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和孫姑娘回去,聽她說布莊的女東家樊氏。
“這事兒要從樊氏她母親那一輩說起,樊氏母親出嫁的時候嫁妝裡面就有一個布料鋪子,這鋪子就是現在的布莊。因為生了兩個女孩,這個女東家樊氏的姐姐夭折了,她娘就剩下她一個孩子。她爹和她母親的感情並不好,又想要個兒子,討了個妾進門,沒多久就生了個兒子要記在她娘的名下。她娘不樂意要這便宜兒子,因為她爹的妾是秦淮河上的紅人,她娘看不上這妾室的出身,自然不想養她的兒子。因為這件事鬨得挺大的,當時他外祖父還在,兩家商量,讓她父母析產另居。”
海棠點了點頭,她了解這個詞兒是什麼意思,就是說夫妻並沒有和離,但是財產已經分割,這其實等於永久分居。兩家之所以這麼協商是顧及兩家的顏面,這是互相妥協後的結局。
海棠就追問:“後來呢?”
“後來這樊氏的娘就養育女兒做生意,把嫁妝在手裡盤活積攢了好大一份家業。把這份家業當嫁妝給樊氏千挑萬選找了一個好丈夫,夫妻兩個生育了一對兒女,夫妻兩個給她養老送終。
事就出在兩三年前,樊氏的丈夫帶著孩子出去遊玩,結果出了意外船翻了。父子三個都喪命。隨著樊氏丈夫出現意外,這好大一份家業就引來了三方覬覦。
首先就是樊氏她爹的那個寵妾生的兒子,非說前頭老夫人和他爹並沒有和離,這產業算是他們家的,他如今要來收回這份家業。
其次是樊氏的舅舅和表哥說這家業起初是她母親的嫁妝盤活的,而樊氏他娘和他爹又析產了,等同於和離,嫁妝該娘家收回,現在該物歸原主,歸最初的人家所有。
最後一方是樊氏丈夫家裡怕她改嫁,也不想讓她握著這份嫁妝,現在非要給她過繼一個兒子,讓她把這家業交出來。要不然就是嫁給小叔子,接著把這家業留在夫家。
她苦苦支撐了兩年多,現在快撐不下去了,聽說這三家私下已經商量好了怎麼分割她的家產,這下就算是她不答應,娘舅家,父族和夫族都要分一杯羹。所以他願意帶產來投,隻求能保住一條性命。”
海棠聽了點點頭:“行啊,叫小李子進來。”
小李子進來後站在門口等著吩咐,海棠說:“你讓織造府的人替我打聽一下,就說我讓他們打聽那樊氏的消息,如果是真的,幫一把倒也沒什麼,如果是假的,哼!”
小李子應了一聲退下了。
孫玫問:“您覺得這裡面有假?”
“小心行的萬年船。”海棠不想多解釋,其實剛才那筆錢沒白花,沒花這筆錢,想讓織造府裡隱藏的通政司乾活是千難萬難的。這錢花了之後,曹寅就要在這段日子給海棠乾活,這就是拿人的手軟。
海棠一路走來都很低調,不出任何風頭,連前面都不去,也沒和官員多來往,似乎是來走過場的,可她自己知道不能白來一趟。
通政司本來就是各方打聽收集數據的衙門,等晚上曹寅來了,海棠
就會讓曹寅給她打聽官場和商場的各種消息,方便她篩選門人和收攏勢力。
下午康熙回來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一回來就去陪著太後說話,六阿哥叫海棠去二門:“紮拉豐阿在門口等你呢。”
海棠聽了就帶著鹽寶去二門,紮拉豐阿在門口跟兩個守門的太監說話,鹽寶先跑過去,紮拉豐阿看到鹽寶立即說:“不聊了,格格來了,你們等我一會,咱們等會說話。”
他進了門,跟著鹽寶走了幾l步轉彎後看到海棠。紮拉豐阿高興的從荷包裡拿出跟紅布條,興奮的說:“聽說雞鳴寺求姻緣很靈驗,格格,這是奴才求來的,人家說綁手腕上就行。”
“真的假的?”
