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2 章 第三代(1 / 1)

成為雍正妹妹之後 則美 11339 字 3個月前

因為淑惠太妃病了,太後一直難受,康熙就覺得帶著家眷去湯山行宮。

因此所有權貴跟著一起轉移到湯山行宮去,海棠在這裡隻有一處園子,遠遠沒有郎惠園面積巨大。在湯山周圍也有溫泉泉眼的山頭上,康熙早年給這些兒女們也留的有地皮,因為住的時間不長,因此大家都沒用上,最近一段時間皇子們在考慮在這建造彆院,畢竟每人都是兒女成群,現在不建,將來老爺子不在了,新的皇子看上了這片地皮呢?不如這時候先落袋為安。

海棠其實不想在湯山附近建造彆院,她如今就一家四口,夫妻兩人一間房,給兒女各留一間房就行。面對著新的一輪建造園子,海棠一點都不積極,太後問起建造彆院的事兒,海棠就說沒必要,她覺得自己真的沒必要再顯眼下去了,隨著康熙的老邁,她該收斂鋒芒顯出一股子人畜無害的模樣才行。

太後很想在自己去世前把自己的東西分出去,就怕自己哪一天閉上眼再睜不開了,到時候想吩咐他們都不行。說到底是害怕自己養大的這幾個孩子吃虧,就擔心到時候這些遺物平分。

海棠就覺得老人家想得多,無論怎麼勸太後都執著地給自己準備後事,她還真的想實施了。

這一天海棠帶著瑩瑩在一間有泉眼的房間裡給鹽寶洗澡,鹽寶要用一個巨大的澡盆子,海棠讓傲霜鬥雪從池子裡提熱水來倒進澡盆裡,瑩瑩穿著短褲和無袖衫子赤腳坐在放無患子的盆子旁邊吭哧吭哧揉無患子,因為熱,她這會已經出了一頭汗。

“每次給鹽寶洗澡都要我揉無患子,”瑩瑩一邊抱怨一邊把一隻白胖軟和的腳丫子踩在鹽寶的尾巴上,鹽寶動也不動,就趴在地上等著被洗,剛才還搖晃尾巴,這時候尾巴被踩著也不動了。

瑩瑩把小胖小手從無患子裡面抽出來,她一邊搓手一邊問:“為什麼要給鹽寶洗澡?我問過好多人,人家都不給家裡的狗子洗澡。”

海棠正在檢查給鹽寶用的布巾牙刷,還有鹽寶的一件馬甲,這是等會給鹽寶穿上防著凍感冒的。

海棠回答女兒:“早跟你說過了,把鹽寶養得乾乾淨淨身上不長蟲,喂的葷素搭配不傷脾胃,這樣鹽寶就能長壽。”

這時候宮女進門小聲說:“太後娘娘來了。”

海棠趕緊去門口迎接太後,太後嘴裡喊著:“彆出來,外面冷,”進了屋子裡。

她看到瑩瑩白胖白胖地站在池子邊,高興地說:“這丫頭,你肚子和你五舅一樣鼓鼓的。”

海棠和舒宜爾哈都忍不住笑起來,五阿哥那是將軍肚,瑩瑩這是吃胖的青蛙肚,都是小肚子很突出,然而說到底還是有區彆的。

瑩瑩摸摸自己的肚子,看著大家都在笑,立即嘟起嘴!人家是胖,為什麼要拿人家和五舅一起比,五舅胖得油膩,人家胖得可愛!

太後看她雙手摟著肚子嘟著嘴,立即說:“不許笑,孩子生氣了。”又跟瑩瑩說:“小乖乖不生氣,祖祖不說了。”

瑩瑩立即眉開眼笑:“嗯,我和老

祖宗又和好了。”

舒宜爾哈和海棠又忍不住笑起來。

太後坐下後跟搖尾巴的鹽寶說:“你也來洗澡?”

“汪汪!”

