿,這次還真有人進獻白狼白狐。中瑞是一些顏色純正的飛禽,比如說白燕白鳩。下瑞就是植物,比如靈芝和海棠剛說的嘉禾。至於雜瑞,那是一些天然的玉石和水中的遊魚。比如一塊石頭的花紋磨出來後是老子騎牛圖,這就是祥瑞。

海棠聽了之後不以為意:“讓他們哄著老爺子高興就夠了。”

四阿哥發愁地說:“就怕老爺子真信了,你不知道這些人的臉皮有多厚,誇讚老爺子的話我都聽不下去,老爺子在這方面真是你我所不能及也。”

“您舉個例子我聽聽。”

四阿哥好不容易忍著羞說:“比如有人吹捧老爺子是‘千古一帝’呢。”

還好吧,可能是海棠比他的恥商更寬容一些。

“你不覺得這太過了?”

海棠搖搖頭,那是你沒見過海權國家的政客們,沒政績也要給自己吹出點政績來,就老爺子這些政績給他們能讓他們自己吹成宇宙第一帝。

海棠說:“還好吧。”

四阿哥歎口氣。

海棠說:“四哥,老爺子經過那麼多大風大浪,豈是兩三句話能把他吹得神魂顛倒?對了,老爺子過壽您送什麼大禮?”

四福晉搶先說:“和往年一樣,你四哥帶著幾個孩子抄寫的經書在佛前供奉過的,到時候一起送去,還有在一年前找了大師雕刻的壽星玉雕。”

海棠搖頭:“不夠。”

四福晉問:“妹妹有消息?難道其他幾家有好東西?”

海棠說:“如此重要的場合就該讓四哥一鳴驚人!四哥,這鞋子怎麼樣?就說這是四

哥發現的,到時候給汗阿瑪送上新鞋,奏請給各地駐防的八旗都給他們換上新鞋,這又是一個新產業。”

四福晉聽了之後暢想了一下那場面,就說:“哎喲,這是一項大功勞啊!說到產業,普通人買不起,能買起的人也不少呢。”她跟四阿哥說:“又是一筆稅收。”

四阿哥冷哼一聲:“不知道彆瞎說!”

四阿哥知道這是妹妹讓他對八旗各軍示好,然而他不是這樣的人!

一來是他不願意貪妹妹的功勞,這是妹妹發現的,當哥哥的實在是沒那麼厚的臉皮拿妹妹的功勞充數。

二來是他不願意學八阿哥那股子禮賢下士討好下屬的樣子,到底誰才是爺?

三是他不願意在這時候跳出來,他既然有了執行方案,用不爭是爭來展示自己,就沒必要和兄弟們在壽禮上爭奇鬥豔。

四阿哥把換下的鞋交給四福晉:“先藏起來,彆讓人知道了。”

他就跟海棠說:“你這主意雖然好,但是你哥哥不是個好哥哥,要浪費了你的好意了。這是你的功勞,哥哥沒那臉去取,將來哥哥自己有自己的功勞。

再有就是這產業的事兒,哥哥也沒太大的興趣。給老爺們做鞋有什麼用,他們不缺鞋,正經缺鞋子的是外面普通百姓。

這些百姓才是子民,才是給朝廷納稅的人,才是打仗時候豁出命的人。那些有錢有勢的是隻想好處,有錢就拿有活兒就推,指望他們豁出去命,等著吧,等到下輩子也不會有那有錢人乾這種事兒!你回頭要是有辦法,也讓百姓們穿上好些,從布鞋草鞋換成這種膠鞋。”

海棠微笑起來,哪怕有時候四哥一身毛病,但是這份心是一份好心。她今天的目的達到了,就是看看四哥是不是自己記憶裡的四哥。他確實是在劣勢的情況下還很堅持自己風格的四哥,也是那個寫下“朕就是這樣的漢子”的四哥!

“我知道了。”

四阿哥說:“今兒留下吃飯,哥哥去換身衣服,等會再說話。”

四阿哥出去換掉官服,這時候高無庸進來找他。四福晉說:“在後罩房換衣服呢,等會就來,怎麼了?”

