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寧去世的時間是在夏季,夏季多陣雨,福全參加葬禮的時候淋了一場雨,得了熱傷風,以至於拖到現在都沒徹底痊愈,反而越來越重了。
四阿哥皺眉問:“彆是誤診了吧?”熱傷風二五天就能好,能有多嚴重還需要特意來說。
熱傷風是很常見的病症,有很多藥方,針對這些病症也有很多治療辦法,也不該從夏天拖到深秋啊。
太子說:“剛才汗阿瑪問過太醫了,起初是熱傷風,太醫院開了藥方,聽保泰兄弟說伯王並沒有按時喝藥。”
保泰說:“稍微有好轉就沒再喝,太醫囑咐忌嘴,阿瑪他不想忌,剩下的幾副藥就沒再喝。後來斷斷續續有其他的病症,他也沒當回事兒,時常抱怨幾句身體不舒服,嫡額娘再問就說沒事兒,這兩天病情加重了。”
康熙歎口氣:“你們多盯著些,不能再由著他了,他若是不聽你們的話,就說是朕說的,他不能遵旨意。這次你們兄弟就不必再去木蘭了,留下侍奉你阿瑪吧。”
保泰應了一聲,康熙留了頓晚飯保泰回去了。
內務府已經開始安排康熙去木蘭的事,除了五阿哥,剩下的皇子都要隨駕,五阿哥留下的原因是辦理弘陽的滿月宴。因為皇子都出門了,孩子的外祖父和舅舅們都不在,為了避免外面風言風語說不重視弘陽,康熙下旨讓宮裡的女眷和宗室女眷們在滿月的時候都去赴宴。
這邊安排好,在離開京城之前八阿哥來見康熙,申請留在京中,他的理由是“侍奉伯王”。
八阿哥在康熙跟前列舉了許多伯王對他的照顧和提點,今年伯王病了,正是他回報伯王的時候,故而今年不隨駕了。
康熙覺得八阿哥優點也是很明顯的,最起碼伯父對他好他都記著呢,為人知道感恩,於是一口答應讓他留在京城。
很快康熙就帶著八旗離開京城去了木蘭圍場,海棠的生日也到了眼前。
每年海棠生日門下的旗人和包衣們都要送禮,正白旗的官宦人家也會參與。今年也是如此,海棠就吩咐杜富貴多回禮不宴請。
往年沒壽宴是因為海棠不在京城中,今年沒壽宴大家是知道的,畢竟郡王在坐月子,所以都帶著回禮回去了。
門下的人能輕易應付,但是親戚就不能不接待。
宗室女眷、幾位嫂子和二家名義上的“外家”是要接見的。
赫舍裡皇後的兄弟也就是太子嫡親的舅舅們都很低調,這次來的幾位也是如此,舅舅們低調舅媽們也不張揚,來了之後就和熟悉的人坐下說笑起來。鈕祜祿皇後的兄弟是阿靈阿,阿靈阿的妻子是海棠的姨媽,來了之後拉著桂枝和舒宜爾哈說話,每次都是往貴人堆裡湊。
以往最張揚的是佟家,不過這次佟家出面的人是鄂倫岱的夫人,不是經常出面的兩位老夫人。大家覺得海棠是個晚輩,讓舅媽來就行了,老夫人就不用來湊熱鬨了。
幾位老福晉和鄂倫岱的夫人聊天就問起怎麼就來了她一個,鄂倫岱的夫人說
起自家的事兒來:“也不是我這人故意抖摟我們家的事兒,實在是難以瞞著,與其讓人亂傳閒話不如我跟大家說了,也不用大家亂猜,更不用聽些不著調的傳言。
我們家二爺的生母去世了,現在抓緊時間辦事兒呢,我家大爺的那混勁兒大家是知道的,就怕他下個月回來鬨什麼幺蛾子。我們家太太為了這事兒這幾日就累著了,在家裡歇著呢。我們二房那邊二太太最近有些小恙,也不舒服,就我一個人來了。”
鄂倫岱不許法海的生母葬祖墳裡,他可不是說說玩的,佟國綱著急給愛妾辦事兒,先來個入土為安,就怕下個月鄂倫岱回來鬨起來。鄂倫岱的額娘自然是不想沾手,所以推脫不舒服,萬事不管。
莊親王福晉就問:“你們家你來了,你們二房也該來個人,你那幾個妯娌也該來一個才是,她們難道都伺候婆婆?”