“洗澡好啊,泡泡舒服。”她跟鹽寶說完後就跟一邊的舒宜爾哈說:“你去泡吧,我要看你姐姐給鹽寶洗澡呢。”

舒宜爾哈說:“我陪著您一起看,等會兒咱們再一起泡。”

海棠就帶著瑩瑩給鹽寶洗澡,鹽寶蹲在澡盆裡,全身的毛毛打濕後瑩瑩一瓢接著一瓢把無患子泡出來的黏液倒在鹽寶身上,海棠就手動給鹽寶揉出泡沫。

舒宜爾哈看著就覺得費勁,她跟海棠說:“鹽寶這麼大的個子,打濕後更重,一個月洗一次都夠了,怎麼洗好幾次?”

海棠說:“早先在青海鹽寶自己跳進河裡洗,畢竟那邊缺水,人喝水都難,哪有水浪費到給它洗澡,也就是在京城這裡鹽寶才算是講究了些。”

瑩瑩說:“我額娘說了,鹽寶隻要乾乾淨淨的就會長壽。”

舒宜爾哈趕緊看太後,最近長壽這種詞兒對太後而言有些敏感。

太後說:“反正我看著鹽寶不顯老。”

舒宜爾哈趕緊轉移話題說:“鹽寶是狗子,您是怎麼看出來的,不過說起來鹽寶的孫子很多啊,聽說四哥養的二哈子孫興旺。”

海棠趕緊接話:“是啊,前幾日我遇到了四嫂,四嫂子說家裡多虧了弘時,弘時現在見人就送狗子,不過也有送不出去的時候。聽四嫂說那孩子不是那臉皮薄的,是路上遇到了陌生人都能跟人家說幾句的那種。前幾日偶遇了八哥,那真是……”

海棠嘴巴不停手裡也不停,給鹽寶搓了一遍,嘴裡說得天花亂墜,根據以前的習慣,太後已經被糊弄過去了,因此當海棠的嘴巴閉上,讓瑩瑩再給鹽寶澆一遍無患子的時候,太後就說:“鹽寶真乖,你們記得跟你們汗阿瑪說,我要是老了,給我陪葬個狗俑,就是那種用泥巴做的燒製出來的那種,做好看點。”

舒宜爾哈和海棠對視了一眼,海棠心想我剛吧唧吧唧說那麼多沒糊弄住她啊!

舒宜爾哈說:“您彆說這不吉利的。”

“沒有不吉利,我活這麼大歲數了,用漢人的話說這是喜葬。”

瑩瑩在一邊糾正:“是喜喪!”

“對對對,還是瑩瑩腦子好用,我就不行,我學了幾十年漢話都學不會,你們都是學著學著都懂了。”

海棠鍥而不舍地要讓她忘了喪葬這些破事兒,就說:“要說起學漢話,還是周圍的人都說的時候學得快。祖母,要不然我帶您回京城玩幾天吧,咱們去街上玩兒,這時候的京城正熱鬨呢,南來北往的貨物這時候堆得滿大街都是,大家都指望著過年賺一波呢。”

瑩瑩在一邊喊:“額娘,要帶上我,也要帶上我哥。”

舒宜爾哈說:“晚上就住在我的公主府。”

太後搖頭:“我不去,我一把年紀了,不想出門,萬一我在外面沒了,你們汗阿瑪能剝了你們的皮

,不行不行。”

舒宜爾哈就說:“您彆三句話不離這些,說得我心驚肉跳,您彆嚇唬我了。”

太後看她捂著心口,就說:“那……那你們讓內務府的人來,我跟他們說。”

海棠正在用清水衝洗鹽寶,聞言問:“您找內務府的人說什麼?”

舒宜爾哈捂著臉:“祖母想看看給她準備的壽衣。”

瑩瑩小聲地問海棠:“額娘,壽衣是什麼?”

海棠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閉嘴!”

