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3 章 鼓掌間(1 / 1)

成為雍正妹妹之後 則美 11217 字 8個月前

康熙此刻沒人說心裡話,逮著舅舅吐露心思:“大阿哥這半個月來一直想置太子於死地,一直告他謀逆。朕盛怒之中相信了,可是審問太子之時,太子說‘皇父若說我彆樣的不是,事事都有。隻是弑逆事,我實無此心,須代我奏明。’大阿哥隱匿不說,直到最後四阿哥一同審問,這句話才到了朕的耳朵裡。朕聽了之後心痛至極,太子是朕撫養長大,他彆的好處沒有,孝順是有的,朕也不信他做出謀逆之舉。可是如今到了這個地步,上不上下不下,朕父子兩個被架在半空中,實難收場。”

他到這個時候還在說太子,不是說廢太子,與胤礽以父子相稱視為一體,他的心思在佟國綱跟前壓根沒有遮掩。

佟國綱很理解他:“奴才家裡也是,雖然鄂倫岱常和奴才動手,動輒對奴才破口大罵,但是奴才愛他的心比法海誇岱要多。他嘴上罵得狠,動手的時候還是知道分寸,如今他體壯奴才年老,一年比一年老邁,早就打不過他了,每次動手都是他被奴才追著打,奴才心裡都知道他,父子相處不全然是父慈子孝。”

康熙歎口氣:“這事兒就先這樣吧,事兒急不得,急了辦不成大事兒。”

甥舅說了一番話,康熙讓人把佟國綱送走了。

宮裡暫時平靜,外面卻顯得極其熱鬨,佟家的分家大戲落幕後,現在京裡炙手可熱的人物是八阿哥。都在鑽營門路,想要和八阿哥扯上關係,甚至有人已經把八阿哥當成儲君侍奉了。

此時八阿哥明面上在清查太子一乾心腹的家產,私下裡還要把張明德的案子轉化成一個江湖騙子騙人的案子,淡化張明德在意圖刺殺太子案中的重要性。因為八阿哥知道,張明德和大阿哥確實有這方面的計劃,實際上張明德和他自己走得更近,萬一因為張明德牽扯到自己怎麼辦?

然而八阿哥這事兒辦得癡人說夢,那種雞毛蒜皮的小案子是給順天府辦的,隻有這種大案要案才是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三堂會審。如果想轉化成小案子,首先要把案子從這三處衙門轉移到了順天府去。可是皇帝關注的大案,誰敢冒險轉出去?就是轉,順天府也不吃他那一套啊,順天府的人往勇憲王府走動,和八爺不熟。

現在的八阿哥真的是外面風光無限,內裡急得快要跳牆!人著急之下就會出昏招,他也一樣。

於是他走投無路之下約見十四,哄著十四借用勇憲王府的名義向三處衙門提犯人來審。這計劃十四聽了都覺得離譜!有時候誰都能用王府的招牌,她姐姐早幾百年被人薅禿毛了,王府還用留存到現在?

十四就說:“八哥,不是弟弟不幫你,沒有姐姐的印信順天府的人怎麼肯聽弟弟我的。我去之後空口白牙地說了,您說他們會信嗎?”

八阿哥沒想到最後卡在這一步了!

而這個案子成了他入住東宮的最大攔路虎。

不過他還有其他的辦法,立即讓人參了順天府的官員。既然用不了他們就挪開他們!至於三堂衙門,他打算親自去協理。

現在康熙睜大了眼睛盯著京城,有點風吹草動他就知道??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八阿哥的上躥下跳他看得清清楚楚,於是他決定親自點一下八阿哥。

八阿哥做了內務府主管後清查淩普的家產,當家產目錄交上去後,康熙直接問:“怎麼隻有這一點?”把八阿哥罵了一通,親口說:“八阿哥到處妄博虛名。凡朕所寬宥、及所施恩澤處、俱歸功於己人皆稱之。”

待審理張明德的卷宗交上,裡面記載張明德曾給八阿哥相面,說他:“豐神清逸、仁誼敦厚、福壽綿長、此誠貴相。②”