鄂倫岱的夫人笑了笑沒說話。
佟國綱和佟國維的感情好,但是家裡兩房女眷並沒有太好的感情。佟家大房就二個兒子,也有女孩,女孩早早地出嫁了,不會管娘家的事,佟國綱其中一個女兒嫁給了八福晉的舅舅馬爾琿,就是安郡王福晉,今兒也來了,正和赫舍裡家的人說笑呢。
大房這二個兒媳婦沒太多的齷齪,佟家大房除了每年佟國綱和鄂倫岱打一架,鄂倫岱對著法海指桑罵槐之外,家裡風平浪靜。
但是二房就有些不太平,二房的庶子比嫡子年紀大,作為嫡子的隆科多一直在做一等侍衛,雖然是正藍旗蒙旗副都統,卻是兼任,做了鑾儀使,可他大哥葉克舒也是鑾儀使,在鑾儀衛中深耕多年,葉克舒的兒子舜安顏也在鑾儀衛,隆科多的職位更多是榮譽性質的,算來算去並沒有出任實職,更沒有掌握實權,因此這裡面少不了有些明爭暗鬥,所以女眷之間很少來往。
大房的人對二房的事兒不作評價,更不會在人前說什麼,因此鄂倫岱的夫人就岔開話題,說彆的去了。
此時海棠的姨媽瑪顏珠來到海棠的房間裡,海棠雖然能下床走動,自認為完全恢複了,但是德妃不放心,說什麼月子裡的病最難養,讓海棠必須臥床,因此海棠這會還在床上坐著,瑪顏珠看到她們母女在,就抱著小女兒進來了。
海棠看到她們母女立即笑著說:“姨媽快進來,哎喲妹妹來了,快來跟姐姐坐一起。姨媽也真是,怎麼不把大妹妹也帶來。”
瑪顏珠有兩個女兒,今兒帶來的是小女兒,還有個大女兒在家裡。不得不說德妃姐妹真的是多子的女人,德妃生了六個孩子,瑪顏珠的子女也很多。
海棠讓宮女幫著小表妹脫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宮女還送來小凳子,瑪顏珠坐下了。
瑪顏珠跟德妃和海棠說:“本來要帶著她們姐妹兩個一起來呢,大丫頭現在年紀大了,不愛出門,我說去表姐家看小阿哥,她說人多不來擠著,讓我把她的禮物捎帶過來給表姐和小阿哥。我是沒法子了,這丫頭皮薄。”
海棠摟著小表妹說:“我剛才看到了,大妹妹彆看年紀小,
手巧著呢,給小阿哥繡的小肚兜很精致,我是比不上了。”
德妃說:“彆說你了,桂枝也不行,”跟瑪顏珠說:“這姐妹兩個都是笨手笨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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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顏珠笑著說:“兩個格格從娘娘肚子裡托生,哪裡還用乾活。”
德妃就覺得這天沒法聊下去了。
海棠轉了話題問小表妹:“看小阿哥了嗎?剛才和誰玩呢?”
小姑娘乖巧地說:“看小阿哥啦,看的時候他睡著了。和十七爺十八爺玩呢。”
瑪顏珠說:“跟著跑了一頭汗,那兩位爺還不樂意帶她玩兒,這丫頭也是個死心眼的,就跟著他們哥倆跑。”
德妃說:“今兒來的孩子少,她沒玩伴,自然是找同齡的玩兒。”
瑪顏珠不認同:“四爺六爺七爺家的格格都在,偏這丫頭不湊過去,非要跟著爺們們跑著玩兒,差點跌倒撲到草地上。”
小姑娘不高興地鑽進海棠的懷裡,海棠這下明白為什麼大表妹不樂意跟著出來了,這姨媽管得也忒寬了。她年紀小四五歲什麼都不懂的年紀,愛和誰玩兒就和誰玩兒,管她那麼多乾嗎!