太後不知道為什麼不讓自己看,她說:“百姓都是提前準備這些,我小時候祖父帶著我們轉牧場看到了一塊不大的石頭,很喜歡,就跟我叔伯他們說拿這石頭枕在他頭下,他要枕著這石頭長眠。那些來給我磕頭的誥命,上年紀的也說拿賞賜的布料做壽衣,大家都是這樣的,我怎麼就不能看看我的壽衣呢。”

問題是內務府現在沒有啊,內務府可沒那個膽子提前給您弄這些東西放著。

太後自己說:“我妹妹沒的時候我給她看著,我沒的時候我又看不到,我就先看看。”

舒宜爾哈跟海棠說:“要不請汗阿瑪吧!”

老爺子糊弄祖母是有經驗的!

問題是老爺子最近上火,選太子的事兒讓老爺子的心情很差,已經開始無差彆攻擊了,而且老爺子年紀越大嘴越毒,刻薄的時候是真刻薄,陰陽怪氣也是真讓人受不了。

看到海棠的臉色不好看,太後就問:“你汗阿瑪最近在忙什麼?我好幾天沒看到他了。”

海棠說:“就是朝廷裡推舉太子呢。”

太後沒那麼敏銳,就表示:“我好幾天沒見過他了,叫他來,我們一起說說話。”

舒宜爾哈趕緊說:“您可彆把您這喜喪的事兒跟他說,他聽不得這個,聽了會難受的。”

“哦!”

康熙晚上來和太後一起吃飯,進門的時候還帶著弘陽。剛進門,門後的鹽寶就跳出來,它穿著一身紅色馬甲,渾身的長毛毛在風裡顯得毛茸茸很蓬鬆。

康熙看到就伸手逗它:“鹽寶今兒打扮得精神啊!”

弘陽走到門口一看,瑩瑩胖妞還躲著呢,笑著說:“你這點小把戲都是哥哥玩剩下的,出來吧你!”

瑩瑩咯咯笑著從門後出來,她也穿了紅色的棉馬甲,和鹽寶的是同一塊料子,胖乎乎的孩子和毛茸茸的狗,康熙看了覺得心情舒爽多了。

他見到太後的時候還在說:“還是皇額娘這裡熱鬨。”

太後仔細看看康熙,說道:“你最近睡得不好嗎?我看著你眼下青黑。”

“朝廷裡面的事兒多。”

“再多也要照顧好你自己。坐吧,今兒說說話,我跟孩子說好幾天沒看見你了,想著看看你。”

康熙坐下後,太後跟舒宜爾哈說:“去給你阿瑪端熱茶來,這孩子沒點眼力見!”

隨後跟弘陽說:“你額娘在後面看太妃呢,等會就過來。”

弘陽就和康熙說:“那孫兒帶著妹妹去見額娘?”

康熙點點頭,弘陽帶著瑩瑩和鹽寶出門了,從背影看,弘陽很穩重。

太後笑著說:“都是好孩子!”

康熙笑了一聲:“是,瑩瑩那孩子彆看胖,蹦躂起來也是挺靈活的。”

“看你說的什麼話!”太後想起舒宜爾哈,就說:“我這輩子最遺憾的是沒見到小蓮花的孩子,要是我下去了,她額娘問我,我該怎麼說啊!”

康熙以為太後催著自己給舒宜爾哈指婚,就問:“您覺得誰家的孩子合適?”

太後驚訝地問:“什麼誰家的合適?”

康熙不理解了:“不是您想讓舒宜爾哈成婚嗎?”

太後趕緊搖頭,一邊搖頭一邊拉著康熙的手:“你可不能這想,我沒這意思,要是讓小蓮花知道了會生氣,我才不會讓孩子不高興呢。”

“您是長輩,她是晚輩,您說什麼他們都要聽著。”

太後搖頭:“彆彆彆,她看上誰家的男人生個孩子抱回來我都高興,成婚這種事不重要生個孩子才重要。就是京城的人不喜歡收繼婚,要不然……”

“您彆說了”康熙歎口氣,漢人接受不了蒙古的收繼婚!而眼下滿人的衣服越做越寬,特彆是袖子,越來越長越來越寬,要遮蓋了馬蹄袖,滿人漸漸地和漢人分不出區彆了。

有時候康熙有一種一敗塗地的挫敗感。

外面舒宜爾哈端著茶水和茶點進來,太後高興地喊著:“慢點,你不在的時候我都沒說,特意等你來了再說。”

舒宜爾哈有種不好的預感。

太後跟康熙說:“今兒叫你來也是有事兒的,我日後老了,你給我弄一群狗子陶俑。”

康熙覺得自己聽錯了:“皇額娘您說什麼?”