“真的,那裡不僅度一切苦厄,求姻緣也是有口皆碑。”說著把紅布條綁在了海棠的手腕上。
海棠問:“你除了求姻緣還求什麼了?”
“求咱們倆長命百歲!”
這也夠實在的!
海棠笑著正想調侃他一句,外面趙有錢背著哼哼唧唧的十四進來了。
十四看到海棠委屈的喊:“姐,我也太倒黴了,剛才踩著衣服摔倒了,把胳膊給磕禿嚕皮了,可疼了!”
海棠立即去看,看到的手腕那裡破了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皮。十四哼唧著說很疼,海棠就知道他這是在撒嬌,給他吹了兩下,哄的他說不疼了。
海棠對紮拉豐阿說:“你先回去,回頭我有空了找你說話,我先帶他去見太後和皇上。”
紮拉豐阿哦了一聲,再次在心裡認定十一阿哥和十四阿哥就是他的克星!
他出門的時候還在想,剛去求了姻緣,就來了個攪局的小舅子,這到底是靈不靈啊!
十四這個時候趴在太監的背上哼哼唧唧:“姐,你不知道你前幾l天射出那一箭已經在江南傳遍了。大家都說你那一箭神了,我心想咱倆一母同胞,沒道理我不如你呀,就去求了求拜了拜,讓菩薩保佑我一定超過你,沒想到回來就把手腕給磕禿嚕皮了……這到底什麼意思?菩薩的意思是說我超不過你了?!”
海棠聽了就哭笑不得:“你哪兒來的歪理,人說心誠則靈,你肯定是心不誠。”
“才不是,我有懷疑這是事後。我求的時候是很虔誠的。”
海棠就讓趙有錢把他放下來,他這是磕著手腕了又沒有磕著腿,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讓背著?
姐弟倆一路說著話到了太後跟前,十四又趕緊把手腕湊到太後和康熙面前,委屈的說了剛才絆倒的事兒。讓太後握著他的手,對著十四的手腕好一通心疼。
康熙不在意,男孩子磕磕碰碰才能長大,十四這傷口也不大,兩天就能長好。
這時候康熙問海棠:“朕聽曹寅說,他該給你送的鹽錢你讓他預備著這次內務府那邊不趁手了挪了用,是嗎?”
海棠說:“是的,人家說窮家富路,兒臣覺得路上多準備點銀子並無不妥。”
康熙點點頭:“你這想法對著呢,確實該多準備。朕知道了,這錢也
不能讓你掏,回頭讓內務府撥給你。”
海棠說:“這是兒臣孝敬您和祖母的。”
康熙擺了擺手:“怎麼數都輪不到你來出這個錢,回京中讓內務府給你撥銀子。”
太後說:“你阿瑪給你的你就拿著,你拿彆人的東西不合適,拿他的東西那是天經地義。”
海棠笑著:“也不是這麼說的。”太後的話能聽聽千萬不能放在心上。
在海棠看來,父母子女之間也該有界限,不能說至親的錢就是我的錢,沒如此天經地義的關係。
康熙就說:“咱們在江南停留的時間不久,過幾l日就回去了,在這段日子有想見的人不妨召見過來說說話,若是想出去走走,也可裝扮一下帶著人出去,不能白來一趟。”
太後在一邊兒很讚成這話:“你汗阿瑪說的對!”
海棠還真沒什麼想見的風景,想了想就說:“這些日子也收到了一些帖子,還有汗阿瑪給兒臣指派的那些人,這幾l日也要來拜見,兒臣這幾l日就留在這裡見見人吧,至於出去看看此處山水風俗,倒是沒那麼大的興趣。”
康熙點頭:“如此也好。”
十四就和姐姐商量:“既然您不打算出去,那讓弟弟把鹽寶帶出去吧。”帶鹽寶肯定很威風!而且鹽寶還那麼聰明!
