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5 章 急轉下(1 / 1)

成為雍正妹妹之後 則美 11472 字 8個月前

下午天快黑了,德妃這邊的大太監趙金銀跑來跟德妃請罪,他沒把四阿哥請來,因為後宮太監出不了宮,而四阿哥從乾清宮出來後沒停留,直接去戶部衙門了。

德妃安慰自己也是在安慰身邊人:“這是沒大事兒,要是有大事兒他必然會來的。”

大福就說:“要不然等十二格格那邊的消息。”

德妃點頭。

懶丫頭枝枝下午就跑出去玩兒了,吃晚飯了還沒回來,德妃帶著十三格格和十五格格吃了晚飯,打發了姐妹兩去走走消食,派出了第二波人出去找桂枝。

等到各處快關門了,德妃打發十三格格和十五格格睡下了,枝枝才跑回來。

德妃一指頭戳到她額頭上:“乾嘛去了?吃飯了嗎?”

“吃了,我去跟那些小宮女玩去了,還跟著她們吃了一份粗糧粥。”

“我是當過宮女的,知道宮女的飯都是按著人分,這就是可著人頭做帽子,沒一點剩餘。你吃了人家的粥,人家就少吃一碗粥。”說完讓雙喜去問桂枝身邊的人哪些宮女陪著她玩了,明日給那些陪玩的小宮女打賞。隨後德妃問:“打聽出什麼了?”

“嗯,從各方面消息彙聚來看,八哥在後面搗亂,索額圖先彈劾姐姐,他再讓大哥彈劾太子,接下來八成是太子報複大哥,往後就是大哥二哥兩家菜鳥互啄,鬥得雞飛狗跳。”

“我以為是淩普把用度告訴了索額圖呢?你怎麼說是你八哥?”

“我一開始也是這樣想的,但是淩普圖什麼?他雖然是奴才,一心一意為太子,可他羨慕曹李孫這三家恨不得取而代之,前提是太子登大寶後他才能肆無忌憚,有將來的好日子,他難道要自己找不自在?

姐姐這事兒再熱鬨也是虛的,而且淩普他不負責姐姐的事兒,負責姐姐婚事的是伯王和八哥。伯王忙的腳後跟打後腦勺,他隻會在秋冬時候出來攬總看一看。幾位內務府總管各自管著一攤子,最後各項流程和具體花費是交到了八哥那裡,八哥再彙總報給汗阿瑪和伯王知道。

索額圖為什麼彈劾姐姐,是四哥把格爾芬擱在半空中沒管,索額圖就生氣,未必是真想彈劾姐姐,更多是惡心四哥。而且也不是淩普公布的花費,是八哥使人公布花費在先,索額圖彈劾在後,結果觸怒了汗阿瑪。

索額圖自己也沒料到會這麼倒黴了,一輩子大風大浪見慣了,在個小水溝裡翻船了,就跟當初明珠也沒想到過大壽的時候在郭琇面前翻船了一樣。”

德妃遲疑的點頭,聽的不是很懂。

桂枝沒給她具體解釋,就說:“大哥彈劾太子也是八哥出的損招。截留貢品這事兒肯定是八哥知道的。叫我說,就我姐姐的婚禮讓八哥得了天大的好處。這婚禮不僅是太仆寺要參與,儀仗馬和儀仗象要太仆寺出面調度,理藩院也要參與,朝廷裡面有一半的衙門都要效力。

八哥和理藩院的官員見面後,以詢問各國來使的名義和人家聊起理藩院內部的事兒就是水到渠成的

,還能順便拉一波人緣。如果私下裡三五杯酒下肚,有些官員為了巴結八哥,酒後半真半假抱怨幾句差事難做,透露了蒙古貢品被截留的事兒豈不是情理之中?您要是不信,隻看過個一年半載理藩院的哪些官兒被調出來高升就知道了是誰漏了消息。”

德妃聽完覺得朝堂上比後宮鬥的都厲害,個個都是人精,都是八百個心眼子!

