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年輕,沒覺得旅途勞累,在織造府吃了一頓飯後下午就急不可耐地跑去看織機。
十一陪著他去了,工部的官員接待了哥倆,領著兩人參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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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出地方已經有了工廠雛形,織機不是九阿哥想象中的模樣,是比普通房子都大的機器,由木頭和金屬組成,靠水流驅動,眨下眼就有一寸毛呢被織出來。
九阿哥忍不住感慨:“今兒真的見世面了!這是什麼?棉布還是?”
官員說:“這是羊毛紡出來的,做貼身衣服很暖和。”
這時候一匹毛呢被從機器上抱下來,官員接著,帶九阿哥和十一阿哥去旁邊的房子裡看。
這房子裡到處都是架子,架子上放著各種各樣花紋的布料。
這官員把毛呢放在桌子上,招呼著九阿哥來看:“您摸摸這厚度,您再握幾下,這是把羊毛紡成極細的線織出來的,看著很大,實際上一件衣服能兩隻手合攏全部團住。
這種布料在南方也能賣,南方的冬天是濕冷的,穿這種比棉綢更保暖,這實際上算是絨了,已經不是呢子了。
您再看看這幾種,這幾種前一陣子做的比較多,是粗毛呢,給皇上進獻的就是這種。目前顏色比較多,都是素色的,已經可以織雙面兩種顏色的了,至於織花紋,有人說學著緙絲,慢點也行,但是郡王說不行,學著緙絲的法子織布是很精美,然而太慢了,現在讓下官們想個法子,看怎麼套色織出花紋來。”
九阿哥看了看布料,連連感慨,跟這官員說:“這些通通一樣一匹,給爺打包,爺走的時候帶走。”
這官員說:“您跟這裡的管事吩咐,下官們不沾染銅臭之物。”
九阿哥沒這官員的話放在心上,他就問:“那爺問你,這機器如今多不多?爺要帶去北方去,放在江南太折騰了,羊毛都在北方,就地處理紡織比運到江南來更方便。”
這官員搖頭:“機器好說,就是熟練用機器的師傅太少,本來郡王吩咐說是秋季在察哈爾找合適的河流旁建造商行,可是以眼下看,秋天就是把房子建了,機器運去了,也不能開工,外面的那些學徒學的太慢了,而且維修的人也少。”
九阿哥站門口看著,果然是很多人身邊跟著一群學徒,但是連那些師傅都顯得笨手笨腳更彆說那些徒弟了。
九阿哥回頭說:“爺找機靈的來。”
隨後他叫了太監去賬房結賬,然後帶著一堆布料從商行回來了。
海棠忙完去看他們兩個,九阿哥正一匹一匹地摸著手感。海棠看了很有感慨:“以前沒留意,現在再看看,我才發現九哥認真起來也是很認真的。”
九阿哥白了她一眼:“你跟汗阿瑪一樣,說話都陰陽怪氣的。”隨後問:“這就是一半棉一半羊毛,我怎麼摸著不如純棉和純羊毛的啊,手感不夠軟,不過似乎比那些厚呢子更軟。”
海棠說:“我把一些踹匠招來了,踹棉布這些人有經驗,但是一半棉一半羊
毛他們沒經驗,如今還在摸索呢。”說完找地方坐下,跟九阿哥說:“凡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我今兒聽說你嫌棄那些工人動作慢?一直學不會?”
“嗯,看著就笨手笨腳,你當初就該讓人好好地挑一挑,找些機靈的。”
海棠說:“機靈得少,這些人是從三織造衙門管轄的織工裡選出來的,大部分用以前的機器都很巧手,用新的織機都是笨手笨腳的。我有個辦法能一勞永逸,就是花費的時間長,而且實施起來太難,我說了你估計以為是天方夜譚。”
九阿哥壓低聲音問:“你要給他們換腦子?”這玩意跟邪術差不多啊!
“也差不多!”海棠說:“全民讀書!”
