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拉豐阿和王府的這些人都認識了,所以第二日大家都挺習慣的,杜富貴連紮拉豐阿的喜好都清楚,紮拉豐阿偏酸甜口,海棠的口味重,最愛的就是魯菜這個菜係,因為宮裡的宮廷菜都是以魯菜為原型,吃了二十年也覺得魯菜好吃了。所以吃早飯的時候每人跟前放著的配粥小菜都是兩人愛吃的。
鹽寶還是昨日那件大紅色馬甲,叼著飯盆跑來,杜富貴把一碗肉骨頭遞給海棠,跟海棠說:“昨日鹽寶餓了一天,您沒功夫喂它,它跟著皇上,皇上讓人給它煮了肉,它沒吃,皇上誇它是好狗,最後那肉也沒浪費,全讓四爺家的二哈吃了。”
“啊?”海棠啃著鹽寶的肉骨頭,看著杜富貴等著解釋,這時候鹽寶不斷地扒拉海棠,還用腦袋撞她。
海棠把自己啃過的放到鹽寶的盆裡:“你急什麼,我幫你試試熱不熱,你不能吃太熱的知道嗎?要是燙壞了你的舌頭怎麼辦?”
“汪汪汪!”
“我知道了,彆說了,給你吃!”
海棠把肉骨頭用筷子夾著放它的盆裡喂它。
杜富貴笑著說:“二哈是自己找來的,跟著鹽寶混吃混喝,鹽寶是一口沒吃一口沒喝,好東西全給二哈了,簡王府的世子爺給了一根肉骨頭,二哈就跟著跑了,聽說天快黑了世子爺灰頭土臉地把二哈送回來了,四爺是又氣又笑,昨日晚上罰二哈不許吃飯。”
紮拉豐阿想想四阿哥氣得暴跳如雷的模樣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來,海棠想到雅爾江阿把狗給弄回去八成被拆家又主動送回來也憋不住笑了起來。後來覺得四阿哥八成快氣瘋了,忍著笑跟紮拉豐阿說:“你不許笑!趕緊吃,吃完要去那邊請安呢。”
到了暢春園,先去清溪書屋去給康熙請安,康熙和太子都在,康熙看著女兒和女婿,囑咐了一通勤儉持家的話,隨後打發兩人給太後請安。
太後這裡還有德妃和諸位太妃以及幾位皇子福晉,太後留下海棠說話,讓十一阿哥帶著紮拉豐阿給幾位皇子請安。
等紮拉豐阿走了,德妃帶著幾位福晉出來,大家說話的時候太後和德妃看海棠的臉色,看她沒什麼不耐煩也沒擺著一張臉,高高興興地跟大家說話,都放心下來。
四福晉和六福晉坐在一邊,四福晉看著鹽寶就很感慨地歎口氣,小聲跟六福晉說:“你們可要想好了,萬一鹽寶再有崽子了,要是能經得起折騰就抱來。昨日我們爺被氣得蹦起來了,你要知道我嫁給他這幾年,我們爺一直四平八穩,昨天真的是氣大發了,差點要和二哈同歸於儘!”
六福晉掐著自己另一隻手的虎口才沒消笑出來,問:“怎麼了?”