“你姐也可憐,就成一次婚,讓這些人拿婚事做了這麼多的文章,叫我說,哪怕是你四哥忙,還有你六哥呢,你六哥不行還有你五哥呢,你汗阿瑪怎麼把這事兒交給了八阿哥!你說八阿哥到底圖什麼?我怎麼想不明白呢。”

桂枝也想不明白,但是她表示會繼續關注這事兒的。說到底是四哥忙,六哥虛,五哥太愚笨了令汗阿瑪不放心。

桂枝嘴裡的愚笨五哥見到了路過的四阿哥,四阿哥下車跟五阿哥說:“當年妹妹說,她大婚和她的孩子過滿月,這所有大事兒讓你操辦,汗阿瑪是知道的,你明日找汗阿瑪去說,就說你與妹妹有約定,這差事必然落到你手裡。”

五阿哥有些不自信:“我說過,年前妹妹拉著我去找汗阿瑪據理力爭,就是因為這事兒太大了,汗阿瑪說我未必能勝任才交給了八弟。”

四阿哥說:“此時不同往日,你隻管去領差事,回頭我幫你,指望老八還不知道等到哪個猴年馬月呢,今日在乾清宮汗阿瑪問他給妹妹辦事兒了沒有,他說沒有,接下來就是內務府忙汗阿瑪南巡的事兒,南巡完老九就回來了,九弟的事兒辦了就是十弟,給妹妹留的時間不多了。”

五阿哥點點頭,心想到時候自己不行了拉著四哥六弟九弟一起忙,畢竟三個臭皮頂個諸葛亮。

他點頭:“明兒我就去。”

四阿哥告辭離開。

五阿哥在次日就去找康熙要差事,他要給妹妹辦婚禮,康熙覺得老五實在是有點頂不住,以前還有簡親王雅布給他兜底,現在雅布都出不了門誰給他兜著?

然而他也不想讓八阿哥管了。

康熙想了一會,跟五阿哥說:“你去找個幫手,朕要是覺得你們靠譜了就答應你。”

五阿哥就說:“兒子去找四哥,四哥肯定能行。”

“你四哥是行,但是他太忙了,你找個不忙的。”

“六弟。”

“你六弟和你一樣迷糊,你出去吧,彆在朕跟前猜來猜去了。”

五阿哥出門找人,這消息瞬間傳開了,八阿哥著急,他不是沒操心海棠的婚禮,而是最近朝堂動蕩,為了不讓人家往自己身上想才說沒開始。

八阿哥立即來見康熙,康熙這會很忙,也沒見他。梁九功出來跟八阿哥說:“八爺,剛送來的折子,有幾位老將軍去世了,皇上心情不好,加上嶺南出事兒了,這會正召見幾位大人,您晚會再來吧。”

八阿哥隻能先退下。

五阿哥找人放出消息,找了一圈子,知道的人很多,響應的人也有不少。都是一些堂兄弟,像是保按、滿都護這些,

大家都很積極,後來居然連正在當差的紮拉豐阿也找來了。

五阿哥看到紮拉豐阿立即搖頭:“不行不行,你就是新郎,怎麼能讓你跟爺一起辦你們的婚禮,不行不行。”

紮拉豐阿就說:“奴才是最合適的,首先奴才能做王府的主,王府裡面哪裡放床哪裡放桌子是不是奴才說了算?”

五阿哥很無語,心想你能做主的也就是今天吃什麼和桌子凳子擺在哪裡了,他大聲說:“我說了也算。”

“那不一樣,您不知道格格的喜好,隨便放置回頭我們還要改,奴才知道格格的喜好,布置進去就不用再改了。其次,奴才有經驗啊!奴才參加的婚禮沒五十場也有四十五六場了,從太子大婚到族中兄弟,對所有的婚禮奴才都記錄在冊……”

“你等等,記錄在冊?你記這個乾嘛?”

“就是那次跟著裕親王操辦太子婚禮留下的毛病,太子成婚的時候,奴才跟著王爺記了好幾本書,預備著王爺隨時問,奴才背的滾瓜爛熟,彆說諸王府的婚禮了,說句不好聽的,”他看看周圍壓低聲音,在五阿哥耳邊說:“就是太子再迎娶一次太子妃,奴才也能辦的下來。”

“真的?”