因此康熙大怒,立即讓人招諸位皇子入宮,當眾訓斥八阿哥,說他“柔奸成性、妄蓄大誌③。”

把八阿哥罵了一場,此時九阿哥已經回來,和十阿哥私下裡遞了幾個眼神,隻有十四阿哥跳出來替八阿哥鳴冤,說他儘忠職守。氣得跪在地上的六阿哥大聲嗬斥十四,最終康熙讓人把十四亂棍打出去。

四阿哥和六阿哥以及十四阿哥去了德妃的院子,六阿哥把十四剛才的所作所為說了一遍,把德妃氣得捂著心口罵十四:“你都沒有看明白嗎?如今這事兒誰碰誰一身腥,你還偏偏湊上去!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是覺得你的命硬還是我們的命硬?”

“哪有額娘說得那麼嚴重!”十四不為所動,他的想法就是現在為八哥說話,將來八哥真不成了,他能順勢接收八哥的勢力。

看著這油鹽不進的模樣,德妃氣得想扇他一巴掌。

四阿哥還要給十三阿哥奔走,如今他已經把十三福晉準備的東西送進去了,十三養的那條狗也鑽進去陪著他。四阿哥安慰兩個妹妹:“這事急不得,再等等吧。”

兩位皇女也沒辦法,隻能全部希望放在四阿哥身上,隻能慢慢地等。

德妃把小兒子罵了一通後,頭疼地說:“也不知道你們妹妹走到哪兒了?”

此時海棠已經出發了,她本來想拖到月底再出發,可是現在草原上已經冷了,因為帶著孩子,能早一天回去就彆停留。所以一行人出了青海,得知今年沒有了木蘭行圍,鄰居都沒出門。海棠心知一廢太子的事發了,但還是妥善安排了參與行圍的隨從們回去才帶著人沿著驛站回京城。

到了九月底,海棠在驛站看到了廢太子的詔書,這件事明發天下,傳令人背著詔書每個縣城都投送,海棠正巧在驛站遇到了其中的一路,隨行的侍女抄錄了詔書來給海棠看,海棠看完皺眉不語,把紮拉豐阿和其他隨行的人嚇了一跳。

晚上海棠在驛站裡睡不著,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紮拉豐阿還在看詔書。弘陽鑽在他懷裡,指著上面的話問紮拉豐阿是什麼意思。

海棠忍不住長歎。

紮拉豐阿說:“太子爺……二阿哥被廢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以前他鞭笞宗親和官員,奴才當差的時候還聽說二阿哥以前都是晝伏夜出,夜裡濫飲,每當遇到打雷下雨,則顯得驚慌失措。”

海棠問:“你想說什麼?”

弘陽明白他阿瑪的意思,說道:“阿瑪想說二舅舅可能真

的撞到了不乾淨的東西。”

“無稽之談!”

紮拉豐阿抖了抖詔書:“但是詔書上是這樣寫的!”

海棠沒搭理他,這是康熙為什麼這樣寫,這是為了複立太子。廢太子複立總要給天下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實際真實的理由康熙不想給,因為他那人要臉,不想在史書上承擔責任,罪己詔這類的玩意是萬不肯寫的,更不願意留下一個父子猜忌的名聲。那麼必要有一個或者一群背鍋的人替他承擔責任,一個張明德不夠,他沒分量,必然要有幾個皇子背黑鍋。等到該背黑鍋的人背上了,邪祟破除了,皇太子好轉了,也就到了複立皇太子的時候了。

弘陽的大眼睛轉著,看看阿瑪再看看額娘,他小聲地跟紮拉豐阿說:“額娘不信。”

紮拉豐阿說:“你額娘不怕神鬼!”做將軍的都是一身血氣,神鬼回避,所以他覺得海棠不信。

海棠聽見他們父子說話,立即皺眉。看著額娘變臉,弘陽趕緊說:“阿瑪你說錯了,以前額娘當著你的面抓過小鬼,都說那是把戲啦,你不能信。”

紮拉豐阿立即點頭:“是是是,這就是唬人的,信不得。格格,早點休息吧,明兒還趕路呢。”

海棠就說:“早點睡,早點進京!”