四福晉小聲說:“昨天宗室的幾位爺們喝了酒,就拿吃的引得二哈跟著走了,我們爺覺得二哈再不好,忠心是有的,那狗子其實聰明著呢。
誰知道一點吃的就跟著人家走了,氣得說不要了,送給簡王家了。誰知道晚上他們家世子灰頭土臉回來了,一進門先大禮謝了我們爺,那模樣狼狽又高興
,摟著我們爺轉了好幾個圈圈,說二哈把他家繼福晉的院子給禍禍了,親熱得不得了。還說回頭要是有需要再來借二哈,讓我們爺對二哈好點,將來有大用。二哈那狗子跟打了勝仗一樣,我們爺說了它兩句,它就開始還嘴,主寵吵起來了。”
“啊?”六福晉驚訝極了。
六福晉的聲音太大,屋子裡的人都看她,六福晉和四福晉瞬間不知所措,旁邊的太子妃立即說:“六弟妹也意外啊,我也意外為什麼妹妹不休息幾日,這馬上就要過年了。雖然不用回門,可是也要見見長輩,沒事兒的時候帶著額駙去幾位伯伯叔叔家坐坐也好啊。”
六福晉對太子妃感激得不行,立即說:“是啊,伯王和叔王兩家是要去的。”
海棠回答:“肯定去,這剛進臘月,我的意思是把這些俗事忙完還是要去聽汗阿瑪差遣的。儘管回京中了,還有很多差事沒乾完,要接著乾。”
原來是這樣,大家都明白了。
這事兒算是翻過去了,德妃往四福晉和六福晉那兒看了幾眼。六福晉心想本來就不招婆婆喜歡,剛才在她寶貝閨女說話時候鬨出來的那一出讓婆婆又厭煩上了。
德妃是沒工夫和兒媳婦生氣,領著女兒和兒媳回去,回到院子裡,德妃跟兒媳和女兒們說:“你們先進去,我去給菩薩上炷香。”
海棠就和嫂子妹妹們進屋,桂枝領著兩個妹妹給嫂子和姐姐端茶,就說起德妃來:“現在額娘開始在菩薩跟前開始求姐姐早點有孩子了,等著看吧,往後一天三炷香,一頓都不會落下。”
海棠心想這剛結婚就有生育的壓力了,來得是不是有點早!
所以當德妃回來說了兩句“早日養個孩子”的時候立即找理由跑了。
婚禮隻有三天假期,上午去了暢春園後就不用待著了,海棠直接叫了紮拉豐阿回來。兩人下午兩人看著暢春園裡送來的東西拆開放置,這都是海棠慣用的東西,結婚後不在那邊居住,自然這些日常用到的東西就跟著主人一起到了這邊。
一下午看著收拾,收拾好了之後兩人吃飯消食溜達,天剛黑,紮拉豐阿暗示散步不出汗,可以做點能出汗的運動。
海棠嘴上損了他幾句,算了算日子,覺得要是紮拉豐阿努力一點,沒準秋天就能再找五哥忙一回!
她就說:“咱們家明年能不能收一波壓歲錢就看你這幾天爭不爭氣了。”
紮拉豐阿笑著說:“彆的奴才不一定能辦好,這事兒您等著看吧。”
所謂耳鬢廝磨,就是沒羞沒臊的過日子,大概是缺失某根神經,海棠沒覺得紮拉豐阿那特彆動情的情話能打動自己,甚至不覺得某些歡愉能讓人流連忘返,但是紮拉豐阿總是很熱情很迷戀,對於某些活動特彆積極,以至於鹽寶如今都調整了生物鐘,開始白天睡覺了。
三天的婚假結束,海棠積極投身工作中,因為造辦處的小號蒸汽機出現了,這是純手工做的,海棠特意去看。
造辦處的人在不斷地抱怨,因為從外面送來的原版毛病
很多,最多的就是尺寸問題,這個小號的和原來的版本不一樣,是調整過的尺寸。在抱怨過程中,海棠聽明白了,這些人已經把這初級的蒸汽機學明白了。
海棠看著他們往裡面放木炭,連帶的軸承在不斷地轉動,就覺得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海棠跟造辦處的人說:“前不久本王聽九哥和十哥抱怨,說往北去的路都是些爛泥路,一路走下來人累馬疲,這玩意如果裝到車上或者是船上,是不是有大用呢?”
現場的人很安靜,海棠立即說:“無論是地上還是水上,凡是能造出來能用的,本王都會請皇上賞賜出身名爵,各位,錐出囊中早晚都能出頭,不管是大師傅還是學徒,凡是能做出來的無疑是開宗立派的人物,開宗立派啊各位,誰不想做這個祖師爺?本王聽你們的好消息。??[]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海棠讓人帶走了這個改良後的小號機器,帶去給康熙看。
康熙懂物理,他對著這小東西看了一會還真的看出了些門道。就說:“朕要算一算,拿支筆來。”
旁邊的十六阿哥立即湊過來,嚷嚷著:“汗阿瑪,兒子想學,教教兒子嘛!”