九阿哥鬆口氣,隨後冷哼一聲:“你這肯定是在妄想,全民讀書,你知道全民讀書多不容易嗎?為什麼有世家?為什麼有豪強?攢點錢不算什麼,多買點地也不算什麼,正經讓世家豪門和庶民流氓區彆開來的就是讀書!他們把持學問比把持土地都積極。到時候就是汗阿瑪支持你,這些人家也能用唾沫星子淹死你,讓那些泥腿子讀書,比殺了這些世家高門都嚴重。”
十一阿哥看看九阿哥再看看海棠,逃學了很多次的十一阿哥頭一次覺得讀書原來還可以維持門第。
九阿哥接著說:“你去看看那些讀書人的嘴臉,特彆是那些文官,一點風骨都沒有,可是卻有臉鄙視同朝為官的武將,還有他們能看上的人嗎?這些人都是小人!”
說完問十一阿哥:“你說呢十一?”
十一在兄弟裡是文盲,他讀書少!也就是認識幾個字而已,比九阿哥都不如。而且常年在皇宮內院,對外面見識的也不多,這會覺得自己言語匱乏。
十一隻能這樣回答:“哦,九哥說得有幾分道理。”
“幾分道理!哼,你啊,哥哥給你舉個例子:汗阿瑪的表弟,就是如今教十三十四讀書的法海,他考上了進士後把汗阿瑪高興壞了,這是真憑本事考上的,汗阿瑪就差跑到園子門口放一掛鞭炮了。為什麼汗阿瑪那麼高興?還是讀書好啊!可是我就看不上讀書人,人家說仗義多是屠狗輩,負心薄幸讀書人,這話挺對的。”
海棠不和九阿哥辯論,當工業化推行到某個階段的時候,對熟練工人的渴望會推動全民讀書的普及。這些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也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於是就問:“九哥今兒晚上想吃什麼?”
九阿哥想了想就說:“既然來了蘇州,就嘗嘗蘇州口味吧,讓他們看著上。”
在等著吃飯的時候,李煦帶著兩個兒子把家裡的賬本抱著送來了。
李煦說:“奴才本該早點送來,可是前一陣子太忙,這才得了一點空閒,就帶著家人整理一番,家中的土地都記錄在冊,往年……有些土地也沒交過稅,奴才願意補齊,縱然是罰款也毫無怨言。”
海棠聽了笑了一下:“李大人家的賬本不用放下,本王是根據蘇州府衙的記錄清查土地,不看各家的賬本。
至於說稅這部分,沒逃過稅都
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當官的!朝廷說荒地不用交稅,百姓自己都想著把自家的土地當荒地報上去,更何況當官的呢?祿田免稅,但是百官家裡的田地也沒見幾個主動交的,李大人不必自責。”
四阿哥在關外和宗室死磕的一部分原因就是荒地,在朝廷的冊子上這是荒地,但是這被標記為荒地的土地早就被開發種滿了莊稼,莊稼是誰的呢?四阿哥就把所有標記為荒地的土地通通收回來,隻要收了,誰急這就是誰家的地!
至於說中舉後或者是當官後免稅,在律法上是要免一部分稅,超出部分還是要交的,但是實際上操作的時候都不交稅,自從宋朝之後一旦中舉或者成為統治階級,都忘了交稅這回事了。而戶部並沒強製扣稅的能力,曆朝曆代也沒一個強製收稅的衙門,所以大家都認為中舉了之後不用交稅了!這弊端都存在千年了,李煦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海棠也不看各家的賬本,更不看各家的地契,隻看朝廷的記錄,朝廷的記錄自然是根據收稅記錄的,因此在開始清查土地前,不少人花錢找衙門趕緊把自家的土地記錄在案。然而冊子早被海棠收走了,就是想記錄都沒冊子給他們塗抹,現在不少人都悔不當初,這就是海棠不讓十一亂跑的原因,就怕有人狗急跳牆,找不到海棠去行刺十一。
也因此有不少人願意認罰,願意把這些年的偷漏的稅給補上,隻求把家裡的土地記在官府的冊子上。
財大氣粗的願意補,但是有些人家日漸沒落,沒那麼多錢財補整個窟窿怎麼辦?相比而言,土地和彆的資產比起來,自然是土地更重要,因此這段日子蘇州包括江南各地的典當行生意都很興隆。
李煦諾諾不語,孫玫看氣氛有點冷,就笑著說了幾句場面話,把氣氛給活躍了起來。
李煦帶著兒子們坐了一會,飯菜來了之後,陪著吃了頓飯才告辭離去。
李鼐就請人傳信給孫玫,他想見孫玫一面。
孫玫不見,傳話給李鼐,說是擔心彆人說閒話。
她和李鼐以前有婚約,李鼐現在已經成婚,她跟隨在海棠身邊,如果見面,傳出去了李鼐的妻子怎麼想?孫李兩家的關係該如何處理?重要的是,如果流言蜚語成了郡王見李鼐,連累了郡王的名聲怎麼辦?