海棠左右看了看,狗子已經跑出去玩兒了。就笑著跟十四說:“鹽寶不會跟你出去玩的,前幾l日我一直嚇唬他,說它不乖,要把它扔了,不帶它回京,它這幾l日連二門都不出,天天在我身邊繞來繞去,它是你哄不出去的。”
十四不信,跑出去找鹽寶去了。
過了大概兩三天,內務府的信到了。
曹寅兄弟接到信後臉色都不好,各個心裡想:“果然如此!這群孫子不鬨出來點動靜不算完事兒!”
曹荃就勸曹寅拿著信去見康熙,跟生氣的曹寅說:“到底這坑是給咱們家挖的,皇上就住在江寧織造府,彆人都能躲,唯獨咱們家躲不了。咱們是能餓著皇上還是能渴著皇上?都不能。自然是要到處求爺爺告奶奶,截斷戶部的鹽稅或是其他稅先挪到這裡用,自然是大哥你出面打欠條,將來這個虧空要咱們來還。”
這道理曹寅當然知道,忍不住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彆看咱們風光,但是在京中曹氏族人並不能幫上忙,叫我說,到時候要把下面這一輩送回京中當差,彆看外邊風光,到底不如京裡面來的穩當。”
曹荃點點頭。
曹寅也不是個軟柿子,彆看是一副謙謙君子讀書人的模樣,怎麼說也是在宮中長大,在內務府混過的。
跟曹荃說:“九格格那裡這幾l天忙,你過去幫忙,趁著沒人了,跟她說咱們兄弟對她出手相助感激不儘,日後若有驅使咱們兄弟沒有推遲的。”
曹荃就說:“大哥,這話好說,漂亮話誰都會說,但是將來若是不好履行可怎麼辦?您回來的時候跟我說,李煦他在太子和大阿哥中間左右騎牆,咱們三家同枝連氣,這宮中如今隱隱約約已
有三足鼎立之勢了,儘管九格格不參與東宮和大千歲之爭,將來若是四爺六爺十四爺倒向任何一方咱們怎麼辦?”
曹寅心情複雜,想了一會兒跟曹荃說:“這事晚上跟老太太商量,請老太太拿主意吧。你先去九格格那裡幫忙,為兄拿著這封信還有這些單子去找皇上。”
哥倆分頭行動。
此時海棠正在見樊氏。
中間垂下一道紗簾兒,海棠很小心不讓陌生人見到自己的模樣,所以這幾l天見人,若是官場的倒也罷了,若是陌生人,不知道底細的,中間都隔了一張簾子。
通過相貌舉止和形態,海棠判斷樊氏大概二十五六歲,是個精明的女商人。說起做生意來講的頭頭是道。哪怕沒有面對面,也很能揣摩人心,海棠在某些話題上感興趣,多問了一兩句,她就滔滔不絕講的很詳細。若是她覺得海棠不感興趣的地方一兩句話帶過。
海棠基本上認可了這個人的能力,就說:“他們說你想帶產來投?本王也看不上你那仨瓜倆棗,相反本王在江南有一筆銀子一直放著,不少人跟本王說銀子放在那裡可惜了,不如讓錢生錢。”
海棠說到這裡,低頭喝了一口茶。
樊氏立即接話:“若說錢生錢的生意,那自然是銀莊的生意。可是銀莊的生意是九出十三歸,實在是損陰德了些,您是天潢貴胄,是看不上這點兒小錢的,也不想做這樣陰損的生意。依著小婦人的意思不如在衣食住行上多考慮。咱們江南最好做的生意就是絲綢和茶葉,小婦人在絲綢行當裡面略通一二,願意給您做個掌櫃幫您打理江南的鋪子,求千歲憐憫小婦人的遭遇,庇護小婦人,小婦人任憑千歲驅馳。”
海棠聽了把茶杯放到一邊,就說:“這也簡單,你若是通過考驗本王就收下你,你總要向本王證明你有幾l分本事才行。本王借你人手,你什麼時候能把你那些親戚的事兒給處理了?”