康熙就一手摟著他一手開始算起來,不管孩子能不能聽懂,就開始講,十六阿哥是真的聽不懂,也沒鬨,被摟著看康熙算數據。
康熙對蒸汽機這種新鮮用具裝在船上很感興趣,他算了一會兒,覺得可以試一試:“這玩意兒裝在船上好用是好用,就是要占好大一片地方,而且每次靠岸,除了要補充糧食蔬菜之外,就是要補碳。罷了,新鮮玩意兒,先試試好不好用。要是好用,將來朕下江南就用這個。”
十六阿哥問:“汗阿瑪,您還去江南啊?”
康熙點頭:“對,江南必須去,江南富庶,本就是收稅的地方,而且當地的讀書人多,是要經常去的。”
他不好講太多,在年幼的十六阿哥跟前點到即止。
海棠讓人把這個小號蒸汽機抬走,打算和康熙說點事兒,年紀小卻能看臉色的十六瞬間跟康熙說:“汗阿瑪,兒子出去玩會兒?去找弘暉侄兒,說好了今兒一起遛狗呢。”
康熙擺擺手:“去吧,帶著你侄兒彆淘氣。”
十六阿哥應了一聲跑出去了。
康熙問:“你說的這個蒸汽機比人力強一些,這些東西,做得好了維護的功夫到了,壞的時候不多,人力卻不一樣,再健壯的人乾一會也會累,然而運河兩岸船工甚多,這東西大量用了就會損了船工的收成啊。”
這不就是百萬漕工衣食所係嗎?
說到漕工,就不得不說漕運,漕運可查的記錄是從春秋戰國時期,當時晉國受災缺糧,秦穆公下令從秦國往晉國運糧,走的就是水路,對這件事有個專有的曆史稱呼,稱作泛舟之役。從這時候開始,漕運就頻頻出現在史書上,自從有了京杭大運河,漕運大興。所轉運的物質大部分是糧食,也就是皇糧國稅,無論是向京城轉運,還是向戰場轉運,再或者百官發俸祿,都是靠的漕運,這類糧食被稱作漕糧。
為此曆朝曆代在運河兩岸有專門的衙門,到了眼下?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有漕運衙門,主官是河道總督,各地還有糧道官,下面設有通判之職,更有專門負責安保的差役,另外每省約有十萬左右的民夫參與押運。說有百萬之數是一點都沒誇張!
海棠說:“這新物件要用,不可能立即替換掉所有的木船,必然是在三五十年內慢慢換代的,所以百萬漕工也不是突然沒了衣食的。再有就是下面一直以來對內河漕運怨氣很大,不少人嚷嚷著恢複海運,有了機器運行的大船海運也簡單一些。
機器取代人力是必然的,漕運這塊,長江上有些地段需要拉纖,有些河床高的要用絞盤,一天過去的船數有限,這太慢。黃河三門峽附近地勢更是崎嶇不平,每次運糧在那裡損失是最大的。有了機器,從陸運到海運慢慢地取代河運,能避免消耗,又能增加時間。您想啊,如果再有大戰,有了機器運送糧草的時間能縮短一兩天就能扭轉局面啊!”
