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2 章 入火坑(1 / 1)

成為雍正妹妹之後 則美 12355 字 8個月前

龍舟上,杭州將軍的臉都是黑的!

不僅是他,在坐的杭州官員有好幾個渾身發抖,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他們太清楚了。

阿靈阿在心裡對刺客罵了個狗血淋頭,不過他心裡也有幾分竊喜,對聖駕的安保是杭州將軍負責,他們這些侍衛負責近身侍奉,今兒雖然出事了,但是這罪怪不到他頭上。

雖然這事兒對杭州將軍有害,對他卻是有利的!富貴險中求,哪怕他們家族已經夠富貴的了,但是他本人比起祖父和阿瑪來差的太遠了,他不再年輕了,不再是當年京中浪蕩子了,要為兒子們打個好基礎才行。

於是阿靈阿就說:“皇上,奴才送您回去,今晚上奴才帶人大索全城。”

杭州將軍跪下請罪,說到:“八旗將士比侍衛們更熟悉杭州城,兩處可一起行動,奴才求主子爺允許奴才戴罪立功,奴才發誓要把賊人捉拿歸案。主子爺接下來還要巡幸,不能留著這夥子賊人興風作浪敗壞了性質。如今天黑了,太後和各位小主子都要休息,奴才請您此刻移駕。”

康熙看著反射了月光的湖水,哼了一聲。

賊人熟知水性,早就逃了,靠著這些人是抓不住賊人的,這會兒一群人還不如狗。

鹽寶那隻狗聰明伶俐,它不叫的時候就證明那賊人已經遊遠了。

他對杭州將軍說:“朝著西南查,賊人在西南上岸。還有,朕此番來此是與民同樂的,不可大開殺戒,不可闖入民宅,街上抓不到就算了,天亮撤回來。”

杭州的官員們紛紛皺眉,不闖入民宅怎麼抓人?

然而他一句話一言九鼎,杭州將軍隻能這麼照辦。

阿靈阿立功心切,說到:“皇上,奴才去找郡王借那隻狗,沿著西南追出去或許有收獲。”

杭州將軍眼睛一亮,剛才就是那狗子示警,這主意不錯。

康熙擺擺手:“那狗朕有用。”

船到了岸邊,康熙安撫隨行的江南士紳,說剛才是虛驚一場。

隨後又去了太後的馬車前。

太後隔著壁板問:“皇帝,你沒事兒吧?孩子們沒事兒吧?”

“皇額娘,都沒事兒!”康熙問:“鹽寶呢?在車裡蹲著?”

海棠壓低聲音:“兒臣剛剛讓抱殘守缺帶著它往西南去了,追的快的話,或許還能追上。”

康熙就是這個打算,大隊人馬搜尋隻會壞事兒。他說:“抱殘守缺不夠,朕讓墨守成規也去,你侍奉好你祖母照顧好弟弟妹妹就行了,彆管那麼多。”

隨後康熙揮手,侍衛和太監們圍著馬車回去了。

康熙帶著兒子們也上車了,因為發生了剛才的事兒,官員和鄉紳們不敢再留下寒暄,急忙各自散了。

抱殘在岸邊找到一片濕漉漉的地方,吹了一句口哨,鹽寶從黑暗裡顯身。

抱殘指著水跡說:“聞聞。”

鹽寶湊近嗅了嗅,然後在周圍不停的嗅,隨後鑽進草叢,喉嚨裡

發出嗷嗚聲。

抱殘趕緊過去,在草叢裡摸到了濕淋淋的斷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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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吹了句口哨,守缺出來。抱殘拍了拍狗頭,鹽寶搖搖尾巴衝著一個方向小跑了幾步,找到路邊嗅了嗅,隨後大步跑起來。

抱殘守缺跟著鹽寶,鹽寶走走停停,沒一會兩個長相極其普通且笑眯眯的人追了上來。

四人都沒說話,鹽寶的肉墊也沒聲音,走走停停,兜兜轉轉,因為此地水域多,黑燈瞎火一不小心就容易掉溝裡,四個人隻能跟著鹽寶,鹽寶繞路他們也跟著繞。

走了半個時辰,鹽包蹲在地上,看著不遠處的一戶莊院。

守缺說:“找地方躲著。”