要趕緊進京做出著急的模樣來才行。

晚上弘陽睡著後紮拉豐阿和海棠兩個人睡不著,紮拉豐阿說:“格格,要不然在路上磨蹭幾天吧?京城是個是非窩啊!咱們還帶著孩子呢。”

“你就是自作聰明!”海棠小聲說:“咱們一家三口身邊不知道有多少眼線,你收到詔書後無緣無故地拖延行程,你到底是何居心!?”

紮拉豐阿倒吸一口涼氣!

海棠接著說:“我身份特殊,更不能做出讓人誤會的事兒來。”

她要做個暖心的小棉襖,要趕緊回去跟老阿瑪分憂才行,要不然憑著老阿瑪的小心眼,能記仇很多年!

海棠第二天催著人趕緊走,路上帶足了乾糧,晚上壓縮時間,正晝夜不停地往京城來。

到了京城,隨行人員不許進城也不許進入西郊,要在城北安置,好在當地都有土炕,也不會太冷。海棠安置了隨從後帶著家眷侍女太監們進入暢春園。

彆說海棠和紮拉豐阿了,連弘陽都忍不住說:“人好少啊!”

整個西郊顯得特彆安靜,空氣中飄蕩著一股子不安,這和以往那種寧靜的氣氛不一樣。五阿哥跑來接海棠,見面就歎氣:“家裡出事兒了!都不知道怎麼跟你說。”

五阿哥撓了撓頭,先是歎口氣:“六月份四哥和我送十二妹妹出嫁,八月回到了熱河行宮,你也知道哥哥頭一回去,看各處都新鮮,玩了一個月。後來十八弟病了,幫助找藥,他是急病,突然之間就病情加重了,我們等汗阿瑪回來,誰知道回來的時候把二哥捆了,他們壓根沒來得及去看十八弟,一天之內汗阿瑪昏厥數次,我和三哥四哥侍奉,當天晚上十八弟去世,我們本來還在侍奉汗阿瑪,誰知他哭十八弟哭著哭

著下令把我們羈押,直接從他的寢宮被拖走關進籠子裡拉回來。”

弘陽問:“十八舅舅沒了?”

五阿哥點頭。接著和海棠說:“然後就是在京城發生的事兒了,廢太子,把大哥也關押起來了,八弟被罵了一頓在家裡閉門思過,就……哥哥嘴笨,說不出來,反正你見了汗阿瑪就知道了。”

弘陽現在已經知道了什麼叫生死離彆,他去年還不懂太妃去世,今年懂了就知道了十八舅舅沒了。他短短的人生中和十八舅舅玩得多,現在忍不住哭了。

五阿哥看他哭得嗚嗚的,隻能歎口氣。紮拉豐阿摸著兒子的小禿瓢,也跟著歎口氣。

進入暢春園後,弘陽已經不哭了,海棠帶著他們父子進去,一家人風塵仆仆地進了清溪書屋,康熙看到海棠,宛若隔世一般:“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然後趕緊拉著弘陽看看,弘陽的眼睛都腫了,問道:“這是怎麼了?”

弘陽憋著嘴說:“五舅舅說十八舅舅沒了,我想他了,嗚嗚嗚~”

康熙歎口氣:“難為你還想著他,朕讓人把他安置在妃園,將來和他額娘做伴。”康熙夭折的兒女都葬在黃花山,連個墓碑都沒有,德妃一直想給七格格燒紙祭祀,實際她連女兒葬的方位都不知道,由此可見十八阿哥足夠特殊,將來和他額娘合葬,這也是一種殊榮。

紮拉豐阿拜見過康熙後退下出去和同僚們打招呼,弘陽被送到了後宮去拜見德妃,海棠陪著康熙說話。

康熙沒直接和海棠說家事,而是說到了最近的南方受災的事兒,他已經下令各處調撥糧食賑災,然而這天災年年不斷,他說起這事兒,顯得憂心忡忡。

這麼大的一個國家,千頭萬緒,光是桌子上堆著的折子都是論筐裝的。

海棠回來剛喝了兩杯茶就幫著他處理這些折子,康熙年紀大了,不喜歡久坐,時間久了眼睛也不舒服。海棠年輕,腦子轉得也快,和康熙也配合過好多次了,到了晚上兩人把這一堆東西給處理完。