孫玫雖然和李鼐在之前有婚約,但是並沒有感情,相反因為兩家交往頻繁,孫玫對李鼐比較了解。李鼐是個風流種子,很多人覺得公子哥風流些沒有什麼,孫玫就對他印象很不好。
於是在晚飯後海棠打算早點睡覺,她一旦忙起來就要早睡,為的是保證自己第一天精神飽滿。
這時候鹽寶拖著狗窩過來,海棠讓孫玫端燈過來。跟鹽寶說:“你彆著急地爬上去,我給你檢查一下,看哪裡潮濕,再看看有沒有跳蚤。你是個乾淨狗狗,身上不能有跳蚤的知道嗎?”
孫玫端著燭台過來,蹲著和海棠檢查狗窩,孫玫就趁著這個機會說了:“格格,剛才李家的一爺打發人來,說是想和奴婢見面。”
海棠驚訝的看著她
:“這會?晚上?”
孫玫點頭:“奴婢沒去,就說不見。要是想見面,剛來的時候就該找個不忙的機會說兩句話,可是這個時候叫奴婢出去,他心裡打什麼算盤奴婢也能猜出來一些。”
海棠忍不住感慨:“男人啊!”
男的現實起來比女人更現實!
海棠檢查完狗窩,跟孫玫說:“你明天讓人給鹽寶準備竹席,夏天熱了,它還一身毛,睡在布上容易出汗,就怕它長汗癬,給它準備個席子會好一些。睡吧寶兒,明兒要早起呢!”
兩人站起來,海棠已經換過衣服了,回去就躺在床上,孫玫把燭台放到一邊,坐在了床邊陪海棠說話。
海棠躺著說:“李鼐都開始從你身上下功夫了,看來他們家的事兒挺嚴重的,他們家的人自己都知道。”
孫玫說:“奴婢聽說他們家以前是沒那麼多產業的,如今這些家產也就是近三十年所得,發跡太快,免不了有一些蠅營狗苟的事兒。”
海棠和康熙一樣,對百官的履曆背得滾瓜爛熟,海棠說:“他父母也有些錢財,但是不多。他以前在京中做官,或者是外放,再後來做暢春園總管,那些年是沒撈到太多錢的,但是自從來江南做這個織造,家產瞬間開始膨脹。這裡面有故事,大家不是不知道,他以為大家不知道。
那句話怎麼說?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的事兒和很多個官兒的事兒一樣的,咱們現在不查貪官,實在是沒有這個精力,先把土地的事給理清楚再說吧。”
孫玫應了一聲,又陪著說了幾句話,看海棠打瞌睡,就把帳子放下來,給燭台加了燈罩,做完後去隔壁休息了。
第一日是十一阿哥的生日,雖然不招待官員,但是外面的禮物還是源源不斷地送來。
九阿哥帶著十一阿哥查看這些禮物,跟十一阿哥感慨地說:“前幾年你還小,額娘手裡沒有錢,那個時候我看她日子過得難,就想出去給額娘撈點兒錢來用,幸虧那個時候沒有走錯路,要不然如今回不了頭了。長大了我才知道,富貴富貴,是貴了就容易富,等到大權在握,或是家裡有權,這錢來得真他娘地容易。”
他此時鄭重地跟十一交代:“錢這個東西是最容易獲得的,所以你彆為了錢去做一些事兒,特彆是有人捧著錢來求你的時候,真到了那個時候,明面上咱們是主子,實際上咱們已經成了奴才。