高無庸微笑回話:“外面有人來求見爺,著急和爺說話。”

四福晉聽說是外面的事兒,就揮揮手說:“去吧,在後面呢。”

高無庸就去了正院後面的一排平房,這裡算是儲物間和衣帽間,四阿哥換了一身在家穿的常服,正坐著等蘇培盛給他係襪帶,高無庸此時進來了。

高無庸讓其他幾個太監出去,過來蹲在四阿哥身邊給另外一隻襪子係帶子。悄悄地說:“爺,佟三爺來了。奴才看著他的氣色不好,坐立不安,有些焦躁,說是有事兒求見您。”

四阿哥皺眉:“佟三爺?隆科多?”

“是他!”

四阿哥一想,這是修路出事兒了,以佟家的地位,沿途的官府不會不給面子,也會積極配合,也沒聽說有什麼強拆和逼人搬遷驅趕百姓的消息。

既然民間沒

有什麼大反應,官府那邊也沒有下絆子,隻能是工程本身出問題了。

工程若出問題,要麼就是人員方面的問題,要麼就是材料方面的問題,最後就是錢款的問題。六阿哥沒說工部有什麼難推進的,火器營那邊兒也不會在老爺子過壽的這個關口弄出事來,那麼隻能是錢財的問題。

關於這錢,在隆科多出京城前海棠就提議先把工部、火器營鐵匠作坊、造辦處這三處的錢給結算了。至於剩下的按照工程進度調撥。

但是隆科多以安置民夫和沿途百姓為由,要求全部調撥,康熙最後同意了。因此剩餘的七十六萬兩銀子都調撥給了隆科多。

四阿哥想著這還不到一個月呢,隆科多手裡最起碼還有一半的錢吧!這是四阿哥把自己對官場的認知發揮到極致的想象。

他本來不想管,這分明就是貪汙,然而四阿哥在想的是工地上那十五萬名民夫,要是沒錢彆說工錢了,吃飯都是問題!十五萬人餓著肚子,餓極了什麼事兒都能做出來。

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出去和隆科多見面,就跟高無庸說:“你去跟福晉和格格說一聲,就說爺出去一會兒,等會兒就回來了。”

四阿哥出去就看到隆科多在前院的正房堂上出神。四阿哥眉頭皺得更緊了,在門外打招呼:“怪不得今天一早喜鵲在叫呢,原來是舅舅要來。舅舅就該早早的打發人來告訴我一聲,我好準備迎接。”

隆科多也顧不得分析四阿哥話裡的意思了,立即上前拉著四阿哥:“四爺,奴才這是來求救的啊!”

“這話嚴重了,您先坐下,慢慢說。”

隆科多說:“修鐵路的銀子沒了。”

“沒了?丟了?”

隆科多搖頭:“花完了。”

四阿哥驚地站起來:“花完了?七十多萬兩的銀子花完了?這還不到一個月呢!”

隆科多點點頭。

四阿哥深呼吸坐下來問:“花哪兒去了?十五萬人一個月也吃不掉七十多萬。”

隆科多說:“被各個衙門分了。”

四阿哥冷笑一聲:“雖然朝廷裡面蛀蟲多,但是也是有幾個好官的,舅舅今兒既然來找我就該說實話!要是隨便派去一個官員,各個衙門也不會伸手把錢全部貪了,好歹也會剩下三瓜兩棗,更何況你們佟家要辦事兒!誰會和佟家過不去?”

四阿哥說完看著隆科多:“這銀子隻怕沒出京城吧?”

隆科多沒說話。

四阿哥又冷笑一聲:“當初佟額娘就疼我,我也對著您叫一聲舅舅,您何苦來騙我,還騙我踩到那爛泥坑裡!爺雖然是個愣頭青,也是個混了二十年官場的愣頭青了,這裡面的彎彎繞繞是能看明白的。誰讓舅舅來的?是佟公爺還是老八?”