康熙打算今兒帶著海棠和太後一起吃晚飯,天快黑了,就帶著海棠從前湖到後湖。

路上說起了廢太子夜裡偷窺的事兒。海棠的腦子在瘋狂地轉動,想著自己怎麼回答才不算出錯。

海棠說:“其實剛才進園子的時候五哥說了一遍,五哥那人您是知道的,說話抓不住重點,起初兒臣是不信的,五哥強調說大家都這麼說,想到三人成虎的典故,兒臣儘管不信二哥如此驕傲的一個人做出偷窺阿瑪這樣掉份兒的事兒來,可是他都被廢了,大家都這麼說,用後果倒推過程,這個說法就顯得是真的。

如今想想,二哥如果真的做這種事兒了,必然是他自己認為自己要被廢或者是被殺,驚懼之下行為失常才不顧體面這麼乾。

這不過是兒臣的推測,當不得數的。”

康熙也聽明白了,海棠覺得他二哥是被逼的。和親女兒就不說那神神鬼鬼的東西了,他就說:“你二哥可憐啊,朕想複立他,你覺得呢?”

海棠就知道有這個問題,立即說:“天下都是您的,家裡的事兒一向是您這位一家之主拿主意,您說什麼兒臣都聽。隻是君無戲言,廢太子的詔書剛發下去不好立即提複立,怎麼說也要再等個一年半載的。”

這話說得對,康熙也是這麼想的。

“朕以為你反對複立呢?”

“看您說的,二哥又沒和兒臣紅過臉,小時候他還分了兒臣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我們兄妹是有感情在的,都是您的孩子,沒必要攔著二哥。”說到這裡加上一句:“不隻是兒臣,哥哥們也都是這樣想的,大家都盼著好好過日子,太太平平的比什麼都強。”

“你這話隻說對了一半,你大部分哥哥都盼著好好過日子,但是你大哥和你八哥就不行了,隻想做太子。惠妃,哼,看她養的什麼兒子!”

海棠不好和她點評惠妃,就說:“您彆生氣,先去吃飯,你當年教過兒臣,每臨大事要靜心。”

“嗯,走吧。”

到太後那裡,太後拉著海棠好一通關心,又說到弘陽:“剛才十六和弘暉帶著他來,我眼睛不太好,看不清,跑我個跟前了,我心說這是誰家的黑小子,又黑又瘦,等他抱著我的腿喊老祖宗,我聽了聲音才敢認他。”

海棠陪著說笑了一陣子,飯菜擺上來,太後看了看康熙,說道:“你把十三關哪兒了?今兒兩個丫頭跑來哭哭啼啼地說天冷了,擔心哥哥,我說替她們問問。要不然你把十三關他家裡去,關著彆讓他出來,在家裡好歹有他媳婦侍奉,在外面太受罪了,他們都是被侍奉著長大的,沒吃過苦。”

康熙的臉色不好看,但是嫡母開口了,他也沒直接反駁,這也不是乾預朝政,隻不過是一個老祖母心疼孫子罷了。

海棠也不好提帶他去西北,現在不合適,康熙現在對兒子們串聯很忌諱,帶十三去,十三身上有難以撕去的東宮標簽,康熙對太子的感情就和磁鐵一樣,距離遠了有吸引力,距離近了又排斥。他心裡是真的疼愛太子,但是作為皇帝又真的在提防太子,所以太子可以複立,卻不可以有權力。

海棠說:“要不讓他回家吧,這馬上天冷下雪了,一場雪下來,他萬一病重不治了呢。”

康熙也不想落下一個殺子的名聲,多少達官貴人好醫好藥伺候著還能早早地去世,萬一十三……他轉頭跟梁九功說:“聽太後的,先送回去關在家裡,再等日後發落。”

太後高興地說:“明天讓那兩個丫頭給你磕頭。”