德妃聽在耳朵裡覺得是這妹妹埋怨秀琳這幾個孩子不帶著她女兒玩耍,導致她女兒隻能跟著小子們玩兒!因此表情淡淡的,海棠心裡隻想喊救命,這種親戚相處模式簡直是要了老命了!
所以海棠立即再換話題:“瞧我這記性,生了孩子後記性都不好了,剛才看到姨媽就想說,可話到了嘴邊忘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姨媽回頭見到烏雅家的太太跟她老人家說多謝費心,送來的小衣服小褥子都用上了,特彆是那幾件小肚兜,特彆軟和,這幾天小阿哥一直在穿呢。”
瑪顏珠瞬間來精神了,拉著德妃開始吐槽起弟媳婦,說博啟的媳婦沒規矩不會辦事兒。德妃聽了一會,發現就是兄弟媳婦和小姑子的那些糾紛,特彆是瑪顏珠又是個飛揚跋扈的,博啟的弟媳婦又不是個軟柿子,兩人軟釘子硬頂,可見也是面和心不和。德妃瞬間覺得自己這出不了宮門回不了娘家的日子挺好的,最起碼不會因為娘家的事糟心!
海棠就覺得剛才應該把桂枝叫來,桂枝肯定愛聽這雞毛蒜皮的家長裡短。
桂枝就算是沒來聽也沒什麼可遺憾的,桂枝發現了一件事,就是這種人多的場合下,大家說的閒話也挺多的,她真的像是掉進了米缸裡的老鼠,如入寶山的獵人,現在正是滿心歡喜,恨不得這日子天天有。
她此時就坐在一堆福晉們中間,拿著手帕聽著宗室裡的八卦。
都不需要她引導,大家是說到哪兒是哪兒。如今八卦最多的是八阿哥,大家邊說邊留意安郡王府的人和八福晉。
桂枝聽見顯親王府的老福晉說:“八福晉可擰巴了,嘴上說八爺體貼,就是眼瞎看不到滿府的侍妾。”
平王府的老福晉說:“侍妾是奴才,八爺體貼之處是沒側福晉和庶福晉。”
這話一說大家紛紛稱是,然後大家眉飛色舞地猜八爺家怎麼還沒個孩子,以前大家覺得
是八福晉霸道,八阿哥不敢拈花惹草。可他們家侍妾那麼多還沒孩子,大家猜是不是八福晉不許侍妾生孩子。去年宮裡二家喜事,九阿哥家今年有了小格格,十阿哥家有了小阿哥,連年尾成親的勇憲王府都有小阿哥了,八阿哥這成親了很多年的兄長都不著急嗎?於是一群老福晉們眉飛色舞地傳小話:到底是誰不行啊!
這話題勁爆,桂枝愛聽,她趕緊擠著聽,因為這話題越勁爆大家的嗓門越低,那挑動的眉毛,用手帕掩飾的嘴角,還有大家意義不明的嗬嗬笑,對桂枝有致命吸引。
她這動作一大不要緊,大家發現這裡還坐了個未婚公主。瞬間都後悔起來,你個閨女你跟著聽人家婚後生孩子的事兒乾嗎!彆人都是紅著臉跑遠了你怎麼聽得這麼樂嗬?
桂枝催著他們:“後來呢?”
你們說啊,等著聽呢。
大家都說不下去了,鎮國將軍蘇爾登的妻子說:“公主,小姑娘都在那邊玩呢,你快去啊!”
蘇爾登是皇太極的孫子,是康熙的堂哥,桂枝當沒聽出人家驅逐的意思,就說:“伯母,我愛和長輩們一起說話,長輩們說得都可有意思了,你們剛才說八哥什麼?”
一群人瞬間坐立不安!私下議論八阿哥的話能大聲說嗎?不能!
這小姑娘臉皮厚還賊會拿捏人,要是不帶著她說閒話她要嚷嚷出來了。大家一邊感慨德妃果然不凡,看看她這兩個閨女,一個不屑與跟老娘們打交道,一個特愛跟老娘們打交道!
