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出去的時候周圍的侍衛都把四阿哥圍起來了,實在是鹽寶是很大一隻狗,而且此時面目猙獰凶悍,喉嚨裡發出咆哮,尾巴垂著,極其像一隻凶狼!
鹽寶也很生氣,真的想咬人,在一群人前面慢慢地踱步,那副樣子就是想擇人而噬。
海棠趕緊跑去摟著鹽寶的脖子:“怎麼了寶?你怎麼生氣了?”
海棠跑出來了,鹽寶瞬間從狼切換到狗,張嘴委屈地大喊:“汪汪汪!”
“啊?”
鹽寶還跑到那破盆跟前把盆叼來給海棠看。
此時侍衛們在鹽寶叼盆的時候拉著四阿哥趕緊往後退,四阿哥看到那盆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跟海棠說:“那是哥哥的坐騎踩爛的。”
鹽寶對著四阿哥:“汪汪汪汪汪汪!”
海棠捂著臉,跟鹽寶說:“咱讓他賠,寶兒啊,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咱換新的!”
“汪嗚??”
“這是一場誤會,寶兒,給你介紹,這是我四哥,我四哥啊!路上說過的你忘了?”然後她蹲著抱著狗脖子跟四阿哥說:“這是我養的鹽寶,早先跟四哥說過的。”
四阿哥看看鹽寶:“看著有幾分凶悍啊!”你說你養了隻傻狗,這不像啊!
“鹽寶平時傻乎乎的,今兒是例外。”
“汪汪汪!”
“寶兒,這事兒過去了,過去了!咱們和四哥和好了,本來就是一家人,是不是,這是誤會!”
“汪汪!”
“當然是和他親啊,他是我親哥啊!”
鹽寶一低頭從海棠的懷裡鑽出去跑回帳篷裡了。
海棠請四阿哥進去,這裡面正在收拾東西,看到他們兄妹進來,包嬤嬤帶著孫玫趕緊上來見禮。
孫玫看到一個高大消瘦的青年進來,看了一眼趕緊低頭,包嬤嬤帶著她請安,隨後領著孫玫出去了。孫玫在外面問包嬤嬤:“那是四爺啊!看著挺威嚴的,似乎不愛說笑。”
包嬤嬤說:“哪裡,你往後就知道了,四爺是最愛說笑的。”
屋子裡海棠把小馬紮遞給了四阿哥,抱歉地說:“剛來,也沒茶,四哥你先湊合吧,最近怎麼樣?額娘和我們都惦記您呢。”
“還好,我在關外吃得好睡得好,忙點沒什麼。你真的瘦了些啊!”
“這兩月還胖了點呢,對了,人參的事兒我知道了,多謝四哥記得我。”
四阿哥笑道:“親兄妹,說這個就見外了。”
這時候趴在角落裡的鹽寶開始哼唧起來,四阿哥看了一眼,問:“這是怎麼了?”
“彆管,慪氣呢!這狗子成精了,四哥你方便嗎?我帶你去和草原上的人吃烤肉吧,我這裡沒開火,到那兒去吃個肚飽。”
四阿哥想了想,自己也沒事兒,關外的事兒不是一兩句話說清楚的,明日後日才有機會跟皇父彙報,就說:“走吧,一起去。”
海棠出門了,鹽寶趕緊起來,不可置信
地發現自己被扔下了。
它尾巴都無力地垂著,渾身的毛毛都塌著支棱不起來了,那模樣跟被拋棄的小可憐一樣。此時外面海棠喊它:“鹽寶,吃烤羊了,你去不去?”
“汪嗚~”它尾巴重新搖起來,渾身的毛毛重新支棱,高興的跑出去,故意裝作不小心一頭撞向四阿哥,四阿哥沒留意被這狗子撞的差點蹲地上,被旁邊的蘇培盛給扶住了。
四阿哥心想:這狗子是故意的?