咱們都是皇阿哥,彆做人家的奴才,要做自己的主子,哥哥這話是肺腑之言,要不是咱們是一個額娘生的,我還不樂意跟你講呢。往後你缺錢了跟哥哥說,隻要哥哥有就給你用,彆亂伸手。”
“我記住了。”
“這才乖,彆看了,這禮都差不多,回去吧。”
海棠一早都在忙,到中午的時候才算是忙完,急急忙忙地去找九阿哥和十一阿哥,被九阿哥逮住一頓擠兌,說她就顧著忙,都不操心弟弟的壽宴。三個人嘴上互不饒恕,到了吃飯的時候,戲台子上的大戲已經開鑼了。
九阿哥覺得隔著屏風太難
為自己了,壓根就看不清台上在乾嗎,跑到屏風外面去看,一邊看一邊和海棠十一阿哥說話。
一轉眼九阿哥在江南待了半個月,該辦的事兒也辦完了,走的時候拉了一船的布料和十一阿哥收到的壽禮。壽禮這東西先送到五阿哥家裡放著,畢竟九阿哥和十一阿哥都沒府邸,沒處放這些東西,這屬於十一阿哥的私財,不用上繳的。
海棠沒出門,還是十一阿哥去送九阿哥回去。
十一阿哥在碼頭跟九阿哥說:“過幾日我和姐姐要去江寧,回頭有信彆往蘇州送了。”
九阿哥說:“哥哥知道了。但是弟弟,哥哥要囑咐你幾句,你也彆整日沒心沒肺,既然出來辦差了,你也有點辦差的樣子,跟著胖丫頭多學學,學點本事在身上一輩子都受益無窮,技多不壓身。哥哥出去了一趟見識了天高地遠,發現有本事的人才能走得了天下,出身地位隻能讓你在京城是個人物!前一十年靠父母,後幾十年就要靠自己了!”
說完在十一阿哥的肩膀上拍了幾下。
十一阿哥也發現了,環境不一樣,他從小學的那些手段就沒用了:“我知道了九哥,路上讓他們慢些,路段險惡的地方晚上彆走,寧肯等到白天再過去。”
“我知道了,回去吧。”
九阿哥上了船,跟十一阿哥和送行的官員揮了揮手,隨後進船艙了。十一阿哥看著一連三艘大船過去,看了很久,直到看不見了才離開。
次日海棠帶著十一阿哥從蘇州去江寧,江寧也是金陵,是江南重鎮。江南各處重要的衙門都在此辦公,這次來到江寧也是住在織造府。
江南是一個曆史名詞,在曆朝曆代都有一個大致的範圍,比如在明朝的時候,指的是以南京為中心的南直隸,下轄十四個府州。到了順治一年,江南的範圍變動,把明朝的南直隸改組為江南承宣布政使司,又來拆分成左右兩個布政使司,再後來又經過幾番變動,如今的江南,一般認為是蘇州、鬆江、常州、杭州、嘉興、湖州、太倉這六府一州。
這些地方曆來都是富庶的地方,不僅農業發達,民間商業也很興旺,土地有水田旱田,地形也很複雜,有平原有丘陵也有湖泊,特彆是山上還有一些開墾出來的梯田,在統計的時候增加了難度。
這裡的民俗民風和北方不同,特彆是住在山裡的人家,自己在山上挖了一處梯田,不交稅,也不上報,今年耕種就有收獲,明年不種極有可能長滿野草重新成了山坡。
海棠因此強調不把這些梯田算在內,和十一以及在座的官員說:“這都是百姓自己有兩把力氣挖出來的田,對他們來說能多種一點是一點,山中灌溉耕種都不方便,收成也好不到哪裡去,以往這種土地就不計入在冊。所以咱們也不收這些人的稅,他們身上就沒錢,誰有錢就收誰的稅!”