隆科多瞬間急了:“四爺您彆誤會,這銀子是真沒有了。也不是誰讓奴才來的,奴才是自願來找您拿個主意啊!您知道奴才家裡都和八爺走得近,如今皇上要過大壽,各處缺錢,京中一些衙門就打上這筆錢的主意了。是奴

才的哥哥們打了招呼,這錢就直接被提走了,奴才也是沒辦法啊。”

“既然被提走了,就該找皇上告狀追回這筆錢,你們佟家什麼時候吃過虧!就算是不想在老爺子大壽前鬨出來,你也有看守不力的罪責在,幾十萬你們家也是補得起的!來找爺乾什麼?讓爺出頭給你找回這筆銀子還是替你修這條路?”

隆科多支支吾吾。

四阿哥冷笑一聲,因為隆科多也不乾淨!這筆錢這些人肯定分過一遍了,十有八九因為這個月要花錢,有些人不想動自己的錢,就要求把這筆錢再分一次,直接給分完了。

點頭分錢的不一定是八阿哥,但是絕對是一個隆科多惹不起的人。這京城裡面他們佟家惹不起的也就那麼幾家,一個巴掌就能數得過來,這錢如今在哪兒壓根不用猜!

隆科多這會上門就是想著讓把這筆錢要出一部分,畢竟太離譜了,一個月不到居然分完了這七十多萬的錢。

然而四阿哥不想做這個冤大頭!

他跟隆科多說:“舅舅,你惹不起的人,佟家惹不起的人,難道爺能惹得起?反正佟家有錢,這錢就當舅舅花錢買平安了。”

他是疾惡如仇,但是不想成佟家手裡的槍,憑什麼這些人拉褲子要讓自己給他們擦。

隆科多灰頭土臉地離開了。

海棠從外面進來,跟四阿哥說:“四哥,我聽了幾句。”

“沒事兒,又不是什麼機密,坐吧。”

海棠坐下,問:“鐵路還不能不修,汗阿瑪那邊我去說,隻是這修路的人您有推薦的嗎?”

四阿哥想著讓十三去,不是折騰十三,而是給他一個遠離朝堂翻身的機會,隻是看樣子老爺子不想讓十三出門。

“我再想想,要找一個年輕體力好,為人腦子靈活,重要的是心裡有百姓的人才行。不過在找人之前,你想辦法勸說老爺子給那十五萬民夫調撥糧食,隻要老爺子那邊點頭,我這邊給省出一筆來,儘快給他們送去,彆把人餓著了。”

海棠點頭。

次日大朝會,早上大家都坐著車到園子門口再步行到九經三事殿。

七阿哥正好和四阿哥碰面。

七阿哥說:“四哥,弟弟有件事要跟您說一聲。”

“什麼事兒?”

“是十四弟的事兒,他大半個月沒去衙門了,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您說是不是?”

要是有事請事假,要是有病請病假,這種不打招呼就不去衙門算怎麼回事?

四阿哥聽了左右看看,恨不得抓住十四抽他幾鞭子,然而看了周圍沒見到罪魁禍首,就說:“這事哥哥記住了,回頭好好說他。”

說完狠狠地歎口氣。

七阿哥想到十四那狗脾氣,對四阿哥也很同情,畢竟刺頭弟弟是真的難管。

他就問:“下車的時候就看到四哥不高興,是遇到什麼事兒了嗎?弟弟若是能幫著分擔一點絕不推辭。”

“也沒什麼,就是沒趁手的奴才用

。”

“人好找,用著得心應手的確實不容易遇到,”特彆是這個哥哥還和彆人不一樣。突然七阿哥想到一個人,就說:“我們那兒倒是有個,是捐官出身,家境不錯,就是學問不好,弟弟聽人說起過幾次,要不然弟弟打發他給四哥送一回東西?”

“捐官?還不認字?”

“也不是說一點不認,最起碼名字是會寫的。”

四阿哥聽了就覺得不喜歡,這樣的人就是當官了也是個糊塗官兒!

七阿哥就知道他肯定會這樣想,就說:“四哥,您彆看不起他,他這人還是有幾分公心的,就因為沒讀過書,他那腦瓜子挺靈活的,你回頭看看就知道了。”

“既然是七弟薦了他,就調到戶部看看,對了,這人叫什麼?”