鹽寶轉身躲草叢裡去了。

後來的兩人問:“不先送回去?”這是在太後和皇上跟前掛號的狗子啊。

守缺說:“它爹是狼它娘是牧民家的雪獒,你可彆小看了它,在草原上它比現在有大用。”

四個人很快分好了任務,兩人潛進去兩人接應。

鹽寶躲在草叢中閉上眼,沒一會聽到院子裡叫喊聲和兵器撞擊聲,鹽寶的耳朵動了動。

有人開門狂奔,外面守著的人出動,幾聲悶哼和倒地聲後還有漏網之魚往這邊跑。

有人跑到鹽寶跟前,鹽寶突然睜開眼喉嚨裡發出野獸的嘶吼同時跳出去,狂奔的人看到一雙藍眼睛的龐大大物突然出現尖叫了一聲,鹽寶趁著這時候撲上去把他撞到了水裡隨後找了個有利的位置站著,它處於狩獵本能已經占據了好位置,這人敢上來它就會撲上去撕咬。

守缺趕來打昏了這個人。

事兒辦的很快,官兵來拉走了這些人,鹽寶坐著馬車饑腸轆轆的回織造府。

它一進門,十四高興的說:“鹽寶回來了,鹽寶,今兒有你的肉骨頭。”

搖尾巴的鹽寶聽了尾巴停了一下,直接鑽屋子裡,康熙帶著兒女和太後說話,中間放著桌子,桌子上有個盆,裡面正散發著香氣微微冒煙,鹽寶進去就看到海棠坐在桌子邊啃著肉骨頭。

鹽寶衝過去直接站起阿裡,把前面兩隻爪爪踩在了海棠的手臂上。

海棠一隻胳膊撐著它一百多斤的體重,另一隻手艱難的拿著肉骨頭啃著。鹽寶騰出一隻爪子摁著海棠的另一隻手。

海棠說:“你都吃了我那麼多飯菜了,我啃你的肉怎麼了?”

“汪汪汪汪汪汪汪!”

“看把你能的,說話算數,都是肉多骨頭少,不會少了你的肉!我替你試試熱不熱,免得燙著你。”

說著把啃剩下的肉骨頭放進盆裡,鹽寶趕緊站好,高興的蹦躂了幾下,海棠把盆放地面上:“這往後也是你的食盆了,夠不夠大?記住這是你的盆,走的時候彆落下了。”

“汪嗚!”

“吃吧!”

狗子幸福的一頭紮進盆裡大嚼起來。

三阿哥在一邊說:“四弟要是看到這狗子,還不羨慕的眼珠子都掉出來。”反正他現在眼珠子紅了

這話一說大家都笑了。

鹽寶進來的時候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鹽寶身上,外面給康熙送來了一份折子,記錄剛才的行動和抓獲的人員。

康熙此時看完了,他把折子遞給了梁九功,在大家大笑的時候微笑的看著眼前的場面,今日有驚無險,然而帶著一家老小,還是要謹慎一些的。

等了一會看著兒女們說笑過了,他跟太後說:“這會夜深了,您也看到這隻狗了,早點安歇吧。”

太後就是在等鹽寶,鹽寶不僅聰明還是海棠的心頭肉,太後就很上心,看到鹽寶回來了就不再堅持熬夜,囑咐康熙也早點睡,就扶著宮女的手回去了。

鹽寶此時正把腦袋塞進盆裡嚼著骨頭,鹽寶的咬合力驚人,把骨頭渣子哢嚓哢嚓的咬碎了吞下,這吃飯的架勢儘顯獸性。

太後走了後,十三十四靠近蹲著看鹽寶吃飯。

海棠就警告他們兩個彆靠得太近,更不要上手去摸:“小心咬你們一口,它這會兒正吃飯呢,你們靠這麼近還敢伸手,他以為你們跟他搶東西吃呢,鹽寶吃飯的時候很護食兒。”

十四就說:“我們就是看看,姐,鹽寶還有兄弟姐妹嗎?你幫我們抱回來吧。”

海棠搖了搖頭:“鹽寶就是遺腹子,我聽牧民說鹽寶的爹是頭狼,鹽寶沒出生被狼群裡面的其他狼給咬死了。”

“啊!”