“奴才能拿自己的婚事誆您嗎?奴才跟您跑前跑後,這事兒是您辦的,和奴才何乾?您說是不是?”

五阿哥搖頭:“爺也不那麼看重名聲,就是……你要有這個本事,你沒有本事回頭你兩口子的婚禮真成笑話了,還會惹的汗阿瑪生氣。”

“您放心!”

五阿哥說:“爺不那麼放心,你背一段我聽聽,就是太子婚禮的流程安排。”

“彆說是婚禮流程,就是各種器具,宴席上的菜碟奴才都能給您背出來,您聽好了。”

晚上康熙看著五阿哥,再看看旁邊站著的紮拉豐阿。

他揉著太陽穴,覺得五阿哥在胡鬨:“朕讓你出去找個搭把手的,你把紮拉豐阿找來算什麼?”

“您先彆生氣,紮拉豐阿是有經驗的,太子大婚的時候他跟著伯王跑腿。紮弟,你把今兒背的再給汗阿瑪背一遍。”

紮拉豐阿嘚吧嘚吧的背出來,各種忌諱也說的清楚,他還把他參與過的婚禮都講了出來。因為長得好看,從小時候開始當壓床童子和壓轎童子開始,到少年時候給族人端托盤到現在跟著裕親王參加宗室婚禮為止,他二十年內參加的婚禮真的不計其數。

因為確實記性好會辦事,還長的好看,現在裕親王參加婚禮都要帶著他。

紮拉豐阿說:“您不妨請王爺來問問,奴才真能勝任。”

康熙看看旁邊的五阿哥,覺得這小子福氣挺大的,乾什麼事兒都有人扶持。

但是康熙還是不放心要找裕親王問一問,就說:“你們回去等傳喚吧。”

第二日搬去暢春園,宮裡習慣用的東西都搬走了,康熙忙完上車的時候看到旁邊太子的車,上面裝飾華麗,大小規格也快要追上康熙的馬車了,他立即跟周圍的人說:“太子的馬車是何規

格?如此明目張膽的僭越都沒發現嗎?換了!”

周圍的人面面相覷。

如果說大阿哥彈劾太子是刺破了太子的金身,今日康熙這麼說徹底把太子拉下神壇。

一瞬間大家看太子的目光都變了,最受不了的是太子!

正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太子在物質上開始受到限製已經是接受不了的,更彆說地位上開始受到打壓。

因此太子到了暢春園後易爆易怒,經常打砸物品,常常是手邊有什麼就砸什麼丟什麼,對著宮人潑水砸東西抽耳光是常有的,伺候的宮人戰戰兢兢。

太子派人私下去見索額圖,每次使者和索額圖會面都是關起門來秘密言語,讓康熙心裡不滿的同時覺得索額圖在慫恿太子!

而康熙認為的慫恿就不是什麼好事兒,或是打壓兄弟或是對皇父不利。

在這種心態中,康熙見太子必須有人在場,父子中間的空間刻意保持一定的距離。父子之間再無往日的親密,這種行為更加讓太子覺得不可接受。

四月康熙決定南巡,南巡的時候特意帶上了太子,而太子的座駕也顯得很逼仄。

太子看到船艙當時就冒出火來,覺得這就是給奴才們住的。而且以往康熙出巡都是他在監國,這次跟隨出行,他覺得不是自己受寵,而是被帶出來監視。

有了這想法後,他在康熙的禦舟上看到十五阿哥在康熙身邊撒嬌,一邊是妒忌一邊是憤怒,最終目光狠狠的釘在了十五阿哥身上。

太子這段時間的陰鬱暴躁讓康熙看在眼裡,心中幾分追悔莫及,這分明是孩子不順心了鬨起來了,要是小時候還能一笑了之,長大後這種不順心牽扯到生殺予奪,就變得不可控製了。

康熙免不了因此訓斥太子,然而出發的時候好好的,船行到山東太子病了!人都病了,而且看著奄奄一息,康熙再訓斥也沒意義,動了惻隱之心,下令太子回鑾,讓索額圖來侍奉太子。

而此時在青海的王府裡面,海棠確定鹽寶要當媽媽了,因為鹽寶不讓海棠把腳放到它肚皮上了。以前都是鹽寶躺下,海棠把腳挨著它的肚皮,甚至天冷的時候直接塞在它肚子下面取暖的,現在鹽寶把肚子保護的很好,摸都不給摸了。

除此之外,鹽寶變得挑食,以前是面食青菜肉類都吃,現在隻吃肉啃骨頭,對面食和青菜都不屑一顧,海棠怕它營養不良掰著它的嘴塞青菜給它吃。

海棠蹲在院子裡問鹽寶:“敢不敢讓我摸摸你肚子?”