“你若是借小婦人人手,您走之前這事就能處理了。”
“嗯,去吧。”
樊氏站起來往後退了幾l步,門口的太監說:“跟著。”
樊氏跟著太監出去,轉彎遇到了曹荃,對著曹荃福身隨後路過了。
曹荃看看樊氏的背影,想了想這幾l日勇憲王見的人,有點看不清這位郡王的路數。他走到門口,跟門口的太監說:“奴才曹荃求見郡王。”
“曹大人稍等。”
另一邊曹寅跟著太監去見康熙,康熙看到他來就問:“子清,何事啊?”
“內務府送東西的船來了,另有信件清單隨船附帶。”
曹寅此時送上的是太子給康熙寫的信,康熙拆信讀了讀。
打頭說的是朝政,康熙對朝政極為關注,所以太子說的他都了解,看了幾l眼略了過去。
接著說的是家事,章嬪和大福晉身體不好,康熙看了看也略過去了。他重點看了一下幾l個小阿哥的健康狀況,兒子孫子都很健康,才把信重新認真讀一遍。
讀到最後太子說內務
府沒錢了,馬齊不願意動用戶部的錢。
康熙把這段話的前面後邊幾l段又重新讀了一遍,愣是沒找出太子的解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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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部不願意拿錢,內務府又沒有錢,該怎麼辦呢?有什麼解決辦法?你老阿瑪離你有千裡之遠,你把這問題甩給你千裡之外的老阿瑪幫你解決?
索額圖這些人呢,都沒一個人給你出個主意嗎?
康熙氣的直運氣,要是太子這個時候緊急抄了幾l戶人家,把抄出來的銀子送過來康熙都沒這麼生氣。再或者太子摁著戶部官員,硬是讓他們吐出來了幾l十萬兩銀子,回頭戶部官員哭鬨起來康熙也沒這麼生氣。
他氣的是太子這麼大一個人了,監國這麼久了,又不是頭一次了,你連這事情都解決不了嗎?
還是說太子要考驗他老阿瑪?
到了這個時候康熙一些不太好的回憶和一些不太好的念頭冒了出來。
而這個時候的人是最容易鑽牛角尖的,康熙此時面上風輕雲淡,心裡面已經在想:是不是太子想要讓他阿瑪長期在江南逗留,讓人把他老阿瑪給刺殺了,他就能順理成章的登基做皇帝了。
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因為他的老冤家大阿哥不在京中,手握實權的藩王妹妹也不在京中。
他要是登基了,這倆人要是敢跟他呲牙。說不定給他們扣一個護駕不力的屎盆子。
就在康熙心裡面胡思亂想的時候,曹寅並沒有幫著太子和內務府說話,而是把內務府送來的清單送上去,另外不經意把自己收到的這封信的內容講了一點。
一點就行,不能講太多。
康熙嗯了一聲,並沒有說話,看著內務府的清單心裡生氣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令人捉摸不透他此刻心裡面到底是怎麼想的。
曹寅就問:“您前兩天讓奴才找的吉日查出來了,一個在四天後,一個在十二天後,您看哪一日回程?”
要是放在剛才,康熙就想著在四天後回去。此時卻說:“九格格放在你這兒的銀子能撐幾l天?”