這時候鹽寶已經繞到海棠另一邊了,狗頭在海棠腿上蹭,開始搖著尾巴討好主人了。海棠也沒留意四哥,這時候正和抱殘守缺說去給鹽寶找個大碗,總不能讓鹽寶趴著啃吧。
海棠跟抱殘守缺說完,招呼著四阿哥:“四哥,咱們走吧。”
四阿哥看著這狗子,覺得這大狗不隻是大,看上去很聰明啊,而且還很記仇。
兄妹兩個說說笑笑到了地方,海棠和一群小夥伴們打過招呼後找地方和四阿哥坐了下來。
鹽寶硬是要擠到兩個人中間,吐著舌頭一副無辜的樣子,四阿哥現在確定了,這狗子真的聰明。
鹽寶很大一隻,硬是要擠著,海棠的右邊就是四阿哥,剛才坐著沒覺得什麼,擠著鹽寶就感覺右邊胳膊伸不開,跟鹽寶說:“寶啊,你到左邊來,你擠著我沒法切肉。”
這狗子往後退了一步,稍微留點空間出來,等海棠把羊肉削掉,留著碎肉的羊骨頭就放進了鹽寶的碗裡。
鹽寶開始狼吞虎咽,咬合力驚人,骨頭被它嚼的哢嚓哢嚓的,蘇培盛就覺得這狗子太嚇人,不敢往它身邊湊。鹽寶吃完又擠過來,海棠把一塊肉用樹枝當筷子夾著喂它,火光映著鹽寶項圈上的小金餅,四阿哥問:“你給它用了多少金子?”看著不少呢。
海棠隻能側身喂狗,一邊喂一邊說:“我哪裡這麼奢侈,這是汗阿瑪賞他的,下午的那個盆也是汗阿瑪賞他的。”鹽寶就四件家當,項圈,金餅,飯盆,飯碗。飯碗是早先從青海帶回來的,現在在京城,這飯盆沒了,等於重新擁有了一個飯碗。
“哦?”四阿哥疑惑起來,因為康熙很少關心孩子們養的寵物,四阿哥以前養的狗康熙僅僅是知道而已,彆的妃子養的貓狗,他是看一眼就行,康熙自己不喜歡貓狗,倒是喜歡海東青這樣的猛獸。
他看看鹽寶的體形,加上下午那露出的猛獸姿態,覺得康熙因此喜歡鹽寶。
海棠不好說西湖那檔子事兒,但是不能不說,就把鹽寶的狗頭推開,捂著嘴靠近四阿哥的耳朵邊把這事兒給簡單的講了講。
鹽寶這時候很想擠進去,不停的汪嗚,就是擠不進去,使勁擠進去了又被海棠把它狗頭扒拉開了,委屈的不行。
四阿哥聽完看看鹽寶,忍不住誇它:“真是一隻好狗!”說完想伸手摸一摸。
鹽寶跳開,凶巴巴地看著他,狗眼裡全是怒火。
四阿哥說:“放心,會賠你的盆的!”
不說還好,說了更生氣。鹽寶隻能無能狂怒轉身在地上開始刨
坑,兩隻爪子揚起來的泥土全蓋在四阿哥身上了,四阿哥正吃著烤肉被後面的土蓋了一脖子,回頭一看鹽寶兩隻爪子跟風火輪一樣在刨土,海棠嗬斥鹽寶的時候四阿哥又氣又笑,對鹽寶生出幾分喜愛,盤算著將來鹽寶的小崽子抱一隻來養著。
四阿哥回去就讓人給這狗子弄個盆,然而這裡沒地方買賣盆子,他身邊的人又不會用木頭做盆子,四阿哥就把自己的洗臉盆送給鹽寶。
鹽寶當時就把盆子拱出去表示不要!
單方面表示這事兒沒完!
這事兒在兄弟們中間傳開,六阿哥笑得肚子疼,逮著機會跟四哥說那狗子和德妃三個兒子之間的恩怨情仇,哥倆說起這個再說起這一年來京中的事兒差點說到天亮。自然也有人私下裡說酸話:“老四那人,狗都不理!”這話是私下裡說說,可不敢讓人聽見。
接下來幾日大家白日各忙各的。
海棠還是跟小夥伴們一起賽馬叼羊羔,他們中有些人的孩子都能騎馬了,也有些人的父母去世了,大家說起來不勝唏噓。
海棠白日與他們比賽飲酒吃肉,晚上跟康熙彙報從他們那裡得到的消息,這裡面有很多是準格爾部的消息,對於準部,康熙一直未曾放鬆警惕。
兩日後開始行圍,海棠已經不需要通過獵物來證明自己的本事了,就負責起圍場的安全,行圍的這幾日,她站在高處,看到大軍雁陣排列,這氣勢確實挺唬人的。
四阿哥在此次行圍中還是沒什麼斬獲,他那胳膊拉不開弓大家是知道的,然而十三和十四兩人是真的猛,每日的成績都很好。十三是個暖心的弟弟,路上碰到了四阿哥還知道去安慰一下,倒是十四是個熊孩子,對著好久不見的四哥除了前兩天顯得親熱一點外,剩下的這幾日就剩下嘲諷了。
四阿哥在關外把那些官員們逼得跳腳,回來被十四氣得跳腳,要不是十四是小弟弟,他恨不得拉著打一頓!