“汪嗚!”

“你躲什麼啊!讓我摸摸你有幾個小崽崽。”

“汪嗚!!”

“行行行,日後我有崽子你不許靠近!”

包嬤嬤拿著剛曬好的衣服進院子,看海棠蹲著和鹽寶說話,就說:“主子,該給鹽寶弄個窩了。”

“它有窩啊!還不止一個,還要弄?”

包嬤嬤把衣服放到屋子裡的桌子上開始疊,一邊乾活一遍說:“不是它睡覺的窩,是它生小

崽子的窩,它們生崽子的時候很忌諱周圍有人,要僻靜不被打擾才行。要不然咱們把一個院子封了,用鐵鏈子把門把手拴上,讓它從門縫裡進進出出,人進不去,沒人味,它反而更放鬆一些。在它快生崽子的時候,給它一些乾草和軟布,讓它銜進去做窩,等它生了崽子是會帶出的。”

“行啊!”海棠叫著鹽寶:“走走走,給你找地方去,你喜歡哪裡就給你封哪裡,家裡隨便你找地方生崽。”

就在海棠帶著鹽寶到處找院子的時候,京城送的信到了。因為相隔千裡,兩三個月前的事兒海棠才知道,而且還不是從信裡知道的,是從人的嘴裡聽說的。

京中王府的管事花善來見海棠,順便把大家的家書給捎帶來了,自然少不了要跟海棠講一講京中的事兒。

京城中的大事就是大阿哥彈劾了太子,當然花善的重點在於索額圖彈劾海棠,忍不住為海棠叫委屈:“這和主子您有什麼關係,這事兒是內務府擬定的,您都不在京中,也不該彈劾您,該參內務府那幫孫子才是!當時咱們府裡都說索相老糊塗了,果然後來就被罷免了。”

海棠聽完他的抱怨才問:“大阿哥如何彈劾太子的,你詳細說來。”

隨後海棠皺眉聽了這個過程,儘管事情過去一兩個月了,她還是忍不住歎口氣。這種兄弟互相捅刀子的內耗要什麼時候才結束,這群人就隻會窩裡鬥嗎?

海棠心裡煩的透透的!

花善還算是帶來了兩個好消息。一個是蒸汽機拆解後重新組裝,內務府用手工打造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如今他們已經開始想著仿製了。另外一個好消息就是五阿哥接手了海棠的婚禮,紮拉豐阿輔助。

在花善看來機器不重要,重點說了紮拉豐阿和五阿哥的行動以及宗室內大家的調侃。

海棠對這些真不在意,她隻管回去參加婚禮就行了。於是問:“江南那邊有消息嗎?”

花善搖頭:“沒有,或許下半年就有了。”

此時康熙已經在江南了,就在江寧,曹寅陪著他和一群官員參觀工坊。

曹寅先陪著康熙去看送來的羊毛,從兩個羊毛包裡拿出兩簇毛來,跟康熙說:“您請看,這是羊毛,綿羊毛又細又長的適合做精紡,一般是做羊絨比較合適,輕薄保暖。山羊毛又粗又短的適合粗紡,那些厚實挺括的就是用的這種。

接下來請您看的就是洗毛,有些臟,您恕罪。”

康熙表示無礙,他跟著去看洗毛的工序。

接著進入巨大的房間,這裡有一排排的大水池,一包一包的羊毛扔進水池裡利用杠杆拉動轉軸開始攪拌。

這裡有一股羊膻味,曹寅擔心味道太大,拉著康熙在一邊站著沒靠近,說到:“這是第一步,先洗去羊毛上的雜物和油脂,這個油脂如今能收集出來做皂。”

這時候有人用托盤端著做好的皂送來個康熙看。

康熙捏著看了看,又白又亮還很油潤,跟羊脂玉差不多,聞聞還有香味,問道:“這一塊作價幾何?”