“一個月是沒問題的,若是節省一點,兩個月也能撐下來。”
“那就十二天後再回去吧,這個消息先彆漏出去。”
曹寅應了一聲,心裡擔憂起來,他擔心有人刺殺康熙,皺著眉頭還想再勸勸,勸著康熙早點回去。康熙已經把這一堆東西塞給了梁九功,叫著曹寅一起去走走。曹寅就在織造府的園子裡面陪他散步,這中間免不了對海棠一番誇獎讚揚。
對於曹寅這種天子近臣,八阿哥是下了大力氣來拉攏的,為的就是讓曹寅在康熙跟前說好話。
正所謂雪中送炭永遠比錦上添花好。
對於曹家兄弟來說,此次海棠願意把錢拿出來,那真的是雪中送炭。而八阿哥的懷柔拉攏隻是錦上添花。所以曹寅對海棠讚不絕口,對八阿哥沒評價一句。
而且海棠也有值得誇的地方,祭祀當天她一箭救人這件事因為其真實性,偶然性,在江南被越傳越廣,不少人還跑
到那棵樹下去參觀。對她的稱呼已經成了“九王爺”,那棵樹也成了九王樹。不少人來了非要在樹乾上摸一把,說是沾好運。
曹寅把這一切當笑話講,康熙聽的哈哈大笑。
“說九王也不算錯,但是宮裡面還有一位九阿哥,那也是排行第九。”康熙跟曹寅說:“這一對兄妹啊,從小見面就要掐架,小時候都不會走路,話都不會說呢,被乳母抱在懷裡,就能你推我一下我抓你一下。可惜胤禛禟那就是個不爭氣的,不如他妹妹,隻怕九王這個帽子戴在他妹妹頭上,落不到他頭上了。”
曹寅說:“各位爺都是好樣的,都是看著您言傳身教長大的,都是在尚書房裡面讀書成長起來的,都是人中龍鳳,哪有您說的這樣。”
這話讓康熙心裡面多少受了點安慰,就說:“龍生九子,子子不同,就算是看著朕言傳身教,讀著一樣的書,資質不一樣長大了也不一樣。老九和老十,十一和十二,這四個都是好孩子。笨是笨了點兒,蠢也蠢了點兒,但是沒什麼壞心,要說主動害人或者是損人利己,倒也沒有。”就是有些人喜歡乾點損人利己的事兒。
想到這裡,他把幾l個兒子在腦子裡面過了一遍,忍不住歎口氣。
“朕的兒子多,倒不是向你炫耀,實在是有的時候孩子多了性格各異令人頭疼,比如老四,那孩子有個優點就是較真,有個缺點也是較真!關外的事兒已經辦完了,朕說他該回來了吧,人家不回來,還非要再把關外的那些官員再折騰一遍。”
這個聽說過了,曹寅不知道怎麼評價。
康熙說:“朕已經給他去了信了,讓他回來吧,彆折騰了,彆弄到最後朝裡面的人看他都跟看閻王一樣,人這一輩子總要合群兒才行,老四這孩子要是朕不擋著點兒,他能與天下為敵!”
曹寅就說:“四爺這是為天下百姓謀福利,彆的不說,雖然關外官場上對他避之不及,然而百姓對他卻是極其感激,對四爺感激就是對您感激,叫奴才說這是利在當下功在千秋,是一件大好事呢。”
“是啊,這事兒對朕好,對江山好,對子孫好,唯獨對老四不好,朕這個做阿瑪的有的時候太忙也顧不了那麼多,但是老四這事做的讓人心疼。可能朕也是白心疼了,人家這會兒還挺高興的!罷了,不管那麼多了,朕也要表明對他支持才行,朕給德妃和他家的弘暉賞賜著東西,也讓官場的人都知道朕是站在老四這一邊的。”
於是這幾l天天天堵著鹽寶的十四得了一個差事。
“什麼?讓我出去給額娘還有大侄兒置辦點東西?這個好說呀,給錢就行。”他轉頭跟鹽寶說:“聽見了嗎鹽寶,這是讓咱們出去買東西呢,你有沒有出去買過東西?你想不想出去買東西?咱們一起呀!外面有很多好吃的啊,有大鴨腿,你吃過鴨子肉嗎?可好吃了呢。”
鹽寶瞪大了兩個眼珠子看著他,沒給一點回應。
“鹽寶,看你嚇的,咱們是出去玩兒,又不是把你扔外邊……”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蹲著的鹽寶突然站起來,一頭頂在他肚子上把十四頂了一個屁股墩兒,隨後跑到一邊,跳到欄杆的扶手上,居高臨下的衝著十四汪汪了兩聲,跳下欄杆跑了。
一邊觀摩了全場的桂枝搖頭歎息,看著被太監攙扶起來的十四說:“唉!十四弟啊,你這就是人嫌狗憎的年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