康熙對漕運衙門的事兒不是不知道,河道運輸確實是麻煩不斷,但是他對損耗、麻煩、弊端等方面沒那麼多在乎,打動他的是運輸時間,就如海棠說的那樣,一旦有大戰,運送輜重的時間變短,對於局勢有明顯的影響。
他考慮一下:“你說得對,這東西先用在船上,要先在運河上跑一跑試試看。”
海棠接著說:“至於您擔心的漕工沒了收入的時候,其實您不必擔心。咱們知道的好處難道那些商人不知道,他們一旦利用機器加快南北貨物流通,碼頭上就需要大量的勞力,漕工就地轉化,不至於沒了收入。”
康熙求穩,對海棠描繪的前景並沒有多心動,而是說:“你回頭寫個條陳給朕,把你想說的都寫上。朕是知道的,你一貫對火炮推崇,一直想著把火炮裝在船上,朕想過火炮那麼重,放在船上,大船能載得住這個重量嗎?人說船大難調頭,那麼重的船能快速轉方向嗎?看來這解決辦法有路子了,把這玩意裝軍艦上是不是?”
海棠笑著說:“就是試試,行不行還不知道呢,但是這蒸汽機是好東西啊,能在水運陸運上發力,能在工坊裡發力,能在軍艦上發力,總之能替代人力,所以會製造這些的人可要厚待幾分。”
“朕知道了,梁九功,你去頒賞,回頭把造辦處幾個管事叫來,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希望這些人能遂了你小主子的意思,把這些東西給造出來,將來在地上跑水裡遊,說不定啊日後還要在天上飛。”
他說著笑起來,明顯是在說笑。
海棠卻說:“您可彆笑,萬一有哪一天呢。”
康熙說:“或許有,你我父女是看不到了,也不對,夢裡什麼都有。”
海棠就說:“隻要有人做夢,肯定會有。”
和孩子較真沒意思,康熙是發現了,這丫頭還是小時候謀算著讀書時候的小丫頭,人家在事情發生前都開始算計著怎麼應對了。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力爭上遊壓過一群兄弟姐妹,但是這樣的孩子比你不可惡,相反還很可愛,她的出頭不是踩著兄弟姐妹上位的,這真的是
一力降十會!
在絕對的實力前任何計謀都沒用!
康熙明確計劃過在明年不讓海棠去青海了,讓她明年後年儘量把孩子生在京城,養好身體。對於她的差事,康熙一直沒想好放她在哪一處衙門裡臨時當差,這會想了想,就覺得留在身邊幫自己處理事情就挺好的。
於是就說:“你這兩年,也彆去衙門裡擠著了,跟著朕,在朕身邊當差吧。”
海棠品著他沒說具體的活兒,那就是什麼都乾。她自己還有一堆的私活兒,想了想在京城並不輕鬆,然而這不是自己能拒絕的,於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這都已經是臘月了,海棠趁著天氣好,提前送帖子去了福全和常寧家,上午在福全家吃午飯,下午在常寧家吃晚飯。
福全的身體很好,有一隻眼睛有問題,現在年紀大了,就覺得這隻有問題的眼睛問題更嚴重了,看遠處看不清看近處老視眼。
常寧的問題就嚴重多了,海棠的婚禮他都沒去,一直臥床養病,人也瘦得可怕。海棠去了坐在床邊和他說話,常寧雖然沒糊塗,精神卻很不好,說了幾句吃的藥就沒精神了,讓海棠和嬸嬸說話去,他要睡一會兒。
常寧家的人都有心理準備,常寧的福晉跟海棠說:“除了太後,都知道他熬不到明年這時候了,你回去在太後跟前彆說你叔叔這模樣,就怕皇額娘多想,她老人家你是知道的,心裡存不住事兒,一旦胡思亂想必然大悲大喜。”太後年齡大了,也折騰不起了。
海棠就覺得常寧這是在床上躺廢了,可這時候再說這個沒意思,回去的時候就跟紮拉豐阿說:“將來你要是這樣子,我是不會讓你躺著的,每天逼著你出來走,隻要你能走,走得再慢再累也比躺著強,叔王以前身體挺好的,就這兩年病了,全家伺候著成了這個樣子,我是覺得他們把叔王給伺候廢了。”
紮拉豐阿是隨時隨地顯露自己的心意:“格格放心,奴才就是老了也不會像王爺這樣,往後奴才清淡飲食,不大魚大肉,自然能和格格長命百歲相約白頭。”
海棠聽著有些尷尬還有些牙酸,偏偏還是個不會跟他一樣花言巧語的脾氣,就點頭說:“嗯,說得不錯。”
“不錯有賞嗎?”