“李衛,字又玠。”

此時在清溪書屋,康熙穿著襯袍在空地上打拳,海棠穿著官服站在一邊等他,說道:“……就以您過壽的名義賞賜修路民夫們一個月的口糧,您看如何?”

“準了。”

海棠想了想說:“兒臣想著要不然還是派人去看著這錢,監督他們用錢。”

康熙一掌推出去,漫不經心地跟海棠說:“不用,隻要保證民夫吃飽飯就夠了,工錢最後結算,各處的材料也齊全,不影響修路就行了。”

“可……可最後哪有錢給民夫們結算?”錢都被貪掉了!

康熙收拳吐納,深呼吸一口氣,從魏珠的手裡接過布巾擦臉,漫不經心地說:“怎麼沒錢?抄幾家出來不就有錢了。”

海棠驚訝地看著他:“您都知道啊!”

“這有什麼不知道的,事實就是如此啊!你辦了這麼久的事兒到現在還沒發現了嗎?你是把什麼事兒都想到前面,放著他們伸手,就是放著他們犯錯,這是慈悲的做法,然而這些人不領情,還會背後罵你。這就是善戰者無赫赫之功。

朕的法子就簡單,讓他們貪,貪完了抄家殺頭。”

海棠就想到了噶禮!

她說:“可是這次下手的不是普通人,可不是一句抄家殺頭就能了解的。”

“那就把他們的爪子都砍了敲山震虎!不必趕儘殺絕,總要留點人跟你逗心眼子,要不然這朝廷運轉不下去。”

說到這裡康熙伸開手讓太監給他把外面的龍袍穿上,跟海棠接著說話:“天下百姓多,宗室人口也多,太多了民間就負擔不起,所以時不時地革掉一批人也是好事兒。”

他自己把腰帶擺平整,拍了拍衣服,海棠從太監手裡把他的朝珠接過來給他戴上,康熙自己把帽子戴好,父女兩個一起出發。

在九經三事殿外面下車的時候,康熙對扶著他手的海棠說:“你二月不在,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二月二那天,趙申喬請朕複立太子。”

這幾句話的信息量巨大,海棠沒說話,康熙也沒讓海棠發表看法,直接進大殿。

此時京城外面,桂枝抱著兒子穆祿說:“又回來了。”

也不

知道這一次次地折騰個什麼勁!

桂枝在過完年就和丈夫兒女一起回江南,這過了一個月,三月份要趕回京城給老爺子祝壽,結束後還要回江南。

舒祿克就說:“當時奴才就說讓您帶著孩子留在京城,您偏不願意。”

“你說得簡單,額娘看我不順眼,我還不趕緊走留在京城乾嘛?”

德妃和桂枝那真是遠香近臭,不在一起的時候特彆想念,一旦在一起之後就互相看不順眼。

德妃和桂枝相處的時間久了就各種挑毛病,德妃看不慣桂枝懶散的模樣,看不慣她在孩子跟前沒個正形,看不慣她沒耐心教秀英讀書,因為看不慣的太多了,所以最後桂枝是寧肯滾蛋也不在京城住著了。

好在水路發達,蘇州就在大運河的邊上,旅途幾乎沒什麼勞累。

這時候船開始排隊進京,因為桂枝是公主,一路暢通無阻,現在很多往京城來的船都被嚴加盤問,加上很多官員要進京,運送貨物的船和運送人的船運力居然出現了短缺。

桂枝這邊幾乎沒有停頓,直接進京,換乘馬車後搬入了朗惠園。

舒祿克說:“咱們還是要買一處小園子的,不能每一次來都要借住在孩子姨媽家裡啊!”

桂枝覺得一年到頭住不了幾次,沒必要買!

桂枝來了之後,舒祿克就去遞牌子拜見老丈人,然而女婿不受待見,等了一上午都沒排上,中午就謝絕了很多人的邀請,跑去和紮拉豐阿一起吃大鍋飯等著下午被召見。

紮拉豐阿說:“最難吃的就是大鍋飯,這都是那些學徒們下手,能給咱們做熟都不錯了。你也真是,剛才馬齊大人不是喊你去他家吃飯了嗎?你怎麼不去?”