大阿哥就說:“你也彆啊,狼群就是這樣,有本事就當頭狼,沒本事守住頭狼的位置就被咬死。我估摸著鹽寶的爹應該是年紀大了,才會被年輕強壯的給咬死了。”

一句“年紀大了”,令康熙此次心情陡然不爽。他看看大阿哥,眼神掃過幾個兒子,再看鹽寶,又看了看十三十四,都是幼子,極少得到父親的恩澤,長大後什麼都沒有,這兩兒子和鹽寶何其相像!

屋子裡面的兒女都沒有察覺到康熙的面色變化,十三這個時候正在問海棠:“也就是說鹽寶長得像它爹,但是這身材這飯量是隨了它娘?”

海棠點頭:“是啊!我見過它娘,長的可嚇人了,我是說很凶悍,好大一隻,渾身的毛毛碰蓬鬆,看著很壯實,草原上的人都覺得白色的獒是吉祥獸,確實是很聰明。像這種一般都是生活在野外,家裡最好不要養,太大隻也太危險了。

我就是為了放羊才想養狗,養鹽寶也確實是有緣分,得知我想養狗,有牧民說這狗子很好,送來給我養,不過我要給鹽寶的娘六百隻羊當口糧才行,我聽了扭頭就走,什麼狗啊值得我花六百隻羊。再一次遇到,我看它一點點大,憨頭憨腦十分可愛,我說給金子吧,要不鹽也行。牧民說不行,羊是給鹽寶的娘的,鹽寶的娘能吃羊,卻不能用金子,也不會用太多鹽。

我還覺得太虧了!扭頭就走。第三次我從鹽場回來,偶遇了牧民一家,這小東西長的可快了,像個小羊羔。牧民說它和我有緣分,我說有緣分能不能少給一隻羊,那牧民一家都不答應,我咬咬牙,就給了六百隻羊,六百啊!

所以我說它

夠貴的了,我吃什麼它就吃什麼,我對它夠好吧。去年的時候它還是個很威武的狗子,現在我覺得它越來越嬌氣了。”

準確的說鹽寶就是個串串,又有點像狼又有點像狗,沒法準確的說像誰,草原上的人對它統稱狼狗。

五阿哥說:“現在看這機靈樣子,妹妹,給六千我都覺得是咱們賺了。”

這話說出來大家都讚成,十四尤其讚成。

鹽寶這個時候已經把一盆肉吃光了,不滿的衝著海棠嚷嚷了幾聲,跑出去了。跑到門口又扭頭回來,一口叼住盆跑出去了。

十四問:“它乾嘛去了?”

六阿哥說:“你彆管它去乾嘛,這會兒晚了,你去睡吧。”六阿哥又跟康熙說:“兒子送您回去?”

康熙就說:“你們先出去等著,朕有兩句話吩咐你妹妹。”

眾人出去之後海棠站起來。

康熙說:“這事兒不能就這麼完了,杭州官場上的事兒明天再處理,小懲大戒一番。今兒就算是抓了這些人也不能消朕心頭之恨,你馬上給朱爾哈岱寫信,讓他找幾個最近蹦達的歡的人宰了,也讓這些人知道,朕是不跟他們計較,不是不知道他們的動作,既然他們自尋死路,那朕也不會饒了他們。”

說完站起來就走,海棠趕快把人送到門口,門口的幾位阿哥正在說話,看康熙出來了趕快上前簇擁著他,父子幾人一起離開了。

六阿哥臨走的時候跟海棠說:“早點歇著吧。”

這件事造成的後果就是全城戒嚴,杭州的百姓在茶餘飯後又有了談資。為了彰顯皇威,也為了震懾剩下的賊人,晚上被抓的那一夥人被押送進囚車裡,在杭州的大街上招搖而過。

街頭巷尾的人看著過去的囚車車隊忍不住暗地裡咂舌。

“聽人家說是夜裡頭的事,早上都已經抓住了,可快了!”