有人站起來就走,桂枝說:“嬸子你要去茅房嗎?剛才不是去了嗎?還去啊?不會是去彆處說八哥吧?”
這嗓門極大,不遠處的八福晉聽見了,立即站起來問:“說我們家爺什麼?讓我聽聽。”
桂枝這邊的人都有些黃,桂枝很自然地說:“說八哥最近侍奉伯王呢,大家都說八哥可仗義了呢。八嫂子,伯王最近怎麼樣?妹妹還想等會去隔壁請安呢。”
八福晉說:“哦,你等會回宮的時候儘管去,聽說有好轉了。”然後揪著這個話頭開始跟大家說八阿哥對伯父的感恩和孝順。
實際情況也是滿京城傳言八阿哥對裕親王多體貼,這裡面全是八阿哥對伯父的好,不知道的還以為福全沒兒子要靠侄兒孝順。福全的幾個兒子都跟消失了一樣,似乎從沒在老父親的病榻前關心過一樣。
桂枝招呼著大家:“坐啊,咱們接著說啊!”
這下這桌上的福晉夫人們都知道了,德妃的這個崽子她是個肚裡長牙的!
今天算是認識你了!
桂枝這會反而後悔了:完了!我今兒暴露了,沒法子扮豬吃老虎了。日後不能再裝得很無害到處聽消息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我怎麼這麼控製不住自己!
今天是很失敗的一天!
到了下午,桂枝兌現上午說過的話,要去看望裕親王福全,其他幾位皇女聽說了要一起去,五阿哥就領著妹妹們去了隔壁。
福全的病情
不僅沒好轉,反而更嚴重了。
保按接著他們進去,五阿哥問:“伯王最近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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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按甚是惶恐,聽了這話眼圈一紅,話沒說出來人卻掉淚了。保按和海棠是同年同月生,海棠是二十二日出生,他是二十六日出生,再過幾日就是他的壽辰,保按不僅沒過生日的喜悅,就怕這幾日福全過世。
五阿哥看他這樣子,頓時著急了:“你哭什麼?太醫怎麼說?”
保按搖搖頭,帶著他們往後院去。
後院正房福全在昏睡,前幾年福全把他生母寧太妃接到了王府,母子兩個算是共同生活了幾年,此時寧太妃臉色很不好,福全的福晉臉色也很難看。
幾位皇女陪著寧太妃和裕親王福晉,八阿哥和五阿哥與保泰、保按、保綬出來說話,裕親王還有一個兩歲的兒子保永,年紀太小,就沒帶著他。
八阿哥說:“給汗阿瑪去信吧。”
五阿哥問:“到這一步了嗎?太醫怎麼說?”
保泰歎口氣:“太醫說醫治無效。”後面的話難以說出口。
五阿哥還糊塗著呢:“不是說是人傷風嗎?怎麼就醫治無效呢。”
然而保泰兄弟幾個難受,八阿哥隻能小聲地說:“是彆的病症,這信弟弟寫,您彆問了,回頭祖母問起來您彆說得那麼嚇人,就怕老人家受不了。”
五阿哥閉上了嘴,心想人都快沒了,還有什麼可瞞著的呢。
八阿哥寫信給康熙,康熙收到信大驚!
他以為就是一次小恙,怎麼就發展到這地步了。
他在帳殿裡拿著信表現得不可置信,來回踱步,上半年常寧沒了,雅布沒了,現在要輪到福全了?
再看看信上的日期,這時候說不定福全已經沒了!
康熙很容易想到自己,順治皇帝的兒子隻剩下他自己了。他會不會和福全一樣,不知不覺壞了身體然後丟下這社稷家業給太子一命嗚呼了?
關鍵他不想離開這花花世界啊!
康熙握著信,深呼吸一口氣,對梁九功說:“把諸位皇子都叫來。”
這些皇子們很快彙聚在帳殿中,康熙說:“老八來信了,你們伯王因為肝膽……如今已經到彌留之際了。”
這話說出來大家面面相覷。
二阿哥說:“真的假的?”
