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3 章 僭越事(1 / 1)

成為雍正妹妹之後 則美 11671 字 8個月前

海棠帶著紮拉豐阿兩人一起設宴款待兄弟姐妹們,順便把宗室的一些堂兄弟姐妹都叫了來,這些人不僅帶了老婆和姐妹來,還把孩子也帶來了,因此王府裡面很熱鬨。

昔日一起鮮衣怒馬到處閒逛的堂兄弟們的人生已經發生了重大變化,比如信郡王鄂紮去世後,承襲爵位的不是卾瞻、威瞻、紮爾布這幾個年紀大的兒子,而是最小的兒子德昭。

因為他們家裡有喪事,這幾兄弟來送了一份禮,坐下說了會話就回去了,沒有參與飲宴。

威瞻走的時候問海棠:“妹妹,西北什麼時候還有戰事?有了彆忘了哥哥,如今我阿瑪沒了,我們幾兄弟從王府搬出來,日子雖然還過得下去,但是心裡很不舒服。”

從王府子弟變成閒散宗室,以往對他們吹捧的人轉眼離開,人情冷暖在他阿瑪去世後體會得明明白白,除此之外生活水平一落千丈,閒散宗室是不能用太監的,家裡也沒了經濟來源,隻能靠王府,可偏偏宗室人口多,光是人情往來就有一筆好大的開支,不得不節衣縮食,地位和生活品質的差異讓他們很難接受眼前的落差。要是這代人不拚個成績出來,下一代人更難出頭。這種焦慮海棠懂,就說:“放心,有事兒我給京城傳信。”

等到中午,海棠和紮拉豐阿在前院敬酒後海棠單獨去了女眷們聚集的房間敬酒。

這時候大福晉在問六福晉:“你出來怎麼不叫上太子妃?她那人愛熱鬨,必然是會來的。”

六福晉說:“我昨日和她說好了今兒一起來,今兒一早她打發人來說他家的三格格不舒服,開始發熱,小孩子又哭又鬨離不開她,她就不來了,讓我把賀禮給捎帶了來。”

八福晉問:“彆是臨到頭了不想來了吧。”

眾人都忍不住看她,大福晉對這個妯娌那是真煩,就說:“哪有拿自家孩子的身體當擋箭牌的,要想知道真不真,回頭問問太醫不就行了。”說完白了她一眼,心想你個沒孩子的不懂什麼是當娘的心!

八福晉雖然不知道她那白眼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但是立即炸毛了,剛說了一句:“大嫂子……”就被門口的恭喜聲打斷了。

此刻海棠進來,門口的女眷都說著恭喜,海棠也沒不好意思,大聲說:“恭喜早了!還有一年呢!”

一屋子人笑起來,海棠說:“等會兒走的時候有紅包,按著鍋頭一家一包,彆忘了拿,回頭我發現有剩的是沒法查誰家拿了誰家沒拿,是不會給你們送去的,你們不拿最後是替我省了!”

她挨著桌子敬酒說話,嘴裡喊著:“吃好喝好,我明年回來得晚,我這事兒就辛苦大家幫襯了。”

好不容易一圈敬下來到了最裡面,五福晉說:“妹子坐這,咱們挨著說話。”

海棠說:“你們先坐,我去看看弟弟妹妹和幾個侄女侄兒。”

她其實想去解決了個人問題,解決完後她去了小孩子聚集的地方,這裡都是王府的一些小主子,還有宮裡的小格格和小阿哥,更有侄兒侄女們也在這

裡。

這處地方滿屋子都是嚷嚷聲,每個孩子身後都跟著兩個乳母,外面圍著一圈侍女,一群小東西學著大人社交,但是表現得更像是過家家酒。

海棠進去,叫姐姐和叫姑姑的聲音此起彼伏,還有一群叫姑奶奶的。海棠挨個摸摸他們的腦袋誇獎幾句。等摸到一個小阿哥的時候,小家夥很不高興地說:“大膽,我是你叔叔,你彆摸,摸了長不高!”

“哎喲!叔叔啊,快過年了,叔叔給侄女壓歲錢啊!”