舒宜爾哈:“您剛不是說一隻嗎?”

“一隻不夠鬨騰,要多養幾隻。”

舒宜爾哈:照著四哥家的二哈做足夠鬨騰!

弄明白的康熙晚上睡覺前跟梁九功說:“太後喜歡老四養的那隻狗,叫什麼來著?”

梁九功給他掖著被子:“二哈,這是鹽寶的頭生子,一窩就養了一個,當年您西巡的時候抱回來的。”

“嗯,想起來了,讓弘暉明日帶來給太後看看。”

“誒,奴才記住了。”

康熙有吩咐,這事兒就要當個大事兒去辦。弘暉上午上課,下午就請假回去牽二哈,為了能給二哈耳提面命他特意選擇坐馬車,在車上摟著二哈說:“記好了,今兒不能鬨,你要是不鬨,回去給你和你媳婦加肉,一大盆肉。你要是鬨,我告訴你,我把你趕出去!”

二哈的狗眼睨著弘暉,弘暉說:“說到做到!”然後摟著他接著說:“今兒是在宮裡不是在家裡,在家裡你橫著走沒事兒,就是鹽寶也沒在橫著走過,你要乖知道嗎?”

到了行宮門口,外面的太監說:“大阿哥,到了。”

二哈一轉頭咬住弘暉手裡的繩子

使勁一擺腦袋奪了過來,然後動若瘋兔一般從車上跳下去,自己叼著繩子跑遠了。

弘暉的心臟真的被二哈鍛煉得足夠強壯,發現後沒任何情緒拔腿就追,一邊追一邊喊:“二哈,你想想你媳婦,再想想你的肉!”

二哈四條腿比他兩條腿跑得快,跑得遠了居然站住等他,在弘暉快追上來的時候頓時竄出去很遠。

弘暉被二哈遛的吭哧吭哧地跑著,整個人的肺似乎都要爆炸,他跑不動停下來喘氣,扶著腰說“哈啊,回去後阿瑪也保不住你!”

今兒咱們兩個隻能活一個!

二哈跑了幾步,發現他跑不動了又往回跑了一段路。他們距康熙辦公的大殿不遠,一群大臣從這裡路過,二哈瞬間被吸引了,又追著這群人往大殿外去。

弘暉趕緊喊:“二哈,哪裡不能去!”

二哈聽見更來勁了,撒歡一樣地衝進人群左右撞擊,不少大臣都喊:“這是哪家的狗,也不管管。”

二哈還開心地汪汪幾聲,隨後似乎受到了驚嚇,轉頭撒丫子就跑,它的速度很快,但是大殿裡面鹽寶的速度更快,紅色的殘影轉瞬間撲過來一口咬定他的後脖頸,靠著慣性把二哈撲倒在地,二哈慘叫一聲,聲音大到康熙都聽見了,問魏珠:“外面怎麼回事?”

這是弘暉追來了,二哈在哼哼唧唧地討饒,弘暉幸災樂禍地說:“我怎麼說的,我說這裡不能來,你跑得挺快啊!”

這時候弘皙出來:“弘暉弟弟,皇瑪法要見你。”

弘暉瞬間緊張起來,跟鹽寶說:“鹽寶,你幫我看著它,彆讓它胡鬨。”說完趕緊小跑著進大殿了。

外面八阿哥在一群人的簇擁下看著弘暉小跑著進去,又看著鹽寶趕著二哈去追弘暉,二哈走得慢了還被鹽寶逮著咬了兩口。

八阿哥羨慕地跟保泰說:“多好的小子,看著都眼熱。”

保泰說:“弘旺將來也是好小夥子,眼熱人家的兒子乾嗎!”