可每日四阿哥都是倒數第一,十四每日都嘲笑哥哥,這就陷入一個怪圈,哥倆的關係肉眼可見的陷入僵局,六阿哥左右為難,幾次都差點忍不住找還海棠想辦法。在這種雞飛狗跳的日子裡終於結束了行圍,大家再次吃吃喝喝後各回各家。
此次回到京中要辦的大事就是給七阿哥和八阿哥辦婚禮了。在車上,禮部的官員說先把福晉娶進宮,讓小兩口在宮裡住幾日再回他們的小家。
這麼安排是因為前面的幾位皇子福晉都是在宮裡成親的,再有就是康熙還活著呢,在他眼皮子下辦婚禮更好一些,又不是新郎的父親沒了要在新房子裡成婚,總要在老宅子裡拜見父母啊。當然這話是不敢說的,然而康熙不參加兒子的婚禮也是真的,他除了太子的婚禮操心了,對其他兒子的婚禮可以說是漠不關心。
康熙無可無不可,既然禮部這麼說了,就答應了。
就康熙這態度,六阿哥在車裡和四阿哥說:“咱們都是撿來的,就太子是親生的。想想咱們娶媳婦才擺了幾桌,看看太子娶太子妃,那是在太和殿宴客。??[]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四阿哥娶媳婦的時候去磕頭,臨走的時候想從阿瑪那裡得到些囑咐☆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哪怕是勤儉持家一類的也行,康熙說了句“去吧”就完了。輪到六阿哥,好歹比四阿哥那會多說了幾句,康熙還動情地摸了摸六阿哥的光腦門,也僅限於此了。
四阿哥看著外面枯黃的草地,歎口氣,沒說話。想到這次回去就能看到兒子了,他都發愁,自己都沒從汗阿瑪那兒學會怎麼當阿瑪,又怎麼教孩子。
四阿哥擰著眉頭,六阿哥看了問:“四哥,想什麼呢?”
“我想回去後怎麼管教弘暉。”
六阿哥忍不住笑起來:“那麼小,你管教什麼?他光是吃奶還要再吃一年,然後學著走路什麼的再花一年,等到三歲了還狗屁不懂,你怎麼管?孩子是自己的崽子,抱著寵就完事兒了。說到這個,我們家乖乖沒個大名呢,我和她額娘找了很多都不滿意,四哥你幫忙起一個。”
四阿哥聽了推辭了一下:“額娘和桂枝常說我不會起名字,這事兒還是算了吧,你媳婦讀書多,她起的名字好聽,你不如聽她的。”
“她也不行,她起的太拗口了,十有八九都不知道那幾個字是怎麼讀的,稱得上是詰屈聱牙,四哥你起。”
看著六阿哥信任的目光,四阿哥忽然信心滿滿,桂枝的名字也不是很難聽啊!他覺得挺好聽的。
他想了想,跟六阿哥說:“他們男孩子都是弘字輩的,這是汗阿瑪定下的,女孩沒說,但是我看著大哥家的幾個孩子沒字輩,二哥家也是如此,老三家沒女孩,我們家一個,你家一個,不如咱們兄弟給女孩定個字輩,你說呢。”
六阿哥高興地點頭:“好啊好啊!”
四阿哥接著說:“《詩經大雅生民》篇中說‘實發實秀,實堅實好’。《後漢書章帝八王傳讚》中說‘振振子孫,或秀或苗’。我的意思,給女孩定‘秀’字輩,你覺得呢?”
“好啊好啊!這字好。秀,出也,實也,榮也。好字,嗯,是好字!”人家光武帝劉秀都用這字呢!
四阿哥被老六這麼一吹捧,頓時覺得這字選得太好了,跟六阿哥說:“把妹妹叫來一起商量。”
六阿哥說:“應該的,十四呢?”
四阿哥哼了一聲,儘管十四弟討厭,但是也是額娘生的,不能因為討厭就開除出親弟弟的行列,就說:“也叫來。”
沒一會十四先上車,問:“乾嗎?”
六阿哥就皺眉:“有你這麼跟哥哥們說話的嗎?”
十四裝模作樣地問:“弟弟給兩位哥哥問安,不知道兩位兄長傳喚小弟來此所為何事?”
這語氣怎麼這麼欠揍呢?海棠在車外問:“十四,你皮癢了是不是?”
“沒沒沒,姐姐上來坐啊,你先坐,呦,鹽寶也來了,鹽寶你坐哪兒?”
鹽寶坐外面,和趕車的太監坐一起,鹽寶蹲過好多人的車了,而且至今鹽寶沒咬過人,這太監也不怕,還往邊上讓了讓,和鹽寶一起趕車。
四個人擠在一起,海棠問:
“四哥六哥有事兒?”
六阿哥興奮地說:“我和四哥商量了,往後咱們四家的孩子,女孩的字輩是秀字輩的,找你們商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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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兒呢,就這事兒啊,她立即支持:“好,我讚成!”
十四問:“為什麼?”
哥哥姐姐都看著他。
四阿哥問:“什麼為什麼?”