曹寅說:“這是好的,外面賣二兩一塊,都是富商家的女眷買了,不瞞您說,這邊洗毛的人接觸的羊油多了,手比臉都嫩。這羊油皂賣的好是因為洗的乾淨,還有那不太好的,三五文一大塊,如今在江南賣的好,洗衣服洗澡都能用。

奴才請您看第二道工序,這第二道工序一般人不給看,這是要加一種粉末,洗出來的羊毛很白,曬乾後很蓬鬆。”

康熙笑著搖頭:“鞣皮那套辦法用到這裡,還被你們當寶貝一樣的藏著,說出去貽笑大方。”

曹寅說:“這是郡王吩咐的,彆的倒是罷了,這秘方是不能說的。”

康熙哈哈笑:“罷了罷了,她年紀小沒見識,朕也不看了,免得跟著的這麼多人有人看透了你們的把戲,接下來呢?到了哪一步了?”

“下一步是搓條,搓條的時候要梳毛,光是梳毛的工序都有好幾道,您來這處看。”

曹寅帶著康熙到了另外一處一個大房子裡,這裡有幾台木質包鐵皮的機器,在門口這裡有人把洗完烘乾曬乾的羊毛放到一個大鬥裡,通過利用絞盤一條胳膊粗的毛繩出現,毛繩很長,沿著木杆組成的滑道被鐵梳不斷的梳理,在五六次梳理後,繩子慢慢的越來越細,最後變成了線被纏繞在木棒上成了一個紗錠。

曹寅在一邊介紹:“大鬥裡出來的叫毛條,通過梳毛不斷牽拉,先是粗紗再是細紗,您看到的是粗紗,這幾日沒做細紗,西紗的紗線特彆細。再下一步就是織布了。”

康熙很有興趣:“走,去看看,聽說是黃道婆織機改良的。”

曹寅說:“改動很大,幾乎是面目全非,您請。”

從織布的工坊出來後,康熙在馬車裡和曹寅說:“很不錯,朕今兒看完了,這比往日的織機快了不少,但這工坊還是太少了,儘快培養人手,到時候去北方建工坊。”

曹寅應了一聲是。

康熙說:“你的功勞朕都知道,去年郡王回京後就跟朕說起你來,說你在做織造的這些年召集了不少手藝精湛的匠人,朕今兒都看到了。一台織機他們能做出上百種花色,朕看庫房豎著放的那些料子,花色各異琳琅滿目,很是高興,這都是你的功勞啊!”

曹寅趕緊說:“奴才不敢居功,有今日是您聖明燭照,是郡王奇思妙想,奴才也就是守本分而已。”

“好一句守本分,最難的是守本分啊!”康熙歎口氣,不想再說這個,就問:“這工坊裡面皂已經掙錢了?”

曹寅趕緊搭話:“是,已經掙錢了,賬本都在,這半年有五六萬兩銀子了,這屬於一個細水長流的買賣,前幾個月知道的人少,這一兩個月有不少人打聽能出多少貨,想拉倒遠處販賣,要是能做成了這幾單生意,大概能攢下十萬兩左右吧。”

康熙點頭:“這就好,勇憲出發去青海前嚷嚷著現在還在賠本呢,弄的朕不好再開口帶布料回京城了。”

曹寅笑到:“預備著您要用,都準備好了,現在都能裝船。就是有件事……如今這工坊不知道該給戶部交稅還是個內務府交稅。”

曹寅一句話就能讓康熙明白這不是稅的問題,是內務府和戶部又在爭稅源了。以往都是內務府強勢,而且織造府就是內務府下轄的衙門,而這工坊是海棠的產業,海棠又是皇女,所以這稅銀和收入內務府都能沾。

然而四阿哥比內務府更強硬,內務府又不想舍了好處,自然和戶部一直拉扯。

今年是花錢的年份啊!

他就說:“這三年免稅,至於三年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