隨後就有人意有所指:“官府的這些狗官要是想乾活,乾的也很快的呀!”

“唉喲,不要說狗官,小心把你當同夥給抓去了。”

連普通百姓都能看明白的事兒,江南官場瞬間噤若寒蟬。

江南官場早就有傳言,說是江南有皇上的密探。很多時候大家都一笑而過,此時才發現原來是真的有,若是沒有,就杭州官場的那幾塊料能這麼早的把案子給結了嗎?

所以第二天那些官員來請安的時候個個恭敬謹慎。在等著召見的時候,都在回憶自己身上的那些臟事有沒有給處理乾淨了。

而曹寅和李煦聽到了消息都急匆匆的趕來。

曹寅是來請罪的,這事兒他沒有提前發現就是失職。而李煦就是來關心康熙的,在這個時候不來奉承幾句就不是他了。

康熙料到了曹寅必定會用最快的速度趕來,所以跟身邊人會吩咐,隻要是曹寅來了直接帶進來。

因為曹寅和康熙的主仆關係,這幾日老家的太夫人又一隻侍奉在太後身邊,在曹寅覲見的時候不少人都在想曹寅會不會就是密探,後來一想絕不是

他,曹寅雖然備受信任,然而一舉一動都受關注,見了誰這樣的小事兒在江南都是新聞被人反複說起,被眾人盯著的曹寅絕不是密探。

那李煦呢?

大家否認曹寅的時候還能找個理由,比如說受人關注無法做密探,想到李煦大家都直接搖頭。

無他,這人真的是太能貪了!而且也太會享受了!

那就是表面上一副老實巴交模樣的孫文成!

這位向來不與人多來往,來往不多必然是防止人家發現他在做密探!

而且昨天的事就發生在杭州,短短兩個時辰之內就把事兒給辦完了,隻能說是對杭州極其熟悉的人出了手。曹寅在江寧,李煦在蘇州,這倆人的手再長也管不到杭州來,就算能伸進杭州來,西湖邊上那彎彎曲曲的小路和溝渠難道也了解的很清楚?

於是今日孫文成出來和大家打招呼的時候,大家對他特彆客氣,弄得孫文成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在康熙召見曹寅的時候,大阿哥聽說李煦也來了就派太監來叫。

李煦心裡面頓時叫苦連天。

他原本是太子的人,現在是太子黨容不下他,大阿哥黨又覺得這人反複橫跳不值得信任。兩邊都看不上他,可是兩邊兒要錢的時候都沒有手軟過。

李煦就覺得自己是那案板上的肉,太子砍了一刀之後大哥又砍了一刀,下一輪又是一頓砍,沒完沒了了。

就比如此時,大阿哥身邊的太監十分倨傲,李煦剛說等覲見皇上再去拜見大阿哥,人家太監扭頭就走,看著臉色十分難看。

李煦愁苦滿面。

這時候安排官員覲見的孫文成走來,看他這個樣子忍不住問:“這是怎麼了?看你臉色有些不好看,是差事辦砸了嗎?”

曹李孫三家可謂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三家聯絡有親,又一起把持著江南織造,又同時為康熙的心腹,在差事上群策群力在私事上互通有無,所以李煦也沒什麼可隱瞞的。

“兄長救我啊!剛才大阿哥差人過來叫我去,我略有推辭,說是等覲見完了再去請安,那太監扭頭就走……”李煦把自己這幾年在京城裡辦過的事兒撿著能說的說給孫文成聽。

孫文成氣的跺腳:“你就不該摻和進去,咱們是皇上的奴才,雖然該孝敬小主子,但是孝敬是一回事兒,認誰做主子是另外一回事兒!你呀你呀,說好聽點是你聽小主子的話,說難聽點是老主子如今春秋正盛你就開始給自己找下家,這行為與背叛何異?你這是怎麼想的?恐怕這幾位小主子就是捏住了這件事兒要擺弄你,你好比老鼠進了風箱,兩頭受氣不說,想出去就難了。”

“就是這個道理,兄長救救我,趕緊想個法子讓我從小主子那邊能脫身出來,我對兄長感激不儘……”

說著就伸出手去把右手食指與中指彎曲做出一個跪拜的動作來。

孫文成把他的手摁下去,“咱們三家一體,你受苦我們也不好受,隻求你下回再有什麼想法跟我們說一聲,咱們大家一塊兒想法子,

彆再自己弄一出這樣的事兒來令我們事後才知道。”

“兄長,弟再也不敢了!”