真的是處在一些位置上,有的時候做出的決定讓人覺得不近人情,可是實際想想,換個角度去思考,這種不近人情的規定有存在的理由。
拿現在海棠的地位來講,如果放在漢朝
,她對推恩令也不讚同,甚至也想提刀去長安找劉徹那小子痛陳利害。可是推恩令能抑製諸侯王的不安定心思,避免天下動蕩。再比如眼下,海棠要是理智缺乏,也想提刀和太子聊聊憑什麼削藩!她的理智跟她說,削藩是對的!
再延伸當下,地主們也不理解為什麼測量土地,甚至覺得是朝廷缺錢了,在對民間打劫。測量土地不是為了那一點賦稅,眼前的好處是能穩定社會,長遠的好處是能厘清土地的歸屬,再為某個時候的工業化做準備。
在測量土地的同時,海棠還在完善地圖,各處的山脈河流村落,甚至連已經知道的礦藏都標識出來。爭取在乾一件事的時候順帶把其他事兒也乾了。
時間很快到了八月,眼看著八月十五就在眼前了,海棠連寫信的功夫都沒有,讓孫玫代筆,和十一的信以及押送稅銀的船一起北上。
康熙對稅銀很看重,在銀子入庫的時候還親自騎馬去看了。
這次有鹽稅、商稅,罰稅等,銀子熔化成銀錠銀磚被放在架子上。
馬齊陪著康熙檢查各處,在一邊說:“如今有八萬萬兩銀子放在這裡,是否令寶泉局開範鑄錢?”
康熙說:“不急,再等等,驟然有大量錢幣入市,物價容易動蕩,再等等。”
馬齊很著急,戶部的倉庫快不夠用了。他接著問:“眼下銀庫有限,需要再撥銀子建造庫房了。”
康熙點頭:“造得結實點,用心建造,畢竟要用很多年呢。”
“是。”
八萬噸白銀,光是走馬觀花一樣地看也需要一兩個時辰,康熙看過後準備回園子裡。心裡想的這麼多銀子,必須有個阿哥坐鎮才行,出門的時候就問馬齊:“諸位皇子中,你觀何人能做這掌部的阿哥?”
馬齊心裡叫苦,立即說:“各位阿哥爺都是人中龍鳳,奴才與他們不熟,不敢妄言,請主子爺明斷。”
康熙也就是隨口一問,看他誠惶誠恐就沒再追問下去了。
回去後康熙就發愁讓誰去戶部?
他心裡的人選有兩個,一個是八阿哥,一個是四阿哥。
不讓三阿哥去,是因為三阿哥時不時的抽風犯糊塗。不讓大阿哥去,是因為大阿哥身邊人太多了,和太子對著乾,平時沒什麼,康熙就擔心關鍵時刻大阿哥卡著銀子讓太子難辦。
至於五六七這三位,老七釘在了兵部,老五在吃席,老六在工部,老七也罷了,老五老六明顯是老好人,正所謂慈不掌兵義不掌財,這兩人看不住銀子。康熙思來想去,覺得還是讓老四從吏部出來吧,彆和人家互相折磨了。
他又遲遲下不定決心,因為老四從吏部出來後,等於沒人鎮著這些官員了,康熙就擔心吏治進一步糜爛。
他想了一會,跟梁九功說:“叫老八來。”
康熙對八阿哥溝通能力是很讚賞的,想敲打一下老八,讓他去了吏部後把繩給拉緊一些。
八阿哥趕緊來覲見,被康熙囑咐了一通,就去吏部坐鎮了。而四阿哥被調到戶部,康熙對他的交代就一句話:“看好銀子!”
四阿哥應了一聲。
他心情很難說,但是臉色表現得很不高興!
戶部也是一個重要的衙門,吏部管著官,戶部管著錢,和管著兵的兵部一起構成了朝廷中最重要的三個衙門。他從一個重要的衙門到另外一個重要的衙門,彆人沒覺得什麼,就是他自己覺得自己鬥敗了。因此他開始生悶氣,不開心,見到誰都是一張討債的臉!
消息傳到戶部,先不說彆人態度如何,馬齊鬆口氣,謝天謝地謝皇上,真是太好了,往後太子要銀子自己終於不用頂上去了,內務府再把鍋甩給戶部逼著戶部掏銀子的時候也有人對著他們噴了!
四爺比那銀庫的大鐵鎖都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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