海棠就知道這人接下來要說什麼了,無非還是前幾天那一套,從香吻到香風到最後的歡愉。
海棠說:“賞你一碗苦瓜粥吧,你最近上火嚴重啊!對了,今晚上本王要寫條陳,你規矩點,彆鬨,雖然你剛入府,本王對你偏疼了些,但是你也要懂點進退,不可失了分寸知道嗎?”
“奴才問問您,除了奴才還有哪個失了您的偏疼嗎?你說個名字,奴才跟他過過招。”
“你贏不了!你彆不信,人家在書房躺著呢,陪本王了好多年了,你是新歡,人家是舊愛,那句話怎麼說,衣不如新人不如舊,人家是常讀常新,你從裡到外看完不新鮮了。本王剛認字的時候就夜夜和人家廝守,你算什麼?”
紮拉豐阿很不滿:“這真是沒法和人家爭啊!沒事兒
,奴才懂規矩,陪著您行不行?再把鹽寶帶上,奴才今兒工筆描繪一幅猛獸圖給您看看。”
鹽寶抬頭看看他們兩個,站起來轉了個方向,頭朝外屁屁朝內,覺得還不妥,往外爬了幾下,儘量和他們拉開距離了。
紮拉豐阿說:“鹽寶是不是在嫌棄咱們?格格,鹽寶既然嫌棄咱們,不如彆強求它和咱們住一起了,讓它搬隔壁吧。”
鹽寶突然爬起來看著紮拉豐阿,它要是能說話這時候已經開始罵紮拉豐阿這賤人了,你才是那個外來的你知道嗎!
紮拉豐阿還不知道惹了鹽寶,海棠立即摟著鹽寶的大腦袋:“他說的都是假的,我當家,我是不會讓鹽寶的狗窩出我的房間的,咱們當初說好的,在咱們的領地裡你睡一個牆角我睡一個牆角,抱抱你,彆生氣啊生氣。”
紮拉豐阿還問為什麼睡在牆角,再一想恍然大悟,大床是靠著牆角放的,狗窩也是靠著牆角放的,而且鹽寶是個大型犬,狗窩也很大,加上四阿哥送了鹽寶好幾件衣服,鹽寶也是有衣櫃的狗狗了!
晚上回去,海棠在紮拉豐阿的陪伴下到了接近子時的時間才從小書房回臥室。在小書房睡了一覺的鹽寶先一步進臥室蹲在門口。海棠先進,紮拉豐阿跟著進,在他抬腿快進來的時候,鹽包猛地跳起來把人頂出了房間,然後狗子靈活地轉動身體把門關上,靠著門躺下了。
紮拉豐阿冷不丁地被頂出來,沒站穩摔了一跤,再起來的時候門被關上了。
紮拉豐阿拍門,狗子不動。海棠當沒聽見沒看見,自己睡了。
紮拉豐阿從一開始的鹽寶到後來的鹽姐姐都沒打動鹽寶這狗子。心想這臭鹽寶還記仇了,他轉身開了窗戶從窗口跳進去,鹽寶驚呆了,它是看門狗,忘了看窗戶!
紮拉豐阿跳進來跟海棠說:“格格,說句話啊,這一局勝負定了,鹽寶不能再使絆子了!”
海棠對鹽寶說:“寶啊,願賭服輸,等下次哈。”
鹽寶歪著腦袋盯著紮拉豐阿,紮拉豐阿跟海棠說:“鹽寶看奴才的眼神怪瘮人的!”
鹽寶盯著他看了一會,站起來搖著尾巴回去趴在窩裡了。
紮拉豐阿瞬間神采飛揚,燈下俊俏的五官都帶著喜悅,跟海棠說:“格格,這一局的好處奴才自己來取了,不勞格格辛苦,奴才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