小阿哥夾了一片肉放在海棠伸出的手掌裡:“壓歲錢算什麼,這是叔叔最愛的了,給你吃,叔叔疼你吧。”

海棠把肉塞進嘴裡,一邊擦手一邊揉他的腦袋:“侄女謝叔叔啦!”

海棠接著往裡面走,最裡面都是皇子皇孫,大阿哥家的幾個孩子領著堂弟堂妹們上來給姑姑請安,幾個小的跳著腳叫姑姑,海棠挨著抱著他們飛飛一次,這時候十七阿哥也想飛飛,衝過來大喊:“姑姑,抱抱,飛飛!”

十五阿哥趕緊拉人:“笨胤禮,這是姐姐,不是姑姑!”你弄錯輩分了!

十七還小,他又不知道,反正一群人喊姑姑他也跟著喊。他的乳母趕緊上來教:“十七爺,這是姐姐,和您是一個阿瑪的姐姐,來叫姐姐!”

十六說:“姐姐!”

十七看他喊,也跟著喊:“姐姐!”

海棠摸著他倆的腦袋:“姐姐先抱十七弟再抱十六弟,最後是十五弟,好不好啊?”

十六和十七都說好,十五扭扭捏捏地不說話,他都八歲了,覺得被姐姐抱著不太好,但是看著人家玩兒他也想玩。

鬨了一會,海棠把兩個小弟弟抱上炕讓舒宜爾哈桂枝這幾個姐姐照顧,順手把十五也給提上去了,問十五:“十八弟可好?”

十五一本正經地說:“好,就是他笨笨的,才會走路,今兒來的時候還在練習走路呢。”

舒宜爾哈說:“男孩子說話走路都慢,不過十五弟明年能去江南,姐姐還沒聽說吧?”

十五阿哥矜持地笑了,他和他額娘明年都能去,留十六和十八在宮裡。海棠摸著十五的腦袋說:“這是好事兒啊,姐姐先恭喜你了,姐姐也是小時候跟著聖駕長見識的,姐姐祝你一日比一日博學。”

十五阿哥笑眯了眼:“謝謝姐姐,弟弟以茶代酒祝姐姐和姐夫白頭偕老。”

海棠笑著說:“這杯茶我一定要喝。”

挨著看完這些弟弟妹妹和侄兒侄女,海棠又囑咐了他們的乳母,再出來在院子裡囑咐了伺候的人,這下放心去和福晉們一起坐桌。

十格格因為是大姑娘了,和嫂子們坐在一起,看海棠回來,站起來說:“九姐姐來坐這裡,五嫂子特意替你留的位置。”

海棠就坐在十格格和五福晉中間,問道:“嫂子們剛才說什麼呢?”

五福晉說:“說孩子呢!”

旁邊的四福晉在桌子下拉了拉她,因為三福晉剛才在談弘晴,還掉了幾滴淚。

三福晉走出了兒子夭折的陰影,再加上今日是海棠請客,為的是成婚的大喜事兒,她不好再提夭折的兒子。就說:“五弟妹說的也不錯,就是說孩子呢。我以前就是想得太多了,往後改了自己的毛病。”

爺們重要,兒子也重要,爺們丟了就丟了,兒子是不能出事兒的,她等到兒子出事兒了才知道這個道理,這學費太貴了!

讓五福晉說爺們兒子都不重要,自己快樂才重要,不過這話她不想說出來,說出來了沒人附和,一群人還覺得自己離經叛道,這道理就爛在自己的肚子裡,何必說出來。五福晉發現了,彆看這一圈子妯娌就自己出身低,這些出身越高的貴女越是難放下榮華富貴!

日常討好爺們養育兒子,說白了還是延續富貴罷了。道不同不相為謀!

海棠就說:“說到孩子們,我剛才去看過了,都有模有樣地恭喜我呢。”海棠舉著杯子,學著侄兒侄女說話:“恭喜姑姑,祝姑姑大吉大利。”

海棠放下杯子說:“我就怕他們說一句壓歲錢拿來。”

一桌子人笑起來,七福晉說:“再等等,過兩年你也能看到回頭錢啊。”

這意思是有孩子了也能收壓歲錢了。

海棠說:“到時候我抱著孩子去你們各家,敢不給咱們沒完!我都給好幾年了,也該收點回來了。”

八福晉想著自家還沒孩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看到回頭錢。這些嫂子姑子怪可惡的,怎麼三句話不離孩子,明明知道自己沒孩子,這些人還句句說孩子,這不是往自己肺管子上插刀嗎?