“弘旺就他自己一根獨苗,”也沒顯出什麼特彆的資質來,然而弘暉弓馬嫻熟讀書又好,重要的是現在年紀正正好,能給阿瑪幫忙,過幾年又要娶妻,孩子養到這份上不用擔心夭折了,這在老爺子跟前是加分。

八阿哥羨慕了半天,問保泰:“老四最近在乾嗎呢?”

“在京城查賬呢,戶部年底事多。老四一如既往,您若是關心,不如多看看三爺,三爺最近可忙了,請了不少讀書人,陳夢雷更是幫他搖旗呐喊。”

三阿哥占了一個“長”,八阿哥占了一個“賢”,立賢還是立長?就在八阿哥思索的時候,保泰碰了碰他的胳膊:“三爺來了。”

三阿哥笑嗬嗬地來了,眾大臣向他請安,八阿哥也笑著出列:“三哥,好久不見三哥了,最近忙什麼呢?”

三阿哥說:“哥哥和你們不一樣,哥哥編書幾乎足不出戶,不像你們出門的時候多,見的人也多。這不,剛有成果就急著來稟告汗阿瑪。”

八阿哥看看他手裡抱著的書,心想這

成果出來得也太及時了,就說:“恭喜三哥了。”

“小事一樁,不值得稱道。”

這時候弘皙和弘暉出來,弘暉還牽著二哈,哥倆先去隔壁給海棠請安,隨後一起出來去給太後請安。

弘暉想走,但是弘皙拉著他:“弟弟,剛才你家的狗把很多老大人都嚇著了,你不去說幾句不合適吧?”

弘暉看著大殿前等候召見的人中有伯伯叔叔都頭疼,本來打算私下派人送份禮物給二哈賠罪,沒想到這位堂哥也不是安分的人。

又好,既然今日當面道歉比日後送禮被人帶著攻擊強。

他就笑著說:“哥哥提醒弟弟了,就先去跟他們說一聲?”

弘皙立即扯著弘暉擠過去了。

弘暉一路走過去,對剛才二哈撞過的幾位連連道歉,弘皙隻能先鬆開扯著弘暉的手,大踏步地去見三阿哥和八阿哥。

他對著這兩位叔叔拱手,笑著說:“明年二月初,侄兒大婚,今兒先跟兩位叔叔說一句,請柬隨後補上,兩位叔叔明年一定要來啊!”

弘皙的妻子是三公主的女兒,三阿哥說:“去,肯定去,這是大喜事,親上加親的大喜事。”

就在三個人都覺得這證明強行合家歡的戲唱不下去的時候弘暉才拉著狗子過來,三阿哥和八阿哥立即把弘皙放到一邊熱情地問弘暉怎麼帶著狗子來行宮了,甚至都在誇二哈有活力,甚至把當年二哈在西花園禍害他們的事兒都給忘了。

四個人唱了一場天家和睦的大戲後兩個小輩才告辭。

弘皙臉上笑嗬嗬但是心裡一抹陰霾。因為在剛才他問祖父能不能讓阿瑪出來參加婚禮,被明確地告知不行。他是在試探,可試探的結果令他心裡壓抑至極。

弘暉覺得心累,但是還要裝天真不諳世事,一路走一路訓二哈:“姑媽說你是撒手沒,你可真是撒手沒,你要是再不老實找你額娘收拾你!你今兒不是跑得很快嗎?怎麼沒躲過?我看著你額娘比你跑得還快,眼睛沒眨呢就把你撲倒了,二哈,你很沒用啊!”

“汪汪汪!”

弘暉把所有詞兒都說了一遍,和二哈鬥了一路嘴,心想這行宮的路怎麼這麼長?好想回去讀書啊!不想和弘皙走一起啊,自從二伯被拘押,他真的變了很多啊!

不是不理解,也不是不同情,但是這種強裝正常真的讓人想遠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