馬齊家和舒祿克家都姓富察,雖然在之前兩家地位懸殊,一個是寧古塔本地普通富察氏,一個是地位顯赫的沙濟富察氏,後來兩家連宗,居然當親戚在走動。

舒祿克就說:“明天再去,今日去少不了又要喝酒,待會兒要是皇上召見,一張嘴吐出酒氣可就不雅觀了。”

這也是小心謹慎,皇帝的女婿不如狗啊!

想到這裡看到跑出來的鹽寶,紮拉豐阿忍不住撲哧笑了,還真是不如狗。

鹽寶聽到他笑跑來好奇地看起來。

舒祿克說:“你們家的狗長得挺好看的,很俊啊!看著慈眉善目。”

這什麼眼神,鹽寶會慈眉善目?

舒祿克左右看看,去撿了一片樹葉,用筷子夾了一片大肥肉放在葉子上:“來啊,吃吧,這是肥肉,香!”

鹽寶歪頭看看他,舒祿克還在問:“鹽寶不吃肥肉嗎?我在你們家園子裡看過它啃窩窩頭,它愛吃窩頭?”

鹽寶很恨窩頭,聽見他說窩頭一下撞過去,舒祿克摔了一個屁股蹲,被彆的侍衛扶著才沒躺平。

鹽寶在他沒爬起來的時候又走過去轉身用大尾巴掃他一臉,小跑著跑遠了。

紮拉豐阿這時候才說:“鹽寶不愛吃窩頭,也不愛吃水煮菜。”

舒祿克悲憤地說:“我明明看它吃得很香!”

“我們家格格說吃點粗糧好,它其實不愛吃的。”不過鹽寶真的沒生過病,一直都身體倍棒。

儘管被撞的躺地上了,舒祿克看著鹽寶更眼紅了:“這狗脾氣挺大,回頭有小崽子了讓我們抱一隻。”

這時候在四阿哥家,弘時提著籃子給桂枝看:“姑媽,你喜歡哪個?這幾隻都很乖。”

桂枝說:“姑媽都不喜歡,你小子包藏禍心啊!就二哈的事真當我不知道啊!”

“二哈是二哈,這些小崽子隨了花花,花花您看見過嗎?花花脾氣可好了,還會看家護院。”

桂枝說:“你說得天花亂墜也不行,我不養二哈的崽子,我要是想養找你九姑媽就行,鹽寶的孩子誰養誰說好。”

弘時說:“那也未必,您嫌棄的二哈就是鹽寶的長子呦!”

桂枝居然沒法反駁,四福晉忍不住笑起來。

桂枝說:“我反正不會養的!”

弘時說:“這是讓您選的,其實剛才秀英妹妹就已經決定要養了。”

說起秀英,桂枝問:“我閨女呢?”

四福晉說:“在隔壁,要不然讓孩子選一隻吧。”

弘時抱起籃子說:“好啊好啊!”

桂枝心想勸勸閨女彆養了,隻要說這玩意臟她肯定不養。

一群人去了隔壁,秀英坐的遠遠的,冷冷地看著弘曆和弘晝。弘曆在小聲哭,弘晝歪著頭看弘曆哭。

四福晉問:“這是怎麼了?”

秀楠說:“弘曆弟弟剛來就要讓英兒姐姐抱抱,抱住他之後他不撒手了,還把鼻涕抹在英兒妹妹身上,被英兒妹妹摁著打屁股了。”

四福晉這才發現秀英的外套脫了,趕緊說:“英兒不和弟弟計較,舅媽讓人給你做新衣服。”

桂枝趕緊拉著四福晉讓她彆做,弘時趁機擠過去,小聲指著其中一隻黃色帶白花的小崽子說:“妹妹,姑媽喜歡這個!剛才多看了好幾眼呢。”

秀英果然把目光放在這隻小崽子身上了,點點頭,聲音細細地說:“就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