都是些什麼人啊!

因此他板著臉很不高興。

到下午飯局散了,越是關係遠的人走得越早,海棠把賓客們送走後,王府就剩下哥哥嫂子和弟弟妹妹了。

大家坐下開始喝茶,大阿哥高坐在正中,喝得滿面紅光雙目迷離,海棠一看就知道這又喝醉了!

看到海棠進來,大阿哥說:“妹妹坐,你如今要成婚了,哥哥跟你說說怎麼才能過好日子。這過日子啊,要聽老婆的話,媳婦說什麼就是什麼,媳婦說東你不能說西,媳婦讓你追狗你不能攆雞……”

大家都開始皺眉,大福晉說:“這是又醉了,我帶他回去,省得丟人現眼。”

大福晉拉著他:“爺,該回去了。”

大阿哥說:“我還沒跟妹妹說完呢!”

三阿哥大喝一聲:“大哥,你這話不對!怎麼能聽媳婦的,就不能聽,婦道人家頭發長見識短!聽她們的你一準掉溝裡。”

三福晉捂著臉:“我先走了,回頭我們家爺你們不用管,撇大街上就行。”

說完帶著人站起來出去了,三阿哥一看:“你走什麼?還沒跟妹妹說話呢!”深覺三福晉丟人現眼!

大福晉拉了拉大阿哥:“爺,回去吧!”

說話的時候咬字很重,表明生氣了。大阿哥聽了看看大福晉:“哦,走啊?走走走,媳婦說了算。孩子呢?帶上小兔崽子們回去。”

說著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拉著海棠的手:“妹子,有事兒找哥哥,哥哥必然給你辦妥當,先走一步,回頭再說。”

海棠趕緊送他們夫妻出去,大福晉說:“妹子彆送了,你哥就是這德性,喝點酒就暈頭轉向,你彆往心裡去。”

海棠自然是一通好言相勸。

屋子裡三阿哥還在數落三福晉,說她管得多管得嚴,整日亂潑醋,這些弟弟妹妹們都看著他,偏偏大阿哥走了,太子沒來,他成了年紀最大的了,也沒人能轄製了他。

聽著他絮絮叨叨地說話,而且酒勁上來了,加上弟弟妹妹都開始關注他,三阿哥更來勁了,開始揮舞雙手做一些大開大合的動作,這明顯是喝醉了。

四阿哥看著他眉頭緊皺,最後站起來說:“我把他送回去。”彆留這裡丟人現眼了,他甚至不打算讓妹妹收留三阿哥,哪怕是留他在這裡睡一會兒呢,四阿哥覺得這人就不該在外面,扔回他家去,讓他彆折騰外人。

十二阿哥不打算久留,就說:“弟弟準備帶著幾位小弟弟和小妹妹回宮去,就把三哥給捎帶走,四哥不用再跑一趟了。”

四阿哥更不放心這群小的自己回去,他說:“老六,你帶著弟弟妹妹們回去,我把三哥送回去。”

六阿哥還想坐著和妹妹說話呢,這下隻好聽話,起身招呼著弟弟妹妹們回宮。

十六嚷嚷:“我不想走!”

十七也喊:“不走,不走!”

這可由不得他們兩個,被幾個哥哥姐姐給抱到車上塞進去了。

海棠回後院的路上又遇到他們要走,又去送了一波,慢慢地把這些人送走後天也要黑了,又一日過去了。

到了年底,各種請吃請喝的事兒不斷,加上各種紅白事兒,海棠覺得這些油水足的東西能讓自己胖三斤。

一轉眼新年到了,沒到正月十五,九阿哥和十阿哥就要遠行。

海棠本來打算出了正月再走,可是九阿哥和十阿哥走得早,她也想早點離開,就跟康熙申請今年要早點去青海。

因此緊急收拾東西,在上元節之間北方大地的風雪還沒化開的時候兄妹三個帶人出城往北去了。

一路艱難跋涉,出了正月在二月上旬北方開始回暖,草原路上的雪化了,踩著濕潤的泥土,隊伍裡因為有大量的貨物,車輪子經常卡住,走得更慢。

這時候也到了要分開的時候,海棠要帶著人接著往西去,九阿哥和十阿哥要接著往北,從這裡向北會更快,路程更短,也就不跟著海棠去青海了。三人在晚上吃了一頓烤肉後就分道揚鑣,海棠的速度因此快了起來。