康熙說了句不用。

海棠心想,回頭起居注官就會記載下來,太後替十三說情,為了孝順嫡母,皇帝放十三回去。

她感覺康熙太看重身後名了,這種要臉簡直是刻入了骨髓裡。

太後開始和海棠聊天,跟她說:“我讓人去你那園子裡吩咐他們收拾東西了,要是今兒各處不方便,你也彆湊合,來宮裡和我一起住。”

“我先回去看看,您彆等我隻管睡您的。”

“好。”

吃飯後海棠

又去拜見德妃,德妃等了半晚上,本來以為能和海棠一起吃飯,最後隻能帶著十三格格和十五格格還有弘陽吃飯。

等海棠來了,十三格格和十五格格喜氣洋洋地迎上來,十五格格沉不住氣,先問:“九姐姐,汗阿瑪真的讓十三哥回去嗎?”

海棠點頭:“你們明天可要謝謝太後祖母,再去給汗阿瑪磕頭,今兒真的是全靠祖母了。”

十三格格說:“姐姐必然是也說話了的,我和十五妹妹謝謝您。”其實是今兒四阿哥確定海棠回來了才讓四福晉進宮和這姊妹兩個說去求太後。事情剛發生的時候沒讓她們去就是因為當時就是太後開口也沒用,這個時候廢太子的事兒塵埃落定,十三就是沒有自由身,好歹也不用被關押受大罪。所以有的時候把握時機才重要。

兩姐妹就要拜下去,海棠立即拉著她們:“彆謝了,都是自家人,這事兒我不過是幫著敲邊鼓,主要還是祖母說話了。”

她拉著兩個妹妹說:“這件事要低調,回頭你們十三嫂子進宮了你們私下裡找她悄悄地問你們十三哥的事兒,可千萬彆張揚。如今多少宗親都關著呢,我今兒聽五哥說好多人都奪爵革職,還有一批人掉腦袋,記得要謹慎些。”

姊妹兩個答應了一聲。

海棠接著說:“你們也不用那麼擔心,比起一些人來,你們十三哥幸運多了,早晚有翻身的時候,隻怕有些人翻不起來了。”

十三格格和十五格格對視一眼,德妃也聽著呢,問道:“是不是大阿哥?這幾日惠妃差點哭死,唉,都看出來了,大阿哥怕是翻不了身了。”

這幸福都是對比出來的,十三這個時候回家,好歹都是熱湯熱飯能吃到肚子裡,此刻在宗人府大牢裡面的大阿哥也不知道是什麼下場。

十三格格拉著十五格格告退,這是給德妃和海棠留出說話的空間。

她們姊妹出去後,德妃一把抓住海棠的手說:“你都不知道,這一個月來嚇死我了。你明兒逮著十四想法子打斷他兩條腿!瘸著總比沒命強,這些事兒是能摻和的嗎?”

海棠拍著他的手:“十四快成親了,讓他忙起來好辦,不用真的打斷腿,明兒我就讓他忙得連口喝水的工夫都沒有,絕不會讓他和八哥走得近。”

“這就好!”德妃趕緊看外面:“往後說話的時候多著呢,你趕緊回去吧,這時候人言可畏,萬一有那妒忌你的說你在宮裡時間長,這又是一起是非,趕緊走吧,把孩子也帶走。”

海棠答應了一聲,帶著弘陽回去。

路上弘陽很沉默,到家了,處在郎惠園裡,母子兩個陪著紮拉豐阿吃晚飯的時候弘陽才說話:“我回來沒看到姨姨,他們說姨姨出嫁了,嫁了好遠好遠,還說那地方冬天能凍死人呢。我沒見到姨姨,也沒見到十八舅舅,弘曣弟弟跟著二舅舅被關在鹹安宮,唔,變化好大。”

他有些接受不了。

彆說弘陽了,紮拉豐阿聽到這一陣子的變化都覺得不安。他回來找以前的侍衛同僚說話,在園子裡大家不敢說太多,文雅一點的說“鋒芒在背”,粗魯地說“每天出門怕回不到家,就怕一出門要下去見祖宗。”

然而風波不止,因為新太子還沒確立,這事兒沒辦完大家都睡不著,就怕自己成倒黴蛋了。

紮拉豐阿愁得連飯都吃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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