四阿哥說:“有太醫院的脈案嗎?”不能讓老八一張嘴隨便說,要有證據!
太子看著大阿哥說:“大哥,看來要少喝酒啊!”
大阿哥皮笑肉不笑:“多謝關心。”
六阿哥問:“汗阿瑪,信是什麼時候送來的?現在趕回去還來得及嗎?”
大家都看著康熙,康熙閉上眼歎口氣:“可能趕不上了,沒想到弘陽出生那天是朕和他老兄弟最後一次相見。”說完捂住臉忍不住哭起來。
一群皇子立即圍上去勸解,康熙的傷心也就是一瞬間,隨後把臉擦乾,跟這些還給你們說:“你們現在收拾東西,晝夜不
歇返回京城,要是天可憐你們伯王,他還在,你們就去探望一番,他要是沒了,就留下守靈吧,朕隨後就回去。”
皇子們紛紛出了帳殿收拾行李,沒多久連同太子在內,大家輕裝簡行策馬還京。
木蘭圍場距離京城八百裡。頂級速度八百裡加急是消息一天傳遞八百裡,這屬於驛站最頂尖的速度,為了保證速度,每到一處驛站換一次馬,要讓馬匹保持最巔峰的狀態,換馬不換人,騎手比馬更受罪。
皇子們雖然趕路,但是身嬌肉貴,自然不會用八百裡加急的狀態回京城,所以二天後回到京城,福全已經去世了。
太後和寧太妃抱頭痛哭,太後是傷心,畢竟認識了那麼久了,死亡和遠行是不一樣的,再無相見的機會了,因此難受地大哭。而寧太妃是真的死了兒子,她才熬出頭從宮裡搬出來和兒子一起居住,這兩年兒子晨昏定省,剛過了兩年好日子,兒子一蹬腿走了,留她一個老婆子在,怎麼不痛苦。
王府中其他人也一直在痛哭,每個人傷心的地方不一樣,有親人去世的傷悲,更有對將來社會地位變化的擔憂。
皇子們風塵仆仆地回來,連同福全的兒子們和常寧的兒子們,堂兄弟一堆人把靈堂擠得滿滿的。
按照康熙的吩咐,皇子們連家都沒回,都留下守靈,其中太子被大家勸回宮中了,其他人直接在靈堂打地鋪,下面鋪著稻草蓋著被子開始守靈。
海棠沒出月子,而且兄弟們守靈她也沒法子跟著一起守,就讓紮拉豐阿替自己去支應著,打算自己出月子了就去王府。
最終海棠在康熙回到京城前出了月子,因為福全的去世,海棠決定不給兒子過滿月了,讓人帶著禮物一家家上門賠禮道歉,就說家裡親人去世了,不好擺宴席,大家也能理解。
把弘陽交給德妃照顧,海棠去了裕親王府,加上外地回來的九阿哥和十阿哥,大家人都聚齊了。康熙也在兩天後回到了京城,他沒回宮,直接來到了王府,親臨靈堂,看到了福全的遺容後大哭不止,被眾位大臣勸了很久才勸住。
保泰就在靈堂上把福全的遺折交給了康熙,康熙心痛至極,不忍打開看,親自塞自己袖子裡帶走了。
康熙回宮後立即召見了畫師,讓人畫了他和福全同坐在樹下的畫像,以示兄弟同老之意。
針對福全的王位,康熙令保泰繼承,並不是降低到郡王繼承,而是直接繼承了親王爵。對福全其他兒子,康熙斟酌再二,授予了貝勒的爵位。這不低了,畢竟康熙的兒子們如今也就是貝勒。
兩天後九阿哥和十阿哥要給他彙報這一路的見聞,看到畫師把畫送來,九阿哥觀後忍不住撇嘴,偷偷跟十阿哥咬耳朵:“汗阿瑪的心是偏的,同樣是兄弟,怎麼不把叔王畫上去!”又不是紙不夠長,多畫一個人怎麼了!
十阿哥用胳膊肘撞他:知道你還說!跟你不知道汗阿瑪沒辦過偏心事兒一樣,要真是一碗水端平,太子還得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