海棠回到青海後,立即召集了駐守八旗的將領,又把火器營的鄂倫岱叫來,關起門來秘密開會,跟他們說了今年下半年康熙會西巡的消息,讓他們現在就開始注意周圍的動向,而且對待整個青海要用一種外鬆內緊的態度盯緊了,聖駕不能在這裡出事兒!

這些人都知道輕重,自然接了命令就去忙碌。

海棠把這件

大事兒交代後,先沒有管大城的事兒?_[(,而是先去巡視了鹽場和草場。草場占據了青海很大一片面積,當初林丹汗就想憑借這塊草場逆風翻盤,可惜得了天花一命嗚呼。可見這片草場在整個草原上都屬於水草豐美的好地方,康熙必然會巡視草場,因為他覺得青海最值得他重視的就是鹽場和草場了,至於人口耕地,這數量和中原江南比不成規模,他是真不放在心上。

從鹽場出來後,海棠帶著鹽寶和隨從住在草原上。

晚上鹽寶跑出去了,第二天海棠起來沒在帳篷裡發現鹽寶,起初沒當回事,結果這狗子一整天都沒回來。

跟隨的人裡面有很多是蒙古族的官員,跟海棠說沒事兒,狗子是知道家的,肯定會追上來。而且鹽寶那麼乖,大晚上跑出去肯定是去找對象了。

連那些漢人也這麼說,說是“貓記千,狗記萬,小雞隻記二裡半”,鹽寶丟不了,隻管拔營就好。

海棠不放心,決定在原地停留等著鹽寶。同時她覺得,鹽寶可能會出去找對象了,但是也有可能是被人哄出去殺了。有了這個念頭後她再也坐不住,鹽寶不僅是看家狗,還是自家成員啊!

海棠沒那種總有刁民想害我的感覺,但是她總是擔心鹽寶的安危,覺得鹽寶傻乎乎的,萬一腦子算計不過人類,被設計進陷阱死亡了呢?

海棠就要去找鹽寶,還讓人一起去找,找了兩天一無所獲。海棠越是找不到鹽寶,越是想著“八成鹽寶在被騙出去的那天晚上都沒命了”這樣的年頭

她現在看隊伍裡的人個個都像是凶手!

儘管很多人會說鹽寶出去找對象了,但是海棠隨著時間越是往後推移越是覺得鹽寶出意外了。

五天後,在她摁耐不住想要辨彆誰是凶手給鹽寶報仇的時候,鹽寶回來了!

抱殘守缺高興地來叫海棠:“主子,鹽寶回來了,您看那是鹽寶!”

海棠出了帳篷看到一個小黑點向著這邊移動,這是鹽寶?

抱殘守缺都說是鹽寶,不少人手搭涼棚看了也說是鹽寶,還有人繪聲繪色地說鹽寶滾了一身泥。海棠再看的時候,小黑點已經變成了色塊,模模糊糊地往這裡跑。

看模樣和個頭是鹽寶,海棠放心的同時也確定了一件事:自己近視了!

鹽寶靠近了汪汪幾聲,跑到海棠跟前的時候,真的是一身泥,還很疲憊,直接躺到了海棠的腳下不想再動彈一下。

海棠昨天還在想,等到找到了鹽寶一定要罵它,警告它不許亂跑,再和它一起抱頭痛哭。可是今天見面了,來不及警告它,也不想抱頭痛哭,就是覺得這狗子全身臟兮兮的,還要給它洗澡,洗就洗了,萬一它身上有虱子跳蚤呢!

海棠愛鹽寶,但是不愛鹽寶身上的跳蚤,並不能做到愛屋及烏。

鹽寶的爪子扒拉海棠的腿:“汪嗚!”

“不抱,你渾身臟兮兮的,歇夠了自己起來去洗澡!”