孫文成年紀也就比他大了一兩歲,忍不住歎了口氣。

“我沒什麼好法子,先跟你說一聲,你既然入了這個局想脫身就難了,不過倒是可以求人幫你說說話?”

李煦苦著臉:“求過了,兄弟我前兩年去拜見過索額圖和明珠,都沒用。”

孫文成搖了搖頭:“他們兩個能在朝堂上翻雲覆雨,哪裡敢插手皇家的事兒,你是內務府官員,又是天子家奴,他們隻會收了你的東西不辦事兒。”

“就是這樣,你有好辦法嗎?”

“辦法是有,但不是什麼好辦法,既然進了人家的廟,往後就要年年上香上供,但凡怠慢了,恐怕不比現在好到哪兒去。”

李煦問:“獻一些財物於咱們而言倒不是什麼大事兒,您是說九格格嗎?兄弟我倒是去拜見過,隻是九格格不樂意見兄弟,還想去紮爺那邊走一走路子,但是紮爺也不愛搭理人。”

孫文成搖搖頭:“我說的八爺和十三爺。你往後每年上香上供也不是單給這兩位爺的,是通過他們的手孝敬太子和直王的。”

李煦瞬間明白了:“花錢買個安寧。”

“對,就是這個道理。”

李煦滿腹疑慮,因為他擔心沒出狼窩又進虎穴。

皇上的這些兒子有幾個是好相與的?

但是沒法子,人前不能說太多,隻好拜見了康熙去給大阿哥請安。

晚上三個人一起吃飯,討論的就是這件事兒。

曹寅思來想去覺得孫文成的辦法是目前最好的一個辦法了,不用得罪各方面,能悄無聲息的把事兒辦了。

至於李煦擔心八哥和十三阿哥比大阿哥和太子更貪婪的事兒,曹寅搖搖頭。

“我看著十三爺是個溫厚的人,隻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在他面前可憐一些哭訴一番,就算是沒有好處十三爺也會幫忙的。十三爺這邊好說,八爺那邊就不好說了。”

李煦說:“今兒下午我找人打聽了一下,都說八爺如今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曹寅說:“八爺那個人向來是樂於助人,他這是想讓人家欠他人情債,等到他收債的時候必然是有大事讓咱們辦。”

孫文成點頭:“我也想了,八爺現在雖然有爵位,可年紀小難出頭,這次沒得到郡王的爵位,想出頭還不知猴年馬月呢,上面的哥哥多,他就是熬日子也輪不到他出頭。但是他看的長遠,我估算他八成是想給自己弄個世襲罔替的爵位。所以到時候若是用咱們,讓咱們還這個人情債,大概就在這件事兒上。”

曹寅仔細想了想,覺得這話對。

這些皇子們都會趁著皇上還健在趕快給自己扒了爵位權力門人和銀子。有些話說不出口,那就是皇上一旦駕崩,這些皇子的權力就過期作廢了。

曹寅他們三人能想到的最大事兒就是謀劃一個世襲王替的爵位。

然後三個人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身板。

“依靠咱們三家想幫八爺達成心願壓根沒戲。”這三家彆看赫赫揚揚,但是是包衣啊,包衣沒本事左右朝局啊!

要麼文治,要麼武功,八爺總要占一頭啊。

聽說這位爺這兩樣都拿不出手,特彆是那一筆字,皇上看了都搖頭。想要走這兩條路有點難,要是走彆的路……

曹寅說:“估計是攢幾十年的人情債想要一朝全用出來!”

孫文成點頭:“既然如此,那就去求他,咱們就不算是一盤菜,到時候有咱們沒咱們都一樣。”

曹寅想了很久,點點頭。!