六阿哥問:“你不想讓額娘叫孩子的時候都順口點嗎?她們都是額娘的孫女!”
海棠問:“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們一起!”
十四覺得哥哥姐姐在霸淩自己,就說:“憑什麼都是秀字輩,秀字輩不好聽,我要自己起!”
哥哥姐姐都盯著他,六阿哥說:“你說個聽聽。”
十四阿哥力爭要找個字能一鳴驚人,可是在這關鍵時刻,腦子裡突然一片空白。他隻能說:“讓我想想。”
“你想到什麼時候?現在有兩個妞妞等著用名字呢?”
十四抓耳撓腮,片刻之間真的想不起來。問海棠:“姐,你說哪個字好?”
“你彆問我,我不知道。”是真不知道啊!
十四就不說話了。
得了,這小子認了,四阿哥終於氣順了一些,清了清嗓子跟弟弟妹妹說:“往後就用‘秀’字了,六弟家的乖乖是姐姐,我們家的妞妞是妹妹,先給這姐妹兩個起名字,你們覺得哪個字好?”
六阿哥提議:“要不先寫些好字,選出兩個來,剩下的留著給其他的女孩。”
四阿哥覺得這主意甚好,就立即讓人磨墨寫字。
四阿哥和六阿哥一替一字地往上寫,十四蹲在海棠身邊說:“他們倆都商量好了,還把咱們叫來乾嗎?”
海棠沒說話,等到四阿哥寫了一個“瑩”字,海棠立即說:“這是我閨女的名字,我先占一個。”
行,妹妹的要求不過分,四阿哥在這個字上畫圈,表示這名字被占住了。
十四一看,立即嚷嚷自己也要占一個,給自己將來的嫡長女占住個名字。
就在他們四個在馬車裡高興地分名字的時候,康熙收到了揚州那邊送來的折子。鹽商鹽政鹽稅算是有了一個了結。
鹽稅要歸入內務府還是戶部,這就又是一個問題。自古鹽鐵官營,康熙內心還是想放入戶部的,然而這事兒且有得磨,總有人反對放入戶部。
他把折子放到一邊,忍不住想起太子來,這次太子還是在京城守著,然而上次南巡和馬齊掰扯銀子那次,讓康熙心裡對太子獨立辦事兒的能力有了新的看法。
他看了看折子,想把這折子拿去讓太子決斷,也算是對太子的一個考驗。公與私,太子總要有個偏重啊!
想到這裡就把折子收起來,喝著熱茶問梁九功:“班布拉在哪兒?”
梁九功說:“在四爺和六爺的車上,十四爺也去了,要不奴才這就派人去請?”
康熙想了想,把茶杯放下:“算啦,讓他們說說話吧。
”
依著康熙的想法,老四那人話多?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把弟弟妹妹叫去敘舊,一旦開頭就沒個結束的時候,他心裡甚至還在想:也不能讓朕一個人知道老四是個話癆,讓你們也體會一番!
四阿哥確實話癆,他最開心的莫過於他話癆的時候有六阿哥和海棠這兩個捧哏在,這兩人似乎永不疲憊地配合他,哪怕他的言語跨度太大,比如剛才正說著天氣呢突然開始說什麼好吃,正說著春日賞花就說到了金銀飾品,聽的人完全把握不住節奏。
因此十四晚上安營紮寨的時候整個人都很疲憊,心裡在想,自己到底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孽怎麼這輩子和四哥是親兄弟。
十三和他一個帳篷,看他這副模樣就問:“這是怎麼了?”
十四面無表情地把這事兒說了,十三很有興趣:“真的啊,當時你們就該就叫我一聲,我去跟四哥說我也要先選名字。”
說完跑出去了,十四阿哥爬起來:“你彆去!”
然而十三阿哥都跑遠了,這還有上趕著和四哥嘮叨的,這些人真是理解不了!
十四就一直等著十三,等著等著睡著了,第二日醒來想了一會居然有幾分理解,十三被拉著說話怎麼可能回得來,就是能回來了也太晚了,隻能在那邊住下。
然而再見面,十四想趁著這個機會嘲笑一下十三:讓你不聽勸,讓你跑過去,現在後悔了吧!
可事實絕非如此。
十三很高興,說:“我昨日纏著四哥問了半天,問他在關外是怎麼修理那一群貪官的,四哥給我講了很多法子,聽著太過癮了。”
“哦”聽故事去了,十四有一點點妒忌,自己還沒聽過呢。
十三說:“可惜我沒能跟四哥一塊兒去,下次要是能跟四哥一塊兒出去就好了。”
十四不理解:“你跟著去乾嗎!他都被那麼多人罵了,你跟著去也少不了被罵!”
十三搖頭:“十四弟,你不懂。總要有人做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人,我願意做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