“汪嗚~”

“叫得可憐也沒用,前面有一條河,自己去

吧。”

就在海棠催著鹽寶去洗澡的時候,千裡之外的朝堂上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兒。索額圖出面彈劾勇憲郡王婚禮違反祖製禮法?[(,已有僭越之實!

這件事還要從正月開始說起,正月海棠和九阿哥十阿哥離開後,康熙有意選人重修國子監。當時根據太子的指示四阿哥舉薦了索爾圖的兒子格爾芬。

黨爭就是你提出的我反對!

這個人選自然被大阿哥手下的人反對,反對的理由也很明確:第一,這人學問不好。第二,這人無名。

國子監是全國最高學府,在學子中有特殊的意義,讓一個不學無術的人去主持修建,隻會讓人覺得斯文掃地。當然了,也不是規定必須是大儒去主持修建才合適,修建的人可以學問不好,但是要名聲好,不能聲名狼藉。

格爾芬雖然不是聲名狼藉,可也籍籍無名,既沒有好名聲還沒有壞名聲,豈不是任何一個人都能取代他,既然任何人都可以去,憑什麼他去?

彆說這些反駁意見了,四阿哥自己都看不上格爾芬,所以他就負責舉薦,後續的事兒不管了。

但是在索額圖一班人看來,四阿哥就該為這件事據理力爭。怎麼就有了一個開頭就沒了結尾呢,辦事兒怎麼能虎頭蛇尾呢。

一方面太子對四阿哥施壓,逼迫四阿哥為格爾芬據理力爭,而且隻要四阿哥願意據理力爭,一般人還真的正不過他。一方面索額圖為了讓兒子的履曆中有非常光彩的一筆,就讓旗下官員搖旗呐喊,這等於是兩個方案同時用上,四阿哥那邊不給力了他當爹的也能給兒子推一把。

四阿哥迫於太子的壓力,又覺得自己出面舉薦這人實在是丟面子,而且他打心眼裡看不上格爾芬,有一點道德潔癖,為了和太子媾和就捏著鼻子讓自己門人們替自己發聲。

就這樣兩方鬥得旗鼓相當,爭執不下後,最後康熙實在是煩了,這差事落到了裕親王福全的手裡。這下大家沒話可說了,福全是皇帝的親哥哥,身份是夠了。而且福全為人溫和,和很多大儒有幾分交情,在北方的文人中有好名聲,是一個各方面都滿意的人選。

事兒就這麼過去了,太子對四阿哥的印象就一個:不堪大用!

用再難聽的話說就是喂不熟的狗!

索額圖對四阿哥極其不滿,他年齡不小了,前幾十年為了家族,後幾十年就是為了子孫。赫舍裡皇後是他嫡出兄長噶布喇的女兒,雖然噶布喇很早就去世了,但是因為出了赫舍裡皇後這一支有爵位,好日子已經到手了。而索額圖這一支將來沒人撐著,既享受不了爵位的好處,又把索尼傳下的權柄丟了個乾淨,連鈕祜祿家族都不如。

這就是他給兒子鋪路的原因,要讓兒子接著執掌權柄,接著屹立不倒。因此就對不出力的四阿哥滿腹怨言,越想越生氣,就有這次對海棠婚禮的彈劾!

彈劾一出,仰仗著他的官員們紛紛出面跟隨。有的確實是有幾分公心,就說場面太大了,根據內務府給出的流程,這錢花得太多了,可適當地減一些。

宗室也覺得這花費太多了,也真的超過太子了。就有幾位王爺聯合找上康熙,話裡話外的意思是說:“不妨把一些過程辦得簡單一些,各處擠擠,不超過太子的婚禮就好,太子乃是家族少主,勇憲再好也不能越過他。”

甚至有人跟康熙暗示:一旦將來太子離開,就怕出現昔日多爾袞之事!這對家業社稷都不是好事兒,熱鬨歸熱鬨,可適當地降低一些花費,以保證太子權威。

康熙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一方面是覺得女兒不會如此,她不是第二個多爾袞。另一方面他心裡對內務府的官員和索額圖一乾人甚是生氣,讓你們公布流程,你們為什麼公布花費?不把這些花費公布出來誰還去查賬本?誰還關注是否超過了太子大婚?

康熙對索額圖的不滿再次積累,這次到了幾乎忍不下去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